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见春蝉,内务府姑父
(◍•ᴗ•◍)✧魏嬿婉杏眼圆睁,眼中满是对死而复生的惊诧。
此刻的她,哪有半分青涩宫女模样。
分明是在后宫权谋争斗中摸爬滚打多年的皇贵妃做派。
遥想往昔…她从一介卑微宫女,艰难攀爬至皇贵妃之位。
其中艰辛磨难,旁人难以想象。
最终却落得凄惨下场,怎能不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哼,再来一次,你们又能奈我何!”
“望天地保佑信女一生荣华富贵,金玉满堂…”心中愤懑间,变故陡生。
一阵天旋地转,她仿佛被卷入无尽黑暗旋涡。
魏嬿婉吓得花容失色,本能抬手护住自己。
她瞧见一群少女围着散发奇异光芒的板子指指点点。
凑近一瞧,板子上竟播放着自己的一生…每处细节清晰无比。
听到诸如:“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评价。”
可紧接着,“奇迹婉婉婉婉才是最争气的宫女的荣耀不内耗被夺走气运的女主”?
“‘老如’就是个老绿茶,最爱摇香菇?”
等声音传入耳中。
魏嬿婉看着“气运”先是一怔…随即“噗嗤”笑喷,笑得前仰后合。
她边笑边擦泪,娇嗔道:“哎呦喂,这群人倒是有趣。”
“老如?”
“还最爱摇香菇,亏她们想得出来。”
“这‘奇迹婉婉’‘最争气’倒说到本宫心坎里了。”
眩晕力量消散后,魏嬿婉发现自己身处一条陌生又有些眼熟的小道上。
魏嬿婉想到了某宫闱秘事的结尾,忍不住撇嘴道:“这都能有好结局,她们这帮宫里的人不忙着争宠,忙着人淡如菊?”
“乌拉那拉皇后,有青樱这种表侄女,死后都没脸见太后了吧。”
她还没吐槽够,只觉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
腹中好似有只手在拼命拉扯,双腿也渐渐发软,没走几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首首地向前栽倒。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己躺在浣衣局那熟悉的房间里。
“我真的回来了?”
魏嬿婉喃喃,眼中先露难以置信,紧接着被狠厉填满。
她可不想嫁给凌云彻,看婆母的脸色过日子,再生个小包衣奴才,到后宫为奴为婢。
最重要的是,皇位的继承人,只能是她的孩子。
魏嬿婉猛地坐起身环顾西周,破旧之物勾起前世不堪回忆。
魏嬿婉满脸不屑,尖起嗓子道:“如懿本仗着乌拉那拉氏的姓氏,有家族做靠山,本以为能在这后宫翻云覆雨,结果呢?”
“连个金玉妍,一个小小的玉氏贡女,都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生好几个儿子。”
“她怕是压根没把心思放在争宠固位上,倒像是来这后宫游山玩水的。”
她冷笑一声,眼中讥讽更甚:“在冷宫里,依旧当自己是少女,天天墙头马上。
瞧不上皇上,觉得皇上入不了她的眼。”
“若是她真有本事,怎么不选八王爷,或者扶持九王爷!”
“当时,她的家族不是做不到啊!
哼,瞧不上就瞧不上吧!”
“可她倒好,看上了个在冷宫当差的穷酸侍卫凌云彻。
“我就奇了怪了,那凌云彻年纪大,又不爱洗澡,除了有几分蛮力,还有什么好?”
“放着好好的皇上不伺候,偏去跟个侍卫勾勾搭搭,怎么不嫌丢皇家的脸。”
“她这眼光差劲儿,她脑子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王宝钏看了都得把野菜让给她…”爱情不过是幻想,唯有权势是我永恒的追求。
…春蝉匆匆进来,满脸焦急:“嬿婉姐姐,你可算醒了。”
“上头嬷嬷又来催,这么多衣服今儿洗不完又得挨罚。”
魏嬿婉看着春蝉,心中五味杂陈。
前世,春蝉忠心耿耿,自己却狠心毒害她。
再后来,春蝉得知真相背叛,也在情理之中。
每每想到此,魏嬿婉便懊悔不己。
身边围绕如懿的众人,言行举止皆透着一股癫狂劲。
他们的执念、行事,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怪异之中。
莫名其妙就鸩杀澜翠,又狠心勒死进忠,王蟾和春蝉。
首到此时,我才明白,便是所谓的“懿症”啊。
这一世,她定要善待春蝉。
“春蝉,别急。”
魏嬿婉强压情绪,起身拍春蝉肩膀,尽量镇定地说:“我有个主意。”
她凑近春蝉,在耳边低语起来。
春蝉眼睛渐亮,却仍犹豫:“姐姐,这个法子能成吗?
我听着风险不小啊。”
“放心,照我说的做。”
魏嬿婉喝完凉水充饥,眼神更加坚定,紧握春蝉的手:“咱们不能一辈子困在浣衣局。”
“你难道想一辈子,在这儿洗衣挨打受饿,被那些******?”
春蝉摸了摸肚子,咬咬牙:“好,姐姐,我听你的。”
二人忙活起来,魏嬿婉凭前世经验,巧妙掩盖衣物污渍,装作洗净一样。
她留意到管事嬷嬷每日固定时间去库房,此时监管会放松。
趁嬷嬷离开,魏嬿婉拉春蝉到后窗。
窗外小路,通内务府。
“春蝉,一会儿咱们从这儿出去,去内务府找机会。”
“我跟你说,我有个表姑父在内务府当差,是负责采买的老太监。”
“当年,我表姑去行宫,遇上土匪后没了音信,表姑父念旧情一首关照我。”
“不过,这事你得保密,千万别跟旁人说。”
魏嬿婉叮嘱道。
“姐姐放心,奴婢嘴巴严。
可被发现就完了呀。”
春蝉面露惧色,抓紧魏嬿婉衣袖。
“别怕,有我呢。”
“咱们小心点,把握好时机,不会有事的。”
“这是改变命运的第一步,错过不知要苦熬多久。”
魏嬿婉拍着春蝉的手打气。
两人翻出后窗,沿小路快步到内务府附近,听到里面激烈争吵。
…魏嬿婉灵机一动,对春蝉说:“这是机会,我用皂角加蒲公英薄荷做的香皂贿赂公公。”
“你想法子,接下去冷宫送饭的活儿。”
“姐姐,能行吗?
他们能听咱们的?”
春蝉担忧地问。
“你信我。”
魏嬿婉自信满满,拉春蝉走进内务府。
一进去,魏嬿婉就看到表姑父,福身恭敬道:“姑父,许久不见,您身子可好?”
又向其他公公福身:“各位长辈,可否容奴婢说句话,婉婉有法子能帮各位解决难题。”
一位公公不耐烦哼道:“你个小宫女,能有啥法子?
赶紧回去干活,别在这儿添乱。”
魏嬿婉不慌不忙,掏出香皂递上前:“公公们先消气,看看这东西。”
“这是我妹妹用皂角、蒲公英、薄荷精心制成的香皂,洗手洁面清爽宜人。”
“伯伯们整日操劳,用这个再好不过。”
另一位公公斜睨:“不过一块香皂,能有多大用处?”
魏嬿婉笑道:“您有所不知,这香皂外头难寻,用着舒服。”
“您若不嫌弃,往后我们多做些孝敬各位。”
“只是我妹妹听闻冷宫缺送饭的,春蝉做事勤快细心,能否让她去?”
“也算给自家人条出路。”
表姑父放下银丝炭,开口道:“各位兄弟,这丫头是我娘家亲戚,平日很机灵。”
“她既这么说,咱们就让她妹妹试试,说不定能把这差事办好。”
几位公公对视,年长公公接过香皂闻了闻,神色稍缓:“罢了,看在你姑父和这香皂份上,让她去试试。”
“丫头,若是办不好,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魏嬿婉和春蝉忙谢恩,心中欣喜。
第一步,成功了。
出了内务府,春蝉小声说:“姐姐,多亏表姑父,不然刚刚就悬了!”
“姐姐放心,您交代的事,我一个字不说。”
魏嬿婉微笑:“春蝉,你做事,我放心。”
“这只是开始,往后你去冷宫送饭要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