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彦，一名消防员，女友林薇，青梅竹马是蒋凡。前世聚会突发煤气泄漏，

蒋凡非要点烟，我一巴掌打掉火机。他冲出房间被广告牌砸死，林薇认为是我羞辱他所致。

后来我救人悬于半空，身为副手的她，亲手割断我的安全绳。“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死！

”她对着我的尸体嘶吼。再次睁眼，我回到那个充满煤气味的房间。蒋凡拿出烟，

嚣张地看着我：“来根烟压压惊，怕死的滚出去。”林薇抱着他的胳膊，

娇滴滴地对我说：“阿彦，你别那么紧张，吓到凡哥了。”我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亲自递到他面前。“凡哥说得对，是我太紧张了，来，点上，我给你点。”“陈彦，你疯了！

”尖叫声划破了房间里粘稠的恐惧。一个女孩指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蒋凡也愣住了，

夹着烟的手悬在半空，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只有林薇，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随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拉了拉我的衣袖。“阿彦，别闹了，

我知道你是想让凡哥开心，但现在情况特殊……”她的话说得轻柔，却每个字都在暗示，

是我为了讨好蒋凡，才不顾大家死活。真是可笑。前世，我一巴掌打掉蒋凡的火机，

她也是这么拉着我的衣袖，说的却是：“阿彦，你太过分了！凡哥只是想缓解一下压力，

你凭什么当众让他难堪！”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心脏里那道被安全绳勒断的伤口，

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没闹。”我拨开她的手，目光直视蒋凡，将打火机又往前送了送，

“凡哥，点吧。这屋里就你最大，你说能点，那肯定就能点。”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浓郁的煤气味钻进鼻腔，

***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有人开始小声啜泣，有人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你……***的是不是有病！”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想死别拉着我们！”“就是啊！林薇，你管管你男朋友！”林薇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没想到，我这一手，直接把她和蒋凡架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她求助似的看向蒋凡。

蒋凡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享受众星捧月，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他，

等他一个决定。点，还是不点？点了，他就是害死所有人的凶手。不点，

他刚才那句“怕死的滚出去”就成了一个笑话。“凡哥，

别……别点……”他身边的一个跟班，声音颤抖地劝着。“闭嘴！

”蒋凡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恐惧或退缩。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到。

我只是平静地举着那个打火机，甚至体贴地将火焰调大了些。“凡哥，别犹豫了。

”我轻声说，“再不点，煤气浓度更高，到时候想点都来不及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操！老子还怕这个！”蒋凡被逼到了绝境，

自尊心让他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他猛地凑过来，将烟头对准了打火机。

“刺啦——”火苗舔上烟草。林薇尖叫起来，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凡哥好帅！”我看着那点猩红的光芒在蒋凡嘴边亮起，然后，

我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扑向墙角那个吓傻的女孩，将她死死护在身下。下一秒。“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噬了一切。巨大的冲击波瞬间掀翻了屋顶，

滚烫的气浪夹杂着玻璃碎片，从我背上呼啸而过。世界陷入一片火海与黑暗。

在意识彻底模糊前，我似乎听到了林薇撕心裂肺的哭喊。但她喊的，不是我的名字。

“凡哥——！！”第2章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火场烧焦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睁开眼，白色天花板进入视线。“你醒了？”一个护士走过来，检查了一下我的仪器，

“你真是命大，背部二级烧伤，轻微脑震荡，居然这么快就醒了。”我动了动手指，

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尤其是后背，***辣地疼。“其他人……怎么样了？”我问。

护士的表情变得有些同情：“爆炸中心那个男人，全身90%特重度烧伤，还在抢救，

基本……没什么希望了。你女朋友只是轻微擦伤，一直在抢救室外面守着。

”她口中的“男人”，是蒋凡。她口中的“女朋友”，是林薇。我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出前世的画面。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林薇，也是在一场火灾救援现场。

她被困在阁楼，吓得瑟瑟发抖，我把自己的呼吸器给了她，抱着她从五楼冲了下来。

浓烟熏黑了我的脸，她却捧着我的脸，哭着说：“谢谢你，英雄。”后来，

她成了我的女朋友，我的副手。我以为，我是她的英雄。直到她亲手割断我的绳子，

我才明白，我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真正英雄的一块垫脚石。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林薇冲了进来，她头发凌乱，眼眶通红，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她看到我醒了，先是一愣，

随即，滔天的恨意从她眼中迸发出来。“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陈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为什么要递给他打火机！你就是故意的！

你想害死他！”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是如何熟练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的沉默，在她看来，就是默认。

“说话啊！你这个杀人凶手！”她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朝我砸来。水杯擦着我的额角飞过，

在墙上撞得粉碎。冰冷的水混着几滴血，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林薇。”我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打火机是他要的，烟也是他自己点的。我是杀人凶手，

那他是什么？***的蠢货吗？”“你住口！”林薇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不许你这么说他！他只是压力太大了！是你！是你用话激他！你就是嫉妒他！

嫉妒他比你优秀，比你有钱，比我更在乎他！”“对。”我点头，“你说的都对。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林薇。她扑上来，想掐我的脖子，

却被及时赶到的护士拦住。“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点！病人需要休息！”“滚开！

我要杀了他！为我凡哥报仇！”她疯狂地挣扎着，嘴里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就在这时，

一个医生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林薇小姐，蒋凡先生的情况非常不好，

烧伤面积太大，自体皮肤不足，急需异体皮进行移植手术，

否则……”林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我。她的眼神，不再是愤怒，

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的光。“医生！”她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用他的皮！

用他的皮给我凡哥植皮！这是他欠我们的！”第3章整个病房，因为林薇这句话，

陷入了死寂。医生和护士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林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

”医生皱起眉，“皮肤移植是大型手术，捐献者有严格的要求和自愿原则，

不是……”“他愿意！”林薇尖声打断医生的话，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我，“陈彦，

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现在，我命令你，把你的皮，给凡哥！

”这已经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带着理所当然的口吻，仿佛我的身体，我的皮肤，

都归她所有。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前世，她割断我的绳子时，也是这样理直气壮。

“你一条贱命，怎么配跟他的命比？你死了，正好给他赎罪。”原来，在林薇心里，

我连一个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器官库，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微微，

别胡闹！”门口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林薇的父母来了。他们看到病房里的混乱，

脸色都很难看。林母快步走过来，拉住林薇：“微微，跟我们回去，这里有医生。

”“我不走！”林薇甩开她的手，“妈！凡哥快死了！只有他能救凡哥！

”林父走到我的病床前，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小陈，这次的事，我很抱歉。

”他叹了口气，“微微她也是太着急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他顿了顿，

继续说：“蒋凡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跟微微情同手足。你看，

你能不能……就当帮叔叔一个忙？”他话说得客气，但意思和林薇没什么两样。

都是要我割皮救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爸！你跟他废什么话！

”林薇不耐烦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陈彦，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给，还是不给？

你要是不给，我们立刻分手！我不但要让你丢了工作，我还要让你身败名裂，

在消防队待不下去！”她以为，这还是我最大的软肋。前世，我爱她，爱这份职业，

胜过自己的命。为了她，我忍受蒋凡无数次的挑衅和羞辱。为了保住这身制服，

我咽下过所有的委屈。她笃定，我一定会像过去一样，为了留住她，选择妥协。病房外，

已经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病人。指指点点的声音，窃窃私语的议论，像无数根针，

扎在普通人的自尊上。林薇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逼我，羞辱我，

让我颜面扫地。“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她抱起双臂，下巴高高扬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后背的伤口被牵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但我不在乎。我迎着她和她父母错愕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可以。

”林薇的脸上瞬间绽放出胜利的笑容。“但是，”我话锋一转，“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你肯救凡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她迫不及待地问。

我的目光扫过她，扫过她的父母，扫过门口所有看热闹的人。最后，

我的视线重新落在林薇那张精致而恶毒的脸上。“我要你，”我缓缓开口，“跪下，求我。

”第4章“陈彦，你不要太过分！”林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微微给你下跪！”林母尖叫起来，那泼妇骂街的样子，

和她平时贵妇人的形象判若两人。林薇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的鼻子，

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你做梦！陈彦，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臭消防员！我告诉你，

让你给凡哥捐皮，是看得起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别给脸不要脸！”恶毒的话语，

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她嘴里喷涌而出。我靠在床头，静静地听着。原来，我在他们一家人眼里，

就是这么个东西。门口的议论声更大了。“这男的也太狠了吧，居然让女朋友下跪。

”“可是你没听见吗？那女的要他割皮去救另一个男的，这叫什么事啊！”“就是啊，

这女的嘴也太毒了，一口一个臭消防员，真没教养。”周围人的话，

让林薇一家的脸色更加难看。林薇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她转向她的父母，

哭得梨花带雨。“爸，妈，你们看他！他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凡哥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他却在这里逼我！”她这番话，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爱不顾一切，

却被恶毒男友百般刁难的可怜人。林父心疼女儿，也顾不上风度了，他指着我说：“陈彦，

我命令你，马上跟医生去配型！否则，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滚出消防队！”“是吗？

”我无所谓地笑笑，“那你打吧。”我的反应，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林父举着手机，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他不敢。现在是舆论社会，他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

因为女儿的私事，***开除一个因公受伤的消防员，这事要是捅出去，

他的仕途也到头了。僵持间，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焦急地跑出来：“病人家属呢？

病人出现心率衰竭，必须马上手术！”这句话，像一道催命符，打在林薇心上。她身体一软，

差点摔倒，被林母扶住。“凡哥……我的凡哥……”她喃喃自语，失魂落魄。所有的目光，

再次聚焦到我的身上。我成了蒋凡唯一的生机。也是林薇唯一的希望。

“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我看着林薇，下了最后通牒，“跪，还是不跪。一分钟后，

就算你跪下来磕头，我也不会再答应。”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

都像是在林薇的尊严上，凌迟一刀。她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身体因为屈辱和愤怒，

剧烈地颤抖着。“微微，不能跪！他算什么东西！”林母还在她耳边叫着。“五十秒。

”我平静地报出时间。林薇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怨毒。“三十秒。

”护士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家属！快做决定啊！”“十，九，八……”我开始倒数。

就在我数到“三”的时候，林薇忽然推开了她的父母，冲到了我的病床前。“噗通”一声。

她双膝着地，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能看到她紧紧攥着的拳头，和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节。周围一片哗然。林父林母的脸上，

满是震惊和羞愤。“我求你……”她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屈辱。

“……救救他。”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林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慢慢地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按下了停止键。然后，我抬起头，对上她充满恨意的眼睛，

缓缓开口。“好啊，我答应你。”说完，我扬起手，按下了护士铃，

对闻声赶来的医生说：“医生，我要报警。”“我举报林薇，

涉嫌故意伤害和胁迫他人进行人体器官捐献。”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

是刚刚停止的录音界面。“这里，是全部的证据。”第5章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薇跪在地上，仰着头，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愕与呆滞。她的大脑，

似乎还没能处理完我刚才说的话。林父林母更是面如死灰，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医生。他愣了几秒，立刻严肃起来：“这位先生，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把手机递给他。

医生接过手机，点开录音。林薇那尖锐又恶毒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我命令你，把你的皮，给凡哥！”“……让你给凡哥捐皮，是看得起你！

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求你，救救他。”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铁证如山。

医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看向林薇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厌恶。很快，警察来了。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病房，整个空间都变得压抑起来。“谁是陈彦？”“我是。

”警察简单问询了情况，听完了录音，又看了我额头和后背的伤。

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走到林薇面前，出示了证件。“林薇小姐，

你涉嫌故意伤害未遂、胁迫他人捐献身体器官，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林薇终于崩溃了。“不！不是我！是他！是他陷害我！”她指着我，疯狂地大叫，

“是他故意激怒我！是他设了圈套让我钻！”“我们只相信证据。

”警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你说的这些，可以留着跟你的律师说。”冰冷的手铐，

铐在了林薇白皙的手腕上。那一刻，她所有的骄傲和体面，都碎了一地。“爸！妈！救我！

我不要去警察局！”她哭喊着向父母求救。林父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