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了流量，我回到东北老家，直播探秘奶奶留下的“出马堂口”。
我当着几十万网友的面，拿起奶奶的堂单，笑道：“家人们，这就是传说中能请神的玩意儿，我给它点个火，看看能不能召唤神龙？”
火苗刚舔到堂单边缘，直播间画面瞬间黑屏，只有电流麦里传来一个老太太阴冷的笑声，紧接着，一个打赏了“嘉年华”的榜一大哥用弹幕疯狂刷屏：“主播别烧！
我求你看看我女儿！
她……她身后站着个穿蓝布褂的老太太，正对着屏幕流口水！”
1.“搞什么飞机？”
我用力拍了拍黑屏的手机，又检查了一下充电宝，电量满格。
直播软件却怎么也打不开了，手机像是瞬间变成了块板砖。
几十万人的直播间，就这么没了。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心里把这破网线骂了一百遍。
东北老家的网络就是不靠谱，关键时刻掉链子。
至于榜一大哥周总那条弹幕，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无非是配合我搞节目效果罢了。
我直播间的粉丝都懂，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平生最恨装神弄鬼。
那张发黄的堂单被我随手扔在炕上，只烧了指甲盖大小的一个角，边缘微微卷曲，散发着一股陈旧纸张的焦糊味。
我嗤笑一声，还以为能看到什么“神迹”，结果就是网断了。
“封建迷信，害死人。”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收拾东西睡了。
就在这时，那块板砖一样的手机突兀地亮起，不是直播界面，而是来电显示。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周总。
我划开接听，想跟他吹嘘两句刚才的“意外”有多逼真，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孙主播！
孙大师！
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救救她！”
周总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背景音里还夹杂着瓷器摔碎的脆响和一个女孩尖利的笑声。
我皱起眉：“周总，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搞直播的，不是什么大师。”
“不是玩笑！
真的不是玩笑！”
周总的声音带着哭腔，“刚才你直播黑屏的一瞬间，我女儿……我女儿她就疯了！
她说她是你奶奶，让你给她上供！”
我心头一跳，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
这玩笑开得也太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