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叮咚——”我盯着手机到账提醒,手指在屏幕上抠出个洞。

爷爷把“老湘阁”抵押给顾昭换的五百万,现在要我当助理抵债?第一天上班,

顾昭的咖啡杯重重磕在我面前:“37度,误差不能超过0.5。

”我扫了眼他身后整墙的恒温展柜——最里面那只碎成十八瓣的玉簪,是他妈妈留的吧?

当晚,我把他的蓝山咖啡换成了爷爷私藏的老普洱。他捏着马克杯挑眉:“林助理,

你是想把我供成老茶饼?”第二天,我蹲在展柜前拼玉簪,

他抱着手臂冷笑:“这簪子碎了三年,修复费够再买十间古玩店。

”我头也不抬:“那顾总不如直接扣我工资?反正我要还的债,也不差这一笔。

”当最后一片玉片严丝合缝卡进槽里时,他喉结动了动,

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修...修好了?”我直起酸麻的腰:“修好了。不过顾总,

您这强迫症比碎玉簪难搞多了——比如现在,您是不是想把我刚泡的普洱茶换成37度咖啡?

”他耳尖泛红,突然把一沓文件拍我怀里:“去把王浩送来的‘元青花’砸了,赝品。

”我捏着文件笑:“顾总,您这是公报私仇?毕竟我昨天换了您的咖啡。

”他别过脸:“那是因为...那茶比咖啡贵。”哦,原来龟毛总裁的嘴硬,

比青花瓷片还容易碎。第1章 债主上门,古董变助理林湘的镊子悬在半空,

放大镜后的睫毛颤了颤。青花瓷碗的碎片在台灯下泛着幽光,十八瓣瓷片像被揉碎的月光,

她得在今天把这只康熙年间的缠枝莲纹碗拼完——爷爷说有大主顾要来,

修好了能抵半个月房租。手机在木桌上震动,屏幕亮得刺眼。“湘湘,快来市一医院。

”爷爷的声音发颤,背景里有金属碰撞声,

“债主堵着不让走......”镊子“当”地掉在修复台上。林湘扯下橡胶手套,

白大褂下摆扫落半瓶金漆,在檀木桌上晕开个黄点。她抓起帆布包往外冲,

玻璃门撞得风铃叮当响,路过“老湘阁”褪色的招牌时,

指甲掐进掌心——这铺子是太爷爷传下来的,可不能没了。

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子发酸。林湘跑过导诊台时,护士喊“姑娘慢点儿”,

她充耳不闻,直到看见走廊尽头那抹藏青西装。男人背对着她,肩线挺得像把尺子。

两个黑衣保镖守在病房门口,爷爷缩在轮椅里,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借条。“顾总,

再宽限三个月......”爷爷声音发哑,“老湘阁的地契押给您,

我这把老骨头......”“林师傅。”男人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

“三个月前说宽限,两个月前说抵押,上周说卖传家宝。”他指尖敲了敲借条,“五百万,

利滚利到现在,您拿什么还?”林湘顿住脚步。顾昭——这名字她听过,昭远集团总裁,

收藏圈里出了名的毒舌,上个月刚花八百万拍走件明代鎏金佛像。此刻他西装袖扣闪着冷光,

连领带结都系得方方正正,活像尊会移动的古董柜。“我还。”林湘往前一步,

鞋跟磕在瓷砖上,“多少钱?”顾昭挑眉:“林小姐?”他扫过她沾着金漆的白大褂,

“老湘阁的修复师?”“我爷爷治病要钱,铺子不能卖。”林湘咬着后槽牙,“您开条件。

”顾昭从西装内袋抽出张纸,推到她面前。林湘低头,

“私人助理聘用合同”几个字刺得眼睛疼。“月薪八千,包食宿。”他指尖点着最后一条,

“除了处理公司事务,还要打理我的古董藏品。”“当牛做马?”林湘冷笑。

“总比卖铺子强。”顾昭推了推眼镜,“或者现在就跟法院的人去办过户?

”病房里传来仪器的滴答声。爷爷攥着她的手,掌心全是汗:“湘湘,

爷爷对不住你......”林湘喉头发紧。她蹲下来,

替爷爷理了理病号服的领口——老人鬓角全白了,上个月还能蹲在修复台前修铜器,

现在连坐轮椅都发抖。“我签。”她抓起笔,墨水在纸上洇开个小团,“但说好了,

债清合同止。”顾昭笑了,那笑像片薄冰:“林小姐爽快。”他看了眼手表,“明天九点,

昭远大厦28楼。迟到一分钟,扣一百。“昭远大厦的玻璃幕墙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湘站在28楼前台,白大褂换成了李姐塞给她的职业装——尺码大了两号,

肩线垮得像块抹布。“顾总办公室在最里面。”李姐推了推她,

这位四十来岁的秘书涂着正红指甲,“记住,咖啡要37度,误差不超过0.5度。

文件分类按朝代,商周的放左一,唐宋的左二......““等等。”林湘按住太阳穴,

“文件分类跟朝代有什么关系?”李姐压低声音:“顾总说,

商的龟甲、唐的绢帛、明的宣纸,材质不同保存方式不同。”她摊手,“我跟了他十年,

刚开始也觉得疯。”办公室门“咔”地开了。顾昭抱着一摞文件出来,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林湘的肩膀:“新助理?”他皱眉,“衣服不合身?”林湘刚要说话,

他已经绕过她:“李姐,让行政部重新量尺寸。”又转头看她,“咖啡。”“37度。

”林湘咬着后槽牙,“知道。”二十分钟后,她端着马克杯推门。顾昭正在看财报,

抬头时眉峰一挑:“温度?”林湘把温度计伸进去:“37.2。”“重泡。”“37度!

”她拔高声音,“我用恒温杯捂了十分钟!”“37.2就是不合格。”顾昭没抬头,

“你修瓷器时,釉色差0.1度都要重烧,不是吗?”林湘攥紧杯柄。

上个月修明代霁蓝釉瓶,她调了七次釉水,就因为客户说“不够蓝”。

此刻这道理从顾昭嘴里说出来,竟让她没法反驳。“还有。”顾昭指了指她的椅子,

“换左边第三个位置。”“为什么?”“风水吉位。”他推了推眼镜,“我找人算过,

助理坐那里,文件出错率降低30%。”林湘在心里骂了句“龟毛”,但还是搬了椅子。

中午茶水间,林湘捧着普洱茶发怔。李姐端着咖啡凑过来:“顾总昨天让我把藏品清单给你?

”“看了。”林湘翻着手机里的PDF,

“成化斗彩鸡缸杯、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她顿了顿,“这些他都不让人碰?

”李姐喝了口咖啡:“三年前有个助理擦展柜,碰了他妈妈的玉簪。”她压低声音,

“那助理现在在分公司扫厕所。”林湘手一抖,茶水溅在手机屏上。她赶紧抹干净,

想起清单最后那条——“晚清翡翠缠枝玉簪破损”。“所以他找助理,

其实是找能修古董的?”她突然反应过来,“我爷爷欠的钱,

是不是故意......”“叮”的一声,手机震动。是顾昭的消息:“下班后来我办公室。

”夕阳把办公室染成蜜色。顾昭站在展柜前,手里捧着个锦盒。林湘凑近,

看见盒底躺着支玉簪——翡翠底子发着幽光,裂纹像蛛网般爬满全身。“我妈留给我的。

”顾昭声音轻得像叹息,“她走那年我七岁,簪子掉地上碎了。”他抬头看她,“能修吗?

”林湘屏住呼吸。她凑近观察,玉簪内侧有细如发丝的刻痕——是“昭”字,

用晚清老工的阴刻技法,刀工顿挫有力,绝非现代机器能仿。“能。”她伸手要接,又顿住,

“但您得保证......”“我不碰。”顾昭后退半步,“你拿回家修,明天给我进度。

”林湘把锦盒揣进帆布包时,触到盒底有块凸起。她没在意,

只盯着玉簪上的裂纹——那些裂痕走向奇怪,像被刻意砸成某种形状。出大厦时,

晚风掀起她的衣角。林湘摸了摸包里的锦盒,突然想起爷爷说过,有些古董藏着秘密,

得修到最深处才能看见。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七点十七分。明天要给顾昭看修复方案,

得先查晚清翡翠的矿口......等等,盒底的凸起?她蹲在台阶上,小心打开锦盒。

玉簪下面垫着块丝绒,丝绒底下,有个极小的铜片——上面刻着些模糊的纹路,像某种标记。

林湘眯起眼。这铜片,怎么看着像......“林小姐?”她猛地抬头。

顾昭站在大厦门口,西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举着个保温袋:“咖啡37度,给你带的。

”他别过脸,“修玉簪费神,别饿肚子。”林湘捏着铜片的手紧了紧。她把铜片塞回锦盒,

冲顾昭挥了挥手:“知道了!”晚风卷着梧桐叶掠过她脚边。林湘抱着锦盒往家走,

心里像揣了只扑棱棱的鸟——这玉簪,怕不只是晚清的老物件。第2章 玉簪修复,

初现锋芒林湘到家时,玄关灯“啪”地亮了。她把帆布包往桌上一甩,

锦盒“咚”地砸在木纹里。“先看铜片还是玉簪?”她搓了搓手,

指甲缝里还沾着上午擦办公桌时蹭的灰尘。锦盒打开的瞬间,翡翠幽光漫出来。

她抄起放大镜,顺着裂纹一寸寸挪——在簪首缠枝纹的最深处,有抹靛蓝。“苏麻离青?

”她手一抖,放大镜“当”地掉在桌上。这种钴料只在元明青花瓷里见过,

怎么会嵌在晚清翡翠簪子上?手机“嗡嗡”震动。是小桃发来的消息:“老规矩,

带了卤鸭脖和酸梅汤,五分钟到。”林湘刚把玉簪重新放回丝绒垫,门铃就响了。

小桃举着塑料袋挤进来,眼睛直接黏在桌上的锦盒上:“我就说你今天神神秘秘的,

顾大总裁给你塞了什么宝贝?”“晚清翡翠簪子,碎成网了。”林湘把放大镜推过去,

“你看这靛蓝,苏麻离青。”小桃凑过去,睫毛扫得镜片直晃:“我去!

这料子比我奶奶的银镯子金贵多了!你要修好了,顾昭不得把你当活菩萨供着?”“供着?

”林湘扯下一根鸭脖,“他供的是古董,我供的是他的债。修不好,老湘阁明天就得改姓顾。

”小桃咬着鸭脖突然顿住:“哎你爷爷那五百万,会不会根本就是顾昭设的局?我昨天查了,

昭远集团账上趴了八个亿,缺你那点?”林湘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想起今早顾昭办公室展柜里的汝窑天青釉笔洗——那东西单卖都够买三栋老湘阁。

“先修簪子。”她把小桃推出工作台,“金缮材料在抽屉,帮我拿点生漆。”台灯调到最亮,

林湘捏着镊子,顺着裂纹滴金漆。翡翠凉得刺骨,像冰碴子扎进指腹。

她想起顾昭说“我妈走那年我七岁”时,喉结动了动的模样——那是她第一次见他不毒舌。

“咔嗒。”镊子尖挑起最后一片碎玉。金漆在裂纹里拉出细金线,

像给破碎的蛛网镀了层阳光。小桃趴在她肩膀上看:“这哪是修,分明是给玉簪戴了金镯子。

”“金缮不只是补,是让伤痕成为故事。”林湘吹了吹未干的金漆,“顾昭他妈要是看见,

该高兴。”次日清晨,林湘站在顾昭办公室门口,掌心沁出薄汗。她捏着锦盒的手紧了又松,

直到李姐从旁边冒出来:“顾总在里面,进去吧。”门开的瞬间,咖啡香裹着檀木味涌出来。

顾昭坐在办公桌后,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正翻着本《古玉修复图鉴》。“修好了?

”他没抬头。林湘把锦盒推过去。盒盖掀开的刹那,他钢笔“啪”地掉在文件上。

翡翠簪子静卧在丝绒里,裂纹被金线织成缠枝纹,比原本更添几分贵气。

簪首的苏麻离青在晨光里泛着幽蓝,像块凝固的夜空。顾昭的手指悬在簪子上方,

又缓缓收回。他喉结动了动,声音闷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还算你有点本事。

”林湘盯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昨晚在铜片上看到的模糊纹路——和老湘阁地下室里,

爷爷藏的那本《清宫造办处密档》里的标记,像极了。“李姐。”顾昭突然开口,

“下午三点,把林助理的日程改成私人鉴赏会。”李姐冲林湘挤了挤眼:“知道了顾总,

是浩宇集团王总那档子事吧?”林湘心一沉。王浩的名字她听过,昭远的死对头,

上个月刚在拍卖会上截胡了顾昭的成化斗彩杯。“考验你眼力。”顾昭扯了扯领带,

“要是看走眼......”“老湘阁归你。”林湘接口,“我知道。”她转身要走,

李姐追出来塞给她颗糖:“顾总母亲的遗物,连我都没碰过。你是第一个。

”林湘捏着糖纸站在电梯里,镜子映出她发红的耳尖。电梯“叮”地一声开了,

手机弹出小桃的消息:“刚刷到王浩朋友圈,他说要带‘家传元青花’去鉴赏会!”元青花?

林湘捏紧糖纸,糖块硌得手心发疼。

她想起顾昭办公室展柜最里层的空位置——那是他上个月拍回来的元青花梅瓶,

被王浩找人撞碎了。“叮。”电梯到一楼。林湘望着玻璃门外的阳光,突然觉得今天的风,

有点腥。第3章 鉴宝会上,真假对决下午三点,鉴宝会大厅水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王浩穿着墨绿唐装站在展柜前,指尖敲了敲玻璃罩:“各位,

这是我太爷爷从元大都旧宅墙里抠出来的元青花缠枝莲纹梅瓶,今天头回见光。

”顾昭靠在真皮沙发上转钢笔,余光扫过林湘。她站在人群最前排,

白衬衫下摆被攥出褶皱——那是他今早特意让李姐给助理室添的新制服。“顾总不给点意见?

”王浩笑着招手,“您可是行家,来掌掌眼?”顾昭把钢笔往桌上一扔:“我助理看就行。

”林湘喉结动了动。展柜缓缓打开,梅瓶裹着的红绸被掀开时,

她闻到股若有若无的化学胶味——和老湘阁地下室里爷爷烧仿古瓷时的气味一模一样。

白手套戴上的瞬间,她摸到瓶身釉面太滑。元青花用的是麻仓土,釉水该带着粗粝的岁月感,

这只却像刚出窑的新瓷,凉得扎手。“林助理发什么呆?”王浩笑出声,

“不敢认就直说——”“青花发色不对。”林湘打断他,指尖抚过瓶身的蓝。

苏麻离青料烧出来的青花该有铁锈斑,这抹蓝却均匀得像染缸里泡出来的,

“元青花用的是进口钴料,会在釉下形成凹陷,您这只......”她托起瓶底,

“胎土倒是仿得像,可瓶口内侧呢?”众人挤过来看。瓶口内侧有圈淡褐色痕迹,

在射灯下泛着贼光。“现代气窑烧瓷,温度控制太精准,窑温过高时釉面会氧化,

就会留下这种印子。”林湘松手后退半步,“王总说这是家传的?

您太爷爷要是真从元大都旧宅挖出来,这瓶子早该在地下埋六百年了,怎么会有气窑的新伤?

”大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风声。王浩的唐装领子浸出汗,

他扯了扯领口:“你个小助理懂什么——”“我懂老湘阁修过三百件元青花。

”林湘从包里摸出手机,翻出爷爷修复记录的照片,“您看这只故宫藏的,

釉面开片是自然老化,和您这只的人工做旧完全不一样。”王浩的脸涨成猪肝色。

顾昭慢悠悠站起来,整理袖扣的动作里带着三分漫不经心:“林助理的眼光,

比某些所谓‘收藏家’强多了。”“顾昭你——”王浩抓起展柜布甩在地上,

摔门出去时撞翻了茶桌,瓷杯碎了一地。人群散得差不多时,顾昭弯腰捡起块碎瓷片,

对着光看:“怎么看出来的?”林湘把白手套塞进包里:“火眼金睛是基本功。”“基本功?

”顾昭笑了,指节敲了敲梅瓶底座,“老湘阁地下室那本《清宫造办处密档》,

你爷爷是不是也教过你看钴料配比?”林湘顿住。昨晚修复玉簪时在铜片上看到的模糊纹路,

突然和顾昭这句话对上了。她刚要开口,手机在兜里震得发烫。是小桃的语音,

炸得她耳膜疼:“湘湘!我刚听古玩城老张说,你今天在鉴宝会上把王浩怼得下不了台?

顾昭是不是要给你减债了?”林湘捏着手机往外走,经过顾昭办公室时,

余光瞥见他站在落地窗前,西装被夕阳染成蜜色。他低头看表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数秒。

“叮——”手机弹出新消息。顾昭:明天开始,你负责我所有藏品的修复。林湘盯着屏幕,

耳尖慢慢红了。她没注意到,顾昭望着她的背影,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那里装着今早她留在办公室的金漆笔,

笔杆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金粉。电梯“叮”地开了。林湘走进去,

看见镜子里自己发颤的睫毛。她想起顾昭看表时的模样,

突然记起李姐说过:“顾总每天下午四点准点喝咖啡,温度必须37度,糖放半勺,

多一粒少一粒都要重泡。”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摸了摸兜里的金漆笔。明天,

该给那位龟毛总裁的咖啡,加点“修复古董的耐心”了。第4章 古董咖啡,毒舌变甜心?

林湘蹲在老湘阁地下室翻了半小时木箱。爷爷总说“老物件要藏在旧棉布里养着”,

她扒开第三层蓝印花布时,终于摸到个凉丝丝的瓷盒。掀开盒盖,

一对晚清青花瓷咖啡杯静静躺着,釉面润得能照见人影,杯身绘着缠枝莲,

连杯底“同治年制”的款识都没半分磨损。“就它了。”她把杯子塞进帆布袋,

手机屏幕亮起——顾昭的日程提醒:下午三点整,咖啡。

李姐昨天特意敲她工位:“顾总咖啡要现磨耶加雪菲,水温92度,奶泡打15秒,

糖必须是太古方糖,半勺,多一粒少一粒都要重泡。上个月实习生多放半粒,

被他当场倒进盆栽。”林湘把杯子搁在咖啡机旁时,顾昭的脚步声已经在走廊响起。

她手速极快地换了普洱——爷爷囤的90年代熟普,茶汤红得像化了的琥珀,正好配青花杯。

门“咔嗒”开。顾昭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袖扣在灯光下闪了闪。

他习惯性扫了眼咖啡杯——今天不是白瓷马克杯,是对蓝花小杯。“这是?”他端起杯子,

指腹蹭过杯身缠枝莲。“古董级咖啡。”林湘靠在门边,

“您不是总说‘用老物件才衬老味道’?我翻出爷爷藏的同治青花杯,

配他当年在云南收的熟普,比咖啡养人。”顾昭抿了一口。

喉结动了动:“你这是把我当老茶饼吗?

”林湘憋笑憋得肩膀抖:“配合您的品位嘛——昨天鉴宝会,王浩那假元青花您都没摔,

可见是个有耐心的。”顾昭没接话。他盯着杯底“同治年制”的款识,

指节无意识敲了敲杯沿。林湘以为要挨骂,却见他又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时说:“以后下午三点,改喝茶。”她愣在原地。“发什么呆?”顾昭抽了抽文件,

“去把赵工接上来,他说有要紧事。”赵工抱着个红布包的木盒进来时,林湘正给顾昭续茶。

老人掀开红布的瞬间,顾昭握杯的手顿了顿——木盒里躺着把紫砂壶,壶身包浆浑厚,

壶钮雕着松枝,和顾昭书房里那张老照片上,他父亲手里的壶一模一样。“顾总,

这是令尊生前最爱的明代时大彬款紫砂壶。”赵工拍了拍盒盖,“前阵子在拍卖会上见到,

我替您拍下来了。”顾昭没说话。林湘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鬼使神差凑过去,指尖刚要碰壶身,赵工“啪”地合上盒盖:“小助理懂什么?

这壶我找三位专家看过,绝对真——”“我就看看包浆。”林湘缩回手,“顾总,

我能借去鉴定吗?”顾昭抬眼。他盯着林湘的眼睛看了两秒,点头:“半小时。”鉴定室里,

林湘把壶翻过来。壶底“时大彬制”的款识刻得很深,可凑近看,

刻痕边缘有细密的锯齿纹——现代电动工具才会有的痕迹。她又摸壶身,

包浆滑得像涂了层蜡,不似自然氧化的温润。最关键的是,

壶内残留的茶渍泛着不自然的亮黄,分明是用茶水浸泡速成的。她抱着壶回办公室时,

赵工正端着那杯普洱皱眉:“顾总,您怎么喝起茶来了?”“林助理说的,老物件配老味道。

”顾昭把文件推到一边,“鉴定结果?”“假的。”林湘把壶搁在桌上,

“壶底是电动工具刻款,包浆是人工做旧,茶渍是泡出来的。明代时大彬的壶,

泥料用的是黄龙山老紫泥,这把泥料发灰,是现代矿。

”赵工脸涨成猪肝色:“你一个助理也敢质疑我?我玩了三十年古董——”“她说的,我信。

”顾昭突然敲了敲桌面。他垂眼盯着壶,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赵工,

这壶退了吧。”赵工张了张嘴,最终抱起木盒摔门出去。林湘站在原地,看顾昭伸手摸壶身,

指腹在“时大彬制”的款识上轻轻蹭,像在摸什么极珍贵的东西。“顾总?”她轻声叫。

“我爸走的时候,手里就攥着这把壶。”顾昭突然开口,“他说壶里装着他和我妈的定情茶。

后来我找了十年,都没找到。”林湘喉咙发紧。她想起昨晚修复顾昭母亲玉簪时,

在铜托里发现的极小刻字——“昭昭,等你长大,拿这簪子换壶茶”。原来玉簪和紫砂壶,

都是顾昭父母的信物。“你爷爷当年,是怎么救我的?”顾昭突然抬头。林湘愣住。

她只知道爷爷十年前在古玩城救过个被混混追的小孩,却不知道那小孩是顾昭。

“我没问过爷爷。”她如实说。顾昭沉默片刻,起身从抽屉里拿了罐咖啡:“今晚加班,

我请你喝咖啡。这次不挑温度,你泡什么我喝什么。”林湘接过咖啡罐时,

指尖碰到他的手背。有点凉,像冬天的玉。凌晨一点,林湘抱着文件去顾昭办公室签字。

他趴在桌上睡着了,西装外套滑到地上,

露出内袋里半支金漆笔——是她修玉簪时落在他办公室的,笔杆上的金粉还没擦干净。

她弯腰捡外套,突然瞥见桌上压着张便签:“明天让林湘去老宅取文件,注意别进藏品室。

”“藏品室?”她嘀咕了一句,把外套轻轻盖在顾昭身上。出门时,

她没注意到顾昭睫毛颤了颤。他闭着眼,嘴角却悄悄勾了勾。第二天早晨,

李姐递给她一串钥匙:“顾总让你去老宅取财务文件,记住啊,二楼最里面那间别进,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