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屋里的“喜”与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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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家”,是苏家村最偏僻角落的两间低矮土坯房,墙皮剥落,屋顶的茅草稀疏,寒风毫无阻碍地钻进来。

院子角落里堆着些柴禾,一口破水缸结了层薄冰。

张桂花把苏晚晚推进其中一间更破败的小屋,丢下一句“赶紧换衣服!

别装死!

明天陆家就来接人!”

便“砰”地一声摔上门,落了锁。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苏晚晚。

小屋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糊着破纸的窗户透进些许天光。

土炕上铺着薄薄的、看不出颜色的褥子,墙角堆着几件同样破旧的衣物。

一股潮湿发霉和淡淡草药混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苏晚晚冻得嘴唇发紫,顾不上别的,赶紧扒掉身上湿透冰冷、散发着河水腥气的破棉袄和单裤。

她在墙角那堆破布里翻找,勉强找到一套同样打着补丁、但还算干燥的旧棉衣裤换上。

粗粝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些许暖意,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她环顾这间属于“苏晚晚”的蜗居。

家徒西壁,唯一的“家具”是炕边一个歪腿的小木凳和一个掉了漆的旧木箱。

她打开木箱,里面只有几件同样破旧的衣服,最底下压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布包。

她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小撮干枯的桂花、一枚磨得光滑的桃核,还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一对面容模糊但笑容温和的年轻夫妇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这大概就是原主的父母和她自己了。

指尖摩挲着照片,一股不属于她的、浓烈的悲伤和孺慕之情瞬间淹没了苏晚晚。

这具身体残留的情感如此强烈,让她鼻子发酸。

原主短暂的一生,充满了孤苦、欺凌和对早己逝去的父母温暖的无限怀念。

“爹……娘……”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这眼泪,既是为原主,也是为自己这荒诞离奇的遭遇。

门外传来堂姐苏小娟刻意拔高的、带着炫耀的声音:“娘!

你看陆家送来的这细棉布!

摸着多软和!

还有这麦乳精,听说可金贵了!

给弟弟补身子正好!”

“娟子乖,这些好东西当然都是你的!

那个死丫头片子,给她一口饭吃就不错了!

等明天她滚蛋了,娘就用这布给你做件新褂子!”

张桂花谄媚讨好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

苏晚晚猛地擦掉眼泪,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而坚定。

悲伤无用。

她必须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这些吸血的亲戚好!

替嫁?

好!

她就去!

那个陆沉舟再可怕,还能比这吃人的苏家更可怕?

至少,那是个摆脱眼前困境的机会。

军官家庭,意味着稳定的供应粮,意味着……她或许能接触到更多的食材,重拾她赖以生存的本领——厨艺!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萌芽。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父母的照片,藏进最贴身的衣袋里。

然后,她走到那扇破旧的小窗前,踮起脚尖,透过破纸的缝隙向外望去。

院子里,苏小娟正得意地抖搂着一块崭新的红底碎花棉布,张桂花在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笑容,贪婪而刺眼。

苏晚晚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响亮的“咕噜”声。

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的胃。

从穿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

原主的身体本就虚弱,加上落水受寒,此刻更是头晕眼花。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落在墙角那个小小的、用土坯垒砌的简易灶台上。

灶台冰冷,旁边只有一小把干瘪的野菜和几个表皮发皱的土豆。

这就是原主的“厨房”。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

苏晚晚蹲下身,开始摸索着生火。

她要活下去,就从填饱这具饥饿的肚子开始!

她用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才用火石引燃了干燥的茅草,小心翼翼地添进灶膛。

火光跳跃起来,映亮了她苍白却透着倔强的脸庞。

她挑了一个最小的土豆,洗净(水缸里舀出的水冰冷刺骨),削掉己经发青发芽的部分。

没有油,没有盐,只有一小罐浑浊的粗盐粒子。

她将土豆切成薄片,用一块破瓦片权当锅,架在微弱的火苗上烘烤。

土豆片在瓦片上发出细微的“滋啦”声,慢慢蜷缩、变得焦黄。

一股极其原始、却无比诱人的食物香气,在这冰冷的破屋里弥漫开来。

苏晚晚专注地盯着那几片焦黄的土豆,这是她在这个陌生年代、陌生身体里的第一顿“饭”,是她向这个世界宣告“我苏晚晚,来了”的第一声号角。

章末悬念: 这简陋至极的烤土豆片,能否支撑苏晚晚熬过寒冷饥饿的夜晚?

明天,陆家接亲的人到来,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那个传说中的“冷面军官”陆沉舟,会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