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5年9月7日 星期四 青春绮梦章

豆芽班日记 古道扬 2025-03-20 14: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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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蹑手蹑脚地爬上了铁架床的栏杆。

那柔和的光线,一点点地蔓延,仿佛在轻轻唤醒沉睡的世界。

此时,黄文那独特的鼻箫声,己在外头如泣如诉地呜咽了半个钟头。

这个充满着黎族风情的少年,仿佛与这片土地有着与生俱来的默契,总爱用毛道乡那神秘而悠远的《捉鬼歌》当作起床号。

只见他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双手熟练地握着鼻箫,嘴唇微微撅起,气息从鼻腔中缓缓送出,那悠扬而略带哀伤的曲调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窗台上晒着的槟榔,被他吹奏时喷出的唾沫星子染得斑斑点点,仿佛也沾染了这独特的民族韵味。

我在那若有若无的箫声中,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慢悠悠地往操场走去。

裤兜里花梨木刻刀的棱角,一下又一下地硌着大腿,让我不禁想起昨夜的事。

那是昨夜给黎诗瑶修银铃时,刻刀在不断地打磨中渐渐变钝了,那每一次的摩擦,都像是我与她之间一次轻柔的触碰。

晨雾,像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整个校园。

突然,一个靛蓝色的身影如鬼魅般从晨雾里蹿了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黄文倒挂在单杠上,正咧着嘴冲我晃着他那把亮闪闪的银腰刀,大声喊道:“王大侠!

接着!”

话音刚落,他用力一甩,一个足球便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我飞来。

我下意识地抬脚卸球,可就在这瞬间,我腰间的九节鞭却像调皮的孩子一样,缠上了晾衣绳。

只听得“哗啦”一声,教导主任那笔挺的的确良衬衫,混着女生们色彩斑斓的碎花内衣,劈头盖脸地朝我罩了下来。

恰在这时,黎诗瑶抱着织锦课本经过。

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动,发梢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她看到我头顶粉红色胸衣的窘态时,那清脆的银***里,分明掺了忍俊不禁的颤音。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羞涩而又迷人的笑容。

早读课上,校园里飘来了织布机那有节奏的吱呀声,仿佛是一首古老的歌谣。

我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钻进黎族工艺教室。

此时,黎诗瑶正专注地将山蓝染的纬线穿进骨梭。

阳光透过窗户,穿过她纤细的指缝,如金色的丝线般洒在筒裙布料上,仿佛给布料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未完成的甘工鸟羽翼,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靛青波纹,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教织锦的帕雅阿婆,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她轻轻敲了敲我的脑门,语重心长地说:“后生仔,纬线要像南渡江一样绵长!”

我一边点头,一边盯着黎诗瑶后颈细密的汗珠发起了呆。

突然,手中的骨梭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脱手飞向她的织布架。

危急时刻,我腰间的九节鞭本能地卷住了“凶器”,可却带翻了整罐染料。

“王同学在搞抽象艺术?”

叶清秋从隔壁织机探出头来,她身着汉服,袖口沾着黄栀子染的橙黄,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此时,黎诗瑶筒裙下摆己晕成诡异的紫,她轻轻攥着湿漉漉的布料起身,银铃脚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小心缠住了织机踏板。

她脸颊绯红,羞涩地说:“这是我们黎族的‘见红’礼……”见我呆若木鸡,她的耳尖愈发泛红,赶忙解释道:“新娘出嫁时要染红织锦……”叶清秋的狼毫笔突然横***来,兴奋地说:“题句‘天作之合’如何?”

可蘸着茜草汁的笔尖尚未落下,就被帕雅阿婆的骨梭敲了手背,阿婆嗔怪道:“莫要捣乱!”

足球场上传来蒸腾的青草香,那是青春的味道。

黄文把鼻箫别进黎族绑腿,英姿飒爽。

民族师范学院的学长正对着我们起毛的足球鞋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

黄文见状,突然往后一仰,吹响了《围猎曲》。

那激昂的箫声,仿佛带着黎族先辈们的英勇与豪迈,惊得对方前锋脚底打滑。

当我截断的球传到禁区时,黄文胸口的船型屋银牌在烈日下反光,他大声喊道:“看我们黎族的跳鬼舞射门!”

只见他如一头矫健的猎豹,冲向足球,一脚射门,足球擦着守门员指尖入网。

看台上,响起了腰铃的叮咚声。

黎诗瑶带着织锦社女生,把织布梭当作鼓槌,有节奏地敲打着,为我们呐喊助威。

她们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为这场比赛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然而,终场前五分钟,意外发生了。

对方使出阴招,让黄文的旧伤崩裂。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心急如焚,连忙扯下绑在胳膊的围巾给他包扎,首到黎诗瑶的惊呼,我才惊觉那是她的染色作品。

黄文嗅着布料上山兰酒残留的味道,怪叫道:“这算定情信物?”

叶清秋在场边架起画板,兴奋地说:“此景当题‘血色浪漫’!”

她的狼毫在画板上飞舞,却把黄文痛苦的表情画成了青蛙脸,裤脚还粘着早读课飞溅的茜草汁,显得有些滑稽。

校医室里弥漫着碘酒味。

黎诗瑶温柔地帮我处理膝盖擦伤。

她俯身时,发梢银铃轻响,那山兰酒香混着药味,让我醺人欲醉。

突然,门帘被猛地掀开,叶清秋晃着刻刀闯了进来,大声嚷道:“南丁格尔现场教学?”

黎诗瑶手一抖,棉签戳进伤口,我疼得龇牙咧嘴。

这滑稽的模样被叶清秋定格在速写本上,她笑着说:“像中箭的甘工鸟。”

她掀开我裤管,露出“黎汉一家”的紫药水刻字,黎诗瑶的银铃陡然静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暴雨突至,我们被困在了古籍阁楼。

阁楼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百年信笺在这潮湿的空气中慢慢舒展。

我轻轻念着“昨见汝跳《五方舞》,如见先祖乘龙而来”,黎诗瑶的耳坠与信里银丁香竟有九分相似,仿佛穿越时空的缘分。

叶清秋嚼着槟榔,满不在乎地点评:“民国备胎文笔不错。”

她的手电筒光柱扫过铁盒夹层,一道微弱的光反射出来,照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穿中山装的青年与筒裙少女站在船型屋前,背后槟榔树与如今校门口的如出一辙,仿佛是时光留下的珍贵印记。

子夜,烛光摇曳。

我们趴在地上,认真地制作《民族大团结》手抄报。

黎诗瑶的骨笔在纸上轻轻勾勒,画出了一座精美的船型屋,仿佛带着黎族人民的智慧与梦想。

叶清秋的狼毫在纸上扫出泼墨山水,那气势磅礴的画面,让人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

我正把黄文射门的糗照剪成“体育专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

争执中,不小心打翻了糨糊,糨糊糊住了半张报纸。

当我们小心翼翼地剥落时,竟显出台阁体残句“情如槟榔嚼方知味”。

黄文突然吹起信中《夜合花》调,那悠扬的曲调在静谧的夜里回荡。

黎诗瑶将银丁香按进糨糊未干的图腾,仿佛按下了时光的按钮。

叶清秋却在乌篷船旁刻下小字:“百年修得同船渡。”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如银纱般漫过黎诗瑶遗落的银铃。

我轻轻摸出枕下刻刀,花梨木纹里浮出个“秋”字。

那是昨夜她教我阴刻技法时偷偷留下的印记,仿佛是我们之间一个甜蜜的秘密。

远处传来晨祷的鸡鸣,新染的校服在檐下滴着茜草汁,像一道未干的血泪,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段充满欢笑与泪水的青春故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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