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孩子,满眼宠溺,那副慈父模样,比对我这个正牌妻子还要亲昵。
婆婆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看我们家阿恒,多疼念念,比亲爹还亲。”
亲戚们纷纷附和,夸周恒有情有义,大哥走了,还这么照顾孤儿寡母。
我笑着端茶倒水,应付着宾客,心里却泛着一丝说不出的酸涩。
大嫂张月抱着孩子,对我感激地笑笑,“薇薇,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和阿恒,我们娘俩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我摆摆手,说都是一家人。
可谁又知道,我心里的别扭呢?
周恒对这个侄子,好得有些过头了。
孩子半夜发烧,他能二话不说,开车一个小时从我们自己家赶回婆婆那儿,抱着孩子去医院。
孩子的奶粉、尿不湿、衣服玩具,全是他一手包办,比我这个当婶婶的还上心。
我劝过他,说大嫂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们是该多帮衬,但也要有分寸,免得外人说闲话。
他总是不耐烦地打断我,“我哥就留下这么一点血脉,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林薇,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在所有人眼里,我再有意见,就是“小心眼”,“容不下孤儿寡母”的恶毒女人。
宴席散去,我帮着张月收拾狼藉的屋子。
周恒和婆婆陪着小寿星在客厅里拆礼物。
张月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的,“薇薇,真的谢谢你。
我知道,阿恒很多时候都扑在我和念念身上,忽略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等念念再大一点,我就去找份工作,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永远是这副柔弱、感恩戴得的模样,让我满肚子的委屈都说不出口。
我只能安慰她,“嫂子,别多想,我们是一家人。”
她点点头,去卧室哄睡着的念念。
我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一抬头,看到婆婆卧室的门虚掩着,周恒和婆婆正在里面说话。
“妈,今天这事总算过去了,念念满周岁了。”
周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是啊,”婆婆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就是委屈你了,也委屈了林薇。
不过,只要我们周家有后,这点委屈算什么。
你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