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勾魂的老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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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三岁那年的初夏,村里接连死了两个老太太。

这事邪门得很,至今我想起来,后脖颈还一阵阵发凉。

我家前面住着的老张头两口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老张奶奶性子软和,总爱穿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唯独逢年过节才舍得换上那套藏青色的确良新衣服。

她和村西头的王老太最要好,俩人常坐在我家门前的石磨盘上唠嗑,一个纳鞋底,一个搓麻绳,能从晌午聊到日头西斜。

五月初八那天,王老太突然喝农药死了。

没人知道缘由。

葬礼上,老张奶奶哭得最凶,她哆哆嗦嗦地摸着棺材板,嘴里反复念叨:"你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留..."当时我就站在旁边,清楚地看见她手指甲在棺材上刮出几道白印子。

头七那晚,我半夜被尿憋醒,正要去茅房,忽然听见院墙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月光下,我看见老张奶奶独自坐在石磨盘上,身上穿着那套藏青色新衣,正对着空气说话:"...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也不能这么狠心..."我吓得尿意全无,蹑手蹑脚退回屋里。

第二天跟爷爷说起这事,他脸色骤变。

爷爷年轻时跟着游方的道士打过下手,虽不算正经弟子,倒也学了些驱邪的门道。

他立即抄起一把香灰就往老张家跑。

当天半夜,我家门板突然被砸得山响。

"老李!

老李快开门!

"是老张头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和爷爷趿拉着鞋跑出去,只见老张头裤腿上全是泥,像是摔过跤,"我老伴...她喝药了!

"老张家弥漫着刺鼻的敌敌畏味道。

炕上的老张奶奶嘴角堆着白沫,藏青色衣襟湿透了大半,最骇人的是她右手死死攥着个空农药瓶,指节都泛了青。

爷爷试了试鼻息,摇头叹道:"救不回来了。

"老张头瘫坐在地上,突然盯着窗户尖叫:"刚才...刚才有人趴窗上看!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窗玻璃上赫然印着个湿漉漉的手印,看大小分明是个老太太的。

住在老张家前面的小娟突然闯进来,脸色惨白:"我...我昨儿半夜听见..."原来她昨晚起夜,听见老张奶奶屋里传出两个老太太的对话。

一个是王老太尖细的嗓音:"喝吧,喝了就不受罪了..."另一个是老张奶奶带着哭腔:"我舍不得老头子..."接着就是挣扎声和"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更邪性的事发生在三天后。

村东头老刘家的大小子从城里回来,天蒙蒙亮时去麦地溜达,远远看见田埂上站着个穿藏青衣服的老太太。

他以为是老张奶奶,还打招呼:"婶子,起这么早?

"那老太太缓缓转头——月光下那张青灰色的脸,分明是己经死了的王老太!

老刘家小子连滚带爬跑回家,听说王老太死讯后,当场发了三天高烧。

下葬时,爷爷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裹着半截庙里求来的香灰,又摸出三枚铜钱压在死者眉心。

"当年修水库挖出的那具,我也是这么镇的。

"爷爷低声说。

这话让周围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十年前村里修水库,确实挖出口薄皮棺材,开棺时窜出的黑气熏死了两头牲口。

后来是爷爷带着人,用黑狗血混着香灰重新封的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根本不敢相信,毕竟我一开始一首是个无神论者,从那以后,我对一切未知的事物都有了敬畏之心。

如今石磨盘还在,只是再没人敢坐在那儿纳鞋底了。

偶尔夜风吹过,磨盘缝里还会飘出几缕藏青色的线头,有人说是王老太的寿衣料子,也有人说是老张奶奶纳鞋底用的麻线——毕竟下葬时,她右手还死死攥着半截没搓完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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