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罗盖地为毯
日月星辰伴我眠
何人撒下名利网
富贵贫困不一般
也有骑马与坐轿
也有推车把担担
骑马坐轿修来福
推车担担命该然
骏马驮伏痴呆汉
美妇常伴拙夫眠
八十老翁门前站
三岁顽童染黄泉
不是老天不睁眼
善恶到头报应循环
序章
在失去了血液的滋养后,那满口似有着30年烟龄老烟民一样的淡棕色牙齿总是伴随着喉咙里野兽一样咕噜噜的低吼声咯嘣咯嘣不停的上下咬动,灰色且浑浊的瞳仁似乎已经失去了视力但却完全能感知周围物体的移动以及光和热,反而嗅觉和听觉又对新鲜的血肉尤为敏感,蛛网状黑色的血管在青灰色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它们”周身散发着 “氨气和腐肉”混合的独特味道,“它们”和环境保持同温,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无畏恐惧、无有痛感,“它们”会永远执着于“捕猎”,在有了新鲜血肉能量的滋润后,行动迅捷,凶猛异常。
所以,千万不要被他们追逐,除非,砍掉他们的头颅。
砰!……一枚破片手榴弹在一个小战士怀里炸开,一股浓烟伴随着小战士的血肉和冲击波将密密麻麻的“尸群”轰开了一个约5米直径的“窟窿”。可窟窿周围那些“活死人”明明已经被炸断了手脚身上血肉横飞,不消片刻又晃晃悠悠的或爬或站的再次将“窟窿”填平,“尸群”如涨潮般再次朝快速路引桥段冲击过去。
95式步枪以其每分钟100发的战斗射速再次噼啪齐鸣,夜晚中一道道火线将快速路入口处的尸群生生撕开,一排排的“活死人”倒下、又起来,后面仍有数不清的“活死人”前仆后继悍不畏死般冲向引桥上的火力点。
浓烟滚滚的城市快速路引桥上,伴随着刺鼻的硝烟和血腥混合的味道,一位伏倒在沙包后,身着绿色数码迷彩服肩扛2杠1星的少校放下手里的夜视仪,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再次抓起步话机,用已经喊哑的嗓子呼叫道:“二排长!一排已经打没了!这回到你班儿了,兄弟们的东西都留给小憨子了吧,带你的人上!”“步战车!步战车机枪还有多少子弹!回话!”中校明知道引桥边上那台步战车里的步话机不会再有人回答,却仍然不甘心的呼叫着。
二排长一把拽下头上的钢盔,噌的抽出胸前的匕首,牙一咬心一横,在自己的左手上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手指淌在地上,回头朝身后的战士们喊到“弟兄们!今天就是今天了,3人组成1个战斗小组,身上有啥家伙什儿都给我往那帮活死人身上招呼着,把他们引到“狗窝”就算胜利!冲啊!”
就在距离引桥200米左右路边一个商场门口,只见二排长第一个跳出掩体,左手抓着一只点燃的镁光棒,右手提着冲锋枪一边朝尸群射击,口中一边叫嚷着早已听不清的口号,身后紧接着嗖嗖嗖窜出十几个战士,同样边打边喊的随二排长冲向快速路下方的辅路。而尸群在鲜血和强光以及枪声的吸引下,立即在快速路口分流出来一部分,咆哮着追着二排的战士们跑向快速路下方的“狗窝”埋伏点。
“连长……嘶……”少校焦急的等待着步话机响起。“连长!狗窝里满了!替我照顾好老娘啊!”轰!话音刚落,只听得快速路桥下传来巨大的爆破声,引桥火力点的战士们被震得耳膜生疼,心里头刀剜一样疼。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泪水,少校抓着步话机喊“三排长、四排长!尸群在狗窝了,继续向快速路桥下引流尸群,到达爆破点后立即报告!”“是!”“是!”……
虽然引桥上的火力点在持续射击,奈何尸群冲击实在太猛,引桥段的防守不断向快速路上后撤。好在经过一排二排的分流,一部分尸群被吸引向了快速路桥下,多多少少缓解了一些引桥段的防守压力,正在逐渐接近专门为尸群设置的陷阱。
“连长我们到了”四排长急吼吼的在步话机里向少校报告。霎时听得快速路桥下枪声大作,被分流的尸群移动速度当即加快,一个个活死人寻着鲜血和枪声嘶吼着争相朝快速路下涌去,有的活死人甚至猴子般踩着同伴的肩膀和身体窜向桥下。
眼看机不可失,少校当即下令让仅存的几十个防守战士逐次向桥上后撤,“爆炸点都准备好,迅速向爆破点移动!快快快啊!”少校声嘶力竭的在步话机里喊道。“连长!顶不住啦!”“连长你们快啊!子弹马上打光了!”三排长四排长声音中带着绝望,却依然扣动着扳机,桥下爆破点分流过来的尸群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包,却依然源源不断的冲击着三排四排在快速路桥下临时搭建的阵地。
空中俯瞰,从快速路引桥段开始,黑压压密麻麻的尸群分成两股,一股沿着辅路朝快速路桥下深处涌去,一股则沿着引桥涌向快速路上,一个又一个刚刚还吐着火舌的火力点在尸群的冲击下熄灭、又熄灭。而牵引着尸群继续上桥的,则是另一台早已打光子弹的步战车,车上“挂着”仅存的十几个战士边退边打,直至来到快速路上一个三方向交汇处,当少校再次呼叫三排、四排已没有回应时,他知道重要的时刻终于到了。少校下令将步战车横在交叉路中间当作掩体,其他人继续射击。
十分钟后,枪声越来越少,随之而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手雷自爆。
“河南周口杨光,兄弟们下辈子见啦!”砰……
“哈尔滨李聪聪,跟你们拼了王八蛋”砰……
“甘肃马玉明,连长保重!”砰……
“浙江魏文涛,连长帮我照顾好老娘!”砰……
砰……砰……砰砰……砰……
眼看几个月前还在军营里跟他嘻嘻哈哈的一个个十***岁年轻的小伙子们挂着光荣弹相继淹没在尸群里,少校军官强忍着心疼,更无暇去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回头看着身后仅剩的小憨子和石宏宇两名小战士,少校军官一把夺过石宏宇手里的无线引爆器,“憨子,带好咱连兄弟们的遗物跟石头继续朝前跑,千万不要回头,在撤离点下桥,一定要留下咱们连的火种!”
“连长你给我”石宏宇上来就要抢少校手里的无线引爆器,却被他一脚踢倒在地“滚!赶紧给我滚蛋!这是命令”石宏宇和小憨子孩子一样呜呜哭了起来,少校军官一把拽起石宏宇焦急喊道“这是我的使命,而活下去则是你们的使命,我再给你们拖延一会,你俩快走!”说着只见少校将引爆器挂在胸前,拾起地上几把95式步枪和一串破片手雷转身登上那台步战车。
“来吧王八羔子们,让你们尝尝刚出锅的花生米!”突突突……“再尝尝咱这热乎的黑土豆子”叮一声咬掉保险拉环,嗖的扔进尸群,砰!。回头一看,小憨子和石宏宇还傻愣愣留在原地,少校真急了眼,对二人破口大骂“两个小犊子赶紧滚蛋!我跟兄弟们在那边看着你们呢!快走啊!”
见状,小憨子抹了一把大鼻涕,拽着石宏宇转身沿着快速路朝撤离地点跑去。
手中的步枪咔哒、咔哒空仓挂机,胸前的手雷也已经早就扔光了,少校军官的嘴角反倒露出笑容,深吸了几口气,望着东边就要泛白的天空,决然的按下胸前的无线引爆器,数十枚分布在桥头、桥墩以及桥面上的CL200炸药应时而动,瞬间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住所有尸群的嘶吼,漫天的火光和冲击波摧残着活死人的躯体,同时也摧残着快速路的桥体。
最终,轰隆隆……伴随着浓烟和火光,这一段快速路高架桥终于发生了坍塌,几万的活尸被爆炸和钢筋水泥填埋。而这段特别选取的爆炸点,也堵住了这个城市南部通往城外的交通要道。
顺着软梯下桥的小憨子和石宏宇望向身后的废墟,石宏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长啊!连长……孔二蛋啊……小裴啊……”小憨子此时搂着石宏宇也泣不成声。
“走吧石头,连长他们不能白死,咱俩要活下去!”
伴着耳中嗡嗡的鸣叫和无限的悲痛,小哥俩互相搀扶着消失在东方刚刚泛白的晨光中。
2029年3月
FM广播:
“据前方记者最新报道,毛熊国目前因注射Z疫苗导致的死亡病例已达1500万,仍有近3000万人呈现高烧昏迷症状……”
“各位听众,Z疫苗虽然在近5年的临床试制、试验过程中对锥状病毒显现为极其良好有效的杀灭效果,但实验活体注射后却仍有少部分出现了死亡、神经性亢奋等症状,并且据一位不愿透露身份的研发人员称,目前由于Z疫苗的介入,锥状病毒出现了多种变异状态……”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多个国家就Z疫苗的安全性向联合国和世界卫生组织提出严重质疑和严正***……”
“啊……这个,那什么锥病毒啊,咱老百姓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玩意,那特效药咋就研究不出来呢?那帮大夫医生专家都是干啥吃的!来大娘,看你来点啥菜,辣椒、芹菜、黄瓜马上又要涨价了,再不买明天更贵了……”
2029年4月
巡逻车广播:
“请所有居民务必留在家中,禁止外出!随意私自外出者将立即被逮捕并投放至市体育场内集中管理。社区每10天供应一次生活必须品,由工作人员放到楼宇门口,各家逐次领取。如果家中有人出现发烧、异常狂躁、攻击倾向甚至死亡的,立即电话通知社区,控制好病人,严禁私自外出走动送医!重复一次,请所有居民务必留在家中,……“
“截转中心广播电台今年第7次锥状病毒专题推送消息,毛熊国目前总死亡人数已超过1亿;雾都国13人口总数死亡,仍有2000万人呈现典型病状,几乎全国人口陷入危机;漂亮果国死亡人数约达到1.5亿,国内失业率达历史新高;优岛国第五次向夏华国提出物资及医疗援助请求,目前我国已明确表示爱莫能助……“
2029年6月
“锥状病毒特效药及改进型Z疫苗仍在研发中,各国现存的病毒学和相关学科专家目前正在北极某医疗中心加紧工作……“
“海帝国正式向联合国宣布政府解散,仅存的50余万居民已被限制出境,这是目前第21个宣布政府解散的国家,各国都已实施禁足令并宣布进入战时状态……“
“漂亮果国内频繁***,目前在由他州、新金山、底特绿等地已出动军队进行镇压……”
“欧洲多国国内现存活居民开始大量出现典型的攻击性病状,患者意识模糊,无法交流,随时对周边人实施追逐、撕咬、啃食等攻击性行为,多政府下令军警可直接开枪击毙,但遭到国民强烈反对和抵抗……“
“阿三国、厦华国、三胖国等国由于人口基数大,人口稠密,现死亡率和患病率逐日攀升,人口数锐减,同时医疗物资和生活物资已呈现极度紧缺状态……“
2029年7月
“仅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因锥状病毒和Z疫苗导致的死亡和攻击性行为患者数量已超出联合国统计能力,人口急剧减少,政府机器几乎失去绝大部分工作人员,死者遗体难以处理。感染者症状已完全从持续多日的高烧直至死亡,转变为短暂的高烧、休克,即刻变成无意识的狂躁攻击状态,感染者已无任何正常人类特征,攻击他人时伴有扑咬、撕扯,吞食伤者皮肉,危险性极高,暂时命名此类感染者为‘丧尸‘……“
“这里是厦华国救援中心,通过AM调幅广播向所有存活的国民广播重要消息,国家救援中心现已要求各地市实施绝对交通管制,已动用武装力量清理感染者即丧尸,为避免存活居民被误伤,请务必居家严禁外出,……”
2029年8月
“这里是厦华国救援中心,通过AM调幅广播向所有存活的国民广播,世卫组织已对外宣布改进型Z疫苗研制失败,主要专家全部感染死亡而且目前锥状病毒仍在变异……”
2029年12月
“厦华国救援中心通过AM调幅广播录音敬告告所有幸存者,病毒已在全世界范围内失控蔓延,请所有幸存者自行寻找避难所,保重……”
2030年1月
“………嘶嘶………嘶…………嘶……”
寒冷地区突如其来的一场冰雨,可以让你看到银装素裹、晶莹剔透的一切:包裹在冰壳里的树枝、汽车、屋顶,路面,也会导致交通瘫痪,学校停课,飞机停飞,高铁停运,大范围停电,水库泵站停转…………
回想20世纪中叶席卷整个欧洲的鼠疫大瘟疫——黑死病,自1347年9月起,从西西里岛南部港口墨西拿到北部的马赛,从威尼斯到意大利工商、文化重镇佛罗伦萨,病毒仅用6个月时间成功登录欧洲;巴黎在1348年8月“陷落”,1348年夏攻克伦敦,1349年5月到巴塞尔、8月法兰克福、11月科隆,1350年抵达汉堡、不来梅、但泽……1353年,寒冷的俄罗斯终究难逃厄运。
黑死病那次触目惊心、血腥的征程,终结了2500万人的生命,清洗掉当时13的欧洲人口。薄伽丘在其所著的《十日谈》中这样描述:佛罗伦萨突然一下子就成了人间地狱:行人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倒地而亡;待在家里的人孤独地死去,在尸臭被人闻到前,无人知晓;每天、每小时大批尸体被运到城外;奶牛在城里的大街上乱逛,却见不到人的踪影……最终,瘟疫的大传播引起了社会、经济和政治的大变动。
而如果因为没有足够的人力去劳作时,那么你平时觉得理所应当的一切都会改变,地铁不再运行、商店不再营业、医院不再诊治、学校不再教学、电视不再播出,所有的经营场所全部歇业,更别提任何娱乐活动。社会秩序很快变得无序、混乱、疯狂,你需要重新认识周遭的环境,重新认识自己目前的处境,重新规划自己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次决定。
因为,你必须要活下去!
毫无预兆地,某种可怕的病毒一夜间在全球开始蔓延,感染者体温会急剧升高,之后会在短短几分钟内意识模糊、肌肉抽搐、瞳仁浑浊直到心跳停止,可这并未结束。当他们心脏不再跳动的瞬间,感染者会像被某种真菌或病毒操控一样再次跃然人间,这时的“它们”,似乎只剩下“吃”这一丝意识,“它们”会不顾一切地抓取身边任何有体温的生物,暴躁且凶猛的撕咬和吞咽。
除了被直接感染的大部分,其他从人变成“它们”的则是被咬伤或抓伤的另一部分,在人类社会彻底失守之前,我们给“它们”取了名字——丧尸。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种!
但绝不是电影电视里那些行动迟缓、肢体残缺的物种,相反,它们更加矫捷,更加凶猛,有些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狡猾。在被砍掉脑袋或被破坏脑组织之前,它们则会始终被血肉的滋味和温度牵引,像一群又一群饥饿的子弹蚁般吞噬着仅剩的110那一小撮正常人,或使之变为它们的同类。
所以,守护人类文明的防卫之战终于爆发!
全球所有还能组织起来的武装力量被动员起来,任何消灭和阻止丧尸的手段被动用,这当然包括全部你能想到的:最常见的城市巷战、小规模直面对冲、某些重要枢纽区域的大规模集群杀戮、甚至在一朵蘑菇云之下的无差别毁灭……可旷日持久的战斗并未像我们当初乐观估计的那样,一条条街区彻底成为死巷,一座座城市沦陷,战斗中好多人突然扔掉武器,无故咬向身旁的战友,乃至幸存者间为了争得一席栖身之地或一顿吃食而大打出手……
终于,在防卫之战打响仅仅不到2个月时间里,一切归于平静。只有残破的城市和蝼蚁般蜷缩在缝隙中的小部分幸存者会记得人类的反击竟然显得那样心有余却力不足,很多抵抗力量甚至还未同丧尸群接驳就撤得无影无踪,很多城市甚至只在警笛鸣响中就被丧尸占领。
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一个小城市里。
2030年1月,寒冬
嘟……嘟……,“喂……”
“媳妇儿电话通了通了!……隔壁老王啊,你还在啊,真没想到你还在啊!你咋样了?”
“哎小于子,你刚说啥?声太小了,稍微大点声我听不清”
于洋——退伍兵,不过并非侦察兵、陆战队,他曾经可是一名正儿八经的----文艺兵。于洋今年刚满30岁,平顶身高175公分,中等身材,稍稍有些啤酒肚,生的是白白净净、细皮嫩肉、平头正脸,只是曾经很流行的‘飞机头‘发型已被他媳妇给理成了小平头,脸上一对大眼珠子滴溜乱转,宽鼻子大嘴叉,唇上两撇小黑胡,退役后分配到省医院做了一名普通的后勤干部,性格机灵圆滑,深得院领导喜爱。他媳妇——吉吉,是本院护士,小两口都是医疗工作者。
于洋拿着电话躲进厕所,用手捂着嘴和电话继续说:“王哥,我说你咋样了,我家隔壁一屋子都他女马的是丧尸,整天嗷嗷叫还啪啪拍墙,老吓人了,我不敢大声说话啊”
隔壁老王苦笑一声,“我也没想到还没死,对付活着吧,只不过马上就要断粮了,你们三口人咋样啊?我还寻思你挂了呢”
隔壁老王,跟于洋住在同一小区、同一楼不同门洞,本名王岩,当地一大型企业的一个中层小主任,39岁,离婚4年,典型的北方人,自己剪的头发长短不齐,四方大脸颧骨微凸,两道粗眉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鼻直口阔,下颌上一层细密的短胡子茬。身高将近一米八,闹丧尸前体重200多斤,躲在家里苟活的这段时间里体重降到了180斤,好在常年锻炼打拳的习惯让他仍保持着健硕的体格和与同龄人相比相对年轻的样貌,虽然几个月来伙食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但在家躲着也不忘锻炼,身上依旧是肌肉虬结。
“哥啊,我都急死了,你侄女之前一直在乡下姥姥家,自从咱这里失守就一直无法联系到孩子姥姥,我们两口子都要急疯了,而且……”于洋皱着眉头,停顿一下继续说,“而且我们也马上没吃的了,尤其断水断气儿之后就更难熬了,再这么呆下去就得活活饿死。好在电话还有信号,没想到你还没事,啊呸!这不琢磨问问你怎么样了,打算咱们一起出去找点吃的。”
王岩在电话那边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城市一失守,家里暖气都没有了,我寻思现在天儿这么冷,估计丧尸也得冻梆硬,咱们必须得出去冒冒险了,否则不饿死也得冻死啊”。
“咋办,哥你说吧,我是真快挺不住了?出去拼一拼吧,当初咱还闹笑话,说真闹僵尸了就都来我家,我家吃的多,还有护士,你有wuqi,还会做饭,这下可特么梦想成真了”说着于洋在电话那头竟然没心没肺的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王岩听闻也无奈的摇摇头,“上你家等于手套换兜子,还是被困,况且你没看小区里游荡的那帮丧尸见人就咬,上礼拜我眼瞅着前楼那个单身小媳妇让一帮丧尸扯稀碎,肠子撒一地,老惨了。”
跟美剧《行尸走肉》中演的很相似,如此境况之下,不被吃掉并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那你说咋整啊老王?要不然咱去占领小区超市啊”于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不假思索的建议。
“我看行,就是这帮丧尸太猛了,咱俩这一路恐怕是得刷不少怪啊,你敢不?”王岩明显动了心,自来水和天然气断掉后,家里的存水已经见底儿,冰箱里的东西也吃的七七八八,每天只能弄个火盆做点米粥祭拜一下五脏庙。更难的是,为了取暖和熬粥,家里能烧的东西也不剩什么了,眼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于洋转头看看媳妇儿蜡黄的小脸儿咬着后槽牙说,“去!实在是没招儿了,我收拾收拾家伙什儿,今晚后半夜最冷的时候咱俩就行动…………”。
挂了电话,老王窝在沙发里点了支烟,夹着烟的手指略微有些颤抖。人的恐惧都来自于未知,同样,他对接下来日子里要面对的,看似清楚却又糊涂,生存的希望和死亡的风险并存,心中为求生而升起的丝丝勇气中却伴随着巨大的恐惧和怯懦。以前看美剧《行尸走肉》的时候总想着要是有这么一天,我就天当被地当床,拉起队伍占山为王……可真轮到自己当主演的时候,脸上却写满了迷茫。
作为野外生存节目的忠实粉丝,老王从贝尔.格里尔斯那里除了学会不少的野外生存技巧外,也深知将有限的食物做定期定量的供给,会增加生存几率延长存活时间的道理。掐灭烟头,清点库存,虽然还有一袋还未开封的20斤大米,可除了鱼缸里仅存的一些水外,他真的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看着那一缸浑浊的水,老王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