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探望外祖父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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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云变幻的春秋时代,鄟国,这个偏居一隅的小国,在诸侯纷争的浪潮中努力维持着自身的存在。

翌日,鄟国宫廷内气氛略显凝重。

姬梓恭敬地站在鄟国国君面前,神色沉稳,缓缓开口道:“君父,鄟国承蒙外祖父多次慷慨资助,方能在这乱世中平稳发展。

如今,宋国与楚国己鏖战长达九个月之久,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致使宋国耽误了大量的耕种时节,国内粮食己然紧缺。

儿臣以为,我们可利用鄟国的铁器,换取一批粮食,而后运送至宋国,以解外祖父向家的燃眉之急。

如此一来,若日后鄟国遭遇灭顶之灾,向家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管。”

鄟夫人在一旁听闻,瞬间明白了姬梓的意图,赶忙附和道:“君上,妾也甚是想念父亲,这么多年来,他不仅赐给妾五百亩汤沐邑,还给予了鄟国数年的资助,妾也想回去看看他,当面表达感激之情。”

鄟国国君微微点头,面露关切之色,说道:“夫人路上务必小心谨慎,寡人即刻派三十士卒护送你们前往宋国。”

姬梓赶忙上前一步,自信满满地说道:“君父,无需如此劳师动众。

弓弩坊新打造出了一种腰开弩,此弩威力惊人,拉开它需千斤之力(相当于五百斤)。

儿臣己从鄟国挑选出二十五名力气最为惊人的勇士,且让他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严格训练,如今他们射术精准。

有这二十五名弩手护送,足以保证我和母亲的安全。”

这二十五名勇士,皆是姬梓通过悬赏拉弓的方式寻觅而来,整个鄟国和过客,也仅找出了这二十五位臂力超凡之人。

他们每个人腰间均佩戴着一把明朝顶级腰刀,此腰刀锻造工艺极为复杂,一名工匠耗费一个多月时间方能打造出一把。

其实战性能极强,不仅坚韧无比,而且锋利异常,只需轻轻一挥,普通的青铜剑便会被轻易砍断。

如此远弩配近战腰刀的组合,即便遭遇一百多名匪盗,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退。

姬梓深知,这些人未来将成为鄟国基层军队的基层军官骨干力量,所以他毫不吝啬地给予他们最好的武器和铠甲。

数日后,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二十五名甲士身着坚固的铠甲,精神抖擞地护卫着两辆华丽的马车以及五十五辆装满粮食的大车,缓缓驶向宋国。

一路之上,马蹄声哒哒作响,扬起阵阵尘土。

当他们行至宋薛边界时,向家家主早己派了忠诚的家臣率领私兵在此等候迎接。

家臣见到鄟夫人,赶忙恭敬行礼,说道:“鄟夫人,家主特意让小人在此迎接您和公子。”

队伍继续前行,途中经过宋国相城。

姬梓记得,在公元前589年,宋共公继位后便将都城迁至相城。

此时的相城,规模尚小,远不及日后的繁华。

姬梓灵机一动,下令将车上的一车美酒全部售卖。

这酒乃是新酿不久,品质上佳,宋国的商人们倒也诚信,给出了与好酒相匹配的好价钱。

再加上原本准备从宋国购买生活物资的钱财,姬梓命人用这些钱在相城购置了几间看似破旧的房子,以及城中一块较为偏僻的大片土地。

鄟夫人看着儿子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梓儿,为何要将送给外祖父的美酒卖掉,转而买这些破房子和偏僻之地呢?”

自从姬梓在汤沐邑推行精耕细作并取得显著成效后,便开始参与鄟国的诸多事务,鄟国国力也因此至少增强了一倍。

鄟夫人深知儿子虽然年纪尚小,但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却又总能带来惊喜。

此次,她虽不懂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对儿子的信任,还是选择支持他。

姬梓微笑着看向母亲,解释道:“母,再过五年,商丘将会遭遇大水,宋国必定会迁都至相城。

儿臣买的这几间破房子连带空地,日后足够开设几间大商铺,也可供人居住。

而那些偏僻的空地,是儿臣特意为外祖父购置的,以此报答他对鄟国的援手之恩。

待宋国迁都相城之后,此地必然会变得寸土寸金。

若没有外祖父的庇护,这些土地恐怕都会被强行征收。”

车上只有母子二人,姬梓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鄟夫人越发好奇,追问道:“梓儿,你究竟是如何知晓商丘会涨大水,又怎知宋国一定会迁都至相城,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姬梓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理由,便故作神秘地说道:“母,梓儿略懂一些占卜之术,算出商丘数年之内常有水患之灾,西五年之后水患更为严重,宋国迁都是必然之举。

而相城自古以来地理位置便极为优越,它地处黄淮平原,扼守南北交通要冲,水陆交通十分便利。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相城成为宋国与周边地区进行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枢纽,宋国迁都于此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

在当时的大明朝,利用玄学来解释一些难以说明的事情屡见不鲜,姬梓便也借此增加几分神秘感。

鄟夫人笑着说道:“我儿竟然还会占卜?

不管怎样,你外祖父一定会格外高兴的。

美酒没了也无妨,过些时候让你的商队再送些到商丘便是。”

在母亲眼中,孩子的一片孝心才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姬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母,如今鄟国举全国之财力,也只能买到这些土地了。

当下,鄟国最为重要的是增加人口数量,大力发展采矿冶炼钢铁。

如今铁虽被世人称为恶金,地位远不如青铜,但儿臣深知,日后铁将成为改变战争格局、改变大周天下局势的关键武器。

您瞧瞧我们那二十五名护卫,他们佩戴的腰刀皆是顶级品质,青铜剑与之相碰,必然会遭受损伤。

一把腰刀足以抵得上十把青铜剑。

鄟国土地有限,缺乏雄厚的农业根基,所以我们鄟国必须效仿宋国,学会经商之道,通过商业活动来屯积粮食、养育百姓、供养军队。”

姬梓深知,要想在鄟国推行自己的理念,必须先说服鄟国国君和鄟夫人,让他们与自己的思路保持一致。

在春秋时期,商人的社会地位普遍不高,但宋国却是个例外。

宋国作为商朝后裔,在商业经营方面有着一套完整且成功的法则,其商业眼光和大局观与其他诸侯国截然不同。

例如,曾经有宋国商人发现秦军企图偷袭郑国,便提前向郑国报信,此事足以说明宋国商人遍布天下,消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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