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应该是凌讵寒。
她在心中默念“我是凌讵寒,我说凌讵寒,我是凌讵寒……”凌讵寒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在别人面前该怎样保持这凌讵寒平时该有的表现呢?
稍有一点不对,就会被察觉到。
后果,现还未成定数。
[系统:凌讵寒 凌掌门的独女 在别人面前显高冷 在竹马谢之恒面前判若两人 与竹马谢之恒情根深种 天资差 靠谢之恒每日给她的天材地宝才炼成如今此般修为 ]凌讵寒:“?”
“什么意思”[系统:宿主苏妙吟:己死 不可做出ooc行为]“ooc?
何意?”
[系统:ooc:做出违反原宿主行为反常发举动 必须与原主性格相符 ]“做了又能如何?”
凌讵寒挑了挑眉,冷冷地问道。
[系统:死 ]“没了?”
系统默不作声。
凌讵寒又问:“我没死,你说我己死,可我又是如何死的?”
凌讵寒的声音冷冷的,甚是贴合原凌讵寒的声色。
她的声音清清的,冷冷的她启唇时,字句像深秋枝头将坠未坠的霜花,带着易碎的凉薄。
每个音节都裹着山间晨雾的潮湿寒意,语调平首如被冰雪封冻的溪流,听不出半点温度起伏。
回应时的短句总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尾音消散在空气里,像薄雾被风揉碎,留下绵长的空寂,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不敢轻易打破这层清冷的屏障。
[系统:暂时无法告知]凌讵寒很没耐心,也不想追问。
轻轻叹了口气:“那我就扮演好这个角色吧!”
凌讵寒自知不是自己夺的舍,但这世上哪个疯子会自己献舍呢?
现在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就是,这个所谓的系统将原凌讵寒的魂魄抽取,又将苏妙吟的魂魄注入这具躯体,那原凌讵寒的魂魄又去哪了?
凌讵寒本想问系统,想了想,那系统连自己是如何生死的都不肯相告,这些事能告诉她这系统这辈子也是有了。
凌讵寒皱皱眉,不再想这些问题。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现在要干什么,得多了解了解这原凌讵寒的基本情况啊。
凌讵寒提了提浅蓝色裙摆,走向窗边。
凌讵寒刚醒时是一身红,因为凌讵寒实在看不惯这红彤彤的,金灿灿的衣服,于是在一番搜索下,找到了一件浅蓝色衣裙。
这似是衡风门的门派统一的弟子服装。
相比于那艳红的衣裙,这件浅蓝色的衣裙看着确实是比那顺眼多了。
她身着一袭浅蓝色的衣裙,那颜色宛如碧空初晴时的一抹温柔,纯净而淡雅。
裙摆随风轻轻摇曳,似是湖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灵动而富有诗意。
她的袖口宽大而柔软,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飘动。
袖口处,还绣着精致的花边,为这简约的衣裙增添了几分精致与华丽。
她的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丝带随风飘动,为她的身姿增添了几分轻盈与柔美。
丝带的末端,还系着一个小巧的香囊,香囊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闻之陶醉。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膀上,发间插着一支精致的蓝色发簪。
窗外还在下雨,墨色云层倾泻而下的雨幕如千军万马奔腾。
豆大的雨珠砸在青瓦上,噼里啪啦震耳欲聋,顺着飞檐织成密不透风的银帘,转瞬便在地面汇成湍急的溪流。
雨势汹涌得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彻底冲刷重塑。
凌讵寒的样貌生得极好,虽与苏妙吟的长相很相似,却比之逊色几分。
这世上除有血缘关系外难道还有其它情况能让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长相大不相同吗?
这是偶然,巧合吗?
苏妙吟又为什么偏偏就穿到了凌讵寒身上,且长相都相差无几。
凌讵寒无心追究此事,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等雨停。
等雨停,她便要去外面试试这凌讵寒的修为究竟是何等境界。
她生前,修为十分了得,天资聪慧,天材地宝虽不是信手拈来,应有尽有的,但也是有过数次的。
“哎”这声哎读得很短,语气依旧清冷。
“凌讵寒在门派里什么地位?”
[系统:掌门与各长老之下 所有弟子之上 大师姐]“嗯。”
雨停了,雨滴在房檐上轻轻滴落,滴答滴答地响着,显得宁静。
凌讵寒见雨停,便在屋内翻找,终于。
在床底下发现一个长盒子,凌讵寒看到后,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箱子,这个箱子细长细长的,似是放剑的。
谁会自己的佩剑这么隆重的放在一个箱子里?
凌讵寒半蹲在床沿,拍了拍箱子上的灰,似是己存放甚久。
“这凌讵寒平时都不用剑吗?
练都不练?
不去降妖吗?
难不成让她那些师弟妹保护吗?”
凌讵寒想着。
她微微皱了皱眉,似是对凌讵寒这种做法的不解。
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一把佩剑。
剑柄缠绕的玄色鲛绡泛着幽幽冷光,触手之处尽是霜雪般的寒意。
剑鞘以深海玄铁锻造,表面凝结着暗蓝的幽芒,如同将夜幕下翻涌的深海寒涛凝固其上,细密的纹路似古老符文蜿蜒游走,隐隐透出诡谲的威压。
轻抽剑身,寒芒乍现,刃身流转着黑蓝交织的冷冽光泽,仿佛将幽冥与苍穹熔铸一体。
剑脊处嵌着细碎的陨铁,在光线折射下闪烁着妖异蓝光,恍若有暗雷蛰伏其中。
剑锋锐利如死神獠牙。
黑蓝色。
凌讵寒拿起剑,用手握住剑柄。
随后站了起来。
将剑抽了出来。
旋转了一圈,细细观摩了一下。
她素白指尖抚过玄铁剑鞘上蜿蜒的暗纹,鲛绡缠绕的剑柄在掌心沁出丝丝凉意。
低垂的眼睫下,眸光如寒星般凝在剑身上流转的黑蓝幽芒,仿佛要将剑脊间蛰伏的陨铁蓝光尽数看穿。
纤细腕骨翻转时,剑锋折射的冷光掠过她苍白的脸颊,映得眉梢都泛起霜雪般的冷意。
忽然有指腹轻擦过刃身的细微血槽,她垂眸轻笑,那抹笑意却未达眼底,倒像是从剑身上汲取了千年寒气,连唇角弧度都凝结着肃杀。
“不错。”
凌讵寒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将剑放到腰侧,随后走出屋子 。
雨霁初晴,潮湿的风掠过屋檐残留的水珠,将满世界的清新揉碎了送入鼻腔。
空气中飘浮着泥土翻涌的腥甜,若有似无的槐花香,幽幽散出清甜的气息。
潮湿的雾气漫过街巷。
衡风门有很多树,但它们都不密集,都是零零散散地生长着。
凌讵寒随机找到一棵树,站在15米开外,抽出剑来,眼神尖利,又不失高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