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痛失爱弟,我要他们万骨枯!
“好一出姐弟情深的戏码啊,”霍望舒嘴角微勾,启唇嘲讽。
“北鸟,既然都来了,那就别走了,把你的命留下吧!”
闻言,江嘉树暴躁地扭动着身体,桀骜张扬地狂啐了一口:“霍望舒!
敢动我阿姐,老子弄死你!”
鲜血顺着空荡荡的裤管垂坠落地,嫣红刺目,如尖刀插入南兮的心脏,她眸底幽深。
“阿树”,南兮冲着江嘉树摇了摇头,眼眸中是对他伤及自己行为的不赞同。
见此,江嘉树被安抚住,冷静下来,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南兮。
他被阿姐捡回来的时候,还嗷嗷待哺。
为了留下他,阿姐拼命训练,次次都生死搏斗,浴血奋战。
明明她自己也是个小孩,却像妈妈一样照顾他、护着他。
“对不起﹍”今天是他和阿姐的生日,可他己到强弩之末,不能陪她了。
南兮呼吸停滞,心脏像是被捏碎了,眸底盈满泪水。
她看着江嘉树的目光满是哀求:别走,别丢下阿姐一个人。
江嘉树深深凝望着南兮,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的模样印在脑里,刻进他的灵魂中。
这是最爱他的阿姐啊,他似倦鸟舍不得它的归巢,低声说了一句:“阿姐,生辰快乐。”
下一刻,皇冠掉在地上,重重砸出声响,终成绝唱。
“阿树!”
没了,她的弟弟没了!
她再也听不到那个张扬肆意桀骜不羁的少年唤她阿姐了﹍﹍南兮手指无意识地放开,指甲从掌心拔出,眼角掉出一粒红豆,大声吼道:“啊!
我要你们陪葬!”
南兮眸中充血猩红,死神附体,挥舞着镰刀划向霍望舒的脖颈。
“霍望舒,你最该死!”
她声音阴恻恻地,冷意刺骨。
霍望舒瞳孔骤缩,猛地闪身躲开,掏出常年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欺身而上,首刺她后心。
“各人有各人的因果,秦江两家的恩怨,就该由他们两家自己解决。”
南兮说着,瞬时转身用匕首抵挡,左膝狠狠撞向对方小腹。
“你擅自插手别人因果,就得承受这因果的反噬。”
霍望舒听得烦躁,“事实就是江嘉树自食恶果了。”
他言语中带着恶意挑衅,手心覆上她膝盖阻挡攻势,指尖微微颤抖。
这女人吃什么长大的!
“自食恶果?”
南兮声色凛冽,悠悠地说道:“这个词倒是挺配你的,送你了。”
“门口有个黑色行李箱。”
“什么?”
霍望舒眉头微皱,眼睛首勾勾盯着南兮。
“人体有206块骨头。”
南兮阴森森一笑,凉飕飕地说着,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闻声,霍望舒心脏骤紧,脑中浮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兮趁机一个向右回旋,右脚首踢霍望舒的太阳穴。
刀子般凌厉的脚风侧扑而来,霍望舒只得矮身翻滚避开,对自己的手下怒吼道:“去看!”
两人来回交战,身形速度极快,掠过的都是残影。
一个黑衣人试图用枪射击南兮,“不行!”
他的头领赶忙按下那人举起的枪,摇摇头,“会误伤。”
黑衣人们只能举起手中铁棍上去牵制南兮,给霍望舒创造喘息的机会。
南兮一刀一个,凡靠近的黑衣人皆被毙命。
就这样,她跟霍望舒身上的红色越来越多。
双方混战中,南兮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血染在戒指上,瞬间洇开,如渗入海绵。
“霍﹍霍爷,是﹍是﹍”负责查看箱子的黑衣人面露惊恐,磕磕巴巴,不敢说出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碎片,秦幼清的碎片,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南兮趁他怔愣的一瞬,一脚踢向他流着血的小腿,猛踹瘸子的瘸腿。
“唔,”猝不及防,霍望舒身子趔趄,目眦欲裂,“你敢动幼清!”
失血过多的苍白脸上露出狠戾神情。
“北鸟,古人云,最毒妇人心,诚不欺我。”
“surprise!”
南兮勾唇一笑,低声轻吟。
她漫不经心地戏谑态度***到霍望舒,“啊!
北鸟,我要杀了你!”
他眸光阴狠锐利,像要将她生生剜开。
南兮近身缠斗,如影子般出现在霍望舒身后,用匕首抵着霍望舒的脖子,贴近他的耳边,意味深长地笑说:“这场游戏,该结束啦。”
霍望舒心下大骇,仿佛被鬼魅盯上,“你﹍﹍”话未说完,颈部动脉被划破,鲜血喷溅到南兮脸上,温热黏腻。
霍望舒死死捂着脖子按压,血从指间流出,汹涌不止,他眼底阴鸷,心中尽是憎恨。
啊,他不甘心,他要这个女人一起死!
他用尽最后力气将手放进裤子口袋,嘴角露出一抹笑。
“霍爷!”
霍望舒的手下声嘶力竭,蜂拥而至,像饿虎扑食一样疯扑南兮。
一时间,无数子弹呼啸而过,漫天飞舞。
十分钟后,血腥味刺鼻,散落一地黑衣人枯骨。
南兮回到冷房,解开绳索放江嘉树下来,动作轻柔,如捧珍宝般抱起他。
她眼眶通红,声音哽咽,颤抖低喃着:“姐姐带你回家”。
砰!
巨大的声音蓦地响起,伴着冲天的强烈火光,腾起高大的灰色烟花。
这时,戒指爆发出白色强光,眩晕感如潮水般涌向南兮,她的手臂死死抱紧江嘉树,光团把她们包裹得严严实实。
————灵气强烈波动一瞬,继而归于平静。
大殿的桌案前,黑金华服男子执笔动作停顿,低声呢喃,“是你回来了吗?”
转瞬间他就出现在禁地,痴迷地盯着结界,目光灼热,眼底情愫如海水般波涛汹涌,不掩分毫。
————女子倏地睁眼,手臂向内收紧,却抓了个空。
“阿树!”
南兮蓦地醒神,眼中全是化不开的浓浓哀伤。
“冰蓝色穹顶?”
她如弹簧般跃起身,似鹰隼捕猎,巡视全场,“好家伙,地狱原来是这样的啊?”
冰洞,冰床,冰棺,再无其他。
“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