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纪景深领证,他便顶住压力不给陆雨霏名分;她不想纪景深有孩子,他便主动结扎和陆雨霏分房;就连她想远走高飞,他便抛下意外怀孕的陆雨霏任由她大出血死在手术台。
可四十岁生日那天,她却亲眼撞见纪景深和死而复生的陆雨霏带着孩子在餐厅吃饭。
“爸爸妈妈,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好吗?”沈洛初的心被狠狠揪起,她自虐般等着纪景深的回答,听到那声“好”字如遭雷劈。
骄傲如她,竟然被骗了十几年!她不顾一切冲上去想质问,却看到纪景深动情吻上陆雨霏!“委屈你和孩子了,如果当年你真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
“你放心,洛初被我下了绝子药,她永远不可能威胁到你们。
我对她现在只有责任,而心属于你。”
一字一句,怎么也不像十几年前愧疚流泪的男人。
“初初,你的腿是救我而受伤的,往后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帮你治好。”
“我只爱你一人,你要是不信把我的心剖出来?”胡说!纪景深,你分明爱惨了她!沈洛初猛地起这些年他每年会借口工作偷偷回南城,甚至有时准备礼物都会准备双份。
她当他工作忙,记性不好,原来是心里早早住进了陆雨霏!沈洛初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因此没看见疾驰的车。
嘭一声,她重重砸在地上,骨头仿佛被震碎,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见慌张的纪景深跑向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要纪景深了!再睁眼时,沈洛初回到陆雨霏查出意外怀孕那天。
她捂住疼痛的心口,没有像前世那般大吵大闹让陆雨霏打胎。
“留下孩子吧。”
“初初!”纪景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生气了吗?对不起,那天是陆雨霏给我下药……”沈洛初看着他猩红愧疚的眼,前世他也是道歉,可谁能想到他的深爱是那么不堪!“没生气,你不是说我的腿还有半个月就可以正常走了吗?”“对,对。”
纪景深急忙点头,仿佛生怕沈洛初反悔,满怀憧憬想着未来。
可落在沈洛初眼里却是讽刺极了。
他竟然这么怕自己逼他,可前世自己傻的却没有发现。
纪景深还想多待会,电话却响了,他脸色稍变,借口是项目出乱子便要离开。
但沈洛初瞧的很清楚,霏霏。
什么时候,他会这么亲密地叫陆雨霏呢?明明从前纪景深讨厌陆雨霏到极点,他会把陆雨霏做的汤喂狗,碰过的衣服毫不留情扔掉,甚至会面不改色将***爬床的陆雨霏丢出去骂她***。
原来一切从这时就变了,沈洛初低声苦笑着,默默做了两件事。
一是请恩师给自己留一个舞团名额,而是请人半个月帮她策划一场假死。
清晨,她被说话声吵醒。
目光望去,纪景深正在给陆雨霏梳头,他眼里的温柔是那么刺眼。
沈洛初不由想到断腿后的第一个月,他也是这样照顾自己。
“我这辈子保证只给初初梳头发!”结果他现在却给另一个女人做着相同的事!沈洛初轻嗤一声,勉强爬起来。
“初初,你醒了?我来帮你。”
他动作娴熟地给她理头发,垫枕头,和从前一样体贴。
可沈洛初的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噬痛,纪景深身上有陆雨霏定制的香水味,甚至脖颈处还有暧昧的红痕。
竟是这样光明正大?察觉到沈洛初情绪不对,他刚想说什么,陆雨霏却已经拿起熟悉的奖杯。
“洛初姐,我很喜欢这个奖杯,借我看看行吗?”沈洛初掐紧指尖摇头。
“那是我最重要的芭蕾舞奖杯……”话音未落,一声重响,水晶奖杯砸个粉碎,正如车祸时沈洛初的腿被无情碾过。
几乎是本能,沈洛初应激般摔下床,靠着手肘够到玻璃碎渣。
“别碰,危险!”沈洛初却避开纪景深的手,直直将玻璃碎渣砸向陆雨霏。
“谁让你摔我的东西,你故意的是不是?”陆雨霏红着眼摇头,身后纪景深已经握住沈洛初的手查看伤势,眼里闪过厉色。
“出去,别来初初面前碍眼,你一个孕妇在这也是添乱!”陆雨霏立即明白他话里的偏袒,扮了个鬼脸得意离开。
“初初,我抱你起来,我让人给你定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雨霏是不小心,我已经让她走了,消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