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章:五万块的“投名状”“转好了,五万。”我把手机递给陈梦看,
工商银行的转账回执清晰地显示着交易成功。时间,晚上十点零三分。陈梦一把抢过手机,
确认无误后,脸上那种世界末日般的惊惶,瞬间转化为雨过天晴的灿烂。
她给了我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鸣鸣,你真好!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我们”,这个词用得真好。仿佛我不是她的男友,
而是她家的扶贫办主任。一小时前,她梨花带雨地扑进我怀里,说她弟陈浩玩网贷亏了,
被催收公司威胁再不还钱就去他学校拉横幅。我当时正在看一份项目报告,
闻言只是“嗯”了一声。“嗯?陆鸣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弟都要被人逼死了!
”她猛地拔高音量,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从电脑屏幕后抬起眼,
平静地看着她:“所以呢?”“所以你得帮他啊!那可是我亲弟弟!他才上大二,
如果被学校知道了,这辈子就毁了!”“我为什么要帮一个赌徒?”我问得很慢,
确保每个字都清晰无比。陈梦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控诉和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只是一时糊涂!
而且,这钱是算我借的,以后我们结婚了,我加倍对你好,不行吗?”这套话术,
我已经听了三年。从她弟弟换最新款手机,到给她妈买金项链,每一次的“借”,
都变成了我们感情升温的“投名状”。我没说话,只是点开手机银行,当着她的面查询余额。
我的沉默似乎让她误解了。她放软了姿态,抱着我的胳膊开始摇晃,声音又甜又糯:“鸣鸣,
好不好嘛?最后一次,我保证!等这事过去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笑了笑,
心里却在飞速计算。三年来,有名目的转账记录,已经超过了十五万。
加上日常的红包和礼物,这个数字恐怕要翻一倍。我一个月工资税后两万,刨去房贷和开销,
几乎全填进了她家的无底洞。过去,我以为这是爱。直到上个月,
我无意中看到她和她妈的聊天记录。她妈说:“梦啊,抓紧点,趁着陆鸣现在喜欢你,
赶紧让你弟把首付的钱凑出来。等结了婚,他的钱就是我们的钱了。
”陈梦回了一个字:“嗯。”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趴在玻璃上被研究的傻子,体无完寸。
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精准扶贫”。分手?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
是连本带利的清算。想到这,我关掉余额查询页面,抬头对上她充满期盼的目光,叹了口气,
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与“宠溺”:“唉,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家的。密码你知道,
自己转吧。”她欢呼雀e,熟练地接过我的手机操作,
完全没注意到我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冰冷的笑意。在她点击确认转账的瞬间,
我放在书桌下的另一部手机,已经按下了录音键。一个小时零七分的完整对话,清晰无比。
“好了,鸣鸣,你真是我的英雄!”陈梦把手机还给我,整个人几乎挂在了我身上。
我搂着她,感受着那具柔软又陌生的身体,心里却在想,别急,这才刚刚开始。一场大戏,
总得有个像样的开场。而这五万块,就是你们全家递上来的,最完美的“投名状”。
过了大约半小时,我借口去洗手间,拿出手机,给我发小——一个专打经济纠纷的律师,
发了条微信。“兵,睡了没?咨询个事。如果总计超过二十万,构成诈骗罪的概率有多大?
”他几乎是秒回。“看性质。怎么,你小子准备收网了?”我回他:“预热一下,
大鱼还没入场。”他发来一个“牛逼”的表情包,然后是一段语音:“记住,所有大额转账,
保留好记录,最好能诱导对方承认款项的‘真实用途’,
别让她用‘共同花销’或者‘赠与’来混淆。你的最终目的,
是要证明她从头到尾都具有‘非法占有’的主观故意。”我盯着“非法占有”四个字,
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将聊天记录全部删除。回到卧室,陈梦已经睡着了,
嘴角还带着满足的微笑,像个纯洁的天使。我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心中默念:“晚安,我的天使。以及,欢迎来到地狱。”第二章:爱你的形状,
是香奈儿的模样第二天是周六,我难得没有加班,打算在家补个觉。然而,清晨八点,
我就被陈梦摇醒了。“鸣鸣,快看!”她兴奋地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光鲜亮丽的网红,
正在拆箱一款黑色的香奈儿手袋,“CF经典款!好看吗?”我睡眼惺忪地“嗯”了一声,
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唉你别睡啊!”她不满地把我推醒,“你就说好看不好看!
”“好看,”我闭着眼敷衍,“你买不起。”身后瞬间沉默了。
我几乎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怨气。过了几秒,她幽幽地开口:“陆鸣,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昨天花你五万块钱,心里不平衡了?”看,
她就是这么擅长把所有问题都上升到“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的高度。我转过身,睁开眼,
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温柔的笑:“怎么会呢?宝贝。我只是觉得,咱们得攒钱结婚了,
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了。”提到结婚,她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可是,我闺蜜下个月生日会,
人家男朋友都送她LV了,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我心里冷笑。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利用闺蜜攀比,制造焦虑,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物质要求。“那你想要什么?”我问。
“就这个,”她把手机怼到我面前,眼睛亮晶晶的,“五万八千八,
比昨天那个网贷便宜一点点哦。”她还俏皮地冲我眨了眨眼,仿佛这是多大的恩赐。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欲望和算计,却唯独没有爱。那一刻,我觉得无比恶心。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计划”,我大概会当场让她滚蛋。但我忍住了。
我甚至微笑着抚摸她的头发,语气宠溺:“好,买。只要我的小公主开心,一个包算什么。
”陈梦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她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开始对着镜子比划,
仿佛那个五万多的包已经背在了身上。我则默默拿起手机,
点开我和我律师发小“兵”的聊天框。我:“第二笔,香奈儿CF,五万八千八。
由头:闺蜜攀比。有录音。”兵:“漂亮。记住,让她自己下单,用她的账户,
你只负责转账。 这样一来,消费主体就是她,你只是资金来源。这个证据链很关键。
”我:“明白。”我看着镜子里陈梦欣喜若狂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冷。
她或许以为自己驯服了一个“恋爱脑”,却不知道,她选中的,是一头懂法的狼。下午,
在陈梦的催促下,我们去了恒隆广场。她像只花蝴蝶一样在香奈儿的店里穿梭,
最后意犹未尽地选中了那款CF。刷卡的时候,我故意说:“哎呀,
我这张卡好像额度不够了。要不我先把钱转给你,你用你的卡付?
”陈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虚荣心压了下去。在店员羡慕的目光中,
当着她的面,我把六万块转到了她的支付宝上,备注:“给你买包包。
”她立刻喜笑颜开地用自己的卡付了款,拎着那个硕大的购物袋,
心满意足地挽住了我的胳V。“鸣鸣,你对我真好。”“应该的。”我微笑着,
同时把银行的转账短信和她在店里拎着包的视频,一同打包,加密,发送到了我的私人云盘。
证据,就是要一点一滴积累的。回家的路上,陈梦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立刻捂住手机,跑到一边去接,声音压得极低。我没有凑过去听,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表情从开始的喜悦,变得越来越凝重,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挂了电话,她走回来,
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怎么了?”我假装关心地问。“没什么,我妈的电话。
”她含糊其辞,“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吃饭。”我笑了笑,没再追问。
但我几乎能猜到电话的内容。榨干了我一个月的工资,现在,
轮到她那个“伟大”的母亲亲自下场了。果不其然,回到家刚放下东西,陈梦就凑了过来,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手里还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鸣鸣,喝茶。今天累坏了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问:“说吧,你妈又有什么指示?
”陈梦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笑容:“说什么呢?就是……我弟那个事,虽然还了五万,
但催收公司说还有两万的‘手续费’没结清。我妈的意思是,长痛不如短痛,
干脆一次性了结了。不然,她怕那些人再去学校闹事。”我看着她,
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昨天是“救命钱”,今天是“奢侈品”,
现在又是“手续费”。这一家子,是把我当成可以无限续杯的提款机了。“又是两万?
”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陈梦立刻急了:“陆鸣,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弟被毁掉吗?再说,这两万又不是很多!”“是不多。
”我点了点头,在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中,缓缓说出下一句话,“但是,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弟弟那五万块,到底是还了网贷,还是买了别的东西?”空气,
瞬间凝固了。第三章:影帝的自我修养陈梦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眼神躲闪,
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怎么,很难回答吗?”我平静地注视着她,
像一个耐心的猎人,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最后的挣扎。“你……你什么意思?
”她强作镇定,“当然是还网贷了!不然还能干嘛?”“是吗?”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视频,正是今天上午她在卧室里兴奋地看着网红拆箱香奈儿的录像。视频里,
她那句“五万八千八,比昨天那个网贷便宜一点点哦”被录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把手机给她看,只是自己看着,然后轻笑一声:“哦,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
你早上好像说过一句很有趣的话。”陈未见过我录了视频,但她显然心虚到了极点。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都开始发颤:“我……我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我收起手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帮她擦去额角的汗水,
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宝。“梦梦,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就是心太软,太在乎家人了。”我放缓了语速,字字句句都充满了“理解”与“包容”,
“你弟不懂事,把‘救命钱’拿去挥霍了,你怕我生气,所以不敢告诉我,对不对?
”我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台阶。陈梦愣愣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试探。她大概没想到,
我不仅没有发怒,反而主动为她开脱。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扑进我怀里,哭得惊天动地。“鸣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陈浩,
他……他说他看中了一块表,硬拉着我去买的!我拦不住他啊!”这谎撒得,比昨天还离谱。
一个玩网贷的人,还有闲钱买几万块的表?但我没有戳穿她。我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知道你委屈。钱花了就花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你弟也真是的,太不懂事了。这样吧,为了让他长点记性,这次的‘手续费’,
我们不能这么轻易给他了。”陈梦在我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那……那怎么办?
催收公司那边……”“这样,”我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方案”,
“你让你妈先想办法凑一万,我再出剩下的一万。我们得让他知道,钱不是凭空来的,
家里为了他,也得扒层皮。这叫‘挫折教育’,对他以后有好处。
”我把这套说辞包装得合情合理,充满了“为她家人着想”的善意。陈梦果然上钩了。
她用力地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感激:“鸣鸣,你真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我……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看着她跑去阳台打电话的背影,
我再次拿出了我的“录音笔”手机。刚才的对话,又是一份完美的证据。
它清晰地记录了:1. 陈梦承认上一笔五万的款项并非用于偿还网贷。
2. 她即将再次向我索要一笔钱,名义是“手续费”。律师发小说得对,我要证明的,
是他们一家“长期、连续、以虚构事实为目的”的“非法占有”行为。这不,
证据自己送上门了。陈梦的电话打了很久,期间似乎还有些争吵。最终,
她一脸疲惫地走回来,对我说:“我妈同意了。她说她去跟亲戚借借看。鸣鸣,谢谢你。
”“傻瓜,跟我客气什么。”我摸了摸她的头,“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有点事,
晚上回来给你做大餐。”我所谓的“有点事”,是去见我的发小律师,兵。咖啡馆里,
兵听完我手机里的几段录音,又看了我云盘里的转账记录和视频,表情从一开始的轻松调侃,
变得越来越严肃。“鸣哥,我收回之前的话。”他放下耳机,表情凝重地说,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捞女’行为了,这伙人……是在系统性地对你进行‘情感围猎’,
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你的全部财产。”“我知道。”我喝了一口咖啡,味道苦涩,
像我此刻的心情。“特别是她妈,”兵在桌上敲了敲手指,“在整个事件中,
她扮演了‘总策划’的角色。陈梦是你眼前的‘执行者’,她弟是制造事端的‘工具人’。
一家子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这是典型的团伙作案。”“团伙作案……”我咀嚼着这四个字,
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对。所以,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兵问道,
“现在手上的证据,已经足够你去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追回这部分欠款了。”“不够。
”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民事诉讼,最多只是让他们还钱。我要的,
是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兵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陆鸣,你想清楚了?走到那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而且,
刑事立案的标准非常高,你现有的证据,还远远不够。”“我知道。”我放下咖啡杯,
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帮我设计一个……让他们无法拒绝,
也无法逃脱的,终极陷阱。”兵沉默了。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的光影。
良久,他叹了口气:“你小子,真是个疯子。说吧,你想怎么玩?”我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很简单。他们不是想要首付吗?那我就给他们一套房。
”第四章:慈母的“杀猪盘”那一万块的“手续费”,我最终还是转了。转账时,
我特意加上了备注:“用于处理陈浩网贷手续费”。至此,一周之内,
我“自愿”付出了接近十二万。这笔钱,足够在立案时,被定义为“数额巨大”。
接下来的一周,陈梦出奇地安分。她不再提任何物质要求,甚至主动包揽了所有家务,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温柔得像一只揣着爪子的猫。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在积蓄力量,准备下一轮更猛烈的总攻。果不其然,周六的“家庭晚宴”,成了鸿门宴。
陈梦的母亲,那个我曾经以为和蔼可亲的阿姨,今天格外热情。她不停地给我夹菜,
嘘寒问暖,言语间充满了对未来女婿的肯定和期许。“小陆啊,我们家梦梦能找到你,
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阿姨您客气了,是我的荣幸。”我微笑着应对,滴水不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戏终于开场。陈母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脸上堆满了愁云:“唉,
有件事,阿姨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是,你也不是外人,早晚要知道的。”我心想,来了。
“阿姨,您有事就直说。”“是关于陈浩的。”陈母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这孩子,
不争气啊!虽然上次的网贷窟窿是堵上了,但他的名声在学校算是彻底坏了。
几个要好的同学都开始躲着他,辅导员也找他谈话了。我寻思着,长此以往,
这孩子非得被逼出抑郁症不可!”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内心却毫无波oli。
陈梦在一旁适时地插话,语气里充满了担忧:“是啊,鸣鸣。我弟最近都不怎么说话了,
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真怕他想不开。”一家人一唱一和,戏台子算是搭起来了。
“那……阿姨的意思是?”我装作关切地问。“我想着,干脆让他休学一年。
”陈母终于图穷匕见,“正好,我托人给他找了个实习的机会,去一家大公司,
也算是提前接触社会。但是呢,人家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实习生最好是本地有房的,
这样公司觉得你稳定,以后留用的机会也大一些。”我差点笑出声。这理由编的,
比香奈儿那个还拙劣。什么公司招实习生,还得看有没有房?“所以?”我继续捧哏。
“所以……”陈母搓着手,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小陆啊,你看,你和梦梦也谈了这么久了,
结婚也是早晚的事。你们那套婚房,反正也是要买的。能不能……能不能先紧着陈浩,
给他付个首付?就当是,我们家提前找你借的嫁妆!”“妈!”陈梦娇嗔地喊了一声,
脸上却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哪是家庭晚宴,这分明就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杀猪盘”。而我,
就是那头待宰的猪。我沉默了。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在思考,如何将这场戏,演得更逼真。
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显然是犹豫和不情愿。陈母立刻加大了筹码:“小陆,你放心!
这钱绝对不会让你白出!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让梦梦去把证领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儿子!
陈浩的房子,就写……就写你和梦脱两个人的名字,怎么样?这你总放心了吧?
”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听起来似乎很公平。但只要我出了首付,
这房子就成了我们的“婚前共同财产”。一旦离婚,陈梦就能理直气壮地分走一半。更何况,
房贷大概率还是要我还。好算计。真是步步为营,滴水不漏。但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纠结”和“挣扎”,最后,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咬牙,
说道:“阿姨,您这是说的哪里话。陈浩也是我弟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只是……我手头的钱,不太够。”这话一出,陈家母女的眼睛,瞬间亮了。不够,
就代表有希望。“差多少?你说个数!”陈母急切地问,仿佛生怕我反悔。
我伸出五根手指:“我全部的积蓄,加上一些理财,差不多能凑出五十万。”“五十万!
”陈母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脸上乐开了花。在她们老家那个三线城市,
五十万足够一套小三居的首付了。“够了够了!太够了!”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小陆,
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艰难”地笑了笑:“阿"姨,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说!
别说一个,十个都行!”我深吸一口气,看向陈梦,眼神里充满了“深情”:“这套房子,
是给陈浩的,我不想占便宜。就……就只写陈梦一个人的名字吧。算是,
我送给她的……婚前礼物。”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把陈家母女都炸懵了。
她们大概设想过一万种我讨价还价的可能,却唯独没料到,我会主动放弃所有权利,
把一套价值百万的房子,拱手送给陈梦。这行为,在她们眼里,已经不是“恋爱脑”了,
这简直是“脑干缺失”。陈梦最先反应过来,她扑进我怀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鸣鸣,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抱着她,心里却在冷笑。为什么?因为赠与未登记的房产,
在法律上,是可以随时撤销的。而我要的,就是你们拿着我的钱,用你们的名字,
签下那份购房合同。到那时,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你们,将再无翻身之地。
第五章:签下你的卖身契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陈家名副C其实的“准女婿”和“大财神”。
陈母对我,比对亲儿子还亲,一口一个“我的好儿子”,叫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陈浩也一反常态,不再是那个只会伸手要钱的废物,而是毕恭毕敬地给我端茶倒水,
言语间充满了“对未来姐夫的崇拜”。整个家里,洋溢着一种虚假而病态的和谐。
他们忙着看房,选户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而我,则忙着整理所有的录音、转账记录,
并开始悄悄地转移我名下的其他资产。兵提醒我,这是一场战争,在开战前,必须坚壁清野。
我甚至抽空去了一趟银行,以“信用记录查询”为由,打印了一份我近三年的完整银行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