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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14日,星期一。

林晚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现在工程资料移交签收表上。她签下名字的指关节微微泛白,带着一种被长久透支后的僵硬。最后一个月的加班,像一块沉重的磨盘,碾碎了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心脏在单薄的胸腔里沉闷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一片细密的、挥之不去的隐痛。3500块。这个数字像一枚冰冷的图钉,狠狠扎进她疲惫不堪的意识里。老板那张唾沫横飞、永远在“鞭策”与“画饼”间无缝切换的脸,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带着令人作呕的油腻感。

“年轻人,这点苦都吃不了?这是给你机会锻炼!懂不懂?”

“你看看小张,再看看你!效率!效率呢?”

“这个月项目关键期,所有人,没有假期!克服一下!”

一股浓稠的黑暗猛地吞噬了她,意识像断线的风筝,急速下坠。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重和那如影随形的心悸。

粘稠的闷热,如同湿透的旧棉被,紧紧裹住了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出租屋。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防蚊液刺鼻的香精味、角落里隔夜饭菜的微酸,还有一股水泥地返潮的土腥气。窗外,小县城端午假期的喧嚣遥远而模糊。

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剧烈的疼痛,像被烧红的铁钎狠狠捅了进去。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滚烫的空气,瞬间从混沌中惊醒,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旧T恤后背。

不是签收表前那令人窒息的眩晕。

不是那间永远弥漫着复印机油墨味和尘土味的工地资料室。

这里是……她的出租屋。破旧的书桌,掉漆的衣柜,墙角堆着几箱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工程资料副本。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左脚踝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闷哼一声又跌回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薄薄的毯子滑落,露出那只被简陋夹板和绷带固定着的左脚,脚踝肿得像一颗发面馒头,皮肤绷得发亮,透着不祥的青紫色。

记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撞进脑海——端午假期的第二天,去县城唯一那家小诊所换药回来,为了避开巷口那摊积水和横冲直撞的摩托车,她狼狈地崴了脚。诊所那个戴着老花镜、永远不耐烦的医生只是潦草地捏了几下,喷了点气雾剂,用夹板一固定,就挥手让她走了:“小问题,养着!别乱动!”

前世,她是怎么做的?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她想起了!仅仅休完了端午剩下的两天假,第三天,她就拖着这只根本没消肿、每走一步都钻心痛的脚,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工地。老板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她那只裹得像粽子的脚,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小林啊,克服一下嘛!项目到了验收的关键时刻,资料堆成山了!你这脚……唉,别太娇气,慢点走总行吧?年轻人,要有点拼搏精神!”

为了那3500块,为了不被扣掉那点可怜的工资,为了不被老板指着鼻子骂“吃不了苦”,她忍了。忍着脚踝骨头摩擦般的剧痛,忍着资料室里令人窒息的加班,忍着老板变本加厉的PUA和呵斥,忍着心脏时不时传来的、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般的闷痛……一直忍到一个月后,在那个闷热的资料室里,签下最后一张移交单,然后眼前一黑,坠入深渊。

最后定格在意识里的,是那份签收表上的日期——2025年7月14日,星期一。

今天呢?今天是……

她的目光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扑向床头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屏幕亮起,刺目的日期赫然在目:

2025年6月1日。星期日。

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猛地松开,狂跳得几乎要撞破胸膛!

端午假期的第二天!她崴脚后刚看完医生回来的这一天!

重生……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命运的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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