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去哪里?”
叶萧清顿住脚步,回头,凝神静气盯着她,态度冷冷:“你觉得,我需要回答你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今晚……会过来住吗?”
叶萧清用余光扫过她的脸。
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怎么,你是盼着我过来?
还是盼着我不过来?”
“当······当然是······盼着你过来啊,人多热闹嘛······呵呵呵。”
“我喜欢清静。”
冰冷的声音。
苏映雪嘴上附和地笑着:“清净好,其实我也喜欢清净。”
心里却不爽的暗骂了一句:这么阴阳怪气的人,鬼才会盼你过来呢!
最好永远也别过来,那才爽。”
叶萧清对她的心思并不感兴趣,目光冷冷地瞥过她,总算作了个回答:“今晚不过来。”
“那什么时候过来?”
“随时。”
话落,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
苏映雪被无端的愣在了那里三秒。
这是合租的租客吗?
怎么更像是添堵的仇人?
还随时过来!
搞得我还像个伺候你的妹子似的要对你接一句:随时恭候。
滚你妈去吧!
苏映雪一个返身,踩着高跟鞋,拖起行李,三步两步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高跟鞋踩踏着地砖,发出清脆的声响。
把行李挪进卧室,打开、整理,许多的衣服和零零碎碎的东西。
还好,这个房间有个挺大的衣橱,可以容纳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那个次卧,刚刚好像瞥见只有一个单门衣柜。
苏映雪边把衣服收拾出来,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还算像个男人,没跟我抢房间。”
衣服收拾完毕,眼睛扫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皮夹子和身份证。
身份证……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突然之间,几天前在一个车站口发生的一幕,骤然在脑海里放映。
那天,苏映雪落实好了工作,从医院出来,在快到车站口的时候,她往皮夹子里掏零钱坐公车,不小心把里面的身份证带了出来。
她掏好零钱,正准备转身想弯腰捡起的时候。
看到自己的身份证,己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手上,先她一步,帮她捡了起来。
“谢谢啊。”
苏映雪对着男人展露出微微地笑意,准备伸手接过。
“这是你的身份证?”
男人细长的两根手指,夹着她的身份证,眼睛似乎随意扫到上面,表示出很大的疑问。
那张死板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神,折射出几许清冷地光芒。
苏映雪点点头,“嗯,刚刚我从皮夹子里拿钱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谢谢你帮我捡起来。”
“苏映雪……你是碧区港南村人?”
男人对着身份证上的信息喃喃念着。
这上面不都写着吗?
明知故问的。
苏映雪看他盯着自己的脸,在那里似疑虑和研究的表情,心里暗暗有点不爽,你应该是明明看我掉出来的吧,怎么着,还想比对一下是不是我本人不成?
不过,嘴上还得客气一些:“嗯,我是碧区港南村人,谢谢你帮我捡起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难不成,你也是那里的?”
”男人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盯着她略带笑意的脸,声音有些生硬而冰冷:“没问题,是我捡错了。”
话落,他两根手指一松,苏映雪的身份证就在他的手指间既轻又重地滑落到地下,跌至于她跟前。
而这位没有教养的男人,也像一阵风似地从她跟前飘了过去。
苏映雪被他这举动一时给整懵了,难道他正确地做法不是应该不失礼貌地、把身份证给到她手上才是嘛?!!
他这举动,明显是故意地!
可究竟为什么??
他们可是素不相识啊,无冤无仇的。
“哎······什么叫你捡错了,你这人神经有问题吧?
帮人捡了起来又扔下去,是脑子坏了还是我跟你有仇?”
苏映雪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男人还未走远的背影,像个高音喇叭一样吼去。
男人听到他的吼声,稍稍顿了下脚步,回头,扫了她两眼,鹰一样的眼神,犀利而冰冷,却未说一句话。
眼神过后,随后又继续往前走了过去。
气得苏映雪对着这个神经病咬牙切齿,几乎坏了她一整天的好心情,好几天才把这件事忘记。
现在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双莫名其妙带点寒意的眼神,不就是这位合租男人叶萧清吗?
难怪在说她名字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来那么一句:我记着呢。
他应该是想起来是她了吧?
他们应该算是初次认识吧?
可是为什么从头到尾的都感觉他对她那么的不友好??
有这个必要吗?
想到这里,立刻,她就不淡定了。
他这过来租房子,到底是巧合?
还是有意?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怎么浑身上下都有种不和善的感觉,跟这种人住一起,不会有问题吧?
为什么在刚才那节骨眼上就没想起这事呢,不然她还真的该考虑一下的。
此人根本是属于安全范围之外的人吧,好可怕,一点都无法沟通交流!
怎么办?
苏映雪有些糟心地捂着额头揉了揉眉。
似乎想破脑袋也没有用。
算了,朗朗乾坤、法治社会怕什么!
现在木己成舟,自己也确实需要这个住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况且,自己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好在那天骂他的话应该没被他听清吧?
想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和举动吧?
不过,该有的防范之心还是得有。
想完这些现在应该庆幸找房虽然困难重重,但是,现在还是解决了。
苏映雪是个随时可以自己调节情绪的人。
心情没来由地好起来,拿出行李箱里的方便面,跑到厨房间,烧点水泡热,喂饱了自己的肚子,随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把一些换洗下来需要洗的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然后躺在床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父亲苏茂军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怎么样,映雪,你那边挺好的吧?”
“挺好的,你别担心。”
“嗯,那就好,有事就别瞒着,给家里打电话。”
“知道了,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就是瞎担心,那没事我挂了啊。”
苏映雪心想着,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正准备去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