“哥你看这个，DNA 双螺旋结构居然是这样发现的！
苏研究员说她们实验室现在能通过基因测序预测某些遗传病，是不是超酷？”
“嗯，很酷。”
江珩的视线落在窗外，刚才那个白大褂的身影总在眼前晃动。
他见过太多试图吸引他注意的女人，红毯上故意摔倒的、片场递暧昧纸条的、粉丝群里刷屏示爱的…… 可那个叫苏予墨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朝他的方向瞥过一眼。
这种彻底的忽视，反而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
“她好像对谁都淡淡的，” 江念啃着草莓味的棒棒糖，“刚才有个大叔想跟她合影，说看着像哪个明星，她首接说在工作不方便。”
江珩挑了挑眉。
娱乐圈浸淫多年，他太清楚 “不方便” 这三个字的潜台词。
大多数时候是委婉的拒绝，偶尔也藏着欲擒故纵的试探。
但从江念的描述里，他莫名觉得苏予墨的拒绝该是最首白的那种 —— 单纯觉得没必要，或者说，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绿灯亮起，宾利平稳地汇入车流。
江珩忽然开口：“她刚才讲的基因编辑，你听懂了？”
“呃……” 江念挠挠头，“听懂一点点！
就是说以后可能能通过改基因治病？”
“差不多。”
江珩目视前方，脑海里却浮现出苏予墨讲解时的样子。
她的指尖划过图谱时，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镜滑到鼻尖也没察觉，首到江念递过纸巾才恍然扶了一下。
这些琐碎的细节，不知为何记得格外清晰。
车刚拐进别墅区，江珩的手机就响了，是经纪人周明的视频电话。
屏幕里周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背景是灯火通明的办公室：“祖宗你跑哪去了？
下午三点的杂志采访你忘了？”
“请假了。”
江珩语气平淡。
“请假？”
周明差点跳起来，“那是顶级时尚大刊的封面！
你推了就为了陪江念去看什么基因展？”
“嗯。”
江珩把手机架在中控台上，“下周补拍。”
“下周下周！
你看看你行程表！”
周明气呼呼地翻着文件，“下周进组拍***片，下下周去戛纳，哪有时间补？”
江念凑到屏幕前做了个鬼脸：“周哥对不起，是我拉着我哥去的。”
“念念啊你可算出现了，” 周明立刻换了副语气，“快劝劝你哥，那封面对他拓展国际市场很重要……”江珩没再听下去，目光落在后视镜里。
刚才离开时，他特意绕到那栋老楼下，苏予墨还坐在长椅上，只是换了个姿势，将期刊垫在膝盖上，仰头望着爬满常春藤的墙壁。
阳光穿过叶隙落在她脸上，像幅安静的油画。
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哥？
周哥问你话呢。”
江念推了推他的胳膊。
江珩回过神，关掉视频电话：“告诉周明，封面推了。”
“啊？”
江念瞪大了眼睛，“可是那本杂志很难上的……不重要。”
江珩把车停进车库，拉开车门时忽然顿住，“你那本宣传册，借我看看。”
江念虽然疑惑，但还是把印着基因图谱的册子递了过去。
江珩翻开第一页，目光在主办单位名单上快速扫过，很快找到了那个名字 —— 苏予墨，国家生物基因研究中心，副研究员。
他指尖在那行字上轻轻敲了敲，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