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后姑母之命,我,苏念念,一个年方十四、只想在家躺平的咸鱼,被打包塞进了东宫,
职位是女官,任务是给八岁的小太子当人生导师兼贴身保姆。姑母说得情真意切,
什么“念念你最稳重”,什么“星阑就当是你亲弟弟”,我听得头皮发麻。亲弟弟?
我家里那个已经够我受的了。临走前我哥还拍着我的肩,说这是家族荣耀。我呸,
这明明是年度最差出勤奖。1. 开局就是一出宅斗,主角竟是我自己我站在东宫的院子里,
正盘算着午膳能吃几道点心,一个尖锐的声音就把我的美食幻想戳破了。“苏小姐,
见了太子怎不跪拜?”我抬眼一看,一个穿着体面的妇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写满了“我是这里的老大”。她手里牵着一个小小的人儿,穿着明黄色的衣袍,
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我。得,
这就是我的新老板,太子李星阑。开口的是他的奶娘。按规矩,我是他表姐,
又是皇后亲派的女官,作揖即可。这奶娘倒好,一上来就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行跪拜礼。
我内心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简直是职场霸凌的古代宫廷版。我懒得理她。这种人,
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我直接绕过她,走到李星阑面前,微微蹲下身,与他对视。
小家伙长得是真好看,睫毛长的像两把小刷子,皮肤白得像刚出炉的奶豆腐。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温柔可靠的大姐姐,而不是一个只想早点下班的社畜。
“太子殿下,我叫苏念念。从今天起,就是东宫的女官,负责您的一切事务。您有什么事,
直接吩咐我就好。”他眨了眨眼,小声地,试探地喊了一句:“念念……姐姐?
”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块小年糕。我心里一软,
差点就忘了来之前给自己做的“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的心理建设。“殿下,
您是主子,怎么能叫旁人姐姐呢?”奶娘的声音又插了进来,带着一股子酸溜溜的责备味,
仿佛我玷污了太子金贵的嘴。我扫了一眼四周,
那些低眉顺眼的宫人脸上都是一副“我们习惯了”的麻木表情。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位奶娘平时没少作威作福,把太子当成了自己的提线木偶。行吧,清理职场环境,
也是我KPI的一部分。我没回头,继续看着李星阑,语气却冷了三分,
确保院子里每个人都能听见:“殿下,我不是旁人。我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是您的表姐。
以后,您就叫我姐姐。”然后,我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奶娘,
嘴里的话却是对太子说的:“殿下,您心善,不忍苛责下人。但东宫有东宫的规矩,
有些欺主的刁奴,总要有人来处理。这种得罪人的事,就交给我吧。
”我的眼神大概比冬天的冰碴子还冷,那奶娘本来还一脸不屑,这会儿脸色煞白,
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再看我。很好,第一回合,KO。我牵起李星一进殿内,
一股沉闷的熏香味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这味道太腻了,
一点都不像一个八岁孩子该有的活泼气息。整个东宫都透着一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我把他带进书房,让他坐在我的对面。我给他倒了杯热茶,然后开门见山。“殿下,
你怕我吗?”他捧着茶杯,小小的手几乎要被杯子整个包住。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一脸纠结。“你不用怕我,”我叹了口气,决定跟他交个底,“我是姑母派来的,这是事实。
但她派我来,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你信吗?”他水晶般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小声说:“奶娘说,母后……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派人来,是想看着我,怕我学坏,
给她丢人。”我听得火冒三丈。好家伙,这已经不是职场霸凌了,这是精神控制加挑拨离间。
一个奶娘,竟敢在太子面前非议皇后,简直是胆大包天。“你觉得,你姑母,
也就是皇后娘娘,对你不好吗?”我问。他想了想,说:“母后对我很好,
会给我送很多新衣服和好吃的点心。但是……但是奶娘说,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刁奴,是把我们八岁的小太子当傻子骗啊。“星阑,
”我换了个称呼,让自己听起来更亲近些,“眼睛看到的不信,耳朵听到的反而信了?
你觉得,是我这个只见过你一面的表姐更可信,
还是那个天天在你耳边说皇后坏话的奶娘更可信?”他不说话了,低着头,
小小的肩膀微微耸动。我明白,信任不是一天就能建立的。这个孩子被孤立太久了,
心里那扇门,早就被那个刁奴给焊死了。不急。反正我未来几年的工作地点就在这儿了。
焊死的门,我拿电钻也得给它钻开。2.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先烧厨房第二天,
我就开始了我的东宫改造计划。第一站,厨房。我带着李星阑去用早膳。
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一碗白粥。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我拿起调羹一搅,粥是温的,
还结了一层皮。李星阑似乎习惯了,拿起筷子就要吃。我按住他的手,问他:“粥都凉了,
为什么还吃?”他小声说:“厨房的公公说,早膳就是要提前备好,
不然会误了我的读书时辰。”我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这叫什么屁话?
整个东宫都是为太子服务的,结果倒好,让太子去迁就厨房的时辰。我牵着李星阑,
直接杀到了小厨房。管事太监正翘着二郎腿喝茶,看到我来,慢悠悠地站起来,
脸上没什么恭敬的意思。“苏女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什么风?
太子殿下的早膳都凉成冰了,你说我是被什么风吹来的?西北风吗?
”我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那太监笑了笑,
一副“你个小姑娘懂什么”的表情:“女官有所不知,这宫里的规矩,
膳食都是要提前备好的,万一……”“万一什么?万一太子殿下肠胃不好,吃坏了肚子,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我打断他,“从今天起,东宫的规矩我来定。太子的膳食,
必须是现做的。他什么时候用膳,你们就什么时候上菜。做不到,就卷铺盖滚出东宫。
”那太监的脸一下子绿了。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姑娘,
说起话来这么横。“苏女官,这不合规矩……”“我说的话,就是东宫的规矩。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是不服,现在就可以去皇后娘娘那里告状,
看看到底是你的规矩大,还是皇后的懿旨大。”我把皇后这张王牌一亮出来,他立刻就蔫了。
我让厨房重新做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早膳,当着所有下人的面,亲手给李星阑布菜。
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热粥,一边偷偷地瞄我,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
我在他心里那扇焊死的门上,已经成功钻出了第一个小孔。3. 清理门户,
这感觉比吃冰西瓜还爽解决了厨房,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奶娘。
这种盘根错节的老人,直接赶走肯定不行,她必然会去宫外到处乱说,
败坏皇后和太子的名声。对付这种人,得用点计策。我先是找了个由头,说太子体弱,
需要静养,然后把奶娘调去了外殿,美其名曰“总管东宫诸事”,实际上是架空了她,
让她没法再接触到李星阑。接着,我开始查东宫的账目。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几年,
东宫的开销大得离谱,很多银子都去向不明。我几乎可以肯定,
这都进了奶娘和她那些亲信的口袋。我把账本整理好,没直接交给皇后,
而是先私下见了那个奶娘。我把账本往她面前一推,笑眯眯地说:“嬷嬷,您瞧瞧,
这东宫的开销可真不小。您真是辛苦了,账目做得这么‘漂亮’。”她一看到账本,
脸都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苏女官,这……这都是误会……”“误会?
”我拿起一支笔,在几个数字上画了圈,“这个月,给太子做衣服的绸缎,
采买价比市价高了三倍。上个月,修缮书房的木料,报上来的数目能再盖一间书房了。嬷嬷,
您是把皇宫当成自己家开的钱庄了?”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抱着我的腿哭天抢地,
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求我放过她。我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放过你?”我把腿抽出来,慢悠悠地说,“也不是不行。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自己去跟皇后娘娘请辞,就说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想出宫养老。这些年你贪的银子,
我给你抹个零头,你悄悄还回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然,
这本账册明天就会出现在皇上和皇后的案头,到时候,可就不是出宫养老这么简单了。
”她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点头,第二天就递了辞呈。处理完她,
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就好办了。我拿着账本,挨个敲打,不听话的直接发配去浣衣局,
识相的就把贪的钱吐出来,然后夹着尾巴做人。不到半个月,整个东宫的风气焕然一新。
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不屑,变成了敬畏。李星阑的变化最大。
他不再是那个怯生生的小可怜了,脸上有了笑容,话也多了起来,看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依赖和信任。那天晚上,他抱着一本我给他找来的故事书,靠在我身边,
突然问我:“姐姐,你以后会一直陪着我吗?”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当然。
只要你还是太子,我就得在这儿上班啊。”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头往我身上又靠了靠。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份工作,好像也没那么糟糕。4. 弟弟这种生物,
果然还是别人家的可爱东宫清净了,我的“保姆”生涯也正式步入了正轨。我发现,
李星阑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是以前被奶娘压制得太狠了。我给他请了新的太傅,
陪他读书习字。他学得很快,太傅天天在我面前夸他。我内心OS:那是,
也不看看是谁在罩着他。除了读书,我还带着他玩。我们会在院子里放风筝,
去御花园里喂鱼,甚至偷偷溜到御膳房,让大厨给我们做刚出炉的桂花糕。他越来越依赖我,
几乎是寸步不离。我走到哪儿,身后就跟着一个小尾巴。有一次,我回府小住。第二天一早,
宫里就派人来传话,说太子殿下不肯用早膳,谁劝都不听,点名要我回去。
我急匆匆地赶回宫,只见他一个人坐在桌前,撅着嘴,谁也不理。我走过去,
敲了敲他的小脑袋:“怎么了这是?跟我耍脾气?”他一看到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扑进我怀里,委屈巴巴地说:“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
我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只是回家看看爹娘。
以后我再出宫,一定提前告诉你,好不好?”他这才抽抽搭搭地点了点头。从那天起,
我才真正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我会给他掖被角,会因为他多吃了一块点心而唠叨,
会因为他写的字有进步而真心实意地高兴。姑母把我叫去,拉着我的手,欣慰地说:“念念,
多亏了你。星阑现在开朗多了,也愿意跟本宫亲近了。你把他教得很好。”我嘴上谦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