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贱种封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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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

黏稠的泥浆裹挟着一股***的恶臭,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封九卿的西肢百骸。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丢弃的破布,深陷在这片冰冷的泥潭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泥土的腥气,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如擂鼓。

这是哪里?

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艰难地挣扎出来,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现代都市的高楼大厦,图书馆里温暖的灯光,还有……因那个罕见姓氏而投来的、无休止的异样目光和背后的窃窃私语。

她叫封九卿,一个二十二岁的现代女孩。

可下一瞬,另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记忆,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与屈辱,强行灌入了她的灵魂。

玄渊大陆,青云宗。

一个同样名为“封九卿”的十五岁少女,生来便背负着一个禁忌的姓氏——“封”。

在这个以姓氏定贵贱的世界,“封”是诅咒,是罪孽,是不祥的代名词。

因此,她活得连蝼蚁都不如。

是宗门里最低等的奴仆,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打骂的出气筒,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贱种”。

记忆的最后一幕,是她饥肠辘辘地去领杂役口粮时,不小心挡了宗门少主林天昊的坐骑——一头威风凛凛的赤焰兽。

她甚至没有碰到那头畜生分毫。

可仅仅是她的存在,就“污了少主的眼”。

于是,她被宗门的执事弟子像拖死狗一样,扔进了这片专门惩戒低等弟子的污泥潭,被命令跪足三个时辰,否则,连那点仅有的、馊掉的口粮都将被取消。

“嘶……”剧痛从手心传来,将两段混乱的记忆彻底钉在了一起。

封九卿费力地抬起手,只见掌心被泥潭中的一块尖锐碎石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污血混着泥水,正缓缓流淌。

这股尖锐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了。

她不是在做梦。

她……魂穿了。

成为了这个玄幻世界里,人人可欺的“贱种”封九卿。

“喂,你看那贱种,还敢抬头?”

“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

一个姓‘封’的余孽,宗门肯收留她,让她有口饭吃,己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就是,冲撞了林师兄的坐骑,没当场打死她都算是林师兄仁慈了!”

泥潭边,围拢着一群身穿青色宗门服饰的外门弟子。

他们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泥潭中狼狈不堪的封九卿,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这些声音,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进封九卿的灵魂深处,与原主那十五年来所承受的无尽屈辱完美重叠。

愤怒,不甘,还有一股来自现代灵魂的、绝不屈服的火焰,开始在她冰冷的血液中燃烧。

“王师兄来了!”

人群忽然一阵骚动,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一个身材高大,眼神倨傲的青年走了过来,他正是负责此事的执事弟子,王贺。

王贺走到泥潭边,皱眉看着浑身泥污,几乎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在泥水外的封九C卿,不耐烦地喝道:“封九卿,三个时辰,你要是敢提前倒下,或者敢动一下,惩罚加倍!

听到了没有!”

封九卿没有回答。

她正在快速分析眼下的处境。

魂穿,玄幻世界,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身体虚弱,身处绝境,周围全是敌人。

求饶?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求饶只会换来更残忍的对待和更放肆的嘲笑。

反抗?

以这具连站都站不稳的身体,任何反抗都无异于自寻死路。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了。

忍。

然后,活下去!

见封九卿不答话,王贺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笑道:“怎么?

哑巴了?

还是觉得我不敢罚你?

我告诉你,你这条贱命,在青云宗连条狗都不如!”

周围的弟子们发出一阵哄笑,言语中的恶意与优越感,如同实质的刀子,割在封九卿身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贱种”会在这般羞辱下崩溃求饶,或是被吓得瑟瑟发抖时,泥潭中的封九卿,缓缓地,抬起了那张满是污泥的脸。

泥水顺着她消瘦的脸颊滑落,露出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没有恐惧,没有哀求,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那是一片冰冷的死寂,宛如万年玄冰下的深渊,深不见底,不起波澜。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王贺,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王贺的呵斥声戛然而止。

周围的哄笑声也莫名地低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那双眼睛震住了。

那……根本不像一个十五岁少女,一个任人欺凌的“贱种”该有的眼神!

王贺心中莫名一寒,一股没来由的毛骨悚然顺着脊椎爬上后脑。

他竟被一个贱种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毛!

这简首是奇耻大辱!

“看……看什么看!”

王贺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匆忙移开了视线,不敢再与她对视。

“哼!

给我老实跪着!”

他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带着一众弟子匆匆离去,背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场闹剧,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泥潭边,只剩下封九卿一个人。

她缓缓低下头,将身体的重心放在膝盖上,以最节省体力的方式,默默计算着时间。

来自二十二岁成年人灵魂的坚韧意志,让她在极致的羞辱中,强行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她确认了自己魂穿的事实,理清了原主的记忆,也确立了第一个,也是眼下唯一的目标——活下去。

只要活着,就有一切可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寒意早己渗透骨髓,封九C卿的意识开始阵阵发昏。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两个路过的外门弟子的议论声,如同晴天霹雳,在她耳边炸响。

“哎,你听说了吗?

三天后就是宗门大典了。”

“当然听说了,据说林师兄为了在大典上一鸣惊人,正在准备炼制一枚极品丹药呢!”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那丹药的药引……极其特殊。”

一个弟子压低了声音,朝泥潭的方向努了努嘴,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残忍,“好像啊……就要拿这个姓‘封’的贱种,去炼那什么‘罪血人丹’呢……”轰!

这个消息,像一座冰山,狠狠砸进了封九卿即将冻结的意识里,让她瞬间坠入了比这泥潭更深、更冷的冰窟。

原来,罚跪,羞辱,都只是开胃菜。

他们……是要拿她去炼丹!

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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