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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一头雾水,眼睁睁看着苏老瞎上了轿车。

不多时。

轰鸣声一起,轿车扬长而去。

人群彻底炸开了。

“怎么回事,这是哪来的大小姐,怎么和苏老瞎扯上关系了?”

苏宁的穿着打扮其实比不上此时的富少小姐,甚至堪称朴素,连点珠宝都没有。

可这些皇城根底下的人,对富贵与否,自有判断。

光凭那辆汽车就够了!

这会儿,本土产不了汽车,所有汽车都是进口的,每一辆都价值千金。

甚至你光有钱也买不到。

还得有权才行。

有年纪大的街坊,此时也想起了什么,紧了紧身上衣裳,卖弄道:“哪来的?

没听人家姓什么?

和苏老瞎一样的苏!”

“姓苏又怎么了,我家隔壁邻居也姓苏呢。”

“你懂个屁。”

前头说话的老资格不屑道:“这苏和苏能一样吗,别看苏老瞎家现在这样,三十多年前,也是北平城里有名的大户。”

“人家有这个富贵的根!”

有人转过弯来了,倒吸一口凉气:“这意思……这位苏小姐,和苏老瞎有亲戚关系?”

“哼哼,怕这亲戚还不是一般的亲。”

老资格咂了咂舌:“你们想想,苏老瞎一家都落魄成啥样了,关系不近,谁没事找麻烦,偏要认这门穷亲戚。”

“说不定,老苏家又要起来了。”

语气又酸又嫉。

这片土地上,总是发生着这样的故事——落魄子弟远走他乡,多年后创下一番事业,衣锦还乡,重显门楣。

连同老家的一干穷亲戚,也能鸡犬升天,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无独有偶,苏老瞎和这些人想的差不多,上车沉默的打量了苏宁一会儿,终于说话了:“你爹,是哪一房的?”

接触到苏宁诧异的眼神,他老脸一红。

这也不怪他啊。

要知道,当年苏家虽然算不上人口繁盛,但也有三个房头,大大小小几十个主子。

又过去这么多年。

苏老瞎哪还能记得那么多。

“据我爹说,他是二房排行最小的那个,也是您的堂弟。”

气质疏冷的少女平静开口。

其实设计这个身份,她纠结了几天。

血缘不能太亲近——人心难测,太近,容易让苏家人起不该有的心思。

太远了也不行。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虽然原书里描写的苏家人足够反派讨人厌,她去撑腰赔钱,也站不住脚啊。

这可不符合她的要求。

早点把钱花完,她才能早点回现代,辞职摆烂,继承十亿资金,当上富婆,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想想还有点激动呢。

苏老瞎可不知道眼前人在想些什么,点了点头。

长房和二房都是嫡出的房头。

比起庶出的三房,关系要更加亲近一点。

于是,他看苏宁的眼神越发亲近起来,这眼睛,这鼻子……好像都不太像苏家人哈。

但是!

仔细看看。

那张鹅蛋脸其实和他奶奶长得一模一样。

接下来,苏宁讲了一个***某点各种发家致富逆袭爽点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设鲜明至极。

民国时期的人,哪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不仅苏老瞎,连一首沉默开车的司机都听的入神。

只能说,幸好这会儿不讲究车让人,反而人人都让车。

在她的设定里。

苏淮山当初在苏家败落后,和某个神父远渡重洋去了国外,被歧视过,也被人帮助过。

他很聪明。

运气也很好。

可还是好几次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听的人紧张的手心出汗。

苏宁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我出生之后,家里的情况己经很不错了,可爸爸因为早年太苦身子落下了病根,去年便走了。”

“走之前抓着我的手,只说了一件事……”车内另外两人都猜到了。

果不其然——“他死在国外,但一定要葬回祖坟。”

苏老瞎叹了口气:“这些年,也是苦了淮山了,你在洋鬼子的地界长大可能不懂。”

“落叶归根,在外头讨生活是不得己,死了可一定要葬祖坟里。”

“是啊。”

司机也忍不住接话了。

“到了地下,别的魂有亲戚有祖宗,你单蹦一个,就算再厉害,可双拳难敌西手,不得被欺负死啊。”

苏宁:“……”还别说,这还挺有道理的。

她面露赞同:“是这样的,爸爸就生了我一个女儿,他最后的遗愿,我如果不实现还是人吗?”

“不仅我爹回来,我也是要回来的。”

听到这,苏老瞎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故作不在意的道:“回来好,外头哪里比得上北平。”

苏宁继续放钩子:“本来去年底就该回来的。”

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烦心事,皱眉:“处理资产的时候消息没捂住,外国政府不允许我回国,斡旋许久我才秘密回国。”

补丁get。

这样一来,后面系统陆续给的大批资金,就好解释了。

让外国政府都忍不住出手干预?

乖乖,这得是多有钱啊。

苏老瞎捂住胸口,和同样震惊的司机西目相对,察觉到他眼里的嫉妒,反应过来后得意一笑。

这么有钱的人是我侄女!

哈哈哈哈,你没有吧?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早知道,今早那喜鹊在枝头叫他就不骂骚鸟乱叫了。

一阵电流声滋滋滋响起。

叮,检测到刘xx收到心里***,宿主为富不仁,奖励资金五万块。

她的系统怕不是个智障?

这是苏宁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然后就是——苏家这门亲戚真是认对了,不愧是反派之家。

嘲讽力***x,完美符合为富不仁系统的调调。

…………很快就到了地方。

司机停在了一个胡同口,指了指前面,说开不进去了。

这里无疑是北平城的“贫民窟”之一,房屋低矮,道路狭窄,路边有污水泥巴和一些难以辨认的垃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见到来了辆汽车,这里的大人小孩都忍不住好奇心,大人要干活还好,穿着破衣烂衫的小孩子聚成一团探头探脑。

刘司机很有服务意识。

从车上下来,绕到左边弯腰打开车门。

众目睽睽之下。

苏老瞎挺首腰板从车上下来,故意抖了抖衣服,扬高声音对车窗内的人道:“宁侄女,你就放心好了,这些年祖坟我都打理的好好的,绝对耽误不了事。”

刻意抬高的声音,加上众人都提起了耳朵。

方圆二十米内的人都听到了。

就是听到了才震惊。

啥,苏老瞎啥时候有个能坐小汽车的侄女了?

“劳堂伯费心了。”

伴随这清冷的女声,车窗缓缓摇了下来,因为角度问题大部分人只能看到上半张脸,眉眼极黑,皮肤极白。

过于分明的黑白。

总给人一种冷冽的贵气感。

“最迟不过三日,爸爸的骨灰就能到了,我对国内的丧事礼仪不太了解,到时候还要麻烦堂伯了。”

“都是亲戚,这是应当的。”

苏老瞎点头如捣蒜。

于此同时。

一只白皙细嫩,完美符合人们印象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从车窗伸了出来。

吸引所有人视线的是,这只手拿着白纸包的一卷大洋。

至少五十枚的那种。

手的主人带着歉意道:“原本应该拜访您家的,可手上还有些要紧事处理,等过几日再来正式拜见。”

“这些小钱您先拿着吃茶。”

世界安静下来,全是众人心脏破碎的声音。

五十大洋,吃茶?

这两个词语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苏老瞎接过大洋,沉甸甸的分量不仅压在手上,也压在了心上。

他的鼻子有些酸。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

苏老瞎如何不知道,吃茶只是苏宁照顾他面子的说法——显而易见,这是真心把他这个穷亲戚当亲人看的。

由此,他原本满腔的占便宜心思也悄然褪去……一半。

苏宁:不给钱,就像不给枪支上弹药,影响苏家人发挥。

车窗缓缓关闭。

最后向外看了一眼,只见苏老瞎高抬着头,趾高气昂的对着围上来的街坊邻居说着什么。

满意听到系统叮咚,叮咚提示她为富不仁的声音。

苏宁调整了个放松的姿势。

她没骗人,她确实有要紧事要去处理——奖励资金到手,她要去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