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断指麒麟 天残星 2025-09-15 15:5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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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篇:忘忧镇风波起暮春的江南总裹着化不开的水汽,乌篷船破开京杭大运河的绿波时,

竹帘被风掀得簌簌响。麒麟靠在船舷上,

左手拇指反复摩挲着腰间那柄乌木短匕 —— 刀鞘是老松木的,

经十年摩挲已泛出温润的包浆,唯独鞘尾刻的 “影” 字还透着冷意,

那是他从影阁带出的唯一物件,也是他极力想藏进岁月褶皱里的过往。“爹,

忘忧镇的杂耍艺人真能吞火吗?” 十岁的麒月扒着雕花船窗,

羊角辫上的红绳随动作晃得人眼晕,手里还攥着块啃了一半的桂花糕。

身旁十四岁的麒风却皱着眉扯了扯妹妹的衣角:“月儿,爹说了路上少吵闹。”麒麟抬眼时,

正见妻子苏婉低头给麒月缝补裙摆。她穿了件月白襦裙,鬓边碎发被水汽沾在脸颊,

遮住了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倦色。四年前他叛离影阁时,苏婉正怀着麒月,为躲组织追杀,

他们从漠北逃到江南,三年换了七处住处。直到去年影阁找上门,

以妻儿为质逼他替组织刺杀三名江湖败类抵债,

如今最后一个目标 —— 盘踞淮南的盐枭刚伏诛,他便想起年轻时听人说过的忘忧镇,

想带家人寻片暂时的安宁,补一补这四年亏欠的团圆。“到了镇上,爹就带你们去百戏园。

” 麒麟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轻轻碰了碰苏婉的手背。她却像被烫到似的轻轻缩了缩,

手里的针线顿了顿 —— 自他去年接下影阁的任务,两人间就多了层说不清的隔阂,

他夜里擦匕首时,总见她在灯影里睁着眼,却从不再像从前那样靠过来问他冷不冷。

船头忽然传来船夫的吆喝:“客官,忘忧镇到咯!”麒麟扶着麒振山先下船。

父亲今年六十岁,曾是禁军教头,二十年前因遭人陷害卸甲归田,如今虽两鬓染霜,

脊背仍挺得笔直,只是走路时左腿会微跛 —— 那是当年被打入天牢时留下的旧伤。

他看着麒麟腰间的短匕,又扫过儿子左手那截短了半截的小指去年刺杀盐枭时被对方砍伤,

虽愈合却短了近寸,终是叹了口气:“你那旧部,当真不会再寻来?”“爹放心,

影阁只认任务不认人,债快清了。” 麒麟避开父亲的目光,伸手去接苏婉怀里的麒月。

忘忧镇的青石板路被春雨浸得发亮,镇口的石牌坊上 “忘忧” 二字是前朝书法家的手笔,

檐角垂着的铜铃被风一吹,叮当作响。街上挑着担子的货郎喊着 “糖画糖人”,

穿粗布衫的孩童追着蝴蝶跑,倒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模样。

他们选了家临溪的 “清风客栈”。掌柜王老实是个圆脸汉子,笑起来眼睛眯成条缝,

见他们带着老幼,特意把二楼最宽敞的跨院腾出来:“客官放心,咱这院儿带小厨房,

溪水直接引到院角,洗衣做饭都方便。” 他领着众人上楼时,

还特意压低声音:“若是想逛百戏园,傍晚去最好,那时段人多热闹,

杂耍师傅们也肯露真本事。”安顿好已是未时。苏婉带着麒月去街东头的布庄选布料,

说要给孩子们做两身新夏衫;麒麟则陪父亲和麒风去街尾的醉仙楼吃饭。

醉仙楼是忘忧镇最大的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能看见镇外的运河,麒麟特意选了这个座,

想着让父亲多看看江南的景致。店小二刚端上糖醋鲤鱼,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三个穿皂衣的捕快簇拥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上楼,那汉子身高八尺,

腰间挂着块黄铜捕头腰牌,走路时刀鞘撞着石阶,

发出 “哐当” 的闷响 —— 正是忘忧镇捕头赵虎。他扫了眼邻桌的麒麟一行人,

目光在麒麟腰间的短匕上顿了足足三息,随即撇着嘴走到桌前:“哪来的外乡人,

敢占着醉仙楼的观景座?”麒风 “腾” 地站起身,

拳头攥得指节泛白:“这座位是我们先选的,凭什么让你?”麒麟急忙按住儿子的肩膀,

起身抱拳道:“捕头说笑,我们这就换座。” 说着便要牵麒风往角落走,

赵虎却突然上前一步,故意用肩膀撞向麒麟的胳膊 —— 他常年练硬功,

这一撞带着十足的力道,麒麟虽稳住身形,桌上的茶碗却晃得溅出半盏水。

“外乡人倒是识相。” 赵虎拍了拍麒麟的肩膀,指尖带着意有所指的力道,

“就是这身上的穷酸气,别污了醉仙楼的地。”“你这捕头怎的如此蛮横!

” 麒振山猛地拍桌,青瓷茶碗震得在桌上转了个圈。他虽年迈,

眼神却仍像当年在禁军教场时那般锐利,赵虎被他看得心里发虚,

却仍硬着头皮啐了口:“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甩着袖子进了里间雅座,

还特意将门帘摔得 “哗啦” 响。麒风气得眼圈发红:“爹,我们为何要忍他?

方才若不是你拦着,我定要他知道厉害!”麒麟给儿子夹了块鲤鱼,

声音压得很低:“我们是来度假的,别惹事。” 他想起自己十四岁时在影阁的日子,

那时他也像麒风这般冲动,直到一次任务中因莽撞差点送命,

才被教头教会 “隐忍” 二字。可他没看见,里间的门帘被悄悄掀开条缝,

赵虎正透过缝隙盯着他,眼神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饭后已是申时。麒风惦记着百戏园,

便带着麒月先去了;麒麟则陪苏婉去街西头的点心铺买桂花糕 —— 那是麒月最爱的零食。

路过布庄时,苏婉忽然停下脚步,手里还攥着块刚选好的粉绫:“阿麟,方才醉仙楼的事,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她的话没说完,就见个穿粗布衫的少年慌慌张张跑来,

发髻都跑散了,嘴里喊着:“麒公子!不好了!你家公子和小姐在百戏园被人打了!

”麒麟的心猛地一沉,不等少年说完,拔腿就往百戏园跑。苏婉紧随其后,

手里的粉绫和桂花糕都顾不上拿,只想着快点见到孩子们。百戏园门口已围了一圈人,

喝彩声早没了,只剩低低的议论。麒麟挤进去时,正见麒风护着麒月蹲在地上,

他的左脸颊肿得老高,嘴角还渗着血;麒月的额角被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手里的布娃娃掉在地上,裙摆被撕了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棉絮。

一个穿灰衣的汉子叉着腰站在旁边,脚边还躺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杂耍艺人,

那艺人手里还攥着半截喷火用的竹管 —— 正是百戏园的老艺人周阿伯。

灰衣汉子吐了口唾沫:“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了!

” 说着就要抬脚踹向麒风的后背。“住手!”麒麟的声音不算大,

却让灰衣汉子的动作顿住了。他回头见是个身材中等的外乡人,

顿时嗤笑一声:“你又是哪根葱?敢管周老爷的事!”“周老爷?” 麒麟走到儿子身边,

先摸了摸麒月的额角,见伤口不深才稍松口气,随即抬头看向灰衣汉子,眼神冷得像冰,

“就是你打了我的孩子?”灰衣汉子是周鹤年的管家麻六,平日里在忘忧镇横行惯了,

哪容得外乡人对自己这般说话?他伸手就要推麒麟的肩膀:“外乡人少管闲事,

不然连你一起打!”可他的手刚碰到麒麟的胳膊,就被对方像铁钳般攥住。

麻六只觉手腕一阵剧痛,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你…… 你放手!

周老爷不会放过你的!”“周老爷是谁?” 麒麟手上加了三分力,麻六惨叫着蹲在地上,

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打湿了衣襟。周围的人见状都往后退,

有人小声嘀咕:“这外乡人怕是不知道,周鹤年是忘忧镇的土皇帝,连赵捕头都要让他三分。

”“住手!”一个穿锦袍的中年汉子拨开人群走来,他面白无须,手里摇着把描金折扇,

腰间挂着块羊脂玉牌,正是忘忧镇镇主周鹤年。他脸上堆着笑,眼里却没半分暖意,

走到麒麟身边时,先看了眼地上的麻六,随即对着麒麟拱手:“这位兄台,手下留情。

麻六不懂事,冲撞了兄台和令郎令嫒,我替他赔罪。

” 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到麒麟面前。麒麟没接那锭银子,

松开麻六的手,弯腰抱起麒月,用袖口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迹:“月儿别怕,爹在。

” 然后抬头看向周鹤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赔罪不必,

只希望下次你的人,别再欺负孩子。”周鹤年脸上的笑僵了僵,手里的折扇顿了顿,

随即又恢复如常:“兄台说得是,回头我定好好管教下人。

” 他看着麒麟抱着麒月、牵着麒风离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眼底的笑意才瞬间消失,对身后的麻六低声道:“去告诉赵虎,今晚带几个人去清风客栈,

给这外乡人点颜色看看。记住,别伤了孩子和女人,免得落人口实。”麻六揉着发疼的手腕,

连忙点头:“小的明白。”回到清风客栈时,苏婉已找了镇上的郎中给孩子们处理伤口。

麒月吃了郎中给的止疼药,靠在苏婉怀里睡着了;麒风却坐在桌边,

手里攥着块木牌 —— 那是麒麟去年教他刻的护身符,上面刻着 “平安” 二字。“爹,

今天是我不好,没保护好妹妹。” 麒风的声音带着哭腔,“若是我像爹一样会武功,

妹妹就不会受伤了。”麒麟摸了摸儿子的头,想起自己十四岁时第一次杀人的场景,

那时他也像麒风这般,以为武功能解决所有事,直到后来才明白,有些时候,

武功带来的不是保护,而是更多的麻烦。他没说话,只是从行李里拿出个木盒,

里面装着柄短木剑:“明天起,爹教你些基本的拳脚功夫,用来防身也好。

”麒风的眼睛瞬间亮了,握着木剑的手紧了紧。当晚三更,客栈里静得只剩窗外的虫鸣。

麒麟坐在桌边擦拭短匕,刀刃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 这柄匕首是影阁特制的,

刀身淬过微量的麻药,只要划破皮肤,片刻就能让人失去力气。他本想将这柄刀永远藏起来,

可今晚百戏园的事让他明白,有些麻烦,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忽然,

院墙外传来轻微的响动。麒麟吹灭油灯,握紧短匕走到门口,刚拉开一条门缝,

就见五道黑影翻过院墙,手里的鬼头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为首的正是赵虎,

身后跟着四个捕快,每人手里都拿着铁链或短刀。“外乡人,白天敢不给周老爷面子,

今晚就让你死无全尸!” 赵虎挥着鬼头刀冲向门口,刀锋带着破风的锐响,

显然是想一击致命。麒麟侧身躲过,匕首斜刺而出,擦着赵虎的手腕划过。

赵虎只觉手腕一麻,鬼头刀差点脱手,他低头见手腕上划了道血痕,

顿时又惊又怒 —— 他没想到这外乡人竟会武功,而且出手如此凌厉。两个捕快见状,

立刻甩着铁链冲向麒麟的双腿,想缠住他的动作。麒麟纵身跃起,

踩着廊柱翻身落在院子中央,脚尖刚沾地,就见另一个捕快的短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他弯腰避开,匕首从下往上挑,正好刺中捕快的手腕,短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都给我上!别让他跑了!” 赵虎怒吼着,挥刀再次冲上来。

他知道周鹤年交代的事若是办砸了,自己没好果子吃,所以这次出手没留半分余地,

鬼头刀直取麒麟的要害。麒麟不想杀人,只想震慑,所以每次出手都只伤对方的手腕或膝盖,

没下死手。可他忘了,自己的左手因去年的旧伤,

动作比右手慢了半拍 —— 当赵虎的鬼头刀再次劈来时,他本想侧身避开,

左手却没能及时跟上,只听 “噗” 的一声,左手小指被鬼头刀齐根削掉!

鲜血瞬间染红了麒麟的衣袖,断指掉在青石板上,发出 “嗒” 的轻响。

剧痛像电流般传遍全身,麒麟的眼神瞬间变了 —— 那是影阁杀手独有的狠厉,

是他这四年刻意隐藏的本性。“阿麟!”屋内传来苏婉的惊呼,她刚被打斗声吵醒,

就见丈夫的手指掉在地上,顿时吓得脸色惨白。麒振山也提着长枪从屋里冲出来,他虽年迈,

枪法却仍娴熟,枪尖直指赵虎的胸口:“狗贼,敢伤我儿!”赵虎见麒振山枪法凌厉,

又看麒麟眼底的杀气,知道今晚讨不到好,喊了声 “撤”,带着剩下的三个捕快翻墙而逃。

其中一个捕快跑得太急,被院墙绊倒,麒麟本想追上去,却被苏婉拉住:“阿麟,别追了,

你的手……”苏婉颤抖着拿出伤药,想给麒麟包扎,却见丈夫弯腰捡起地上的断指,

眼神冷得吓人。麒振山看着儿子的伤口,叹了口气:“这忘忧镇,怕是安宁不了了。

”麒麟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的哨子 —— 那是他与影阁旧友墨鸦的联络信号。

墨鸦如今在江湖上做情报买卖,消息灵通,要查周鹤年的底,还得靠他。哨音尖锐,

刺破夜空,传向远方,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苏婉抱着麒麟的胳膊,

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阿麟,都怪我,不该让你忍……”麒麟反手握住妻子的手,

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婉婉,从今晚起,我不再忍了。” 他抬头看向忘忧镇的方向,

月光下,那座看似安宁的小镇,竟透着几分吃人的獠牙。他知道,

这场原本只想用来弥补团圆的度假,从今晚起,已变成一场不得不打的硬仗。

2 中篇:影踪探阴谋天刚蒙蒙亮,清风客栈的院门外就传来轻叩声。苏婉正给麒麟换药,

见他指尖一顿,便知是昨夜哨音引来了人。麒麟用布条草草缠好左手,

起身时动作仍有些僵硬 —— 断指的伤口虽止了血,稍一用力仍会扯得筋肉发疼。

“我去开门。” 麒风拎着木剑凑过来,眼底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兴奋。

他昨夜听父亲说要见一位 “会飞的朋友”,此刻正好奇得紧。门轴 “吱呀” 一声轻响,

门外立着个穿玄色劲装的青年。他面如冠玉,嘴角总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腰间别着柄三寸短刀,刀鞘上缀着枚墨色鸦羽 —— 正是墨鸦。他扫了眼麒风手里的木剑,

又瞥见麒麟缠满布条的左手,挑了挑眉:“麒麟,才四年没见,你倒把自己弄成了伤残人士?

”“进来再说。” 麒麟侧身让他进屋,顺手掩上院门。墨鸦刚踏进门,

就被从屋里出来的麒振山攥住了手腕。老教头的指力仍不减当年,墨鸦只觉手腕一麻,

忙笑道:“麒伯父手下留情,晚辈可不是来打架的。”麒振山松开手,

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鸦羽上:“影阁的旧部,除了你,也没人敢用这记号了。

” 他当年虽未入影阁,却因查案与影阁旧人打过交道,对这枚鸦羽记号还有印象。

苏婉端来热茶,墨鸦接过抿了一口,

才从袖袋里掏出张折得整齐的纸:“我昨夜收到你的哨音,连夜从苏州赶过来,

路上查了周鹤年的底。这老东西表面是忘忧镇镇主,实则是玄阴教江南分舵的舵主,

掌管着从江南到江北的私盐走私,

还在镇外的废弃仓库里炼制‘迷魂散’—— 那东西成瘾性极强,

玄阴教靠这个控制了不少江湖帮派。”“玄阴教?” 麒振山猛地攥紧茶杯,指节泛白,

“二十年前陷害我的,就是玄阴教的人!” 他声音发颤,眼神却亮得吓人,

“当年我在禁军查军械失窃案,查到玄阴教与兵部侍郎勾结,还没来得及上报,

就被他们反咬一口,说我通敌叛国。若不是老部下拼死把我从诏狱救出来,

我早成了刀下亡魂!”麒麟接过墨鸦手里的纸,上面画着忘忧镇的地形图,

废弃仓库的位置被红圈标出,旁边还注着 “守卫十二人,持长枪,寅时换班”。

他指尖摩挲着纸面,忽然想起去年刺杀淮南盐枭时,

对方临死前也曾提过 “玄阴教的兰夫人”,当时只当是随口胡言,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兰夫人?” 墨鸦见他皱眉,便知他想起了旧事,“玄阴教总舵主,江湖人称‘毒罗刹’。

她善用软剑,剑上淬有见血封喉的‘牵机毒’,更要命的是她还会易容,

没人知道她常以什么模样示人。据我查到的消息,她下周会来忘忧镇,说是要查分舵的账目,

实则是要转运一批迷魂散去江北。”苏婉端点心的手顿在半空,

脸色发白:“那我们…… 要不要先带月儿走?她还小,经不起折腾。

” 她昨夜见麒麟断指,心里早已怕得不行,如今听闻对手如此厉害,更怕家人再受伤害。

麒麟看向里屋,麒月正趴在窗边描红,小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他沉默片刻,

摇了摇头:“走不了。周鹤年昨夜吃了亏,定会派人盯着镇子出入口,

我们一露面就会被发现。况且爹的冤屈、影阁的债,总不能一直躲下去。”“我留下帮忙!

” 麒风突然举起木剑,声音响亮,“爹教我的拳脚,我已经练熟了,我能保护妹妹!

”墨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有你爹当年的劲儿。

不过你这木剑可对付不了真刀真枪,回头我给你找柄铁剑来。”接下来的几日,

忘忧镇表面依旧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周鹤年没再派人来客栈寻衅,

可麒麟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 —— 有时是在街面买点心时,有时是在河边洗衣时,

那道目光像附骨之疽,甩也甩不掉。“是赵虎的人。” 墨鸦夜里回来时,袖口沾着点血迹,

“我跟着那两个盯梢的捕快到了城隍庙,他们正跟赵虎汇报,说我们整日待在客栈,

没什么动静。” 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柄两尺长的铁剑,“给你家小子的,分量轻,

适合初学者。”麒风接过铁剑,激动得连夜在院子里练起来。麒麟坐在廊下看他,

左手虽不便发力,仍会偶尔起身纠正他的姿势:“出剑时手腕要稳,别用蛮力,你力气小,

得借腰腹的劲。” 麒风学得认真,汗水浸湿了衣衫也不肯停,他总记得妹妹额角的伤口,

记得父亲断指时的模样,心里憋着股劲,要快点变强。苏婉也没闲着。

麒振山找出早年用的袖箭,手把手教她瞄准:“这袖箭一次能装三枚,射程十步,适合防身。

你力气小,不用追求准头,能逼退敌人就行。” 苏婉学得很专注,起初总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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