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看上了今年的新科状元宋屿城。
但他不喜欢我。
下人劝告我:宋屿城有个青梅竹马,马上订婚。
我笑:那又如何?本公主喜欢的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
我直接替婚,与他约定了一年为限。
如果一年后他还没爱上我,我便放他生路。
1.
我与宋状元的姻缘,乃是我强求而来。
世人皆道,长公主横行霸道。宋家世代为相,名门望族,也抵不过长公主的强求。
强求又如何?奈何不了他心中无我。
洞房花烛夜,他自沐浴出来,见我坐于床榻之上,欲言又止。
公主早些歇息。
言罢,便转身离去。
我不语,静候片刻。
果不其然,须臾之后宋屿城又回来了。
公主,偏房的床榻何在?
我命人搬走了。
我理直气壮的态度令他一时语塞。
宋郎君,你曾答应过我,婚后当言听计从,莫非要食言?
他紧蹙眉头,叹道:公主恐不知男子心性。
纵无情意,亦有本能冲动。我不愿做对不起公主清白的事,望你三思。
我似有所悟,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薄纱寝衣。
我暗道,这身段倒也不负我。
思绪跑远了。
宋郎君,你也不懂闺中女子心思。
与一个不心仪我的男子行那等事,我会觉得...
恶心。
我还故意夸他,就算你生得俊逸也不成。
宋屿城:...
那...
我轻笑:不过是同榻而眠,又不做什么,难道宋郎君连这点定力都无?
...
宋郎君有种奇特的气质。
便是天塌地陷,他也能安然饮茶。
看着众人慌乱逃命,他仍悠然品茗。
最后还要感叹一句:何须奔逃,终究难逃一死。
远观似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豪杰。
近看,却是个疯魔之人。
每每见此,我便想撕碎他那平静的面具。
公主,我们说好一年后和离,你莫要太过。
这不还未到一年么?
宋郎君转身欲走:我今夜睡外间。
我威胁道:你若敢走,我就告诉柳娘。
宋郎君停住了。
柳娘是宋屿城的母亲,一向感激我在婚宴上救了宋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