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成瘾：冷艳女总裁的基因囚笼_第2章雨打残局

暴雨在挡风玻璃上织就银灰色蛛网，沈知意望着后视镜里扭曲的"永昌典当"霓虹招牌，碎裂的乾隆点翠凤冠残片正扎进程雪薇掌心。那个总裹着杏色羊绒大衣的女人此刻赤脚站在玻璃渣里，鲜血顺着婚纱般的白纱裙往下淌，像极了订婚宴那夜被陆沉舟打翻的红酒。"沈小姐对古董的破坏欲，倒是比三年前更精进了。"陆沉舟的手掌还扣在她腰际，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在车厢里酿成某种危险的酒。他腕间沉香珠串擦过她锁骨，第三十八颗珠子的空缺处露出细若发丝的铂金链——正是她昨夜洗澡时莫名消失的那条。沈知意抬肘击向他肋下，却触到一道新鲜的疤。那是把三棱军刺才能留下的痕迹，边缘还泛着抗生素软膏的薄荷味。"陆先生对伤疤的收集癖，倒是比你的女伴更专一。"她指尖划过他喉结处的蛇形刺青，在旧伤疤上施压。陆沉舟低笑出声，震得胸腔共鸣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雨珠顺着他下颌滴落，在真皮座椅上晕开成双鱼图腾："这道疤是你留下的定情信物，忘了？"他忽然扯开领口，锁骨下方狰狞的咬痕在闪电中泛着珠光，"那夜你咬得可比现在狠。"车外传来程雪薇的尖叫。沈知意转头看见那女人正用凤冠残片划开婚纱裙摆，鲜血在蕾丝上绣出曼陀罗花纹。陆沉舟却将她的脸扳回，拇指碾过她唇上凝结的血痂："这种时候分心，沈小姐的谈判课是跟死人学的？"警笛声刺破雨幕时，陆沉舟突然撕开她旗袍高叉。冰冷的金属触感贴上大腿，是把勃朗宁M1906掌心雷。"下次剪刹车线记得选雨天，"他唇峰擦过她耳垂，将手枪塞进蕾丝吊袜带，"水渍会出卖所有阴谋家。"沈知意抬膝顶向他胯间，却被他用西装外套裹住。羊绒面料还带着体温，像张温柔的网："沈家老宅的安保系统该升级了，毕竟……"他瞥向车窗外正在拍照的警员，"不是每个杀手都像我这么怜香惜玉。"暴雨在青石板路上汇成溪流，沈知意赤脚踩过水洼时，发现陆沉舟的鲜血正顺着裤管往下滴。那些血珠在积水里游成诡异的轨迹，最终停在一枚鎏金袖扣前——袖扣背面刻着程氏家徽，边缘还沾着刹车线特有的绿色润滑油。子夜时分，沈知意站在车库监控屏前，看着陆沉舟如鬼魅般翻越红外线栅栏。他跛着腿，却精准避开所有移动感应器，湿透的唐装下摆在地面拖出血色藤蔓。当画面定格在他拆卸刹车总泵的瞬间，沈知意突然发现他右手小指缺失了一截——那伤口平整得像被激光切割过。"小姐，二楼露台有动静。"保镖的呼叫器传来电流杂音。沈知意握紧掌心雷冲向旋梯，沉香珠串在腕间撞出梵音般的清响。落地窗大敞着，雨丝裹挟紫藤花瓣扑进来，陆沉舟正蹲在露台栏杆上，指尖把玩着那枚程家袖扣。"沈家的红外报警系统，比你的心肠软多了。"他扬手将袖扣弹向空中，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尸骨般的冷白。袖扣划过抛物线时，沈知意看清内圈刻着的日期——正是母亲忌日。枪声与雷暴同时炸响。子弹穿透袖扣的瞬间，陆沉舟如折翼的鹤坠向花园。沈知意扑到栏杆边，只见他单手抓着紫藤老枝，指节因用力而泛青："这份监控录像带，足够让程家给你陪葬。"他笑着松开手，坠入绣球花丛前抛来枚U盘。保镖们冲进花园时，沈知意正蹲在紫藤架下。潮湿的泥土里混着龙涎香与血腥味，半枚带血的玉佩卡在鹅卵石缝隙间。当她用丝帕包裹玉佩时，发现背面用微雕技术刻着航线图——那条消失在大西洋的航线。"大小姐，墙头发现了这个。"保镖递上沾着青苔的袖扣。沈知意对着月光转动金属物件，突然发现刻痕深处藏着行小字：Nov.7,1999。那是她本该死在空难中的日子。地下室冷库的寒气渗入骨髓时，沈知意将U盘插入读卡器。监控视频里，程雪薇正在剪断刹车线，她腕间的百达翡丽星空表盘显示着三小时前的时刻。但画面突然扭曲，陆沉舟的脸出现在雪花噪点中："沈小姐，猜猜看程家为什么选今天动手？"视频跳转到二十年前的产房监控。沈知意看见程父抱着个女婴站在保温箱前，护士正将写有"沈知意"的腕带系在死婴手上。而真正的她被塞进程夫人怀中，腕间赫然是那串沉香珠。暴雨拍打天窗的声音突然变得密集。沈知意转身时撞进龙涎香的怀抱，陆沉舟湿透的唐装下摆还在滴水，在地面汇成双鱼图案："现在明白了？你烧掉的不是冠冕……"他指尖划过她颈动脉，"是程家偷天换日的罪证。"枪口抵上他心口的瞬间，陆沉舟突然扯开衬衫。那道从锁骨延伸到腹肌的疤痕上，纹着串GPS坐标："这是当年飞机坠毁点，想知道你父亲临终前说了什么吗？"他握住她扣扳机的手，引导枪口滑向疤痕末端，"他说，知意要活着看到真相。"沈知意扣动扳机的刹那，子弹穿透陆沉舟肩胛骨钉入冷库铁门。鲜血在零下十八度的空气中凝成红珊瑚，他喘息着将唇贴上她耳垂："这一枪，算我还你的聘礼。"说罢翻身跃出气窗，在暴雨中留下句破碎的苏州评弹——那曲调，分明是母亲哄她入睡时哼过的摇篮曲。晨曦初露时，沈知意站在古董店废墟前。程雪薇的钻戒卡在破碎的橱窗缝里，戒圈内侧刻着行小字：To my 47th bride. 而对面咖啡馆的监控正对着车祸现场，镜头里陆沉舟剪断刹车线的动作，与他修复刹车的画面在相邻帧闪烁。"游戏开始了。"沈知意碾碎掌心的沉香珠子，树脂香气混着龙涎香在指缝间萦绕。路面积水倒映出程氏大厦的轮廓，那栋玻璃幕墙建筑在朝阳下宛如竖立的棺材，而陆沉舟正站在顶楼落地窗前，用沾血的衬衫擦拭翡翠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