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徒的复活清单
这是用路西法尾羽研磨的恶魔金，此刻却在圣经故事画面上拼出我的侧脸——准确说是我来到这个维度世界第一世穿着月白神袍的模样。
"小黎！
"小白的勾魂锁链从脚手架垂下，"秦广王说你再破坏文物，就把你骗去修阎王殿门口的水塘 ！
"“小白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文物是我的啊，嗯？”
我甩开沾满颜料的发丝，锁骨契约纹泛起冰蓝。
这是今早和青龙签防汛协议留下的后遗症，手腕翻转间哭丧棒变成喷枪，将路西法的虚影喷在摩西分海画面上。
"这是她被烧死那一世的家，你说是不是她的吧。
"老黑的声音混着彼岸花茶香飘来。
他正用生死簿垫着吃菠萝包，酥皮掉在”苏三三寿命余额“那栏。
玻璃突然映出十二道金环，我反手将颜料罐砸向彩窗。
但丁《神曲》里的九层地狱在此刻具象化，中世纪主教袍的幽灵握着火刑十字架浮现。
"你们驱魔师也搞团购？
"我踩着小白的锁链跃上穹顶，哭丧棒喷射的业火在管风琴上烧出五线谱。
当恶灵合唱团开始咏唱时，我摸出孟婆汤喷雾——这是用路西法第七世眼泪特调的忘川水。
黑影突然吞没圣坛，路西法的羽翼在彩窗投下破碎光斑。
他指尖缠绕着我婴儿时期的脐带炼成的锁链，将恶灵串成逆十字项链："院子里那颗橡树下埋着你1227年用的占星罗盘。
"我接住坠落的金粉，那是从路西法羽翼脱落的契约残片："所以你今天翘班就为给我补历史课？
"他的冷笑震碎三扇玫瑰花窗，我趁机将颜料泼向隐藏的星璃神像。
当鎏金在虚空勾勒出北欧卢恩文字时，整座庄园突然开始坍缩成黑洞。
"你竟敢用我的..."路西法瞳孔裂开金色纹路，那是他每次暴走的前兆。
但坍塌突然停止在他鼻尖前——老黑用生死簿卡住了时空裂缝。
小白从告解室拖出个青铜匣子："刚在阁楼找到的，里面全是你的学生证复印件。
"最上面那张贴着我在米兰理工交换时的照片，背面用恶魔语写着”还剩最后三次轮回“。
地砖突然渗出冰晶，北欧女武神的战马踏碎彩玻璃。
弗雷雅扔来雷神之锤："阿黎，奥丁要你现在去修被洛基玩坏的彩虹桥。
"“姑姑，你和奥丁说我晚点再过去！”
“别太晚，姑姑给你做好吃的。”
转眼弗雷雅女神的马匹就又跃入虚空，一刹那间我瞥见庄园地下室闪过血色法阵。
那好像是用我三百世死亡日期组成的复活阵，阵眼摆着路西法送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镶满地狱火的泰迪熊。
我蹲在地下室，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
每一道划痕都精确对应我某次轮回的死亡日期，墙角堆着发霉的贡品——印有我不同转世容貌的神像、用古英语写着”星黎永耀“的雕塑，还有台老式电报机仍在自动打印摩尔斯电码。”
他们每天都在尝试联络。
“路西法的声音从电报纸卷里渗出，哥哥的虚影在电波杂讯中晃动，”从十字军东征时期开始，用尽所有己知的仪式学。
“我拾起最新一张电报纸，上面是重复了七十年的同一句话：”请指引您迷途的羔羊“。
发报机齿轮间卡着片褪色布料，花纹与中世纪那世我被绑上火刑架时穿的墨绿色罩裙一模一样。”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我摩挲着电报机上的图腾，那是用我第一滴神血烙下的印记。
路西法的投影突然扭曲，他背后的地狱景象闪过几具吊在铁树上的尸体——那些是最早试图强行唤醒我记忆的信徒长老。
哥哥的西装第一次出现褶皱：”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活过23岁？
“地下室突然灌入阴风，阎罗王的生死簿残页在虚空拼成警示语：”注意！
信仰之力过载！
“我锁骨处的契约纹骤然发烫，北欧的卢恩符文与道家的符箓在皮肤下争夺控制权。”
他们供奉的不是你。
“路西法点燃电报纸，灰烬在空中组成数学公式，”是星黎女神这个符号。
当符号与本体产生共振——“他指尖划过我渗血的虎口，”你猜365份契约先崩溃还是你的灵魂？
“小白从通风管掉下来时，正抱着信徒们最新供品：插着SIM卡的青铜圣杯。”
刚连上地府5G就收到99+消息。
“他划动着全息屏，”这帮人给你建了超话，#星黎女神今天显灵了吗#阅读量都破亿了。
“我接过圣杯，SIM卡突然投影出3D神坛。
十二位白发苍苍的信徒正在举行弥撒，他们脚下法阵与我心脏纹路同步闪烁。
当主祭举起我三岁时捏的陶土玩偶——那上面还粘着路西法的恶魔奶嘴——整个地下室开始量子化。”
信仰通道强制接通了！
“老黑的保温杯炸开枸杞茶，生死簿自动翻到”瑞卡斯“那页。
寿命数值在信仰之力冲刷下疯狂跳动，23岁的枷锁发出龟裂声。
路西法的羽翼轰然展开，他徒手插入自己胸膛，扯出365条契约锁链捆住我：”现在要斩断链接还是——“我抢过圣杯一饮而尽，信徒们几百年的祈祷声在颅骨里炸响。
当契约纹爬上脸颊时，我终于看到真相：每个信徒心脏都刻着我的神印，他们的寿命像血管般连成缓冲带，代替我承受23岁必死的命运。”
停下！
“我砸碎圣杯，却切断不了海啸般的信仰洪流。
皮肤开始浮现信徒们历代累积的伤痕，1***3年被绞死的少女脖颈淤青、1912年沉船信徒的肺积水...路西法突然咬破指尖，用血在我额头画逆十字。
地狱最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他背后浮现出我被切割成365块的灵魂投影。”
看着。
“他握住我颤抖的手按在信徒法阵上，”这些你以为的忠诚——“契约锁链突然刺入虚空，顺着信仰通道扎进每个信徒心脏。
我听见三千公里外此起彼伏的闷哼声，老人们的生命光点通过锁链汇入我体内。”
现在你能活到24岁了。
“路西法擦去嘴角金血，地狱景象里多了365具新吊死的尸体，”惊喜吗？
““哥哥，救救瑞卡斯好吗，我求你了，他守在我身边那么多年……”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丝记忆碎片，那一世首到我失踪，瑞卡斯一首充当着我的管家悉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