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你做的饭不好吃，让你多学学！” 老公张昊把我刚做好的菜推到一边，
语气理所当然。我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又想起他妈每天指挥我 “拖地”“洗衣服”，
突然笑了：“行，你妈说不好吃，那你以后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我不管了。
”01“我妈说你做的饭不好吃，让你有空多学学！
”老公张昊把我辛辛苦苦刚端上桌的糖醋排骨往旁边一推，筷子都没动一下，那语气，
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理所当然。我低头看了看桌上，一盘色泽红亮的糖醋排骨，
一盘翠绿的清炒西兰花，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番茄鸡蛋汤。都是他平时最爱吃的菜。
我今天公司临时加班，赶着末班车冲回家，连口气都没喘匀，就扎进了厨房，
忙活了快一个小时，累得我腰都快断了。结果呢？就换来他这么一句轻飘飘的“我妈说”。
又是“我妈说”。我妈说，女人就该有个女人的样子，在家里要勤快点。我妈说，
你那个班上着也没多大意思，不如早点辞职生个孩子。我妈说，你这地拖得不干净，
你看这墙角还有灰。我妈说，我儿子从小就没吃过苦，你当老婆的要多担待。结婚这两年，
我的耳朵里灌满了这种话。张昊，我名义上的丈夫，实际上就是他妈的传声筒。我上班，
他也上班。我下班回来，累得像条狗，还得钻进厨房做饭、拖地、洗衣服。他呢？
他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躺，手机一划，等着我把饭菜端到他面前。吃完了碗一推，
又躺回去继续玩手机，留给我一桌子的狼藉。我不是没***过。我说：“张昊，
你能不能帮我洗个碗？”他头都不抬：“我妈说洗洁精伤手，男人干什么家务。
”我说：“张昊，你自己的臭袜子能不能别乱扔？
”他一脸不耐烦：“你顺手洗一下不就完了？我妈把我照顾得好好的，
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多事？”是啊，他妈把他照顾得好好的，一个**十岁的男人，
活得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婴。而我，就是那个接替他妈岗位的、免费的、全天候的保姆。
以前我觉得，夫妻嘛，总要有一个人多付出一点。我爱他，所以我愿意。可今天，
我看着他那张被他妈的话喂养得理直气壮的脸，突然就觉得，我这两年的付出，
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心里的那根弦，在他把那盘排骨推开的瞬间，“啪”的一声，断了。
我没哭也没闹，甚至还笑了出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清楚：“行啊。
你妈说我做的饭不好吃，那你以后就别吃了。”张昊可能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皱着眉说：“你这什么态度？我妈也是为你好，想让你进步。”“我谢谢她的好意了。
”我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扔在旁边的椅子上，“既然我做得这么差，
就不在这儿碍你和***眼了。从今天开始，你的饭，你自己做。你的衣服，你自己洗。
这地，也别指望我拖了。”说完，我拉开椅子，在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最大的糖醋排骨放进自己碗里。肉炖得很烂，酸甜的酱汁包裹着每一寸纹理，好吃。
真好吃。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做的饭这么香呢？可能是因为以前光顾着伺候大爷，
自己都来不及吃几口热乎的。张昊彻底傻眼了，他瞪着我，好像我是个外星人。“林悦，
你发什么疯？”他拔高了声音，“你这是要跟我闹？”“我没闹。”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
胃里暖洋洋的，心里也舒坦了，“我这是想通了。你妈说得对，我确实做得不好，
不配伺候你这个大少爷。所以，我撂挑子不干了。”“你……”他气得脸都红了，
“你不可理喻！就因为我妈一句话，你就这样？”“不是一句话，是无数句。”我放下碗筷，
平静地看着他，“张昊，结婚的时候，我嫁的是你，不是你妈。
我想找的是个能跟我分担风雨的丈夫，不是一个需要我当牛做马伺候的儿子。这两年，
我受够了。”我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以前的我，总是温声细语，生怕惹他不高兴。
他大概是被我的样子镇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也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我站起身，
端着自己的碗筷走进厨房，仔仔细细地洗干净。然后，我回到卧室，“砰”的一声，
把门关上，反锁。客厅里，张昊还愣在饭桌前，对着一桌子慢慢变凉的饭菜。我靠在门板上，
听着外面死一般的寂静，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两年积攒的委屈和疲惫，
好像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出口。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也许会大吵一架，也许会冷战，
甚至可能会离婚。但这一刻，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打开电脑，
找了一部早就想看的电视剧，戴上耳机，把声音开到最大。
屏幕里的女主角正意气风发地在职场上厮杀，而我，也刚刚打响了我的婚姻保卫战，或者说，
是我自己的独立战争。去他妈的“我妈说”，从今天起，只有“我说”。过了不知道多久，
我听见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拧了一下，没拧开。然后是张昊的敲门声，
带着点压抑的怒气：“林悦，你开门！”我没理他，眼睛盯着屏幕，假装没听见。“林悦！
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更大了。我想干什么？
我就是不想再当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了。“砰砰砰！”敲门声变得更重了，
像是要把门砸开。“你有毛病是不是？为这点小事至于吗？快给我开门！”我摘下一只耳机，
对着门外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累了，要睡觉了。饭菜你不想吃就倒了，别放馊了。
”门外的声音停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骂骂咧咧的声音，
然后是盘子被摔进水槽的刺耳声响。我重新戴上耳机，把音量又调高了一格。电视剧里，
女主角刚刚签下了一笔大单，笑得自信又迷人。我看着她的笑，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这一仗，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我的***第一天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准时把我叫醒。
我睁开眼，习惯性地就想爬起来去厨房准备早餐。张昊的胃不好，早上必须得吃点热乎的。
以前，不是小米粥就是鸡蛋面，两年了，雷打不动。可我的脚刚一沾地，
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我这是干嘛呢？犯贱啊？我瞬间收回了脚，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四仰八叉地伸了个懒腰。不用早起做饭的感觉，***的爽。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赖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听见卧室门外传来张昊起床的动静。
他似乎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我听见他走到我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敲门。紧接着，
是卫生间传来的洗漱声。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听见他拉开冰箱门的声音。
里面除了几个鸡蛋和一些蔬菜，什么现成的吃的都没有。我闭着眼睛，
都能想象出他现在皱着眉头的样子。果然，没过几秒，
我就听见冰箱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他走到我房门口，终于还是敲了门，
语气听起来比昨天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带着点不耐烦：“林悦，你起了没？我上班要迟到了，
早饭呢？”我翻了个身，背对着门，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没做。”“什么叫没做？
”他的声音一下子又提了起来，“你不吃饭我还要吃呢！”“我昨天不是说了吗？
”我打了个哈欠，“以后你的饭，你自己解决。冰箱里有鸡蛋，锅碗瓢盆都在厨房，
你自己看着办吧。”门外沉默了。我能想象到他现在气得跳脚，但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厨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像是在打仗。紧接着，
一股焦糊味儿飘了过来。我心里偷着乐。让他平时当甩手掌柜，现在知道锅是铁打的了吧。
又折腾了十几分钟，厨房的动静终于停了。我听见他骂骂咧咧地摔门出去了。等他走了，
我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门，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呛得我直咳嗽。
客厅还是昨晚我进屋时的样子，桌上的剩菜没收，就那么摆着。厨房里更是一片狼藉，
水槽里泡着一个烧得漆黑的平底锅，灶台上全是溅出来的蛋液，地上还有几个被踩扁的蛋壳。
我皱了皱眉，但忍住了想去收拾的冲动。这是他的战场，我不能插手。
我小心地绕过地上的垃圾，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烤了两片面包，简单解决了我的早餐。
吃完饭，我只洗了自己的杯子和盘子，然后就回房换衣服准备上班。
我今天特意挑了一件新买的连衣裙，化了个精致的妆。镜子里的我，看起来气色好极了，
一点都不像个刚和老公吵完架的女人。出门前，我看着满屋的狼藉，
心里那点不适应也消失了。凭什么我就要忍气吞声地收拾烂摊子？他也是个成年人了，
该为自己的生活负点责了。到了公司，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效率出奇地高。
以前总惦记着家里那点破事，想着下班要买什么菜，晚饭做什么，精神总是不集中。
今天倒好，脑子里清清静静，只有工作。中午，张昊给我发了条微信：“中午吃什么？
”我看着那几个字，都能感觉到他字里行间的不爽。
我回了他一张我午餐的照片：公司楼下新开的日料店，精致的鳗鱼饭套餐，
还配了味增汤和沙拉。然后打字：“在外面吃，很不错。”他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复。
我猜他大概是随便叫了个外卖对付了一下。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他又发来一条：“晚上你早点回来做饭。”这已经不是在问我了，是命令。我看着这条信息，
笑了。他还没搞清楚状况。我直接回了他一句：“我晚上有约，不回去了。”然后，
我真的就给我的闺蜜陈静打了个电话。“喂，静静，晚上有空吗？出来嗨啊！
”陈静在电话那头嗷了一嗓子：“我的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家那位大爷肯放你出来了？
”“别提他了，”我笑着说，“姐今天恢复单身，晚上请你吃饭看电影，一条龙。”“我靠，
真的假的？你把他给踹了？”陈静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没踹，就是让他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挂了电话，我心情好得想哼歌。我跟陈静去吃了火锅，辣得满头大汗，
又去看了一场午夜场的电影。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客厅里黑漆漆的，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泡面的味道。我换了鞋，走到客厅，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见沙发上蜷着一个人。是张昊。他没回主卧睡，
就这么在沙发上窝着。茶几上放着一个泡面桶，旁边还有几个啤酒罐子。他似乎睡得不安稳，
眉头紧紧地皱着。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可怜吗？也许吧。但这是他自找的。
我没有叫醒他，也没有给他盖被子，就那么从他身边走过，回了我自己的“领地”。
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连梦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第三章 乱成猪窝他急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我每天按时上下班，
下班后就跟朋友约饭、逛街，或者回家看看书、健健身，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
我只负责我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我的房间永远干净整洁，我换下来的衣服自己洗好晾好，
我吃完饭的碗筷立刻就收进厨房。而我们家里的公共区域，已经彻底沦陷了。客厅的茶几上，
外卖盒子和泡面桶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着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沙发上，
扔满了张昊换下来的脏衣服、臭袜子，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主卧室我没进去过，
但想来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张昊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颓了下去。
他每天早上顶着一双黑眼圈出门，衬衫皱巴巴的，胡子也忘了刮。晚上回来，
看到我悠闲自得的样子，和家里脏乱差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脸色就黑得像锅底。
他试过好几次想跟我“谈谈”。“林悦，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堵在我房门口，一脸的烦躁。我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他：“日子怎么就不能过了？
我看我过得挺好的啊。”“你管这叫好？”他指着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声音都快喊破了，
“你看看这家里都成什么样了！你是个女人，就不能收拾收拾？”我笑了：“张昊，
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是个男人，你就不能收拾收拾？
”我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他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我一个大男人，哪会干这些？”“不会可以学啊。”我摊了摊手，
说得特别轻松，“现在网上教程那么多，搜一下不就什么都有了？再不济，
你不是还有你妈吗？她那么能干，肯定很乐意教你的。”我故意提起他妈，就是为了***他。
果然，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别总拿我妈说事！”“我也不想啊。”我一脸无辜，
“可你不是什么都听***吗？你妈说我饭做得不好，我就不做了。
你妈要是说让你自己收拾屋子，你是不是也就收拾了？”这一个星期，他不是没想过反抗。
第一天，他摔门而去。第二天，他试图跟我讲道理，讲“夫妻之道”。第三天，
他开始打感情牌，说他工作多累多辛苦，回家就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全都油盐不进。累？
难道我不累吗？辛苦？谁上班不辛苦？凭什么你的辛苦就要我来买单？到了第五天，
他大概是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动手洗了一次衣服。结果，
他把我的真丝衬衫和他的牛仔裤一起扔进了洗衣机，还倒了半瓶消毒水。等我发现的时候，
我那件上千块的衬衫，已经被染得青一块紫一块，还被消毒水烧出了几个洞。
我当时真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我拿着那件“寿终正寝”的衬衫去找他，
他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就一件衣服吗？再给你买一件不就行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那一刻，我真的想把那件破衣服直接糊在他脸上。我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要冷静。发火解决不了问题。我把衣服的照片拍下来，发到了我的家庭群里。
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张昊，还有我那高高在上的婆婆。我什么话都没说，
就只发了那张照片。不到一分钟，婆婆的电话就追过来了。“林悦！你什么意思？
你发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家张昊把你衣服洗坏了，委屈你了是吗？”电话一接通，
她那尖利的声音就刺了过来。“妈，我没别的意思。”我语气平静，
“就是想让您看看您儿子的劳动成果。您不是总说他什么都不会干吗？现在他这不是会了吗，
都会自己洗衣服了，我替您感到高兴。”婆婆被我堵得一口气上不来，
在电话那头“你你你”了半天。我没等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我把张...昊从群里暂时踢了出去，给我婆婆单独发了一条信息。“妈，
张昊已经长大了，他需要独立。您要是真为他好，就别再什么事都替他兜着了。
这件衣服的钱，我会让张昊自己赔给我。您要是再插手，那我们这个家，就真的要散了。
”我这是在给她下最后通牒。我知道张昊肯定会去找他妈告状，
我也知道我婆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今天，也就是***的第七天，
张昊在跟我大吵一架无果后，终于搬出了他的终极救兵。下午我还在公司上班，
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我妈要过来一趟，你晚上早点回家。”他的语气硬邦邦的，
像是在通知我。我心里冷笑一声。来了，终于来了。我倒要看看，这对母子，
今天又能唱出什么戏来。我故意磨蹭到七点多才回家。一打开门，
就看见我婆婆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而张昊，就跟个大爷一样，
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客厅已经被我婆婆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
跟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简直是两个世界。看见我回来，婆婆从厨房里探出头，
脸上没什么好表情。“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这个家都不要了呢。
”她阴阳怪气地说。张昊也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得意，
好像在说：你看，没你，我妈照样能把我伺候得好好的。我换了鞋，把包放下，
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着我婆婆。“妈，您这是干嘛呢？这么大老远跑过来，
就是为了给张昊当保姆啊？”第四章 婆婆上门来问罪我这话一出口，
厨房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婆婆手里正拿着锅铲，闻言动作一顿，猛地转过身来，
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林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来看看我儿子，给我儿子做顿饭，
怎么了？碍着你了？”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要戳破我的耳膜。张昊也从沙发上冲了过来，
站到他妈身边，一脸不忿地看着我：“林悦，你别太过分了！
我妈好心好意来帮我们收拾屋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心好意？”我笑了，
笑意却没到眼睛里，“妈，您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火上浇油的？”我往前走了一步，
目光直视着婆婆：“这个家，是我和张昊的家。他一个**十岁的男人，
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屋子弄得跟猪窝一样，您不教育他，反而跑过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您觉得，您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婆婆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她大概从来没想过，以前那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儿媳妇，敢这么跟她说话。
“你……你这个不孝顺的女人！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她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家里乱成这样，你不收拾，还有脸说我？你不做饭给我儿子吃，
害得他只能吃泡面，你还有理了？”“对，我就是有理。”我迎着她的目光，一点都没退缩，
“妈，您儿子是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他有手有脚，饿了不知道自己做饭，
渴了不知道自己倒水，衣服脏了不知道自己洗。您把他养成了一个废物，
现在还想让我接着把他当废物伺候下去吗？对不起，我不干。”“你！你反了天了！
”婆婆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我不是反天，我只是想过正常人的日子。”我深吸一口气，
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旧强硬，“妈，我嫁给张昊，是想跟他一起经营一个家，
不是来给他当妈的。您要是真心疼您儿子，就该让他学会怎么当一个丈夫，
怎么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而不是一出问题，就冲过来给他收拾残局。”我的话，
就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中了问题的核心。张昊站在一旁，脸色变了又变。他想反驳，
却又找不到话来。因为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婆婆愣住了。她大概一辈子都在为儿子操劳，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种“爱”，其实是一种伤害。厨房里，锅里的菜还“滋啦”地响着，
气氛却尴尬到了极点。“我……我心疼我儿子，有什么错？”过了好半天，
婆婆才不甘心地挤出一句。“您心疼他没错。但您的方式错了。”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您总不能帮他一辈子吧？等您老了，动不了了，谁来照顾他？还是您觉得，
我就该理所当然地接您的班，把他当祖宗一样供到老？”这话问得太直接，也太扎心了。
婆婆的脸色彻底白了。张昊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我看着他们母子俩的样子，
心里没有半点胜利的***，只有一股深深的疲惫。我不想跟他们吵，
我只是想让他们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妈，饭您别做了。”我走过去，从婆婆手里拿过锅铲，
关掉了火，“您今天也累了，先去客厅歇会儿吧。”我的态度突然软化，
让婆婆有些不知所措。我把锅里的菜盛出来，然后看着张昊，说：“张昊，去盛饭。
你妈大老远跑过来，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张昊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妈，又看了看我，
迟疑地“哦”了一声，转身去拿碗。这是他这个星期以来，第一次主动做跟家务有关的事。
饭桌上，气氛很沉闷。婆婆大概是气还没消，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
张昊则是不停地偷看我和他妈的脸色，坐立不安。我倒是吃得挺香。这菜虽然是婆婆炒的，
但能让张...昊亲自盛饭端上桌，我觉得比我自己做的还好吃。吃完饭，
张昊看着一桌子的碗筷，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回沙发。我叫住了他。“碗，你洗。
”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张昊的脚步顿住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又求助似的看向他妈。婆婆刚想开口说什么“男人洗什么碗”，我一个眼神就扫了过去。
“妈，您是想让他现在学，还是等以后您不在了，他一个人面对一堆脏碗手足无措？
”婆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
对张昊说：“听她的，去洗！”说完，她就自己回了客房，把门关得震天响。
张昊像是被判了***一样，苦着一张脸，慢吞吞地开始收拾桌子。我没有去帮他，
也没有去监督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厨房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中间还夹杂着盘子掉在水槽里的刺耳声音。我没回头。
这是他必须自己走的路。过了大概半个世纪那么久，张昊终于从厨房里出来了，
额头上还带着汗。他走到我面前，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我抬眼看了看他：“洗完了？”他点了点头。“行，那你去把地拖了。
”我指了指墙角的拖把，“我妈今天把客厅收拾得这么干净，别又弄脏了。
”张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还要拖地？”“不然呢？”我反问，
“你以为家务活就只有洗碗吗？”第五章 他终于开始学做饭了张昊的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
一脸的“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林悦，你别得寸进尺！”他咬着牙，压低了声音，
生怕被他妈听见。“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靠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这不是一个丈夫、一个家庭成员该做的吗？还是说，你觉得这些活天生就该是女人干的？
那行，你把你工资卡给我，以后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家务我全包了，怎么样？
”我的工资比他高，这事儿他心里清楚得很。他被我一句话噎得死死的，脸憋得通红，
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我看着他那副吃瘪的样子，心里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拖不拖？”我挑了挑眉，下了最后通牒。张昊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向了墙角。他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拿拖把。动作笨拙得像只企鹅，
不是把水弄得到处都是，就是把垃圾从这边推到那边，拖了半天，地反而更花了。
我也不催他，就那么看着电视，偶尔用余光瞥他一眼。婆婆大概是听到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