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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凤凰劫永宁十九年冬,子时三刻。

北境·诏狱沈惊鸿腕骨碎裂的声响,惊醒了地牢深处嗜血的鼠群。

玄铁锁链勒进溃烂的皮肉,她盯着庶妹沈月蓉鬓边晃动的九鸾衔珠钗——那本该是她的及笄礼。

"姐姐的骨头比边关风沙磨过的战甲还硬呢。

"沈月蓉的绣鞋碾过满地血痂,北戎纹样的腰牌清脆地撞在刑架上,"父亲到死都以为玄甲军是败给胡人,却不知那场雪崩...呵。

"沈惊鸿喉间涌上铁锈味。

三日前镇北侯被万箭穿心的画面在眼前炸开,护心镜碎片扎进铠甲时,父亲最后望向京城的方向,原来不是盼援军,是在找被调包的虎符。

地牢深处突然传来金戈相撞的铮鸣。

沈惊虹瞳孔骤缩。

透过三重铁栅,她看见楚明昭染血的素衣掠过火光,前朝公主的玉簪抵在新帝咽喉,却终是迟了半寸。

羽林卫的弩箭破空刹那,楚明昭突然转头望来,染血的唇形分明在说:"青铜柱..."南宫·冷宫楚明昭的指尖掐进掌心,鎏金暖炉在青砖上砸出刺耳鸣响。

五岁的李承稷握着滴血的匕首,虎头鞋踩着乳娘尚未凉透的手。

"母妃教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孩童歪头笑着,将双鱼佩塞进她染血的掌心,"就像您当年救下沈家女,她却带着玄甲军踏破燕京十二门。

"楚明昭忽然低笑出声,震得木簪裂痕又深三分。

二十年前母后难产时的催产药香,此刻竟与沈惊鸿大婚夜的合欢香重叠。

她终于读懂先帝临终时盯着凤凰木的眼神——那不是树,是刻着前朝余孽名录的青铜柱。

"陛下可听过凤凰泣血的典故?

"她咽下喉间腥甜,望着被拖到阶前的沈惊鸿,"要焚尽整座梧桐林,才能逼出涅槃火。

"子时·双生火当第一支火箭钉入冷宫窗棂时,楚明昭腕间的守宫砂突然灼如炭火。

她扯断陪葬规格的东珠链,咬碎藏在齿缝二十年的毒丸。

十里外诏狱里,沈惊鸿用尽最后力气撞翻桐油灯。

两道惊雷劈裂永宁十九年的夜幕。

烈焰中,楚明昭看见沈惊鸿嫁衣上的金凤腾空而起,而自己襁褓时被剜去的莲花胎记,正在火舌舔舐下重新绽放。

她们同时听见苍老的梵唱,像极了护国寺暴雨中,住持看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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