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求暗恋的学长，我报名了他最爱的电竞战队青训。
没想到队长竟是我在游戏里吊打过的路人王。他冷笑着扔来合同：“现在认输，
我就让你滚蛋。”三个月后我成了首发队员，学长却挽着闺蜜来看我比赛。
决胜局我极限操作带队翻盘，全场欢呼时队长突然吻了我：“赢了世界冠军，
该轮到我这个手下败将转正了吧？”---指尖下的键盘噼啪作响，
混杂着训练室里永不间断的鼠标点击声和队友含糊不清的战术交流，
织成一片熟悉的背景噪音。林未握着鼠标，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上那个残血的游戏角色上，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视野边缘，敌方打野的身影已经从战争迷雾的边缘探出。来了。
她心中默数，三，二，一。几乎在对方技能前摇亮起的瞬间，
她的角色以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微小位移侧身扭开，同时，
冷却完毕的最后一个非指向性技能脱手而出，精准地穿过敌方前排兵缝隙，
命中后方那个因为技能落空而短暂僵直的核心C位。“Triple Kill！
”冰冷的系统女音高亢响起。屏幕灰下去的瞬间，她松开鼠标，指尖细微地颤抖，不是紧张，
是高度专注后残留的兴奋。耳机里传来队友带着喘息和难以置信的“牛逼”，她没回应，
只是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林未，可以啊，这波天秀！”旁边的辅助摘下半边耳机，
凑过来，“反应快得跟鬼一样。”她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余光里，
训练室门口似乎有人影晃动。没等她转头，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
却像带着某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训练室里所有的杂音。“走位不错，
可惜大局观喂了狗。”林未背脊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FYG战队的队长，周叙。
那个她进入这支顶级职业俱乐部青训营之前，就在路人局里结下梁子的“老熟人”。
她缓缓转过电竞椅。周叙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双手插在队服外套口袋里，身姿挺拔，
略微低着头，碎发下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他皮肤很白，
是那种长期待在室内不见阳光的冷白，衬得眉眼格外深黑，下颌线条利落得有些刻薄。
“最后三分钟，你至少有两次机会可以提前支援上路，止损或者换资源。”他语气平淡，
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偏偏每个字都带着针，“非要等自己装备成型，
一个人跑去收割残局，很帅？这是五个人的游戏，不是你的个人秀场。
”训练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微弱风声。几个队友默契地缩了缩脖子，
假装自己不存在。林未抿紧了唇，胸口一股郁气堵着。她知道他说得对，刚才那局Rank，
她确实打得有些独。但她讨厌他这种语气，这种理所当然的、居高临下的评判。“赢了就行。
”她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周叙扯了下嘴角，那弧度极浅，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嘲讽。
“青训营的Rank分，也就你自己当回事。”他朝她屏幕抬了抬下巴，“对手强度不够，
衬托得你像个战神。真上了职业赛场，你这打法，连同你的队友，都会被你拖垮。
”他的话像冰锥，精准地刺破了她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成就感。林未手指蜷缩，
指甲掐进掌心。她没忘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为了陈桉。那个笑起来眼睛像月牙，
温润如玉的学生会会长，也是FYG战队的铁杆粉丝。三个月前，
他在朋友圈转发FYG青训招募的链接，附言：“梦想开始的地方，羡慕能追逐电竞梦的人。
”就那么一句话，像在她心里投下了一颗石子。于是她来了。
带着一身在路人局里磨炼出来的、野路子的操作，和一份隐秘的、不足为外人道的期待。
她以为凭借自己的游戏天赋，至少能在青训营站稳脚跟，然后……也许就能离他近一点。
没想到，推开门，遇见的第一个“熟人”，是周叙。那个在她决定报名青训前，
在某场高分段路人局里，被她用冷门英雄反复单杀、最终心态爆炸直接退出游戏的敌方打野。
她至今还记得游戏结束后，对方在公屏打出的那串省略号。更记得，在她通过青训初试，
拖着行李走进FYG基地大门时，周叙作为队长，站在一众青训生面前，目光扫过她，
短暂停留，然后，极轻地冷笑了一声。孽缘。周叙没再看她，视线转向训练室里的其他人，
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下午的训练赛提前半小时，各自准备。”他说完，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林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旁边的辅助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未未，别往心里去，队长他对谁都这样，
要求严格……”是啊，对谁都严格。但她总觉得，周叙对她的“严格”，
里面掺杂了点别的什么东西。比如，秋后算账的快意？她甩甩头，把这点莫名的情绪抛开，
重新戴好耳机。没关系。她告诉自己。周叙怎么想不重要，陈桉……才是她来这里的目标。
想到陈桉，她点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最新一条是陈桉昨晚发来的，
问她青训累不累，适应得怎么样。她斟酌着用词，回复：还好，挺充实的。
今天Rank赢了好几把。那边很快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了一会儿，
消息回过来：加油啊！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等你们青训有开放日或者表演赛，
我带我朋友一起来给你捧场！后面跟了个握拳的表情。林未看着那行字，嘴角不自觉弯起。
朋友？会是……谁呢？她没问，只是回了个可爱的兔子点头表情包。然而，
这点因为陈桉的消息而升腾起的微小雀跃，在下午的训练赛里，被彻底碾碎。
训练赛的对手是LPL的二队，实力远超青训营的队友。
林未第一次感受到职业体系的压迫感。无处不在的视野压制，精准到秒的联动支援，
令人窒息的团战配合。她赖以成名的操作，在对方严密的团队协作面前，显得笨拙而无力。
几次试图寻找机会，都被对方轻易化解，反而带崩了团队节奏。训练室里气氛凝重。
耳机里指挥的声音越来越急躁，夹杂着被打爆后的粗口。又一波团战溃败，屏幕灰暗。
林未看着自己0/3/1的战绩，喉咙发干。“中单怎么回事？信号打了多少次？看不见？
”打野的声音带着火气。林未张了张嘴，想解释对方打野的动向不确定，
想说自己被中线拖住。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输了就是输了，借口苍白无力。训练赛结束，
数据面板弹出，她的输出和经济转化率惨不忍睹。没有人说话。青训教练在身后叹了口气，
没点评她，只是说了几句整体配合的问题。林未低着头，手指冰凉。脚步声靠近。
周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就站在她的座位旁边。他没看屏幕上的数据，只是看着她。
“现在明白了？”他的声音不高，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Rank和比赛，是两种游戏。
”林未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味。“个人英雄主义，在这里行不通。”他顿了顿，
语气里听不出是陈述还是嘲讽，“为了某个人来的？”林未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黑的眼底。
那里面没什么波澜，却像能看穿一切。她心脏漏跳一拍。他没等她回答，
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答案。“想留下，就先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他移开目光，
看向前方，声音冷了下去，“FYG不需要花瓶，更不需要，动机不纯的累赘。”说完，
他转身离开，如同来时一样突兀。累赘。那个词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扎得她体无完肤。
训练结束，已是深夜。林未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室，回到四人间的青训生宿舍。室友还没回来，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帧在脑海里回放——周叙冰冷的指责、训练赛上的无力感、还有他那句“动机不纯的累赘”。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她用力闭上眼睛，把它逼了回去。不能认输。为了证明自己，
也为了……或许还能有机会，让陈桉看到赛场上的她。从那天起，林未像是变了个人。
她不再执着于在Rank里打出多么亮眼的数据，而是开始疯狂地研究比赛录像。
LPL、LCK，各个强队的比赛，尤其是中单位置的视角，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她反复暂停，记录，分析每一个眼位的时间，每一次游走的时机，
每一波团战的站位和技能释放顺序。她主动找教练要来了FYG一队比赛的团队语音录音，
听周叙是如何指挥，如何捕捉转瞬即逝的机会，如何分配资源。
她甚至开始玩那些以前她觉得“无聊”的、偏向团队的功能型中单英雄，
一次次在自定义模式里练习极限距离的技能释放，熟悉每一个技能的蓝耗、冷却、前摇后摇。
训练室里，她依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屏幕的光映着她日渐沉静的脸庞。
周叙偶尔会出现在训练室，巡视，或者和教练低声交流。他的目光有时会落在她身上，
带着审视，但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直接的嘲讽。有一次，
她通宵研究一个冷门英雄的counter pick反制选择，
天亮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靠近，她惊醒，抬头就看见周叙站在旁边，
手里拿着一罐冰咖啡。他没说话，只是把咖啡放在她桌上，
然后拿起她旁边写满密密麻麻笔记的本子，随手翻了几页。林未瞬间清醒，
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他翻看的速度不快，眉头微蹙。过了一会儿，他把本子丢回原处。
“方向错了。”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这个版本，线权大于一切。
你研究的那些花里胡巧的连招，不如想想怎么更快地把兵线推过去，然后动起来。”他说完，
没看她怔住的表情，转身走了。林未看着那罐冰咖啡，愣了很久。然后，她猛地抓过本子，
把刚才记录的那几页狠狠划掉。她开始有意识地改变自己的打法。对线期不再一味追求单杀，
而是注重兵线处理和血量消耗，寻找游走机会。她学着在团队需要的时候，放弃一部分经济，
出团队装，打控制，补伤害。过程很痛苦。就像要把自己已经成型的骨骼打碎，
然后重新拼接。她经历过因为支援上路而丢掉自己的中路一塔，
被队友埋怨；也经历过在团战中为了保后排而牺牲自己，看着黑白屏幕听着队友打赢团战。
战绩不再总是华丽，有时甚至很难看。Rank分起起伏伏。但某次训练赛后，
青训教练破天荒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林未，最近团队意识有进步。”她怔了一下，低下头，
轻轻“嗯”了一声。走出训练室，她看到周叙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似乎在等人。
他指尖夹着烟，没点，只是看着窗外。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目光掠过她。没什么表示，
又转了回去。但林未觉得，那似乎不完全是漠视。日子在枯燥、疲惫和高强度的训练中飞逝。
青训营的考核一轮接一轮，不断有人离开。林未的名字，逐渐从淘汰边缘，稳定在了中上游，
偶尔还能挤进前列。她偶尔会和陈桉联系。陈桉总是鼓励她，说她很厉害，
能坚持这么辛苦的事情。他说他和朋友约好了，等她以后打上比赛，一定去现场支持。
他的话像微弱的火苗，支撑着她度过那些自我怀疑的时刻。直到青训营的最后阶段，
一场决定首发明额的队内考核赛来临。考核赛采用BO3三局两胜赛制，
由教练组和周叙一起评定。林未被分在了相对较弱的一组，
对手是几个Rank分很高的青训生，打法激进。第一局，她按照最近训练的团队思路，
选了一个节奏型中单，前期积极游走，帮上下路建立了优势。
但己方ADC后期走位失误被秒，导致被翻盘。第二局，背水一战。
对方似乎摸准了她的打法，疯狂针对她的游走路线，在她离开中路时联动越塔强杀她的队友。
局势一度陷入巨大劣势。高地塔前，最后一波团战即将爆发。团队语音里气氛压抑，
指挥的声音带着绝望。林未看着屏幕上对方紧密的阵型，和己方残缺的装备栏，吸了口气。
脑海中闪过周叙说过的话，闪过她看过的无数比赛录像里，那些绝境中寻找机会的镜头。
“我能开，”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冷静，“相信我一次。”指挥沉默了一瞬。
就在这瞬间，林未操控着她的英雄，一个需要极高预判和手速的刺客型法师，
从侧面视野阴影处，如同鬼魅般切入！闪现！金身躲开关键控制！秒表结束的瞬间，
一套技能如同暴雨倾泻，精准地灌入对方挤在一起的后排！画面定格，
爆炸效果弥漫整个屏幕。“Penta Kill！”五杀！ACE！
团灭剩下的队友一拥而上，拆掉了对方毫无防守的基地。比赛结束。训练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林未的屏幕，看着她那个战绩并不算特别好看，却打出了逆转乾坤一击的英雄。
林未摘下耳机，手还在抖。不是害怕，是肾上腺素飙升后的余韵。她抬起头，下意识地，
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周叙就站在教练身边，双手环胸，看着她。他的眼神很复杂，
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他没有说话。但几天后，首发明单公布。
“中单，林未。”名字念出的那一刻，林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
她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她做到了。她转头，想在人群中寻找周叙，
却只看到他离开会议室的背影。成为首发，意味着更高的曝光度，也意味着更沉重的压力。
FYG官宣新赛季青训提拔名单时，
林未的游戏ID“Silence”和定妆照出现在了官方微博上。评论褒贬不一，
有人期待新人，也有人质疑她的实力，尤其是她性别女的身份，引来了一些不友善的揣测。
林未没有过多关注这些。她搬进了正式队员的宿舍，开始了和一队合练的日子。
和周叙的接触变得不可避免的多了起来。他依旧是那个严苛到不近人情的队长。训练赛中，
她的每一个失误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指出，复盘时，他的批评往往一针见血，让她无所遁形。
但奇怪的是，他偶尔也会在她连续打出几波好操作后，
淡淡地说一句“不错”；会在她加练到深夜时，
默不作声地在她桌上放一份夜宵；会在她被网络舆论困扰时，冷着脸说“职业选手，
用成绩说话”。这种矛盾的态度，让林未有些困惑。赛季前的某个商业活动，
FYG全员出席。林未作为新人，有些拘谨地跟在队伍后面。活动间隙，她躲在角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