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初入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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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冷风卷着枯叶,拍打着阿阮家破旧的木门。

阿阮跪在母亲床边,握住母亲枯瘦如柴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母亲的呼吸微弱得像游丝,额头上布满冷汗,嘴唇发紫。

就在刚刚,阿阮准备扶母亲起来喝粥时,母亲就突然剧烈咳吐血之后就晕倒了。

“娘,您一定要撑住。

不能留下阿阮一个人走,阿阮不能没有您!

呃…阿…阿阮这就去抓药!”

阿阮抹了把眼泪,匆匆起身。

她翻遍了家里的角落,只找出了几文铜钱。

母亲刚病倒时阿阮就用了她自己的钱去请了大夫,也开了药方,但是那药太贵了,她娘说不抓药了,没事的。

可刚过去两天就病重了。

她父亲去世的早,家里只有她们娘俩,根本没有什么钱财傍身。

现在这些钱连一副最便宜的药都买不起,更别提母亲需要的续命药了。

阿阮咬咬牙,揣着仅有的几文钱,一路小跑来到镇上的药铺。

药铺掌柜是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见阿阮进来,头也不抬地说:“小姑娘,你娘的药钱还差十二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掌柜的,求求您了,先给我抓一副药吧?

我娘真的快不行了……”阿阮急得声音发颤,“我一定想办法把钱补上!”

“不行,药材本就紧俏,再说了你娘那药金贵着呢!

赊不了账,我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掌柜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还是快点走吧。”

“掌柜的,再宽限些时日成不?

您先给我拿一幅,我……我定能筹齐”她把怀中的钱布袋翻了个底朝天,几枚铜钱骨碌碌滚落在柜台,在寂静的药铺里撞出清响。

掌柜嗤笑一声,用鸡毛掸子扫开铜钱:“就这点?

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这己经是她找的第三家药铺了,根本没有一家药铺肯赊账给她拿药。

阿阮失魂落魄地走出药铺,迎面而来的一阵风,惊得药铺门帘沙沙作响。

阿阮被风迷了眼,再睁眼时,一张洒金红纸飘飘荡荡落在了脚边。

“烟罗城十年一度花魁夜宴……胜者可实现任何愿望!”

她蹲下身,指尖抚摸过纸上烫金的字迹。

烟罗城,那个传闻中纸醉金迷、奢靡至极的花魁之城!

阿阮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夜枭凄厉的啼叫。

阿阮攥紧手中的纸转身就跑,溅起的泥水弄脏了粗布裙摆。

烟罗城离镇上不远,从家里走到烟罗城只要一天的时间。

烟罗城的醉仙楼的朱漆大门在夜色中像蛰伏的巨兽。

阿阮刚跨进门槛,一股脂粉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

从小到大除了去镇上以外,母亲从不允许她去其他地方,这次她瞒着母亲来了烟罗城,还拜托了邻居的阿婆照顾娘几天,才和镇上一些参加花魁比赛的人同路来的,到了烟罗城之后,大家都各自分开去找住店梳洗打扮了,而她一到就首奔醉仙楼,根本没有好好准备。

“哟,哪来的小娘子?”

戴着翡翠发簪的中年妇人倚在雕花栏杆上,上下打量着她,“瞧这眉眼生得标致,可是来报名花魁夜宴的?”

“您是…是花娘?”

阿阮想起镇上妇人们的闲言碎语,传闻中的醉仙楼的主事,最会看人下菜碟儿。

她攥紧手中的传单,“我想参加花魁比赛,可我…”“莫急。”

花娘摇曳着走近,腕间的银镯叮当作响。

“先随我来。”

穿过九曲回廊,阿阮瞥见厢房里的燕燕莺莺的姑娘们正在梳妆,胭脂水粉的香气呛得她首咳嗽。

花娘推开一扇雕花木门,屋内檀木屏风后隐约映出人影。

“这是玉玲姑娘,上届花魁夜宴的探花。”

花娘笑道:“玉玲,给这丫头长长眼。”

坐在铜镜前的女子缓缓转身,丹凤眼扫过阿阮的粗布衣裳,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扣着梳妆台。

“就这模样?

花魁夜宴可不是过家家,没点真本事,连初选都过不了。”

阿阮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我会唱民谣,也能绣花……”“民谣?”

玉玲嗤笑一声,“在烟罗城,谁稀罕听乡下人的破嗓子?”

她突然凑近,浓烈的香气几乎让阿阮窒息,“不过嘛,若是肯拜我为师,兴许我能教你些勾人的手段……”“够了。”

花娘打断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这丫头我要了,明日带她去试妆,若是能入得了评分主事的眼,也算醉仙楼捡到宝了。”

阿阮望着桌上的银子,喉咙发紧。

那锭银子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母亲药罐里的药丸。

花娘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压着声音道:“签了卖身契,醉仙楼保你荣华富贵,但要是拿不到名次……”她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玉玲:“烟罗城的规矩,你最好早点明白。”

阿阮在卖身契上按手印时,忽然想起来母亲刚生病时说的话:“莫为了我作践自己……”可此刻,她望着契约上的墨迹渐渐晕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救娘,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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