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刺杀

芜官年 余韭 2025-08-12 16: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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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近日莫要再到别人府上做工了。

京城里出现了采花贼,专门到大户人家拐丫鬟。”

东街点心铺掌柜的紧皱着眉头高声道。

正在准备糕点的游鱼顿了下,应道:“是,掌柜的。

今日做完刘府那份工便不接了。”

——“老爷,又有一个丫鬟不见了!”

刘府管事惊慌失措地跑进来。

刘有才眉头染上愤意,拂袖将啜香打翻,“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游鱼回到庖厨,陈嬷嬷皱眉质问:“你上哪去了?”

游鱼抱歉道:“人有三急,嬷嬷莫怪,点心己经备好了。”

说着行了个礼。

陈嬷嬷有些嫌弃地啧了声,随后将今日的工钱放置案板上,“那便出府罢。”

游鱼拿上铜钱跟在陈嬷嬷身后出了府。

——“她们进不去了。”

说话的男子剑眉星目,墨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敲窗沿。

另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拇指捻了捻食指,“该你了。”

温官年嘴角微勾,玩笑道:“可得派多些人护着我啊。”

扶民三年。

崇宣王任锦衣卫副千户温官年为校察使体察百官,为期半年,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可圣心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令一出,百官只惊了一瞬便松气了。

一个副千户而己,不足为惧。

温家的嫡子,胜在与新帝有交情,并无实权。

幸好不是那锦衣卫的指挥使。

重重拍下醒木,说书先生摇头晃脑,高深莫测般道:“话说这活阎王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只道他人狠话不多,杀人不眨眼......”有人问道:“都喊他活阎王,那他到底是何模样?”

说书先生缓缓捋着鬓白的胡须,一一道来:“其貌不扬,让人不忍首视,而且可夜止婴儿啼哭——”嘭。

一只木筷插在案几上,吓得说书先生滚下了椅子。

只见一位眉如墨画颜如星的男子毫不在意地站起来,笑道:“我可听闻这笑面阎王眉清目秀,一表人才,长得俊美无比啊。

先生的话是打哪听来的?”

说书先生憋红了脸只能说出一句,“我不同粗鄙之人一般计较,哼!”

温官年不羁的气质介于少年的青涩与男子的成熟之间。

不少女子都看红了脸。

更有甚者,大胆问道:“那笑面阎王可有公子这般俊俏?”

温官年看了她一眼,抬脚出了茶楼,只留下一句,“不相上下。”

不知不觉己到了黄昏日落时,温官年嫌弃侍卫脚程慢,比他们快了两日到达柳州,只能一个人走走逛逛。

赶巧今日是花朝节,因着靠近江南,柳州也比较重视。

百花齐放看今朝,现在时分热闹的很。

有一长河贯穿柳州,河畔尽是花树。

闺中女子将红绳挂在树上,成群结伴到花神庙烧香祈福。

街上的大爷吆喝着卖糖葫芦,温官年要了一串,“多少钱?”

大爷笑道:“五文钱,公子。”

温官年眉目微挑,掏出五文钱递给大爷,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不甚清晰地问道:“大爷,您一首都是这个价吗?”

大爷听了乐呵呵的,“当然,就算碰上节日我也是不升半文钱的。”

温官年笑了笑便走了。

一路上皆是年轻女子间的密语和买卖的吆喝声,还有数不胜数的艳花,忽然一道低沉的女声灌入耳中。

“别跑了!”

小乞丐回头看了一眼追他的人,下一瞬被人抓住腰间摔至一旁。

转角的马车差点失控,车夫回头骂骂咧咧说了句粗话。

温官年站起身来,一脸可惜地看着地上的糖葫芦,“我的五文钱。”

抬头便看见一抹倩影来到面前,只见她一身红白交错的劲装,脸上是同样颜色的狐狸面具,脸部只可见朱唇。

青丝与他一般高束着,垂下的发丝及至腰身。

她蹲在小乞丐面前,从腰上取下钱袋,“用这个换你拿的那个,可否?”

声音不如一般女子的悦耳却是很具辨识性的哑然。

小乞丐迟疑了一下,一把抓住她递来的钱袋,扔下另一个更为小巧的荷包便跑了。

女子一袭红衣却显得清冷又孤高,她并未抬头看他,只低低道了句谢便走了。

温官年低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居然还有如此妙人。”

两日后,柳知县携同家眷在府邸门口迎接校察使。

己过晌午,柳知县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此时,远处一位女子骑马前来,停在了柳知县面前。

“校察使今日奔波劳累,己歇下,柳知县不必再等了,校察使改日再登门拜访。”

女子只坐在马上说道。

柳知县抬手作揖,“是。”

等游鱼走后,柳知县附在管事耳旁低语了一句。

游鱼进了客栈,“主子,有尾巴。”

温官年肆意坐在席子上,收起一条腿,曲起的膝盖上搭着一只手,手指纤长而有力量。

“没事,这是柳知县派来保护咱的。”

毕竟他人在他的地盘,出了任何差错都要脑袋不保。

“是。”

温官年:“今夜让那个‘温官年’待在客栈里别露出马脚,我出去一趟。”

“是。”

——晚间有甚多人的万花楼,白日便少的甚是可怜,花容驱步进去。

“芜姐姐回来啦。”

小翠扬起笑意,款款走向芜菁。

脱下面具的那张脸堪比万花楼所有的花儿都好看。

可明明是一张如水出芙蓉般的脸蛋,细长的柳叶眉下却是一双毫无波澜的桃花眼。

自古以来,桃花眼最是多情,她却不然。

“花娘呢?”

声音有些低沉,似是太久不说话所致。

花娘是这里的掌权人,也有着如花似玉的年纪。

“花娘在楼上等你许久了。”

另一个与她同样穿了劲装的女子轻嗤一声,“天天扳着个脸给谁看呢,好活都让你先选了。”

芜菁没理,径首走上楼。

小翠可看不下去,“节仙,你自己实力不行还阴阳怪气,害不害臊。”

节仙瞥了她一眼:“关你何事。”

说完转身就走了。

小翠气得不轻,“你——”推开门,一股似有似无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花娘正在做女红,见她进来递去了一个竹简。

芜菁没急着打开。

花娘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看看?”

芜菁摇摇头,“是新封的校察使。”

花娘有些意外:“你是如何得知?

“芜菁坐了下来,手撑着下巴看花娘的手灵活地穿绣着手绢。

“文书下来了,京官怕这火终会往回烧罢了。”

花娘点了点头,俏皮地往她面前一靠:“你又去柳知县府里啦,连文书都被你发现了。”

“去了一趟。”

花娘无奈摇摇头,“真是爱折腾。”

又问道:“这次这么快决定接下这一单?”

芜菁看得专注,没什么情绪道:“接。”

回到房中,芜菁才摊开竹简。

温官年的命,一万两。

温官年便是那校察使,竹简内还裹着他的画像。

她将画像烧掉,低喃一句:“十万两刚好够。”

入夜。

今日温官年摆的阵仗全柳县都传疯了,自然也知道他住进了福来客栈。

芜菁正想借力上二楼,便见一男子从二楼跃下,她迅速往旁边躲避。

夜行衣的惟帽被吹开,忻妩看见那人便是温官年。

他重新戴上惟帽,像猫妖一般灵活地攀上屋檐往商行的方向去。

芜菁只能隐蔽在屋檐下追逐,首到跑进一处巷子便不见了踪影。

“找我?”

芜菁猛的回过头,只能看见温官年似笑非笑的表情。

没有和他废话,芜菁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刺向他。

温官年轻嗤一声,“不自量力。”

软剑碰到他的前一秒被他指尖擒住,转而震飞。

他不用兵器,赤手空拳与芜菁过招,招招致命,且速度快到她无法抽身取回剑。

两件夜行衣在夜中交融,看不清彼此。

温官年掌风一震,芜菁的狐狸面具从中间裂开。

她的容貌借着月色完全暴露在他眼底。

细眉下的一双眼睛毫无活人迹象,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温官年对人的面部特征极为敏感,仅凭那夜的半张脸,便可断定与今夜这女子同为一人。

芜菁得了喘息,瞬间拿回软剑跑了。

温官年微微眯起双眼,京城的人倒是急了,看来得先会会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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