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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医馆归人我静静地坐在医馆的梨花木椅上,面前的茶盏升腾起袅袅茶烟,

一旁的铜炉中安神香正悠悠燃着,散发出淡雅的香气。半年未曾归来,

这座由青砖灰瓦砌成的小医馆,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的那份静谧。

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风从南边徐徐吹来,

裹挟着山外药田那淡淡的苦味。就在我端起茶盏,准备轻抿一口之时,

门口的光影陡然被遮蔽。两个黑衣人脚步踉跄地踏入医馆,他们的步伐拖沓,眼神空洞无神,

仿佛灵魂已被抽离。两人的肩上抬着一人,那人浑身布满血迹,衣袍已然破碎不堪,

腕间还挂着半截断链,仔细一看,那竟是北境玄甲卫独有的制式护腕。

而站在这两个黑衣人身后的,是一个身形稚嫩,还不到六岁的孩子。那正是我的女儿。

她身着我临行前为她缝制的藕荷色小衫,如今却已满是泥灰,裙角撕裂开来,

脚上的绣鞋也只剩一只。她的小脸脏得几乎看不清五官,唯有那双眼睛,明亮得惊人,

宛如藏着熠熠星辰,又似燃烧着灼灼火焰。她缓缓抬起小手,

声音清脆却透着一丝冰冷:“放那儿。”两名黑衣人如同***控的木偶一般,

机械地将伤者放置在诊榻上,动作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随后,他们默默退到墙边,

垂首肃立,仿佛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我轻轻放下茶盏,瓷底与案面触碰,

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响。女儿听到声响,猛地转过头来。就在那一瞬间,

我清晰地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防备、警惕,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但仅仅只是一瞬,

她便认出了我。“爹!”她呼喊着,如同一道小小的旋风般扑进我怀里,

小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衣襟,仿佛生怕我再次消失,“你终于回来了!”我紧紧地抱着她,

心口仿佛被一团炽热的火焰灼烧,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当我低头时,

却看到她的身后,一只通体幽蓝的小蛊虫正缓缓地爬行着,在它的尾后,

还跟着一串细若蚊足的幼虫,它们整齐地排成一线,好似正在进行一场庄重的朝圣。

那竟是幻媚蛊。是我放在她胭脂盒里的那只。我不禁嗓音发紧,问道:“阿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扬起小脸,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嘴角却微微扬起一抹极小、极冷的笑意。“爹,你说过,要是遇到坏人,就打开盒子。

”她轻声说道,“我打开了。然后,他们就听话了。”在我漫长的行医生涯中,

见过形形***的恐惧。然而,我从未见过一个五岁的孩子,

能在说出“他们就听话了”这句话时,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讲述“我吃了块糖”这般寻常的事。

我轻轻地将她抱到膝上,指尖温柔地拂开她额前被汗水黏住的碎发。她明显瘦了,

脸颊凹陷下去,唇色也显得格外苍白,不难想象她经历过怎样的饥饿与疲惫。可是,

她的眼神却比半年前锐利了何止十倍。“是谁伤了你?”我心疼地问,声音低沉而沙哑。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是那个哥哥。”她伸出小手,指向诊榻上的伤者,“他快不行了,

我是在路上发现他的。”我起身,快步走向诊榻,轻轻掀开那人残破的衣衫。

只见伤口狰狞可怖,深可见骨,伤口的边缘还泛着诡异的紫色,

这分明是中了“蚀脉钉”的痕迹——那是北境暗卫专用的毒器,专门用来破除内功护体,

一旦中招,三日内必定会因腐血而亡。此人竟然能硬接一记蚀脉钉,还能坚持活到现在,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正准备施针救治,忽然感觉到脚边有异样。低头一看,

那只幻媚蛊正缓缓地爬上我的靴面,它的触须微微颤动,似乎在仔细地嗅探着什么。

我心中猛地一震——它竟然不怕我?要知道,幻媚蛊天性畏惧医气,

因为医者体内的阳气纯净,能够克制蛊毒。然而,这只蛊不仅没有躲避,反而主动亲近。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快步走向内室,翻找出当初装蛊的胭脂盒。盒盖刚一打开,

一股极其淡的药香便逸了出来。我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这盒子里,

我曾经注入过一道“清心引”——一种温和的镇蛊药,可以有效地压制幻媚蛊的暴戾之气,

防止它误伤无辜。可是如今,药香几乎已经消散殆尽,显然是被某种力量中和掉了。

究竟是谁做的?我急忙回头看向阿芜。不知何时,她已经跟了进来,正蹲在地上,

拿着一根小木签逗弄着那群幼虫。她头也不抬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清心引是我用‘养魂露’化掉的。”我惊讶得呼吸都停滞了:“你竟然懂养魂露的配法?

”“你写的书,我都看完了。”她抬起头,眸光清澈而明亮,“还有娘留下的蛊典,

我也看了。”我的脑海中顿时一片轰鸣。那两部典籍,一部藏在梁上的暗格之中,

另一部则埋在院中老梅树的底下,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它们的位置。

她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童,究竟是如何找到的?

又怎么能够读懂那些晦涩难懂的符文与药理呢?“你……不怕蛊了吗?”我试探着问道。

她顿了顿,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声音也随之轻了下来:“怕。每次看到它们蠕动,

我都忍不住想吐。可是我不敢躲开。因为你不在。”她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泪光,

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你说,遇到危险就打开盒子。可是那天晚上,来了好多人,

他们手里拿着刀,还说要抓你女儿。我不敢不打开。”我的心如同被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刺痛。

“然后呢?”“然后……”她咬了咬嘴唇,“我打开了。那只蓝色的虫子飞出去,

钻进了带头那个人的耳朵里。他就一动不动了,还听我说话。我说‘别伤害我’,

他就让其他人放下了刀;我说‘你们走吧’,他们就走了。可是……可是有个叔叔没有走,

他躺在地上,流了好多好多血。”她指着外面:“我就让他带我去最近的村子。

可是在路上又遇到了人,穿着黑衣服,还拿着弓箭。我就……又用了蛊。”我缓缓闭上双眼。

她才仅仅五岁啊。本应是在院子里无忧无虑地追逐蝴蝶、数着星星的年纪,

却被迫学会了操控蛊虫,驱使敌人,甚至拯救他人的性命。这哪里是什么天赋,

分明是被残酷的现实逼出来的早慧。是命运无情的残忍。我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阿芜。爹不该留下你一个人。

”她在我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不欠我什么。你给了我这个。”她高高举起那只胭脂盒,

“还给了我生命。”我缓缓睁开眼睛,心中满是怔然。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吗?

幻媚蛊只能控制一个人。可是那天,来了十几个人。所以我……我把它的孩子生出来了。

”我猛地抬起头,震惊地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我用你的药炉,调配了‘育灵膏’,

把幻媚蛊的卵提前催熟了。它本来要三年才能产子,我让它七天就生了。

”她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然后,我让每一只虫子,

都钻进了一个人的耳朵里。”我倒吸一口冷气。这简直就是逆天之举!

幻蛊本就极其难以驯养,更别说是人为地催生它的后代了。稍有差错,母蛊便会失控暴走,

反噬宿主,轻则使人失去心智,重则让人变成毫无意识的傀儡。然而,她不仅成功了,

还让一群刚刚诞生的幻蛊同时受控?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天才”二字所能形容的范畴。

她简直就是妖孽。是医蛊双修领域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可即便如此,

她终究还是个内心惧怕蛊虫的孩子啊。我看着她那小小的身躯,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悔恨。

我真的不该离开。我不该轻信世间还存在着安宁。我不该天真地以为,这座偏僻的小医馆,

就能护她周全。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声。

一名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郎中!不好了!村口……村口来了好多官兵!说是要搜查逃犯,

见人就打!”我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阿芜却比我更快一步站起身来,

小手紧紧地握住胭脂盒,转身毅然地向外走去。“爹,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2 蛊童初现官兵来得异常迅速。铁蹄无情地踏碎石板路,扬起漫天的尘土。

领头的是一个身披铠甲的校尉,他满脸横肉,腰间悬挂着长刀,身后紧跟着二十多名兵卒,

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锁链,浑身散发着腾腾的杀气。他们气势汹汹地直奔医馆而来,

一脚狠狠地踹开了大门。“奉北境都督令,缉拿重犯一名,胆敢藏匿者同罪!

”校尉声色俱厉地喝道,“交出伤者,否则就血洗整个村子!”村民们被吓得惊慌失措,

四处奔逃。唯有阿芜静静地站在门前,那小小的身影坚定地挡在医馆之前。

校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屑地冷笑一声:“滚开,小杂种,别在这里碍事。”话音刚落,

阿芜缓缓地打开了手中的胭脂盒。一道幽蓝的光芒如闪电般闪过。那只幻媚蛊振动着翅膀,

如同一颗流星般朝着校尉的面门直射而去。校尉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蛊虫便已经钻入了他的耳道之中。下一瞬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涣散,身体也僵直不动,

手中的长刀“当啷”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跪下。”阿芜轻声说道。

校尉的双膝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额头紧紧地触碰到了地面。身后的兵卒们见状,大惊失色:“将军?!”“杀了他们。

”阿芜再次开口,声音虽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校尉缓缓站起身来,

转身拔出长刀,竟然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下砍去!刹那间,血光迸现,惨叫声此起彼伏。

兵卒们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措手不及之下,竟被自家主将连续斩杀三人。

其余的人惊恐万分,慌忙向后退去。“邪术!这一定是邪术!”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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