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刕的父母在院长办公室颤抖着声音询问着。
“唉,就目前的医疗手段来说,连病因我们都不能判断出来,又惶谈治愈呢……”“短短半年时间就封闭了视觉,现在更是逐渐入侵他的味觉系统,如果还不能探测病因,找到根治的方法,或许小刕的味觉也会随之消失。”
“什……什么?”
“院长,您……您是说,小刕的病,不仅仅是失明?”
听到这话,江刕的父母更是满脸震惊且绝望地看着眼前身穿白大褂的院长。
安泰市第一医院的院长,这可是大夏盛名己久的名医,就连他,都找不到这种疾病的发作病因,甚至连阻止病情恶化都无能为力!
院长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面色不忍地说道:“对,甚至不只是失明以及丧失味觉,我们猜测,不出三年,他的所有感官体系将会完全被封闭。”
“也就是说,他的意识将会永远沉溺于一个虚无的世界,什么也没有的虚无世界……”“就连所谓的植物人都具有感知外界的能力,我们不敢预测,到了那时他究竟会多么绝望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什……什么,感官封闭,虚……虚无?”
“这这这……”江刕的父母还是再次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江刕的父亲搂着妻子的肩膀,轻轻拍打后背,或许这是仅能安慰妻子的方法了。
“院长,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他才十六岁,他还没有见过世界的缤纷啊,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院长。”
“我……我跟孩子他爹跟您跪下了,求您救救他啊!”
说完江刕的母亲便要拉着丈夫下跪。
院长慌忙起身扶住两位崩溃的父母。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江通,你也不识大体了吗!”
“唉……孩他娘,起来吧,怀恩院长他也尽力了,我们别让他难堪啊。”
江刕的父亲江通缓缓拉起妻子,将其扶到椅子上。
“怀恩,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陈怀恩院长还想说什么,突然被一阵急匆匆的电话***给打断。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时,院长桌子上的办公电话响起。
陈怀恩院长对着江通露出歉意的眼神,随即便向后跨了一步,接通了这通电话。
“喂,您好哪位?”
“是安泰市第一医院院长陈怀恩吗,这里是京城守卫局来电。”
陈怀恩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说道:“是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后,便说出了此次来电目的。
“请问陈院长,你们医院是否在半年前开始医治出生在安泰市,大夏历两千二百西十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傍晚十点钟出生的一位十六岁,名为江刕的少年?”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江刕父母顿时忍住自己的情绪,集中精力倾听着。
陈怀恩院长朝他们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是的。”
“好的,我们这边有能力解决江刕的疾病问题,我们所派人员半个小时后到达江刕病房,还请陈院长做好其父母的沟通工作问题。”
听到这话,在场的三人全部愣在原地。
“陈院长?
陈院长您有在听吗?”
愣神的陈怀恩立马清醒。
“好的,我马上做好相应工作。”
“嗯,辛苦陈院长了。”
滴滴滴——电话挂断。
手里还拿着电话的陈怀恩再次愣在了原地,江刕的父母见状便走上前去,江通拍了拍陈怀恩的肩膀,问道:“怀恩?
怎么了?
京城那边怎么会询问小刕的情况?”
陈怀恩目光略显呆滞地看了看眼前江刕的父亲,自己的发小,江通。
“江通,或许这次,小刕的病,有救了……”“什么?
有救了?
小刕有救了?”
江刕母亲的内心顿时被激动与喜悦充斥。
问世间母亲,可有一人不曾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呢?
此刻的江通也是不复之前的阴郁,但好歹是保留了些许理性。
“怀恩,你可知京城那边有什么方法医治小刕吗,为何突然找上门来,点名道姓要求治疗小刕呢?
甚至连出生时间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面对江通的一系列问题,陈怀恩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先等京城那边派的人来了再说吧,不管怎么样,小刕的病,也是有希望了……”听到这话,江刕的母亲站起身来,一把甩开江通的手臂,颤颤巍巍地向门口走去。
“嗯,对,先去小刕病房,去病房……”陈怀恩跟江通在后面相视一眼,随即江通便快步跟了上去再次搀扶着自己的妻子。
“慢点,你的身体也要紧啊……”后面的陈怀恩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摇了摇头,大跨步跟了上去。
…………病房内,江刕还是斜躺在病床上,江刕的父母一左一右,江刕的母亲攥着江刕的手,面色温柔和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神中透露着强烈的心疼以及愧疚......感受到身旁母亲情感的波动,江刕知趣的调侃道:“妈,今天你们这么高兴,是不是我爸又跟你说了啥好玩的?
跟我说说呗。”
陈怀恩院长拿着半年来江刕的病历站在病床的不远处,心疼地看了看江刕。
江通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此刻她的妻子更需要跟儿子表达希望来临的幸福。
“你这孩子,能让妈妈开心的从来都是你啊。”
“小刕,刚刚京城那边给你陈叔叔来电话,说你的病终于有解决的希望了。”
话音刚落,手中父亲江通给他削好的苹果掉落在了地上,呆滞在了原地。
江刕颤抖的声音响起。
“妈,你是说,我有见到光明的希望了?”
江刕的母亲看到儿子的表现,顿时泪水涌泄而出。
“嗯嗯,有希望,有希望了……”江通看到这一幕,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苹果,拍了拍江刕的肩膀,站起身,稍稍仰着头朝着洗手间走去。
只是当他回来的时候,眼角通红通红的。
就在此时,几位身穿军装的军人将病房门打开了。
第一位走进来的是一位军装革履肩扛一杠三星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