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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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我发现老公在酒店的VIP套间与小三颠鸾倒凤。我疯了一样打砸现场,

当众撕碎了小三的裙子,却被丈夫护在身后指责我太过狠毒。“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他眼底全是对我的厌恶。几天后,警方通知我丈夫出了车祸。赶到医院,

我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小三挺着大肚子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公公婆婆逼迫我出钱救人。“他是我孙子的爸爸。”婆婆指着我鼻子骂,

“你不出钱就是见死不救。”我冷笑着翻出病历摔在她脸上:“孩子是早产儿?

我看是来太晚了才对。”第一章手机屏幕幽幽的蓝光映着我的脸,刺得我眼睛发酸。

页面定格在那条短信:“华荣酒店,2808 VIP套房,来看看你的四周年礼物?

保证难忘。” 号码是彻底陌生的,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最隐秘的不安里。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被掏空,

只留下一个带着血腥气的窟窿,灌进酒店大堂里过冷的空调风。

我看着电梯门上方跳动的金色数字,12…18…26…,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地划着相册,

上一年的今天,就在这家顶层旋转餐厅,他把我圈在怀里,下巴蹭着我的鬓角,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老婆,下一个四年,我还要在这里带你吃烛光晚餐。

”多么动人的谎言,粘稠甜蜜的毒药。“叮。” 电梯门平滑开启。

铺着深红色厚地毯的长长走廊,像通往地狱的栈道,沉静无声。高跟鞋踩在上面,

感觉不到一丝声响,只有我自己胸膛里擂鼓般炸裂的心跳,几乎要撞碎骨头。2808。

门牌号在走廊壁灯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金属的光泽。厚重的门板隔不断所有声音,

女人娇媚的笑声像蜿蜒的毒蛇,丝丝缕缕钻出门缝。

“周哥……别闹了……嗯……”那声音裹着黏腻的蜜糖,刺进耳膜。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又在下一秒岩浆般冲上头顶,烧得眼前一片血红。我听见自己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掌心冰冷潮湿。那笑声,那男人低沉含混的回应,将我记忆中那个温存体贴的丈夫,

狠狠碾碎!没有一刻犹豫。身体背叛了所有的教养和理智,仅剩的力气都凝聚在脚上。

砰——!一声闷响,带着骨头碎裂般的力道炸开!门板猛地向内弹开,

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房间里暖昧的光线倾泻而出,伴随着一阵惊惶的低呼。

赤金交织的壁纸,昂贵的手工地毯,巨大的落地窗前能看到城市奢侈的灯火。

一张凌乱的大床占据视线中心。我的丈夫,周俊,***着健硕的上半身,

正慌乱地扯着床单想遮掩什么,脸上情欲的红潮还未完全褪去,

被惊愕和猝不及防的狼狈取代。而那一声腻人呼唤的主人,一个年轻到刺目的身体,

尖叫着蜷缩到周俊身后,只露出一小片光滑的、被捏出红印的肩头和惊恐失措的半张脸,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烈的不堪气味。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冻结,沉重的秒针声充斥了整个世界。紧接着,炸了。

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那不是愤怒,是比愤怒更可怕的东西。

是支撑了我四年婚姻的基石瞬间崩塌成齑粉,那粉尘带着棱角吸入肺腑带来的剧痛,

是整个世界被浸入粘稠毒液中剧烈腐蚀的窒息感!我甚至闻到了自己灵魂被烧焦的糊味。

“啊——!!” 一声嘶哑、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叫从我喉咙里冲出来,像困兽濒死的挣扎。

眼前一片血红的虚光。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扑过去的,像一头彻底疯掉扑向猎物的野兽。

我抓起矮几上一个水晶烟灰缸,用尽全力砸向那挂在墙上、镶嵌着我们巨大婚纱照的相框!

“哐啷——噼啪——!”巨大的玻璃碎裂声仿佛带着回音,惊心动魄。碎片飞溅,

像无数冰刀落下。相框里的他和我在婚纱照里相拥而笑,玻璃蛛网般裂开,

他深情凝视我的脸在裂痕下扭曲变形,那张照片我曾视若珍宝。“许欣然!你疯了吗?!

” 周俊惊怒交加的吼声传来。疯了?也许是吧!我没停。目标转向床头柜。

香水、护肤品、不知谁的手机……管它是什么!统统被我狂怒地扫落在地!

尖锐的碎裂声此起彼伏,空气里爆开浓烈又混乱的芬芳。香水瓶碎在地上,

污浊的液体迅速蔓延开,像某种肮脏的印记。“我的包!那是我新买的!

”身后传来小三变了调的尖叫。包?那个女人带来的包,那个精致扎眼的名牌手袋。

它就在我的脚边。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我混乱灼热的脑海:撕碎它!

撕碎所有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我弯腰一把抓住那冰凉昂贵的皮料,指甲深深抠进去。

用尽全身力气——撕啦!皮革坚韧的纤维在我疯狂的蛮力下发出沉闷的***,

终于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再撕!刺耳的破裂声,内衬也被扯破。“啊!!”小三失声尖叫,

完全顾不上遮盖,想扑过来抢夺。但我更快。

眼睛余光瞥见她身上那件昂贵又性感的真丝吊带裙。

那条裙子刚刚就从周俊的手中被褪下过吗?没有丝毫迟疑,比我的思维更快。

身体再次像离弦的箭冲向她。布满玻璃碎片的地面硌着我的脚,

冰冷的锐痛感奇异地让我更加疯狂。“滚开!”小三惊恐地缩躲着。

我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恨意,准确无误地钩住了她那丝绸裙滑腻的肩带!狠狠向下一扯!

嘶啦——!那点可怜的布料,在绝对的力量和狂暴面前,脆弱得像一张废纸。

刺耳的裂帛声在混乱的房间里如此清晰。大片的肌肤彻底暴露出来,

带着刚刚滚过床单留下的暧昧印记。小三呆住了,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她下意识地护住胸口弯下腰,发出高亢的、被极端羞辱后的尖利哭声。“许欣然!

” 周俊的咆哮声如同炸雷在我耳边爆开,裹挟着冲天的怒火。他猛地横扑过来,

如同最忠诚的盾牌,狠狠一把将我推开!力道之大,我毫无防备,

双脚被地上的碎片和滑腻的液体一绊,整个人重重地向后摔去!

后背猛烈撞上冰冷的梳妆台边缘,坚硬的棱角瞬间砸断了我的呼吸。剧痛顺着脊椎爆炸开来。

我闷哼一声,滚倒在地板上,后背的剧痛和地面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钻进骨髓,

***得我不住颤栗。眼前阵阵发黑。模糊的视线里,

俊已经紧紧护在那个光着大半身子、只剩狼狈破碎布片勉强遮掩要害、兀自啜泣的小三前面。

他那张我曾爱到骨子里的俊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眼神里燃烧着的烈火,

是***裸的、想把我生吞活剥的憎恶。那眼神像淬毒的冰锥,直刺我的心窝。

“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像砂纸在摩擦玻璃,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锋芒。“你简直是个疯子!泼妇!歹毒!”歹毒?

我趴在一片狼藉中,昂贵的香水混合着玻璃碎片浸湿了我的袖口,狼狈不堪。

后背***辣地疼,撞在梳妆台上的那一下,震得我内脏都错了位。我大口喘息着,

试图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那冰冷的、滑腻的地板正贪婪地吸走我身上最后一点热量。

而我的丈夫,刚刚还搂着另一个女人滚在床上,此刻却像一个被侵犯了神圣领地的暴怒狮子,

护在那个仅剩破碎布片的女人身前,用一种几乎淬出毒汁的眼神死死剜着我。

这巨大的反差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他身后的女人,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白兔,

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那点破碎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她颤抖着,啜泣着,肩膀耸动,

无助地往周俊背后缩,仿佛我是会吃人的妖魔。哈,多么经典的画面。

忠诚的骑士守护着需要呵护的娇花,

而疯掉的、歹毒的妻子正妄图伤害这个纯洁的“无辜者”。

这场景应该出现在某个三流爱情片的宣传海报上!滑稽到让人想吐!周俊的胸膛剧烈起伏,

牙关紧咬,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掐死我。他那愤怒、嫌恶的眼神,

是给我这位“正室”的***判决书。“许欣然!”他几乎是咆哮着,

声音因极度愤怒而尖锐失真,“你发够疯没有?!看看你把柔嘉吓成什么样子了?

看看这一地的碎玻璃!你就是个神经病!疯子!”柔嘉?林柔嘉?原来她叫这个名字。

我费力地撑着自己,想从这冰冷肮脏的地板上爬起来。膝盖被碎片划破,

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鲜血浸透了浅色的***,开出一小朵刺目的花。

后背撞伤的地方更是闷闷地疼,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痛处。林柔嘉这时才仿佛惊魂初定,

怯生生地伸出手,颤抖地想去拽周俊的衣袖,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周哥……我……我害怕……”周俊猛地回头,

眼里的怒火在对上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时,

瞬间被一种……一种混杂着心疼和抱歉的复杂情绪取代?我是不是眼花了?

他甚至轻轻握了一下她伸过来的冰凉指尖,低声安抚:“别怕,没事了,有我在这儿。

”那是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温柔的语气。一种巨大的眩晕感猛地攫住了我。“没事了?

”我听到自己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轮磨过,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尖锐和冰冷。

周俊猛地转回头,那刚刚因为面对林柔嘉而柔和下来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

重新被坚硬冰冷的厌恶覆盖:“你闹够了没有?!马上给柔嘉道歉!然后立刻给我滚出去!

” 他指着被撞得微微凹陷的房门。道歉?“呵……”我从喉咙深处逼出一声气音,

带着濒临崩溃的狂意,“给她道歉?我?周俊,你让她跪在我面前磕头,

求我原谅她穿我老公扒下来的裙子,我还嫌她磕得不够响呢!”“你!

” 周俊额角青筋暴起,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

你再敢侮辱柔嘉一句试试!”“侮辱?”我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冷笑,

借着床沿慢慢挺直了剧痛的腰背,哪怕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后腰的伤处,

让我冷汗涔涔,“周俊,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日!

”他的瞳孔有极其短暂的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急于撇清的怒意覆盖:“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那轻飘飘的三个字,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看着他,

看着那个我曾付出全部真心去爱的男人,看着他像保护稀世珍宝一样护着身后的女人,

看着他眼底对我的厌弃和憎恶……一股巨大的悲凉席卷而来,

瞬间压垮了刚刚还在胸腔里燃烧的狂怒。好累。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后背腰间的闷痛一阵阵传来,腿上的割伤***辣的烧。

但这些都比不上心里那个不断扩大的空洞带来的寒意。

身体深处仅存的力气似乎被这个巨大的、冰冷的黑洞彻底吸走了。

我扶着床沿的手失去了支撑的力道,顺着丝滑的床罩滑了下来。我靠着床边,

几乎是半跪半坐地滑到了冰冷的地板上,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视线毫无焦距地落在一米开外那片狼藉上——那是我们碎裂的婚纱照。

照片中我笑得灿烂明媚,他的眼神充满宠溺。现在,破碎的玻璃就像无数冰冷的眼睛,

嘲笑着我的愚蠢。四周突然安静了。只能听到林柔嘉细微的、压抑的啜泣声,

和周俊沉重压抑的呼吸。我低着头,看着自己攥得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的手。

太冷了。这房间明明开着暖气,为什么我会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一丝可疑的温热血腥味弥漫到我的鼻腔,可能刚刚摔倒时嘴唇被牙齿磕破了。

时间被拉得漫长而粘稠。终于,周俊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声音里的滔天怒火似乎被强行压下,

但仍然像覆了一层冰碴子,冰冷而粗暴地切割着凝固的空气:“许欣然,今天的事,

你必须给柔嘉道歉。现在,立刻,马上!”我像是没听见。道歉?

给那个刚刚和我丈夫颠鸾倒凤的女人?荒谬到极致。他见我没有反应,

那压抑的怒火似乎又蹿升起来,语气变得更加恶劣:“好,你不道歉可以。但你听好了,

我和柔嘉是真心相爱!你除了撒泼打滚、歇斯底里,你还会什么?这几年,

我跟你一起过够了!我们……”真心相爱?我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周俊。

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让他把后半截话噎了回去。他顿住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睛干涩得像沙漠,连一滴眼泪都榨不出来。

巨大的悲恸早已烧干了所有水分。刚才那副疯狂的模样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空茫。他似乎被我这突然的死寂弄得有些无措。

我的沉默显然比刚才的疯狂更让他心里没底。“许欣然,你……”他刚想再说什么,

地上的林柔嘉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啊……周哥……” 她捂着肚子,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看起来痛苦万分。周俊脸色骤变,

哪里还顾得上我:“柔嘉!你怎么了?” 他慌忙蹲下去扶她,

脸上的担忧焦急几乎要溢出来,“是肚子疼?别怕别怕,是不是刚才吓着了?我送你去医院!

” 他一把将人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横抱起来,那力道,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我。他抱着那个娇弱的女人,疾步冲出了这间狼藉不堪的套房,

消失在门口走廊昏黄的光线里。轰隆的关门声在身后响起,震得墙壁似乎都在簌簌发抖。

整个空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彻底的空旷。浓烈的香水味、刺鼻的玻璃碎屑味,

还有那甜腻得令人作呕的体液气味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

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忍受的窒息感。我甚至能听到空调出风口传来的细微风声,

像鬼魂在幽幽叹息。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战场:满地的碎玻璃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诡异的光点,

如同恶魔的眼睛。玻璃尖锐的棱角上挂着的我的婚纱照碎片,

照片里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依偎在他怀里笑得一脸纯真幸福,

如今那笑容被裂缝分割得支离破碎。被打翻的护肤品糊在昂贵的地毯上,

洇开一大片斑驳的湿痕,像一块丑陋的伤疤。还有那块被我撕扯下来的真丝裙边,

柔软光泽的布料此刻皱巴巴地躺在狼藉中心,像一条死去的蛇。冰冷的地板寒气透过衣料,

几乎要冻僵我的血液。后背撞伤的地方和腿上的割伤钝痛连绵不绝地传来,***着我的神经,

提醒着我这一切的惨烈。然而,

这一切的疼痛都敌不过心脏那片被剜去血肉、只剩下冰冷和空洞的地方。他走了。

抱着他心爱的女人。而我像一条被遗弃在泥泞里的破败玩偶,

被留在这令人作呕的战场废墟里。这荒诞而讽刺的一幕深深烙印在我视网膜上。

视线最终凝固在那张巨大的、凌乱的、还残留着他人体温和体味的床上。

那是我结婚四年里最熟悉的气息,如今却被彻彻底底地玷污了。

喉咙深处似乎涌上来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我闭上眼睛,把脸深深埋进冰冷的膝盖,

世界陷入一片绝对无声的黑暗。没有眼泪,只有身体深处无法控制的颤抖,一阵又一阵,

越来越剧烈,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像一把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破了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的手机,就躺在一堆玻璃碎片和凌乱的化妆品中间,

疯狂地震动着、嘶鸣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周俊”。他刚刚抱着林柔嘉走了才多久?

五分钟?十分钟?这就要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了吗?

那持续的***在空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尖利、惊心动魄,像厉鬼的催命符。它固执地响着,

一遍又一遍。我蜷缩在地板上,像是耗尽所有电力的机器,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消散殆尽。

胃里一阵阵翻搅,涌上恶心感。我甚至懒得动一根手指去摁掉它,

或者更直接一点——把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那响彻房间的刺耳噪音,

反而成了某种奇异的背景音,衬得这方绝望的空间更加空洞。我甚至开始嘲笑自己这四年,

像个虔诚的工匠,用信任和幻想,一砖一瓦,亲手垒起了他出轨的温床,

这荒诞又刺骨的认知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凛冽。就在手机***不知疲倦地响到第五轮,

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这持续的噪音里时,它终于,停了。房间重新沉入死寂。

可这安静没能持续几秒。那恼人的震动声又固执地响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

让他可以不顾刚刚的撕破脸皮,一遍又一遍地疯狂拨打。又响了两轮。然后,

终于……彻底安静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我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我慢慢地、极其费力地抬起头。脸上的皮肤被膝盖顶得有些发麻。眼前的狼藉依旧刺目。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猛地又亮了!但不是来电显示。屏幕中央,

赫然弹出一条冷冰冰的文字信息。发信人:周俊。内容只有极其简短的一行字,

每一个字符都透着一股阴冷诡异的急迫:“你在哪?!立刻来市第一医院急诊部!马上!

”第二章急诊部大厅惨白的灯光像一场冻雨,密密麻麻地打下来,

照得所有匆匆忙忙的脚步都带着一种仓皇的狼狈。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和酒精的刺鼻气味,

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直冲脑门。我像个被抽掉了主心骨的偶人,

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松软的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

后背被撞伤的地方,每走一步,钝痛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搓着撕扯一下。

腿上的割伤已经干了血痂,绷着皮肉,拉扯着步子,蹒跚向前。目光茫然地扫过嘈杂的大厅,

越过一个个焦灼的脸孔。最终,停在走廊尽头那片拉着深蓝色隔离帘的区域前。

那里站着几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被无形的丝线钉在了原地。首先是婆婆张兰。

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银灰发丝此刻凌乱不堪,眼眶通红,眼珠布满血丝,

像一夕之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脊背佝偻着靠在冰冷的墙上,嘴里无声地嗫嚅着什么,

失魂落魄。然后是公公周正德。这个向来在我面前保持着威严面孔的男人,

此刻正烦躁地在走廊狭窄的空间里踱步,像一头被关进笼子的困兽。

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嘈杂背景里格外清晰。眉头拧成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紧得能夹死蚊子,

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还有一个几乎被忽略的存在——林柔嘉。我注意到她时,

心中那根刚被麻木包裹的刺瞬间又被狠狠挑了一下。她就站在隔离区旁边相对安静的角落里,

身体微微斜靠着墙。她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套宽松柔软的孕妇家居服,

宽大的下摆垂着,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小腹处明显的凸起弧度。

那张清纯娇美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痕,眼睫毛湿漉漉地垂着,肩膀因为抽泣而小幅度地耸动。

脸色苍白,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惊魂未定和柔弱不堪。呵。我心中冷笑。

这战衣穿得真是应景。我拖着灌铅的腿走近。婆婆张兰第一个发现了我。

她浑浊的眼睛猛地看过来,

那眼神里瞬间燃烧起一种被压抑太久、几乎要冲破牢笼的扭曲怒火!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老狼,猛地从靠着的墙壁上弹起,踉跄着朝我冲来!“许欣然!

你这个丧门星!扫把精!” 尖利刻薄的叫骂声划破医院相对安静的区域,

引得周围几个人惊愕地侧目。她布满老茧的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

唾沫星子混着浓烈的口臭气息扑面而来,熏得我一阵反胃,“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非要祸害我儿子!要不是你发疯跑去酒店闹事,俊俊会神思恍惚开车?会出这么大祸?!

都是你!你这个害人精!你怎么还有脸来!”像冰锥猝然刺入心脏。酒店。闹事。神思恍惚。

车祸。这几个词砸进我混沌的脑子,像是拼图的最后几块碎片,

强行拼凑出一个冰冷残忍的图景。车祸……原来他出车祸了?

所以……电话里那句急吼吼的“立刻来医院急诊部”……是因为这个?

我看着婆婆那张因为愤怒和悲伤而扭曲变形的脸,只觉得异常荒谬。

她每一句咒骂都充满了逻辑混乱的理直气壮。原来错全在我?

是我逼着他和小三在纪念日滚床单?是我把着他方向盘撞的车?

一股冰冷的怒意顶住我的喉咙口。“妈!消消气!”公公周正德皱着眉,

终于停下焦躁的踱步,一把拦住快要扑到我身上的婆婆,他压抑着嗓门,“这里是医院!

别嚷嚷了!……俊俊还在里面抢救!”他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异常复杂,有责备,

有探究,更多的是一种被巨大变故压垮的疲惫和不耐烦,没有丝毫温度。

像是看着一件惹人厌烦的麻烦物件。张兰被丈夫死死拦住,挣扎着,胸口剧烈起伏,

那怨毒的目光却像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我脸上:“正德你拦***什么?!

她把我儿子害成这样!她该!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

当初我就说不能娶她进门,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吧?她就是个扫把星!克夫的丧门星!

俊俊要是……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让她偿命!” 她说着说着,

眼泪又汹涌而出,哭得撕心裂肺。偿命?冰冷的字眼裹着浓重诅咒的意味,

在这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空间里反复回荡。公公一边费力地拦着婆婆,一边沉沉地叹了口气,

目光锐利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转向我:“欣然,你妈也是急糊涂了。

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俊俊的情况……医生说很危急,需要马上手术。” 他盯着我,

眼神像铁钩子,要勾出我的钱包和良心,“你和俊俊是夫妻。这种时候,医药费手术费,

还有后面一大堆的开销……都得靠你出面想办法,抓紧去缴费。”夫妻?

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他急着和情人去酒店开房颠鸾倒凤时,

他指着我鼻子骂“疯子”“泼妇”“歹毒”时,可没想过我这个“妻子”。

现在命悬一线躺在手术室里了,“夫妻”这面摇摇欲坠的残破旗帜就被高高祭起,

成为向我讨债要钱的尚方宝剑?好一个“夫妻”。就在这时,

角落里那朵脆弱的小白花似乎终于蓄满了表演的能量,

更加高亢、更加引人瞩目的哀鸣:“呃……周哥……”她纤细的手死死捂着小腹凸起的位置,

好看的眉毛痛苦地蹙紧,身体软软地顺着墙壁往下滑倒,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公公婆婆立刻被这动静吸引,注意力瞬间转移。“柔嘉!柔嘉你怎么了?!

” 婆婆惊恐地扑过去,刚才对我的凶狠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真切的慌张。

林柔嘉蜷缩在地上,泪如雨下,声音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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