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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知微。一个娱乐圈查无此人的小演员。此刻,我正顶着能把头皮烤熟的巨大灯光,

演一具尸体。还是刚被捅了一刀,死不瞑目的那种。

导演的唾沫星子隔着三米远精准地喷在我脸上:“沈知微!你那眼珠子是玻璃弹珠吗?

转都不会转?死人是这样的?***比活人还精神!”我努力把眼睛瞪得更大更空洞。“卡!

”导演摔了手里的剧本,“滚滚滚!换人!什么玩意儿!”场务小跑过来,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过期发霉的面包。“沈老师,您…先下来吧。后面还有群演的戏呢。

”我默默爬起来,拍掉戏服上的灰。周围全是看好戏的窃笑和指指点点。习惯了。

刚走到片场门口,手机响了。是我那个名义上的经纪人,李姐。“喂?知微啊,

”她的声音腻得像糊了一层猪油,“那个角色黄了?哎呀,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没那个命!

不过别灰心,姐这儿还有个活儿,绝对适合你!”我心里咯噔一下。李姐嘴里的“活儿”,

通常不是去十八线小县城商演,就是去不知名的网大剧组演女N号。“什么活儿?”“啧,

大好事!‘魅色’夜总会知道吧?新开业,需要几个形象好的撑场面,就唱唱歌跳跳舞,

一晚上这个数!”她报了个价。够我交下季度房租了。但我喉咙发紧。“李姐,

我是演员……”“演员怎么了?演员不吃饭啊?”李姐嗤笑,“沈知微,认清现实吧!

就你那张脸,放十年前还能混混,现在?呵!有人请就不错了!爱去不去,不去拉倒,

后面排队的人多着呢!”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太阳穴突突地跳。我捏着手机,指关节发白。

身后片场的喧嚣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茫然四顾。这就是我熬了七年,

连个配角都演不稳的演艺生涯?突然,一辆线条流畅、漆黑锃亮的宾利慕尚,

毫无预兆地刹停在我面前。车窗缓缓降下。一张脸露出来。我呼吸一滞。该怎么形容那张脸?

眉骨很高,鼻梁挺直,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下颌的线条像被最苛刻的工匠精心雕琢过。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地扫过来。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随意地解开一粒扣子。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我很贵,别碰”的强大气场。片场门口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场务瞬间噤声。

空气都凝滞了。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这谁?走错片场的大佬?他目光落在我身上,

上下打量。那眼神,不像看人,像评估一件物品。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沈知微?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金属的质感,砸在安静的空气里。我愣住:“……是我。

您是?”“上车。”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疑。我懵了:“……什么?”“从今天起,

”男人推开车门,长腿一迈,站在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阴影笼罩下来,

压迫感十足。“我是你的经纪人。”他看着我,一字一顿。“江临舟。”我脑子嗡的一声。

经纪……人?江临舟?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但我那被片场灯光烤得发晕的脑袋,

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起来。“李姐……”我下意识地想问。“她不再负责你。

”江临舟打断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的所有经纪事务,

现在由我接手。”他侧身,示意我上车。动作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我站在原地没动。

警惕地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人贩子?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但他的气场太强,我有点虚。江临舟似乎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屏幕转向我。上面是一封邮件。

发件人是我们那个抠门又势利的经纪公司老总。

邮件标题:关于沈知微经纪人变更通知正文极其简短,大意就是:即日起,

沈知微的经纪人更换为江临舟先生,原经纪人李红不再负责。落款盖着公司的电子公章。

红得刺眼。我盯着那封邮件,足足看了十秒钟。是真的。可这太诡异了。李姐虽然势利,

但好歹手底下还捏着几个能混口饭吃的小艺人。公司怎么会突然把我这个万年糊咖,

丢给一个……开着宾利的陌生男人?“看清楚了?”江临舟收回手机,语气没什么起伏。

“为什么?”我抬头看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公司为什么突然换人?

你……又是谁?”“我是江临舟。”他重复了一遍名字,似乎觉得这就够了,

“至于为什么……”他顿了一下,目光掠过我还穿着那身廉价戏服的狼狈样子。

“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你还能抢救一下。

”这话说的……我一时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苦笑。“上车。”他又重复了一遍,

带着点不容置喙的耐心耗尽。“还是你想穿着这身‘死尸装’继续站在这里?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人造血浆和灰尘的戏服。确实挺扎眼。

片场里已经有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了。算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穷二白,糊穿地心,

还有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我一咬牙,弯腰钻进了那辆奢华的宾利后座。

车里弥漫着一股清冽好闻的冷杉混合雪松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又疏离。

江临舟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悦耳的轰鸣。车子平稳地驶离片场。

我僵着身体,紧紧贴着车门,尽量离他远点。“我们现在去哪?”我问。“你家。

”他目视前方,回答简洁。“去我家干嘛?”“收拾东西。”“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去哪?

”“搬家。”“搬……搬去哪?”他终于侧过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给你换了个地方住。你现在住的那个,”他微微蹙眉,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安保约等于零,楼道里贴满了小广告,不适合艺人。

”我住的那个城中村握手楼,在他眼里大概等同于贫民窟吧。“我……我没钱。

”我实话实说,有点难堪。“公司安排。”他四个字把我堵了回去。我闭上嘴。行吧,

你是经纪人,你说了算。车子七拐八绕,停在了我那栋破旧居民楼下。江临舟熄了火,

解开安全带。“我跟你上去。”他说。“啊?不用了吧?我东西不多,自己收拾就行。

”我赶紧拒绝。开玩笑,我那狗窝,乱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让他上去?不如直接杀了我。

江临舟没说话,只是推开车门下了车,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决定。

我认命地跟在他后面上楼。楼道狭窄昏暗,墙皮剥落,堆放着各种杂物。

江临舟那身昂贵的手工西装和锃亮的皮鞋,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走得却很稳,

眉头都没皱一下。到了我那间一室一厅的门口。我掏出钥匙,手有点抖。打开门。

一股混合着泡面、外卖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的沙发上堆着没叠的衣服,

茶几上是吃剩的薯片袋和可乐罐。地上散落着几本翻开的剧本。场面惨不忍睹。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咳……那个……有点乱……”我尴尬地解释。

江临舟的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我放在小茶几上的一个相框上。

里面是我大学刚毕业时,穿着学士服,抱着花,对着镜头笑得没心没肺的照片。

那时候眼睛里有光。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波动。

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给你半小时。”他收回目光,语气恢复冷淡,“只拿必需品,

其他的,新住处都有。”说完,他转身走到狭窄的阳台,背对着我,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我松了口气。赶紧冲进卧室,

手忙脚乱地开始往行李箱里塞东西。

衣服、洗漱用品、护肤品、几本重要的剧本笔记……收拾到一半,

我听到阳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江临舟好像走了进来。我卧室门没关严实。

他大概是想看看我收拾得怎么样。我正跪在地上,

使劲想把一件厚毛衣塞进已经快爆炸的箱子里。动作有点狼狈。“不用带那么多衣服。

”他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我吓了一跳,手一抖,毛衣掉在地上。抬头。

江临舟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随意,却依旧气场迫人。

他目光落在我摊开的箱子上,眉头又习惯性地蹙起。“这些,

”他指了指几件明显洗得发白、款式老旧的衣服,“可以淘汰。”我脸一热。

“我……我就这些衣服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江临舟没再说什么。他视线一转,

落在我床头柜上。那里放着几本翻得卷边的书。

《演员的自我修养》、《表演训练手册》……还有一本厚厚的笔记。

封面上用娟秀的字写着“沈知微的表演札记”。他走过去,拿起那本札记,随手翻了几页。

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我对角色、台词的理解,还有各种表演细节的感悟和练习心得。

有些地方还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记。他翻页的速度不快。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

落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喜欢演戏?”他忽然问。

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我愣了一下,用力点头:“嗯!喜欢!”“喜欢到什么程度?

”“就是……”我组织着语言,“只要能演戏,演尸体也行。只要能留在片场,看着别人演,

我也觉得挺好。”他合上札记,放回床头柜。“知道了。”他淡淡地说,“还有十分钟。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

他好像……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半小时后,我拖着一个半空的行李箱,站在客厅。“好了?

”江临舟从阳台回来,扫了一眼我的箱子。“嗯。”“走吧。”他伸手,

极其自然地接过了我的行李箱。我手里一空,愣了一下。他提着箱子,率先走了出去。

箱子在他手里,轻得像没有重量。我默默跟上。下楼,上车。

车子驶向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方向。越来越繁华。最终,停在一个看起来就很高档的小区门口。

门禁森严,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江临舟降下车窗,刷了卡。车子驶入。环境清幽,

绿树成荫,一栋栋漂亮的公寓楼掩映其间。他带我上了其中一栋楼的顶层。打开门。

我惊呆了。宽敞明亮的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装修是简约的现代风格,

黑白灰为主,干净利落,透着低调的奢华。家具电器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这是我的住处?”我有点结巴。“嗯。”江临舟把我的行李箱放在玄关,

“密码是六个六,指纹锁,待会儿自己录一下。”他走到客厅的吧台边,倒了杯水递给我。

“以后你就住这里。楼下有健身房,顶楼有空中花园。安保很好,不用担心隐私。

”我捧着水杯,感觉像在做梦。“那……房租?”“公司承担。”他打断我,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行吧。我闭嘴。“你的手机给我。”江临舟伸出手。“哦。

”我乖乖递上我那屏幕都有点裂了的旧手机。他接过去,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着。

“我的号码存好了。有事直接打给我。”“你的微信也加了。工作信息我会通过微信发给你。

”“微博账号密码给我。”我一愣:“要微博密码干嘛?”“管理。”他言简意赅,

“你的微博,现在由团队接管。”“团队?”我更懵了,“我哪来的团队?”“现在有了。

”江临舟把手机还给我,“我,就是你的团队。”他看着我,眼神平静无波。“沈知微,

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儿’,不用再接了。”“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演戏。

”接下来的日子,像坐上了火箭。江临舟的效率高得可怕。他接手我的第二天,

我的微博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抱怨、甚至帮朋友微商转发的广告,全没了。

头像换成了一张他不知何时让人给我拍的、很有质感的侧脸照。简介改成了:演员。

代表作待更新。风格简洁,透着股冷冽的专业感。第三天,一份剧本递到了我面前。

是部小成本网剧。但制作班底口碑不错。角色是个女三号,戏份不多,但人设很有记忆点,

一个表面柔弱、内心坚韧的哑女。“下周试镜。”江临舟把剧本推到我面前,

“只有一周时间准备。”我翻开剧本。厚厚的。台词不多,全靠眼神和肢体。挑战巨大。

“我能行吗?”我有点不自信。“不行也得行。”江临舟语气毫无波澜,

“这是目前能拿到的最合适的资源。”他顿了顿,看向我。“拿出你记笔记的劲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那天他看到了。“知道了。”我握紧剧本。那一周,

我几乎住在了新公寓的落地窗前。对着玻璃,一遍遍地练习眼神,练习肢体动作。

揣摩一个不能说话的人,该如何用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表达汹涌的情感。

江临舟每天会过来一次。有时是送点吃的,有时只是看一眼。他话很少。

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我练习。偶尔,在我某个情绪表达不到位,反复卡壳,

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他会冷不丁地开口。“不是委屈。”“是愤怒。被误解的愤怒。

愤怒里藏着委屈。”“眼神再沉一点。她不是自怨自艾,她在积蓄力量。”他的话,

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角色的内核,也剖开我表演上的盲区。我醍醐灌顶。试镜那天。

江临舟亲自开车送我。他今天换了身深蓝色的西装,显得更加沉稳。“紧张?”等红灯时,

他瞥了我一眼。我手心全是汗,点点头。“记住你练的感觉就行。”他看着前方,语气平淡,

“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平淡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让我狂跳的心,

莫名地安定了一些。试镜很顺利。导演和制片人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

到后来的专注,最后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尤其是那段重头戏。我用眼神和肢体,

把一个哑女在绝境中的绝望、不甘、挣扎和最后的爆发,诠释得淋漓尽致。试镜结束,

导演当场就拍板:“就她了!”走出试镜间,我还有点晕乎乎的。

看到倚在走廊墙边的江临舟。我几乎是扑过去的。“过了!导演说就我了!

”我兴奋地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江临舟低头,看了看我抓着他西装袖子的手。

我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松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抬手,极其自然地把我耳边一缕跑乱的头发,轻轻拨到了耳后。指尖微凉。

动作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嗯。”他应了一声,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意料之中。”“走吧,庆祝一下。”他转身往外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在胸腔里,

后知后觉地、重重地跳了一下。网剧开拍。江临舟真的成了我全天候的经纪人。

片场、通告、生活……无处不在。他像个最精密高效的机器,把我的时间安排得分秒不差。

该争取的利益寸步不让,该打点的关系滴水不漏。有他在,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背后有人”。以前在剧组,我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小透明。现在,

连制片人见了我,都客气三分。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江临舟。他站在那里,

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震慑。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开宾利,手腕强硬,背景深不可测。

对我的要求更是严苛到变态。一个镜头拍十几条是家常便饭。“眼神飘了。”“肢体太僵硬。

”“情绪没沉下去。”“重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鞭子,抽得我不敢有丝毫懈怠。

有时候累得瘫在椅子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他会递过来一杯温度刚好的水。“喝。

”言简意赅。或者在我因为反复NG而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他会看着监视器,

淡淡地说一句:“比上一条好。”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鼓励。我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

逼着我快速成长。网剧拍摄进入后期。我的戏份集中在影视城。

江临舟在市区有个重要的项目会议,要离开两天。临走前,他把我叫到一边。

“这两天安分点。”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按时吃饭,收工就回酒店。

有任何事,打我电话。”“知道了,江妈。”我小声嘀咕。他眉头一皱。

我赶紧改口:“江大经纪人!”他盯了我两秒,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习惯了他在身边。晚上收工。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

刚洗完澡,门铃响了。“谁啊?”“客房服务。”外面是个陌生的男声。我有点疑惑,

我没叫客房服务啊?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生,

推着餐车。餐车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我心头一跳。江临舟知道我晚上收工晚,

又容易饿,总爱在睡前点碗小馄饨。这是他安排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沈小姐,您的宵夜。”服务生笑容标准。“谢谢。”我侧身让他推进来。餐车推进房间。

服务生弯腰去端那碗馄饨。就在他弯腰的瞬间,异变陡生!他猛地直起身,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浸了药水的手帕,闪电般朝我的口鼻捂来!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江临舟的警告瞬间在耳边炸响!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我几乎是本能地侧头躲闪,

同时抬脚狠狠踹向他的小腿!“砰!”我踹中了!那人闷哼一声,动作一滞。

就这一滞的功夫,我抓住机会,转身就往房间里跑,一边跑一边尖叫:“救命啊——!

”那人见事情败露,眼神一狠,立刻追了进来!

我抓起手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台灯、花瓶、椅子——拼命朝他砸过去!

房间里的动静惊动了隔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和询问声。那人见势不妙,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朝窗户跑去!这里是三楼!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拉开窗户,

跳了下去!我冲到窗边往下看。下面是一片绿化带。黑影落地后打了个滚,

迅速消失在夜色里。我靠着墙壁,大口喘气,浑身都在发抖。保安和服务员冲了进来。

“沈小姐!您没事吧?”我摇摇头,说不出话,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手机在疯狂震动。

是江临舟。我抖着手接通。“喂……”声音都是颤的。“怎么回事?”电话那头,

江临舟的声音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和冷厉,“酒店经理给我打电话了!

你受伤没有?”“没……没有……”我吸着气,

“他想迷晕我……被我躲开了……跳窗跑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我听到了清晰的、压抑的呼吸声。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待在房间别动。

”他的声音沉得吓人,“锁好门。我马上到。”“你不是在开会……”“会议取消了。

”电话被挂断。不到二十分钟。我房间的门被急促地敲响。透过猫眼。江临舟站在外面。

头发有些凌乱,呼吸微促,深蓝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也扯松了。风尘仆仆。

我打开门。他一步跨进来,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确认我真的没受伤。他紧绷的下颌线条才稍微松弛了一点点。但眼神依旧冰冷得骇人。

“怎么回事?详细说。”他声音很低。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尤其是听到那个“服务生”推着放有小馄饨的餐车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他认识你。”江临舟的声音像淬了冰,“知道你的习惯。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寒意。“会是谁……”江临舟没回答。他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那片绿化带,眼神幽深。“报警了吗?”“酒店报了。”“嗯。”他点点头,

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开始低声打电话。

我隐约听到“查监控”、“封锁现场”、“查最近谁在打听沈知微”……语气是命令式的。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不像是一个经纪人该有的姿态。

我心里那个模糊的疑问,再次浮了上来。他到底是谁?打完电话,江临舟走回来。

看着我还有些苍白的脸。“吓到了?”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怕就别住酒店了。

”他语气不容商量,“收拾东西,今晚跟我走。”“去哪?”“我家。”江临舟的家,

在市中心一处顶级公寓的顶层复式。视野开阔得能俯瞰半个城市的灯火。

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极简,冷硬,黑白灰。一丝多余的烟火气都没有。

他把我安排在客卧。“安心住着。”他指了指房门,“这里很安全。

”“谢谢……”我低声道谢,心里乱糟糟的。“早点休息。”他转身准备离开。“江临舟!

”我叫住他。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那个……”我鼓起勇气,“你……到底是谁?

”走廊柔和的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上。他沉默地看着我。空气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这个问题很重要?”他反问。“重要。”我点头,“你帮我,给我资源,

现在又……我总得知道,我欠了谁的情。”他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沈知微。”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这就够了。”他的眼神坦荡,

甚至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保护,或许……还有一丝歉疚?没等我细想。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