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哑尸生子 江从容 2025-08-13 13: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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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妹,她十六岁,不会说话,爹娘死得早,像株野草长在村头破屋。没人待见她,

说她是丧门星,克死爹妈,带衰庄稼。那天,张屠户家儿子掉井里,

李瞎子说看见哑妹在井边晃。村长一挥手,捆了她往塘里送。哑妹睁着眼,手刨脚蹬,

喉咙里嗬嗬响,像被掐住的猫。我们都看着,没人说话。她沉下去那天,水面浮起层血沫。

后来,村长说她得配冥婚,给村西头死了十年的光棍当媳妇。下葬那晚,坟头的土在动。

谁也没想到,一个月后,哑妹从塘里爬出来了,肚子鼓鼓的,像揣了个东西。

第一章我叫狗剩,我们村叫黑泥村,村中间有口老塘,水绿得发稠。哑妹是捡来的,

打小住在村头那间快塌的土坯房,跟着瞎眼奶奶过活。奶奶前年冬天冻死了,哑妹就一个人,

白天去地里捡别人漏的红薯,晚上缩在屋里啃生的。她不会说话,受了欺负只会瞪着眼,

手攥得紧紧的,指节发白。二柱子家的鸡丢了,说是哑妹偷的,揪着她头发往墙上撞,

她额头淌血,也只会呜呜哭。王婆的孙子发烧,说哑妹前几天跟孩子笑过,是她咒的,

舀了粪水往她身上泼,她躲不开,浑身臭烘烘的。没人护她,我们都觉得她碍眼,

像块粘在鞋上的狗皮膏药。今年开春,地里的麦子刚抽穗,一场冰雹下来,倒了大半,

村长他爹气得中风,瘫在炕上。村里开始传,是哑妹带来的灾,说她八字硬,克全村。

那天晌午,张屠户家的小儿子大宝掉井里了,捞上来时脸都紫了。

张屠户红着眼提刀要砍哑妹,说早上看见她在井边转悠,肯定是她推的。

哑妹吓得往柴垛后钻,手比划着,想解释,可谁看呢。村长来了,烟袋锅敲得噼啪响,

说:“塘里该清清邪了。”没人反对,连平时跟哑妹借过火的刘婶,都往她身上吐了口唾沫。

我们几个年轻的被派去捆人,哑妹瘦得像根麻杆,绳子一勒就陷进肉里。她看着我,

眼睛很亮,里面全是怕,手抓住我的裤腿,指甲掐进布眼里。我往后退了一步,踢开她的手,

心里发慌,却骂了句:“丧门星。”哑妹的手垂下去,肩膀垮着,像被抽了骨头。

往塘边走的路上,她不停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有人嫌烦,

拿块破布塞进她嘴里,她的脸瞬间涨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滴在地上,砸出小土坑。

老塘边围了不少人,村长站在最前面,手里举着张黄纸,嘴里念念有词。纸烧着了,

灰飘到水面,打着旋沉下去。张屠户把哑妹往塘边拖,她的鞋掉了一只,

光着的脚在石子路上磨出了血。“扑通”一声,哑妹被推下去了,溅起的水花溅到我裤脚,

凉得刺骨。水面上冒了几个泡,她的头发像水草一样散开,然后慢慢往下沉。

有人扔了块石头,“咚”的一声,砸在她旁边,水花又起来了。我看见她在水里翻了个身,

脸朝上,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盯着塘边的人。那眼神,说不出的瘆人,像冰锥子,

扎得我后背发毛。塘水慢慢平静,只有那圈涟漪在扩,最后消失不见。张屠户往水里啐了口,

“妈的,早该这么办。”村长点点头,说:“行了,灾星除了,大家都回去吧。”人群散了,

我走在最后,回头看那口塘,水绿得更稠了,像块凝固的血。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哑妹从水里伸出手,抓住我的脚踝,冰凉刺骨。第二天,塘边围了几只野狗,

对着水面狂吠,爪子不停地刨着地。有人说,哑妹的尸身没浮上来,怕是成了水鬼。

村长听了,眉头皱得像疙瘩,找了个懂行的先生来。先生眯着眼看了半天塘,

说哑妹怨气太重,得配个冥婚,让她有个归宿,不然会缠上村子。配给谁?

村西头老王家的儿子,王二楞,十年前在外地打工摔死的,一直没娶媳妇。

王家爹娘早就想给儿子找个冥婚对象,一听这话,立马点头,还杀了只鸡,说要谢村长。

办冥婚得有嫁妆,村里每户凑了点钱,买了口薄皮棺材,又找了件红棉袄,

说是给哑妹当嫁衣。可哑妹的尸身没捞上来,怎么配?先生说简单,找个稻草人,

穿上红棉袄,写上哑妹的生辰八字,再扔进塘里,就算成了。那天傍晚,稻草人被抬到塘边,

红棉袄在风里飘,像团血。先生念了咒,几个壮汉把稻草人往塘里推。刚推到水边,

稻草人突然散了,稻草飘了一塘。先生脸白了,说:“她不愿意。”村长急了,

让张屠户再找个结实的,用麻绳捆紧。第二个稻草人扔进塘里,没沉,就浮在水面,

红棉袄被风吹得鼓鼓的,朝着王二楞坟的方向漂。先生松了口气,说:“成了,今晚就合坟。

”合坟就是把王二楞的坟挖开,把哑妹的“牌位”放进去。王二楞的坟在村西头的乱葬岗,

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晚上,月亮被云遮着,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举着松明火把,

跟着村长和先生往乱葬岗走,火把的光忽明忽暗,照得人影歪歪扭扭。挖开王二楞的坟时,

一股腥臭味飘出来,像烂鱼。先生让把写着哑妹名字的木牌放进棺材,再浇上一碗黑狗血。

就在这时,坟边的草“唰”地动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钻过去。李瞎子尖叫一声:“有东西!

”火把猛地晃了晃,我看见草里有双绿莹莹的眼睛,一闪就没了。

村长骂了句:“瞎叫唤什么,是野兔子!”木牌放进棺材,重新填土,先生又烧了些纸钱,

说:“好了,安生了。”往回走的时候,我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回头看,

只有火把拉长的影子。快到村口时,张屠户突然说:“你们闻没闻到,有股腥甜味?

”我们都使劲嗅,确实有,像烂掉的桃子,从老塘的方向飘过来。村长皱着眉,

说:“别管了,赶紧回家,关门睡觉。”我回到家,把门窗关得死死的,

可那股味总往鼻子里钻。后半夜,我被冻醒了,窗外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

像有人光着脚在走路。我扒着窗户缝往外看,月光刚好从云里钻出来,照亮了院子。

院门口站着个影子,湿漉漉的,头发很长,拖到地上,滴着水。我吓得捂住嘴,不敢出声。

那影子慢慢转过身,脸对着窗户,惨白惨白的,正是哑妹!她的眼睛黑洞洞的,

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好像还往上翘,像在笑。我腿一软,瘫在地上,想喊,

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声音。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没了。我哆哆嗦嗦爬到床上,

蒙着头,直到天快亮才敢睡。第二天,我跟刘叔说昨晚看见哑妹了,刘叔骂我胡说八道,

说人都沉塘了,怎么可能出来。可他说话时,眼神躲闪,手在发抖。村里开始不对劲。

张屠户家的肉铺,早上开门,发现挂着的猪肉上全是牙印,像被什么东西啃过。

李寡妇去河边洗衣服,盆里的衣裳突然不见了,水里浮起几根湿漉漉的头发。

最邪门的是王二楞家,他爹娘早上起来,发现堂屋地上有串脚印,从门口一直到供桌,

脚印湿漉漉的,还带着泥,供桌上的香炉被打翻了,香灰撒了一地。王大娘哭着去找村长,

说哑妹回来了,缠上他们家了。村长召集了全村人,在祠堂开会。祠堂里阴森森的,

供着村里的老祖宗牌位,牌位上的漆都掉了,看着像一张张人脸。村长敲着桌子,

说:“肯定是有人在搞鬼,别自己吓自己!”张屠户站起来,

脸红脖子粗:“我看就是那哑妹没安好心!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她烧了!

”李瞎子也跟着嚷嚷:“我早说了,她不是好东西,你们看,报应来了吧!”没人说话,

祠堂里静悄悄的,只有香烛燃烧的噼啪声。突然,祠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腥甜味飘进来,跟我昨晚闻到的一样。外面刮起风,吹得烛火乱晃,

牌位的影子在墙上扭动,像活了一样。我们都盯着门口,没人敢动。

风里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水里吐泡泡,又像是……婴儿的哭声?声音很轻,

若有若无,却听得人头皮发麻。村长壮着胆子,拿起墙角的扁担,说:“谁在外面?滚出来!

”没人应,那声音也停了。过了好一会儿,村长说:“散了吧,都回去,把门窗关好,

别出来。”大家像丢了魂一样往外走,没人说话,脚步匆匆。我走在后面,

看见祠堂供桌底下,有一摊水,还在慢慢往四周渗。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安静得可怕,

太阳落山后,家家户户都关紧门窗,连狗都不叫了。可那股腥甜味越来越浓,尤其在老塘边,

浓得化不开。有人说,看见老塘的水在冒泡,像煮开水一样。还有人说,半夜路过塘边,

听见水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游泳。村长受不了了,又去找那个先生,先生却托人带话说,

他病了,来不了。村长没办法,让我们几个年轻的,晚上去塘边守着,

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我、二柱子、还有张屠户的侄子小三,拿着锄头和扁担,

蹲在塘边的老槐树下。夜很黑,只有星星在天上闪,塘水黑沉沉的,像块巨大的墨玉。

风一吹,槐树叶沙沙响,像有人在旁边叹气。小三嘴碎,说:“狗剩,你说哑妹真能变成鬼?

”我没吭声,心里发毛。二柱子往地上啐了口:“别胡说,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鬼。

”话刚说完,塘里“哗啦”一声,溅起一大片水花。我们三个吓得跳起来,举着锄头,

盯着水面。水面上,好像有个东西在动,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是鱼吧?

”小三声音发颤。“哪有那么大的鱼。”二柱子的声音也不对劲。那东西慢慢往岸边漂,

越来越近,我们能看见它的轮廓了,像个人!长发披散着,浮在水面,随着波浪晃悠。

是哑妹!我吓得腿肚子转筋,想跑,脚却像钉在地上。哑妹漂到岸边,停住了。

她的脸对着我们,在星光下泛着青白,眼睛闭着,嘴角却微微上扬。突然,

她的肚子动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踢。紧接着,又是一下,幅度更大了。

哑妹的眼睛猛地睁开了!那双眼睛里没有黑眼珠,全是白的,像两个瓷碗底。她张开嘴,

没发出声音,可我清楚地看见,她的喉咙里有东西在动,像有只手在里面搅。然后,

她慢慢抬起手,指向我们。她的手泡得发白,指甲又黑又长,像鹰爪。“跑!

”二柱子喊了一声,转身就跑。我和小三也反应过来,跟着他往村里冲,锄头都扔了。

跑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哑妹还在岸边站着,肚子又动了一下,这次,

她的衣服被撑破了一块,露出的皮肤下面,好像有个东西在爬。我们跑回村,

拼命砸村长家的门,把刚才看见的都说了。村长听了,脸都绿了,手抖着摸烟袋,

半天没点着。“她……她不是沉塘了吗……怎么会……”村长的声音都在抖。

“她肚子……她肚子里有东西!”小三喘着气说。村长的烟袋掉在地上,他突然站起来,

说:“找绳子!找柴!烧了她!必须烧了她!”村里的人被吵醒了,听我们说了经过,

都吓得不行,跟着村长往塘边跑,手里拿着绳子、柴禾、煤油。到了塘边,哑妹不见了。

水面平静,只有那股腥甜味还在。“人呢?”张屠户吼道。

“刚才还在这儿……”二柱子指着岸边。村长让我们四处找,火把把周围照得通亮。

找了半天,在离塘不远的乱葬岗,发现了她。哑妹躺在王二楞的坟头上,肚子鼓得像座小山,

皮肤被撑得发亮,能看见里面有东西在动,一下一下,很有规律。她的眼睛还睁着,

白森森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我们围过去,没人敢上前。村长咬着牙,说:“泼煤油!点火!

”张屠户拎着煤油桶,哆哆嗦嗦走过去,往哑妹身上泼。煤油顺着她的衣服往下流,

渗进坟头的土里。村长划了根火柴,扔了过去。“呼”的一声,火苗窜了起来,

把哑妹裹在里面。火光照亮了我们的脸,也照亮了哑妹的脸。她在火里没动,

只是肚子动得更厉害了,频率越来越快。突然,她的肚子“噗”地一声破了!

从里面滚出来个东西,落在坟头上。那东西很小,像只刚出生的猫,浑身湿漉漉的,

皮肤是青黑色的,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嘴,嘴里长满了尖牙。它落地的瞬间,

朝着我们“嘶”地叫了一声,声音像指甲刮玻璃。火还在烧,哑妹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

变成一团黑炭。可那个小东西,在火边晃了晃,居然没被烧死。它抬起头,

那张没有眼睛的脸对着我们,然后,四肢着地,飞快地钻进了乱葬岗的草丛里,不见了。

我们都傻了,站在那里,看着火堆慢慢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烬。村长瘫坐在地上,

嘴里喃喃地说:“完了……这下彻底完了……”那天晚上,没人敢回家,都挤在祠堂里,

点着火堆,睁着眼到天亮。天亮后,村长让人去乱葬岗找那个东西,翻遍了草丛,

挖遍了坟头,什么都没找到。只是在王二楞的坟头上,发现了一行很小的脚印,像鸡爪,

却带着五个脚趾,一直延伸到老塘的方向。从那天起,黑泥村再没太平过。每天早上,

都会有人家发现鸡少了一只,或者猪栏里的猪被啃得只剩骨头。那股腥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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