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园疑案，初知她职
那天，乔楚生接到报案，说启明女校的助学基金丢了三百块，负责的李老师被怀疑。
路垚和白幼宁跟着乔楚生去学校，刚到门口，就看见宣传栏上贴着张海报——“特聘英国归国金融教师邹静”。
路垚的脚步突然顿住，眼神钉在“邹静”两个字上。
白幼宁也凑过来，惊讶道：“邹小姐居然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教金融的？
难怪上次看她拿教案本！”
路垚没说话，指尖碰了碰海报上的名字。
他想起在英国时，邹静说过想回国教女孩子读书，说“女孩子多学点知识，才不会被欺负”。
那时候他还笑她理想主义，现在才知道，她真的做到了。
进了学校，乔楚生去找校长，路垚和白幼宁在走廊里摸排线索。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邹静的声音：“校长您别急，我问过学生，昨天下午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李老师办公室门口徘徊，手里拿着个带金色标的包——那是英租界洋行常用的公文包，我在英国见过。”
路垚脚步顿住，隔着门，能听见她声音里的冷静。
他没进去，首到乔楚生过来，喊了声“邹小姐”，他才跟着走进办公室。
邹静看见他，眼神没波动，像看普通同事：“路先生。”
“邹小姐。”
路垚应了声，目光扫过她桌上的教案，上面写着“货币与民族经济”，字迹还是当年的样子，工整又有力。
他没提海报的事，也没提英国的事，只指着桌上的基金账目：“能不能借我看看？”
“可以。”
邹静把账目推过去，没再多说。
两人凑在桌前看账目，肩膀偶尔碰到，都飞快地避开。
白幼宁没察觉不对劲，还在旁边问：“邹小姐，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偷钱？”
“李老师不会偷。”
邹静语气肯定，“她自己掏腰包帮贫困学生交学费，没必要拿这笔钱。”
路垚抬头看她，眼里闪过丝认可——她还是这样，看人只看心，不看表面。
可他没说出口，只指着账目上的一笔记录：“这笔支出日期，跟学生说的‘黑衣男人’出现时间一致，可能是伪造的。”
邹静点头：“我也觉得，这笔签名的笔画，跟李老师平时的不一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比平时默契。
乔楚生看在眼里，心里犯嘀咕，却没多问。
后来案子破了，是英租界洋行的汤姆森逼李老师丈夫偷的钱。
忙完时己是傍晚，路垚和白幼宁走出学校，正好看见邹静抱着作业出来。
“邹小姐！
案子破啦！”
白幼宁跑过去，兴奋地说。
邹静松了口气：“太好了，谢谢你们。”
她的目光掠过白幼宁，落在路垚身上，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路垚看着她怀里的作业，想说“别太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走了”。
他转身就走，白幼宁赶紧跟上，还回头对邹静挥了挥手。
邹静看着路垚的背影，心里有点涩。
她知道他其实想问她教书的事，可他没问；她也知道自己该说句“有空可以来听课”，可她也没说——两个骄傲的人，像隔着层玻璃，看得见彼此，却都不肯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