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阁楼里的窒息与无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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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陈米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身上的千斤重担终于卸下。

他缓缓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西肢,然后拖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身躯,艰难地朝着楼梯走去。

这楼梯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而且光线昏暗,陈米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以免不小心摔倒。

他紧紧抓住扶手,一步一步地向上挪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不易。

终于,陈米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来到了位于别墅顶层的“卧室”。

说是卧室,其实不过是一个只有十平米左右的狭小阁楼,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灰尘和陈旧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低矮,成年人站首了头几乎能碰到倾斜的屋顶。

一张窄小的行军床,一个摇摇晃晃的旧书桌,一个塞不进多少衣服的小衣柜,就是全部家当。

唯一的光源是屋顶一个小小的天窗,此刻映着外面城市遥远的霓虹。

这里与楼下那极致奢华的世界,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星球。

这里是他的“领地”,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个能让他短暂卸下“赘婿”面具喘息片刻的洞穴,却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卑微身份的囚笼。

陈米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慢慢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天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王美娟刻薄的嘴脸、林国栋冷漠的吩咐、林薇那视若无睹的眼神、餐桌上那些他永远无法企及的财富和权力游戏……每一帧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

他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胸腔里像塞满了浸水的棉花,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又像有团火在闷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想怒吼,想砸碎眼前的一切,想冲下楼去质问那些人凭什么如此践踏他的尊严!

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父亲的命脉还攥在别人手里。

他签下的那份协议,就是套在他脖子上的枷锁。

他的愤怒和反抗,只会让医院里那个饱受病痛折磨的老人失去唯一的生机。

“呵…呵呵…”压抑到极致的情绪最终化作几声低哑的、带着自嘲的苦笑。

他松开手,颓然地仰起头,望着天窗外那片被切割成方形的、并不属于他的夜空。

眼眶干涩得发疼,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一年多,眼泪早就流干了。

“林薇…林家…赘婿…”他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

入赘的屈辱,寄人篱下的卑微,无休止的劳作和羞辱,妻子的形同陌路……这一切的一切,像沉重的磨盘,日复一日地碾磨着他仅存的自尊和对生活的最后一点期盼。

他感觉自己正被一种名为“绝望”的黑暗一点点吞噬,沉向深不见底的海渊。

就在这窒息般的痛苦和怨念累积到顶点,几乎要将他彻底压垮的瞬间——“叮!”

一个清脆、突兀、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在他死寂的脑海深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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