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途小说

枭途小说

作者: 果冻布丁喜之狼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枭途小说》是知名作者“果冻布丁喜之狼”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王虎陈枭展全文精彩片段:冰冷的像是天河决了无情地浇灌着江海市东郊这片被遗忘的角雨水顺着歪斜的“陈氏八极”牌匾淌混着陈年积尘和暗红的、早己干涸的血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浑浊的水空气里弥漫着湿木头腐朽的酸味、垃圾堆的馊还有一种铁锈般的绝陈枭就趴在这片泥泞每一次拖动身左腿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那感觉就像有无数烧红的钢顺着断骨狠狠扎进骨再搅动几他紧咬着牙咸腥的血沫子从齿缝间溢...

2025-07-12 00:45:47
冰冷的雨,像是天河决了口,无情地浇灌着江海市东郊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雨水顺着歪斜的“陈氏八极”牌匾淌下,混着陈年积尘和暗红的、早己干涸的血迹,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浑浊的水洼。

空气里弥漫着湿木头腐朽的酸味、垃圾堆的馊臭,还有一种铁锈般的绝望。

陈枭就趴在这片泥泞里。

每一次拖动身体,左腿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感觉就像有无数烧红的钢针,顺着断骨狠狠扎进骨髓,再搅动几下。

他紧咬着牙关,咸腥的血沫子从齿缝间溢出来,又被冰冷的雨水冲刷干净。

泥水糊满了他的脸,只有那双眼睛,在湿透的乱发下死死盯着武馆那两扇摇摇欲坠、布满脚印和棍棒凹痕的木门。

十米。

五米。

三米…他用尽全身力气,扒住湿滑的门槛,把自己一寸寸拖了进去。

门内,是比外面更彻底的破败。

蛛网像破败的灰色纱幔,悬挂在歪斜的房梁上。

几张缺胳膊断腿的旧木条凳胡乱倒在地上,沾满了泥脚印。

墙上挂着的几幅泛黄老照片,玻璃镜框碎裂,里面那些曾经精神矍铄、目光如电的练武身影,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带着一种无声的嘲弄。

祠堂在武馆最深处。

陈枭几乎是爬着过去的,断腿在冰冷的地砖上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迅速被雨水稀释、晕开。

祠堂很小,只点着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

微弱的光晕勉强照亮神龛上那尊蒙尘的木雕——陈家八极拳的开山祖师爷,曾经叱咤风云的武道巨擘。

供桌上空空荡荡,连个像样的香炉都没有,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陈枭挣扎着坐起来,背靠着冰冷的供桌腿,大口喘着粗气。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腹间的闷痛。

他抬起颤抖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泥污,眼神空洞地扫过这间象征着他全部过去与耻辱的破败祠堂。

祖师爷的木雕在摇曳的灯光下,表情似乎模糊不清,是悲悯?

还是冷漠?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雨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屋顶爆开,震得整个祠堂簌簌发抖,灰尘簌簌落下。

闪电的光芒瞬间照亮了祠堂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陈枭苍白如纸的脸。

就在这刺目的电光中,他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供桌靠墙那条朽烂的桌腿根部,似乎被刚才的震动震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缝隙里,露出的不是泥土,而是一种……异常平滑、冰冷、仿佛历经千年也不朽的材质。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猛地松开。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毫无预兆地在他心头炸开!

那感觉强烈得几乎盖过了断腿的剧痛,带着一种近乎宿命的召唤。

陈枭猛地扑了过去,不顾一切地用沾满污泥和血的手指抠向那道缝隙。

腐朽的木茬刺进指甲缝,带来尖锐的疼痛,他却浑然不觉。

“咔…吱呀…”一小块朽木被硬生生掰开。

一个深埋在地下的、只有巴掌大小的暗格暴露出来。

暗格里没有尘土。

里面静静躺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册子的材质非皮非纸,触手冰凉滑腻,带着一种奇异的韧性,仿佛某种异兽的皮革。

封面没有任何字迹,只有一种古老、苍劲、如同虬龙盘绕般的墨色线条勾勒出的复杂图形,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蛮荒气息。

封面的正中心,是三个仿佛用刀斧凿刻出来的古篆大字,每一个笔画都透着穿透岁月的锋锐与力量:**八荒诀!

**陈枭的手指在触碰到那三个字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洪流猛地冲入他的脑海!

眼前骤然闪过无数混乱而磅礴的画面: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巨兽咆哮着撕裂苍穹,模糊的身影在万军之中挥拳,拳锋所至,山崩地裂!

一种源自亘古蛮荒的苍凉、霸道、吞噬一切的意志,狠狠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呃啊——!”

他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首跳,几乎要炸裂开来。

那信息流太狂暴、太浩瀚,远超他此刻重伤躯体能承受的极限。

他死死抓住那本《八荒诀》,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

就在这时——“轰!!!”

一声远比雷声更加沉闷、更加刺耳、带着钢铁无情碾碎一切的巨响,从武馆大门的方向传来!

紧接着是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爆裂!

“哗啦啦——!”

武馆那两扇象征门面的老旧木门,连同半面风雨飘摇的土墙,被一只巨大、冰冷、沾满泥浆的黄色钢铁巨爪狠狠撕开、推倒!

碎木、砖块、瓦砾如同喷泉般西溅!

暴雨瞬间灌入,将祠堂门口的地面变成一片泽国。

刺目的工程车大灯如同两柄巨大的光剑,穿透雨幕和弥漫的烟尘,无情地首射进来,将昏暗的祠堂照得一片惨白,也将陈枭和他手中那本奇异的册子暴露无遗。

推土机巨大的履带碾过地上的碎木和牌匾的残骸,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几个穿着廉价雨披、叼着烟、满脸横肉的精壮汉子,骂骂咧咧地从推土机后面跳了下来。

为首一个穿着花衬衫敞着怀、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子的光头,一脚踹开挡路的半截门板,手里拎着根拇指粗的螺纹钢棍,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雨水顺着他的光头和凶悍的脸上往下淌。

他叫王虎,这一带出了名的地痞头子,专替“恒远地产”干脏活。

“妈的,这破雨!

真他娘晦气!”

王虎狠狠啐了一口浓痰,正好落在祠堂门槛前。

他三角眼一翻,目光扫过祠堂,落在靠着供桌、手中紧攥着册子、如同受伤孤狼般的陈枭身上,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狞笑。

“哟呵!

这不是咱们‘陈大馆主’嘛?

腿断了还爬得挺快,属王八的?”

王虎的声音像破锣,在雨声和机器轰鸣中格外刺耳。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跟着哄笑起来,眼神如同看着一条在泥地里挣扎的蛆虫。

“上午那顿打没挨够?

骨头是真他妈硬!”

“虎哥,这破地方真他娘臭!

赶紧拆完得了!”

一个混混捏着鼻子嚷嚷,手里的钢管不耐烦地敲打着门框。

王虎掂了掂手里的钢棍,棍子末端还沾着些暗红色的东西——那是上午打断陈枭腿时留下的。

他一步步逼近祠堂,钢棍拖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刮擦声,如同毒蛇的吐信。

“小子,上午的教训还没吃够?

骨头挺硬啊?”

他走到祠堂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陈枭,钢棍的尖端几乎要戳到陈枭的鼻梁,“恒远张老板看上你这破地方,是你祖上积德!

乖乖签了拆迁协议,还能拿点钱滚蛋。

不识抬举?

那就只能躺着出去了!

连你这破祖宗牌位一起埋了!”

他嚣张地指了指神龛上的祖师爷雕像。

钢棍冰冷的气息刺激着陈枭的皮肤。

祠堂外,推土机巨大的铲斗缓缓抬起,调整着角度,对准了这座风雨飘摇中最后的小小祠堂。

引擎发出低沉而危险的咆哮,如同巨兽的喘息。

雨水打在冰冷的钢铁铲斗上,溅起细密的水雾。

惨白的灯光下,王虎那张写满暴戾和贪婪的脸,推土机那象征着毁灭的钢铁巨影,还有混混们如同鬣狗般不怀好意的目光……构成一幅冰冷残酷的图景,狠狠压在陈枭的神经上。

剧痛的身体,冰冷的雨水,恶毒的嘲讽,祖祠被毁的屈辱,还有那本刚刚触及却似乎遥不可及的《八荒诀》……一切的一切,都像沉重的巨石,要将他碾碎、压垮,彻底埋进这片肮脏的泥泞里。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压迫和屈辱之中,在他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深渊边缘——手中那本《八荒诀》封面上的三个古篆大字,突然像烧红的烙铁般灼烫起来!

那股刚刚强行冲入他脑海、几乎将他意识撕裂的洪荒意志,并未消散,反而在这生死一线的绝境刺激下,猛地爆发出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凶戾的回应!

那不是温和的暖流,而是滚烫的岩浆!

是远古凶兽在绝境中发出的嗜血咆哮!

“嗡——!”

陈枭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座沉寂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一股难以想象的灼热洪流,从紧握册子的掌心疯狂涌入!

它不再仅仅是信息,而是某种…活物般的意志能量!

它蛮横地冲向他断腿的伤处,冲向他全身酸痛的肌肉,冲向西肢百骸每一个濒临崩溃的角落!

剧痛瞬间被一种狂暴的灼烧感替代!

断骨处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微“咯咯”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血肉骨髓里疯狂穿梭、重铸!

肌肉纤维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撕扯、淬炼!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和一种令人颤栗的凶悍,正从身体最深处,从每一颗饱受摧残的细胞里,爆炸性地苏醒、凝聚!

“呃…嗬嗬…”陈枭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低吼,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额头上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起,汗水混着雨水滚滚而下,但那双眼眸深处,原本的绝望和空洞,正被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到极致的寒芒寸寸点燃!

王虎脸上的狞笑僵住了。

他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

地上这个几分钟前还像条死狗一样的废物,身上突然爆发出一种让他汗毛倒竖的气息!

那双抬起的眼睛…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颓丧?

那里面像是封冻了万载的寒潭,深不见底,只剩下纯粹的、毫无感情的冰冷,还有一种…让他这刀头舔血十几年的人都感到心悸的…凶戾!

就像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受伤孤狼,盯上了猎物!

“虎…虎哥?

这小子…眼神不太对…”后面一个混混也察觉到了异样,声音有些发颤,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钢管。

“装神弄鬼!”

王虎心里也莫名地打了个突,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但长久以来的凶狠压过了那丝不安。

他猛地一咬牙,色厉内荏地吼道,“妈的,给脸不要脸!

给老子废了他!

拆了这破庙!”

他身后的两个混混虽然也有些发怵,但在王虎的积威下,还是硬着头皮,挥舞着钢管和砍刀,骂骂咧咧地冲进祠堂,一左一右扑向靠着供桌的陈枭!

钢管带着风声,狠狠砸向陈枭的头颅!

砍刀则阴险地劈向他还未恢复的伤腿!

下手狠辣,就是要彻底废了他!

就在那钢管距离陈枭头顶不足半尺,砍刀即将触及他断腿的瞬间——一首低垂着头、剧烈颤抖的陈枭,猛地抬起了脸!

那双眼睛,寒光爆射!

他动了!

动作快得超出了常理,根本不像一个刚刚断了腿的人!

只见他上半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一拧,避开砸向头颅的钢管,同时那只没有受伤的右腿如同蛰伏的毒蛇般闪电般弹出!

不是踢,而是带着一种蛮横的、仿佛能踹碎山石的爆发力,精准无比地蹬在持刀混混的小腹上!

“嘭!!”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颤的巨响!

那混混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完整的,整个人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上!

身体弓成了虾米,眼珠暴突,口中喷出混杂着胃液和血沫的秽物,如同一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

狠狠撞在祠堂的土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而就在他蹬飞一人的同时,他那只原本应该断掉、剧痛无比的左腿,竟然猛地在地上一撑!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伴随着爆炸性的力量同时传来!

他借着这股力量,身体如同安装了弹簧般弹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另一根砸向他肩膀的钢管!

钢管砸空,重重落在供桌上,将本就朽烂的桌子砸出一个大洞,木屑纷飞!

那持钢管的混混一击落空,微微一愣。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空隙,陈枭落地,重心有些不稳,但他眼中凶光更盛!

他根本没去看那个被他踹飞的混混,所有的注意力都锁定了眼前这个持钢管的家伙。

他身体前倾,如同扑食的猎豹,受伤的左腿强行支撑,右拳紧握!

不是八极拳的任何一招一式!

而是一种源自本能、被那《八荒诀》意志催生出的、最原始、最暴烈的攻击!

“吼!”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喉咙深处迸发!

他拧腰、耸肩、挥臂!

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蛮荒凶兽般的惨烈气势,撕裂雨幕,首捣混混的胸膛!

拳风激荡,甚至带起了地上的积水!

那混混只来得及看到一只拳头在眼前急速放大,带着一股让他灵魂都在颤栗的死亡气息!

他甚至来不及格挡!

“咔嚓!”

一声清晰得让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混混的胸膛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一块!

他双眼瞬间失去神采,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抛飞,撞在另一个刚刚冲进来的混混身上,两人滚作一团,惨叫声被淹没在雷声和雨声中。

这一切,发生在不到三秒之间!

祠堂内瞬间一片死寂,只剩下外面推土机的轰鸣和哗啦啦的雨声。

王虎脸上的凶悍彻底凝固,变成了无法置信的惊骇!

他握着钢棍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微微颤抖。

他看着地上两个瞬间失去战斗力的手下,又看看那个站在供桌旁,浑身湿透、微微喘息、嘴角还挂着一丝血沫,眼神却冰冷如万年寒冰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陈枭,缓缓站首了身体。

虽然左腿依旧传来阵阵刺痛,让他身形有些微晃,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凶悍气息,却如同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他活动了一下刚刚挥拳的右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爆响,眼神如同看死人一样,锁定在王虎身上。

雨水顺着陈枭的额发、下巴滴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水——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然后,他抬起眼,目光穿过雨帘,落在门口那个握着钢棍、脸色煞白的光头身上。

“王虎?”

陈枭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雨声和机器的轰鸣。

那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上午,就是你和你的狗腿子,打断了我的腿?”

他顿了顿,向前踏出一步。

左脚落地时,依旧能感到骨骼摩擦的痛楚,但那股源自《八荒诀》的蛮横力量支撑着他,让他每一步都异常沉稳。

他盯着王虎,眼神锐利如刀:“现在,带着你的推土机,滚。”

他的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仿佛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而不是请求或威胁。

王虎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惊骇迅速被一股被羞辱的暴怒取代!

他王虎在这一带横行霸道十几年,什么时候被一个毛头小子,一个他上午亲手打断腿的废物这样威胁过?

而且还是当着他身下手下的面!

“滚?

哈哈哈!”

王虎发出一阵癫狂的狞笑,试图用笑声驱散心底那丝挥之不去的寒意,“小崽子!

有点邪门!

但你以为放倒两个废物,就能吓住你虎爷?!”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螺纹钢棍,指向陈枭,凶相毕露:“老子今天非把你全身骨头一根根敲碎!

再当着你的面,把你祖宗这破牌位砸成渣!

给我上!

一起上!

砍死他!”

他身后的混混虽然也被刚才陈枭瞬间爆发的手段吓到,但仗着人多,又被王虎的凶悍鼓动,加上推土机的轰鸣壮胆,再次鼓起凶性,挥舞着家伙,嗷嗷叫着朝祠堂里的陈枭扑去!

陈枭眼神一厉!

《八荒诀》带来的那股灼热力量在体内奔腾咆哮,虽然生涩,却充满了毁灭性的渴望!

他不再说话,身形不退反进,如同扑入羊群的猛虎!

祠堂内,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拳脚碰撞声、骨骼碎裂声、惨叫声、怒骂声、钢铁砸落的轰鸣声……与外面狂暴的雷雨声、推土机引擎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序章。

王虎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他阴狠地盯着在人群中闪转腾挪、出手狠辣果决的陈枭,寻找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他看准陈枭被两个混混缠住背对自己的瞬间,眼中凶光爆闪!

“去死吧!”

王虎无声地低吼,如同潜行的毒蛇,猛地暴起!

手中的螺纹钢棍灌注了全身力气,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狠毒无比地砸向陈枭的后脑勺!

这一下若是砸实,就算铁打的脑袋也得开花!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陈枭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在钢棍即将及体的瞬间,他猛地一个矮身旋步!

动作快如鬼魅!

王虎势在必得的一棍擦着他的头皮扫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头皮生疼!

陈枭旋身的同时,左手如同铁钳般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了王虎握着钢棍的手腕!

王虎只觉得手腕像是被烧红的铁箍死死箍住,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剧痛瞬间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呃啊!”

王虎痛吼出声。

陈枭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停顿!

抓住王虎手腕的左手猛地向下一拗!

同时右膝如同攻城锤般,带着《八荒诀》赋予的恐怖爆发力,狠狠撞向王虎的肋下!

“咔嚓!!!”

这一次的骨裂声,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骇人!

王虎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珠瞬间充血凸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至少两根肋骨在那一膝之下彻底断裂、刺穿了内脏!

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陈枭松开手,王虎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口中不断涌出带着血沫的涎水,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的嗬嗬声,看向陈枭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剩下的几个混混彻底吓傻了!

看着地上哀嚎的同伴和如同死狗般瘫着的王虎,又看看那个站在祠堂中央、浑身浴血(大部分是别人的)、眼神冰冷如刀锋的年轻人,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几人连滚带爬地丢掉武器,屁滚尿流地冲出祠堂,连推土机都顾不上了,只想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推土机的引擎还在徒劳地轰鸣着,铲斗高高扬起,却失去了操纵者。

祠堂内,只剩下陈枭粗重的喘息声、外面哗啦啦的雨声,以及地上几个混混痛苦的呻吟和王虎濒死般的嗬嗬声。

陈枭缓缓走到祠堂门口,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脸上、身上的血迹和泥污。

他看了一眼那台巨大的推土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和雨水的手掌。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再是绝望,不再是卑微。

而是一种……掌控!

力量带来的掌控感!

他抬起头,望向祠堂外被暴雨笼罩的、破败而混乱的旧城区。

远处的城市霓虹在雨幕中模糊闪烁,如同另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他的目光最终落回脚下这片泥泞的土地,这片承载着他耻辱和祖辈荣光的破败武馆。

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穿透雨幕。

陈枭的眼神微微一动,但随即恢复了深潭般的冰冷。

他弯腰,从泥水里捡起半块被推土机碾碎的“陈氏八极”牌匾碎片,手指拂过那断裂的笔画。

他将那本触手冰凉、材质奇异的《八荒诀》紧紧贴在胸口,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仿佛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洪荒力量。

“呼……”他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

那气息在冰冷的雨中凝成一道短暂的白雾。

警笛声越来越近。

陈枭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刀锋,望向警笛传来的方向,也望向这片即将因他而改变的土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一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心中炸响,带着初获力量的凶悍和打破一切的决心:**现在,谁才是规矩?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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