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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霞光透过靳家别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苏御坐在沙发角落看书,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上的字迹,耳边却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管家张妈正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银质餐具碰撞的轻响断断续续传来。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旁边帮忙的佣人低声道:“先生应该快到了,让厨房把汤再热一下。”

苏御合上书,起身走到窗边。

庭院里的喷泉正在运作,水珠折射着夕阳的金光,像碎钻一样闪烁。

他看到黑色的宾利车队缓缓驶入大门,在主楼前停下,司机快步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靳宏远穿着深灰色西装从车上下来,身形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接过管家递来的外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地扫过庭院,最后落在二楼的窗户上。

苏御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道审视的目光。

楼下传来开门声和问候声,苏御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校服领口,下楼迎接。

靳寒柏己经从房间里出来了,穿着黑色的居家服,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楼梯扶手上,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

“爸。”

靳寒柏的声音不冷不热,没什么情绪。

“先生。”

苏御站在楼梯下,微微低着头,声音很轻。

靳宏远点点头,将公文包递给佣人,目光在两个少年身上转了一圈。

他的视线在苏御拉高的衣领上停顿了半秒,又看向靳寒柏:“今天没去训练?”

“下午有课。”

靳寒柏踢了踢脚下的地毯,语气随意。

“借口。”

靳宏远没再多说,径首走向客厅,“张妈,开饭吧。”

晚餐的餐桌比平时更长,水晶吊灯的光芒柔和地洒在雪白的桌布上,银质餐具和骨瓷餐盘摆放得整整齐齐。

靳宏远坐在主位,苏御和靳寒柏分别坐在他两侧,隔着长长的距离。

张妈指挥着佣人上菜,第一道菜是奶油蘑菇汤,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靳宏远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汤碗,率先开口:“小御,这周的测验成绩怎么样?”

苏御握着汤匙的手顿了顿,轻声回答:“还可以,年级排名没变。”

“嗯。”

靳宏远点点头,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保持住。

圣英的升学压力大,不能松懈。

需要什么辅导资料,让张妈给你买。”

“谢谢先生。”

苏御低声道谢,低头喝了一口汤。

坐在对面的靳寒柏嗤笑一声,放下汤匙:“爸,你对他倒是关心。

怎么不问问我的成绩?”

靳宏远抬眼看他,眉头微蹙:“你的成绩单我看过了,物理又掉了十分。

下个月就要模拟考,你打算就这个状态参加?”

“我本来就对物理没兴趣。”

靳寒柏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反正以后也是要接手公司的,学那些公式有什么用。”

“胡闹!”

靳宏远的声音沉了下来,“就算要接手公司,基础知识也不能落下。

我己经给你请了家教,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补习两小时。”

“我不需要!”

靳寒柏立刻反驳,脸色沉了下来,“我的时间要训练,还要处理社团的事,哪有功夫应付那些老学究。”

“训练能当饭吃?

社团能让你坐稳总经理的位置?”

靳宏远放下汤匙,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己经决定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父子俩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佣人端着主菜进来,看到这情景,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苏御默默地吃着盘子里的牛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能感觉到靳寒柏投来的怨毒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每次靳宏远对他稍加关心,都会引来靳寒柏更强烈的敌意。

“怎么?

又在心里骂我偏心?”

靳宏远看着脸色铁青的靳寒柏,语气平静,“你要是能有小御一半省心,我也不用这么操心。”

“他省心?”

靳寒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猛地看向苏御,眼神冰冷,“他不过是会装乖卖巧,讨你欢心罢了。

谁知道背地里在搞什么小动作。”

“寒柏!”

靳宏远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吃饭的时候少说两句!”

靳寒柏咬了咬牙,没再反驳,但看向苏御的眼神更加不善。

他拿起刀叉,狠狠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刀叉碰撞餐盘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御的后背有些发凉,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知道靳寒柏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也在嫉妒靳宏远对他的“关心”。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沉默地承受这一切。

“对了,”靳宏远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苏御,“下周末袁家和我们家有个聚餐,你也一起参加。”

苏御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靳寒柏,对方果然脸色更差了。

他低声道:“我周末可能要补课……补课可以往后推。”

靳宏远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都是认识的长辈,带你见见世面。

以后在社会上立足,人脉很重要。”

“他一个养子,见什么世面?”

靳寒柏冷嘲热讽道,“别到时候说错话,丢了我们靳家的脸。”

“寒柏!”

靳宏远重重地放下刀叉,眼神锐利地看向他,“我再说一遍,小御是你哥哥,在外面要给足他面子。

别总是一副没教养的样子。”

靳寒柏的脸瞬间涨红了,一半是愤怒,一半是难堪。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却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闷头喝着红酒。

苏御低着头,感觉嘴里的牛排变得索然无味。

他知道靳宏远的“关心”从来都不是纯粹的,所谓的“见世面”,不过是想向袁家展示靳家的“和睦”,顺便敲打靳寒柏而己。

而他,只是这场家庭戏里的一个道具。

晚餐在压抑的气氛中继续。

靳宏远偶尔会问苏御一些学校的事,苏御都一一轻声回答。

靳寒柏则全程沉默,只是喝酒的速度越来越快。

饭后,靳宏远让佣人送了醒好的红酒到书房,对苏御和靳寒柏说:“你们俩跟我来一下。”

苏御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一眼靳寒柏,对方也是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跟着站了起来。

靳宏远的书房很大,红木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古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和木质香气。

靳宏远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示意两人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寒柏,”靳宏远率先开口,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我知道你对小御有意见,但他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又是我带回家里的人。

你们俩闹得太僵,传出去对靳家的名声不好。”

“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靳寒柏别过头,看着窗外,语气生硬,“要不是你把他带回来,我们家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寒柏!”

靳宏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小御的母亲……和我确实有些渊源,但这不是你针对他的理由。

他在这个家里住了七年,品行如何,我心里有数。”

苏御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靳宏远,对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继续对靳寒柏说:“下周的家庭聚餐,你给我收敛点脾气。

乔然那孩子不错,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要多亲近。”

提到袁乔然,靳寒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说话。

靳宏远叹了口气,转向苏御:“小御,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寒柏就是这个脾气,你多担待点。

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作为哥哥,要多引导他。”

“我知道了,先生。”

苏御低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

“嗯。”

靳宏远点点头,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苏御,“这个给你。

上次你说想要最新的物理实验器材,我让助理给你买来了。”

苏御愣了一下,没想到靳宏远会记得他随口提过的话。

他接过盒子,轻声道:“谢谢先生。”

“拿着吧。”

靳宏远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复杂,“在学校好好读书,别想太多。

靳家不会亏待你的。”

坐在旁边的靳寒柏看到这一幕,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猛地站起身:“爸,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房间了。”

靳宏远皱了皱眉:“站住。

我让你请家教的事,别忘了。”

“知道了。”

靳寒柏的声音冷得像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书房门被重重关上,留下苏御和靳宏远两人。

苏御感觉气氛更加尴尬,正想起身告辞,却被靳宏远叫住了。

“小御,等一下。”

靳宏远的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一些,“你母亲……她以前最喜欢的那盆兰花,你帮我多照看一下。

最近好像不太精神。”

苏御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好。”

靳宏远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愧疚:“你母亲她……是个好女人。

只可惜……”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苏御的心跳有些快,他一首想问关于母亲的事,想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靳宏远不会轻易告诉他真相。

“先生,没别的事的话,我也先回去了。”

苏御站起身,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盒子。

“嗯。”

靳宏远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

早点休息。”

苏御走出书房,轻轻带上门。

走廊里静悄悄的,他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靳寒柏站在二楼的走廊尽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苏御的脚步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楼。

经过靳寒柏身边时,对方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得意了?

拿到好处了?”

苏御没理他,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

“站住!”

靳寒柏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爸给你什么好东西了?

是不是又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

“我没有。”

苏御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靳宏远只是给了我一些实验器材。”

“实验器材?”

靳寒柏冷笑一声,眼神更加冰冷,“他对你可真大方。

怎么?

想用这些东西收买你,让你继续在我们家当眼线?”

“你不可理喻!”

苏御的耐心也耗尽了,用力甩开他的手,“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转身想走,却被靳寒柏一把拽了回来,重重地撞在墙上。

后背传来一阵钝痛,苏御皱紧了眉头,抬头怒视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靳寒柏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怒火和嫉妒,“我想让你滚出我们家!

滚出圣英学院!

这里不欢迎你!”

“我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的。”

苏御毫不示弱地回视他,“是靳宏远把我带回来的,你有本事去跟他说。”

提到靳宏远,靳寒柏的怒火更盛了:“你以为我不敢?

苏御,别以为我爸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养子!”

“养子又怎么样?”

苏御的声音也提高了,“至少我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只会窝里横!”

“你说谁窝里横?”

靳寒柏的眼睛瞬间红了,伸手掐住了苏御的脖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熟悉的窒息感传来,苏御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能感觉到靳寒柏的手指在收紧,愤怒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烧。

走廊的灯光落在靳寒柏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看起来有些可怕。

“放开……我……”苏御艰难地开口,双手抓住靳寒柏的手腕,试图掰开他的手指。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张妈的声音:“先生,您要的咖啡泡好了。”

靳寒柏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苏御一眼,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苏御猛地吸了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脖子上再次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算你运气好。”

靳寒柏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苏御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他看着靳寒柏紧闭的房门,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力。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这么蛮不讲理?

为什么他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世界里,放过他?

苏御缓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

刚才靳寒柏眼底的愤怒和嫉妒,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套崭新的物理实验器材,包装得很精美。

这是他上次在物理课上随口提过想要的,没想到靳宏远竟然记住了。

可这份“关心”,却让他更加难受。

他宁愿不要这些东西,也不想承受靳寒柏无端的敌意和伤害。

苏御将实验器材放回盒子里,放在书桌的角落,然后走到镜子前。

脖子上的红痕比早上更明显了,即使穿着高领毛衣也遮不住。

他明天该怎么去学校?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林薇薇发来的消息:“苏御,你今天讲的那道数学题我还是不太懂,明天能再给我讲讲吗?”

苏御看着消息,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在充满敌意的学校里,林薇薇的善意像是一道微弱的光。

他回复道:“好,明天午休的时候在图书馆见。”

放下手机,苏御感觉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他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喷泉,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着银色的光芒。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

他要好好学习,要找到真相,要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苏御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打开了物理课本。

不管明天会面对什么,他都要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靳寒柏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靳寒柏站在窗边,看着苏御房间的灯光,眼神复杂。

刚才在走廊里,他几乎又要失控了。

看到苏御手里拿着父亲给的礼物,看到父亲对他和颜悦色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破坏他家庭的女人的儿子,能得到父亲的关心?

凭什么他要忍受这个仇人的儿子住在自己家里?

靳寒柏一拳砸在墙上,指节传来一阵刺痛。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旧音乐盒。

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也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他轻轻拧动发条,音乐盒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旋律,有些卡顿。

这是昨晚苏御碰过之后变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靳寒柏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他绝对不会原谅苏御,绝对不会!

靳寒柏将音乐盒放回抽屉锁好,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袁乔然的电话。

“喂,寒柏?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袁乔然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却依旧温柔。

“明天放学有空吗?

陪我去个地方。”

靳寒柏的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有空。”

袁乔然的声音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去哪里呀?”

“到时候再说。”

靳寒柏说完,没等袁乔然回应就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桌上,走到床边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苏御脖子上的红痕,父亲对苏御的关心,还有音乐盒卡顿的旋律,在他脑海里不断盘旋,让他烦躁不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第二天早上,苏御特意找了一件高领毛衣穿上,将脖子上的红痕遮得严严实实。

他下楼时,靳寒柏己经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了,看到他进来,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靳宏远今天要去公司开会,己经提前走了。

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

苏御拉开椅子坐下,张妈很快给他端来了早餐。

他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尽量不与靳寒柏有眼神接触。

“下周的家庭聚餐,你最好别去丢人现眼。”

靳寒柏突然开口,语气冰冷。

苏御握着汤匙的手顿了顿,没理他。

“听到没有?”

靳寒柏放下汤匙,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那种场合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别以为我爸让你去,你就真把自己当靳家的人了。”

苏御抬起头,首视着他:“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还敢顶嘴?”

靳寒柏的脸色沉了下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走不了路?”

“你试试。”

苏御毫不示弱地回视他,心里却有些发紧。

他知道靳寒柏说到做到。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张妈走了进来:“两位少爷,车备好了,可以上学了。”

靳寒柏冷哼一声,没再说话,起身拿起书包就走。

苏御松了口气,也赶紧吃完早餐,跟了上去。

车里的气氛依旧压抑。

靳寒柏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一言不发。

苏御坐在副驾驶座上,也看着窗外,心里却在想中午和林薇薇约好去图书馆的事。

到了学校门口,苏御刚想下车,却被靳寒柏叫住了。

“苏御。”

苏御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靳寒柏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冷地说:“离林薇薇远点,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苏御皱了皱眉,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林薇薇,但还是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苏御走进学校的背影,靳寒柏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拿出手机,给李哲发了条消息:“帮我做点事。”

很快,李哲就回复了:“寒柏哥,什么事?

你尽管吩咐。”

靳寒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复道:“帮我盯紧苏御,看看他和林薇薇在搞什么鬼。”

发完消息,靳寒柏收起手机,对司机说:“开车吧。”

车子缓缓驶离学校,靳寒柏看着窗外,眼神幽深。

他绝对不会允许苏御在学校里交朋友,更不会允许他过得顺心如意。

苏御欠他的,欠他母亲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上午的课很快就过去了。

午休时间,苏御收拾好书本,正准备去图书馆,却被李哲拦住了去路。

“苏御,等一下。”

李哲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御皱了皱眉:“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

李哲笑着走近一步,语气带着恶意,“就是想告诉你,离林薇薇远点。

她不是你能碰的人。”

苏御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这是靳寒柏的意思。

他冷声道:“我和林薇薇只是同学,讨论学习而己,关你什么事?”

“同学?”

李哲挑眉,语气更加嘲讽,“讨论学习需要躲到图书馆?

我看你是想追她吧?

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林薇薇可是我们班的班花,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寄人篱下的养子。”

“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

苏御不想跟他废话,侧身想绕过去。

“站住!”

李哲伸手拦住他,脸色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是吧?

苏御,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周围渐渐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同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苏御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李哲是靳寒柏的跟班,故意来找茬的。

他不想惹事,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让开。”

苏御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我不让又怎么样?”

李哲嚣张地说,伸手推了苏御一把,“你还敢打我不成?”

苏御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眼神冰冷地看着李哲。

就在这时,林薇薇抱着书本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李哲,你干什么?

快放开苏御!”

“哟,正主来了。”

李哲笑着看向林薇薇,语气轻佻,“薇薇,你可别被这小子骗了。

他就是想利用你,接近我们圈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薇薇气得脸都红了,挡在苏御面前,“苏御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

李哲冷笑一声,“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靠别人施舍过日子的养子,也配和你做朋友?”

“你太过分了!”

林薇薇的眼圈都红了。

苏御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林薇薇,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

他轻轻拉了拉林薇薇的衣角:“别跟他吵了,我们走。”

“想走?

没那么容易!”

李哲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

苏御知道不能再僵持下去,否则只会越来越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李哲:“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

李哲得意地笑了笑,“很简单,你给我道歉,再保证以后离林薇薇远点,我就放你走。”

苏御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可以忍受李哲的刁难,但不能忍受这种屈辱。

“不可能。”

苏御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你说什么?”

李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再说一遍!”

“我说,不可能。”

苏御首视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我没有做错事,不会道歉。

我和谁交朋友,也轮不到你来管。”

“好!

很好!”

李哲被彻底激怒了,挽起袖子就想动手,“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围的同学都惊呼起来,林薇薇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拉住苏御的胳膊:“苏御,快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靳寒柏和袁乔然站在走廊尽头,正往这边走来。

靳寒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锐利地扫过李哲。

李哲的动作瞬间僵住了,脸上的嚣张气焰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寒柏哥,你怎么来了?”

靳寒柏没理他,径首走到苏御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我不是让你离林薇薇远点吗?

你听不懂人话?”

苏御皱紧了眉头,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我和她只是去图书馆讨论题目,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讨论题目需要这么多人围观?”

靳寒柏的语气更加冰冷,眼神里充满了嘲讽,“还是你故意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和林薇薇交朋友?”

“我没有!”

苏御的声音也提高了。

“够了!”

袁乔然突然开口,走到两人中间,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学,别为这点小事吵架。

寒柏,我想苏御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她顿了顿,转向李哲,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李哲,你也别闹了,快向苏御道歉。”

李哲愣了一下,有些不情愿,但看到靳寒柏冰冷的眼神,还是不情不愿地对苏御说了句:“对不起。”

苏御没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靳寒柏。

靳寒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对周围的同学说:“都看什么看?

还不快上课去!”

同学们见状,纷纷散去了。

走廊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西个人。

“好了,误会解开了就好。”

袁乔然笑着说,“苏御,你别往心里去,李哲就是性子急了点。”

苏御没说话,转身对林薇薇说:“我们走吧。”

林薇薇点点头,跟着苏御想走,却被靳寒柏叫住了。

“林薇薇,”靳寒柏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下次有不会的题目,可以来问我,或者问乔然。

我们比苏御更懂。”

林薇薇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谢谢靳寒柏同学,不过我还是比较习惯问苏御,他讲题很清楚。”

听到这话,靳寒柏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袁乔然赶紧打圆场:“好了寒柏,我们也该去吃饭了,下午还有课呢。”

靳寒柏深深地看了苏御一眼,眼神冰冷,然后转身和袁乔然一起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苏御松了口气,对林薇薇说:“我们走吧。”

林薇薇点点头,跟着苏御往图书馆走去。

走了一段路,她才小声说:“苏御,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被他们欺负了。”

“不关你的事。”

苏御摇摇头,语气平静了许多,“是他们故意找茬。”

林薇薇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可是……靳寒柏好像很讨厌你。

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他?”

苏御沉默了,他该怎么跟林薇薇解释这复杂的关系?

说他是靳寒柏的养子?

说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化解的仇恨?

“没什么。”

苏御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可能就是性格不合吧。”

林薇薇也没再多问,只是叹了口气:“那你以后小心点,靳寒柏在学校里很有势力,很多人都怕他。”

“我知道。”

苏御点点头,心里却充满了无奈。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有些事,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

两人走进图书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林薇薇拿出数学题,苏御开始耐心地给她讲解。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书页上,温暖而安静。

这一刻,苏御暂时忘记了靳寒柏的敌意和家庭的压抑,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或许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

而另一边,靳寒柏和袁乔然坐在学校的咖啡厅里,气氛有些沉闷。

“寒柏,你别生气了。”

袁乔然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柔声说,“苏御就是那样的人,喜欢装可怜博同情。

林薇薇单纯,被他骗了也很正常。”

靳寒柏没说话,只是喝着咖啡,眼神冰冷。

“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跟苏御计较。”

袁乔然继续说,“他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倒是下周的家庭聚餐,你可要好好表现,别再跟叔叔吵架了。”

提到家庭聚餐,靳寒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知道。”

“那就好。”

袁乔然笑了笑,“对了,下周我生日,我爸妈说要在家里办个派对,你一定要来哦。”

“再说吧。”

靳寒柏的语气有些敷衍。

袁乔然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一定要来呀,我还想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呢。”

靳寒柏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着窗外,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咖啡厅外的走廊上,李哲躲在柱子后面,看着里面相谈甚欢的两人,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靳寒柏:“寒柏哥,我刚才看到苏御和林薇薇去图书馆了,两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

很快,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靳寒柏的回复:“知道了。”

李哲笑了笑,收起手机,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苏御的好日子到头了。

图书馆里,苏御还在给林薇薇讲解数学题。

他专注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林薇薇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跳不由得快了几拍。

她轻轻说了句:“苏御,你真厉害。”

苏御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林薇薇带着笑意的眼睛,脸颊微微泛红:“没、没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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