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人潮如织,他目光始终锁着那顶鹤纹官轿——当朝摄政王萧景珩正在轿中批阅奏折。
"咻!
"破空声划过耳际的刹那,容昭已旋身掷出袖中短刃。
两枚箭矢当空相撞,碎成齑粉。
他足尖轻点,墨色衣袍掠过花灯铺子,惊起一串琉璃风铃。
"抓到了。
"容昭拎着刺客后颈跃下屋顶,玄铁护腕磕在青石板上铮然作响。
灯笼的红光漫过他腰间朱雀纹银牌,映得面具边缘的云雷纹忽明忽暗。
萧景珩掀帘而出,绛紫蟒袍上的金线在月色下流转。
他接过染血的箭簇,指尖摩挲着箭尾的柳叶纹:"河东柳氏的手笔?
""箭杆中空,藏了北疆狼毒。
"容昭声音清冷,扯开刺客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黥印,"但人是从幽州大牢逃出的死囚。
"腕间铁链一振,刺客突然暴起,袖中寒光直取萧景珩咽喉。
剑锋离三寸时,容昭的匕首已贯穿刺客手腕。
他旋身将人踹跪在地,绣春刀横在颈间:"说,谁给你的通关文牒?
"萧景珩忽然轻笑:"容卿的朱雀卫近日查封了柳家三处赌坊。
"他弯腰捡起刺客掉落的玉牌,背面赫然刻着寒门御史周延的私印,"好一招移祸江东。
"远处传来梆子声,容昭突然揽住萧景珩的腰腾空而起。
原先站立处炸开数枚雷火弹,气浪掀翻整条街的灯架。
火海中,二十名黑衣死士结成剑阵。
"要活的。
"萧景珩话音未落,容昭已如离弦之箭掠入敌阵。
绣春刀劈开雨幕,血珠顺着刀脊上的血槽滴落,在青砖上绽出红梅。
当最后一人倒下时,他反手将刀归鞘,铁链竟未染半分血腥。
雨势渐急,萧景珩抬手拂去容昭肩头落花,掌心触到面具边缘的裂痕:"受伤了?
""旧伤。
"容昭偏头避开,露出脖颈处狰狞疤痕。
那道疤自耳后蜿蜒至锁骨,像条蛰伏的蜈蚣。
七年前朱雀卫选拔,他就是带着这道疤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萧景珩眸色骤深,解下大氅裹住浑身湿透的人:"回府。
让玄武卫查雷火弹来源,三日之内..."话音被容昭突如其来的踉跄打断。
暗卫统领扶住宫墙,指缝间渗出黑血。
"狼毒..."容昭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