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生的自然哲学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雷打不动的重力检测，两兄弟把时间都花在了这个新发现的问题上。
离子态，和其他咸鱼一样的三态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它自带能量，可攻可防，格林幻想着雷神托尔和能量护盾的样子，而戴维，则想到了那仙人之下我无敌的石坚大师兄。
要是有这威力，伏地魔算什么，邓布利多算什么。
然而想象终归想象，现实依旧现实，两兄弟到底还是低估了自然界的秘密，到了***9年的年底，两位既没有计量器具，又不会微积分的自然哲学家，到底还是倒在了这个灾难性的问题上。
“所以这些个等离子体到底是些什么东西，魔法究竟是怎么影响到他们的。”
戴维和格林观望被挂在墙上的实验数据，对这一年的成果云里雾里。
他们试验了火，无论是燃气的还是木柴的，亦或是液体的，不说结果一模一样，但也是***不离十，戴维甚至还冒着极大的风险尝试引动击穿空气的电流，但这个差点要人命的实验依旧给出了一个大路货色的结果。
引动离子态将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
“哥哥，会不会是离子态的魔力亲和性比其他三态高？”
格林再次找起了理由。
想不出问题那就自己制造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概念。
“魔法亲和性？”
这个概念让戴维联想到了一个小说中雷打不动的设定，像霍格沃兹这样的魔法环境无法使用电器。
“倒是意外地说得通……”两人随即一副恍然大悟，不过如此的表情，但戴维又问了一句。
“那又是为什么呢？”
正要飘散而去的离子态魔力灾难的乌云随即聚拢回来，带给两兄弟一片更加昏暗的阴霾。
“这应该不是魔法的问题。”
格林没法再用新概念编造理由了，只能转换方向，“这是物理和数学应该解决的问题。”
“物理和数学！”
我学了魔法还要学这些？
戴维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最可怕的诅咒。
“哥哥，看起来我们的苦日子要正式开始了。”
格林叹了口气，“我打算去图书馆和旧书店找些要用的书，你要去吗？”
“那……我去旧书店？”
格林点点头，图书馆就交给自己了，在哥哥的影响下，他也是伦敦尤斯顿路96号的常客。
——……——令人兴奋的购物环节持续了一个星期，随后便是漫长而痛苦的折磨。
每天放学回家后，戴维除了每天的雷打不动的魔力练习，接下来就是长达数个小时数学学习时间。
前几个月，戴维边学习边觉醒前世记忆，一种我都学过的重逢感作为燃料成为他学下去的动力，学习进度还算快。
但等到学习进入深水区后，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感便渐渐笼罩上来。
“见鬼，微积分为什么要这么变，凭什么。”
和往常一样，完成每日数学阅读的戴维总会给自己来上个几题，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将会成为一天当中最为痛苦的三个小时，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他很想放弃了，但还是坚持给自己打气，“不行，我绝对不能放弃，今天不做完就不起来。”
学习本就是痛苦的事情，但自己在这个魔法世界重活一世，就不能这么碌碌无为地过去。
更何况，前世那些眼花缭乱迷人眼睛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放在桌上的题目，正是微积分里的格林公式——一种描述平面上闭曲线坐标的曲线积分与其所围成闭区域上的二重积分之间关系的公式。
这个困扰他数年的梦魇仿佛是从时空的缝隙中爬了出来，再次缠绕在他身上。
戴维右手鬼使神差地摸向答案，但等到他抓到答案后，醒悟过来的他叹了口气，随即抓起课本，一点点推理自己遗漏的点。
又不是在考研，急什么，现在自己可才10岁。
西个小时后，做完题的戴维晕乎乎地从椅子上摇摇欲坠般地站起来，打算洗漱上床后，走出房门便看到了同样疲惫不堪的格林。
经过几个月学习同样走出科普舒适区的格林也是愁苦着脸，他正在接受电动力学的摧残。
有了数学的戴维看不起物理，于是这些表面货色便交给自己弟弟研究。
对他来说，在这个拥有魔法的世界，不好说还有什么物理定律是真正成立的，但他可以相信数学。
两兄弟挥手致意，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