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园风波
午休时分的走廊空无一人，他摸出书瑶送的金属药盒，薄荷糖在齿间碎裂的声响格外清晰。
楼梯拐角的镜面反光里，三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逼近。
"病秧子又去实验室当小白鼠了？
"耳钉男踢翻走廊的试剂箱，玻璃碎裂声惊飞窗外栖息的灰鸽。
云衡的后背撞上储物柜，铁皮柜门印出扭曲的凹痕。
"听说你那个金主姐姐今天没来？
"红发女生用美工刀挑起他胸前的校牌，"要不我们拍点视频发给她？
"手机镜头怼上来时，云衡突然抓住对方手腕，指尖精准按住尺神经。
女生痛呼着松手，手机坠地的瞬间被他抬脚接住。
监控摄像头在此时诡异地转向墙壁。
"谁教你的擒拿术？
"耳钉男掏出弹簧刀，刀面映出云衡骤然收缩的瞳孔。
他闻到刀刃上熟悉的苦杏仁味——是氰化物淬炼过的痕迹。
玻璃窗突然爆裂，书瑶的高跟鞋跟嵌在窗框上。
她单手撑着窗台跃入，米色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玻璃碴，像猎豹突入狼群。
"市一中允许携带管制刀具？
"她将云衡拽到身后，手机屏幕亮起教育局投诉页面，"或者我该问问令尊，东城物流的危化品许可证还想不想要了？
"走廊尽头传来掌声。
赵美琳踩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走来，鳄鱼皮包上的铂金锁扣刮过云衡脸颊："颜小姐真是热心肠。
"她突然扯开云衡的衣领，手术疤痕暴露在众人视线中，"不过这种残次品，值得您大动干戈？
"书瑶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注意到赵美琳身后跟着穿藏蓝西装的男人——是颜氏董事会的李秘书，此刻正用手机对准云衡胸前的疤痕。
"云太太可能不知道，"书瑶突然笑了，"市一中下个月要评省级示范校。
"她轻点手机，空中投射出实时监控画面，"您刚才的英姿，教育局应该很感兴趣。
"赵美琳的脸色瞬间铁青。
她抬手要抢手机，却被云衡攥住手腕。
少年掌心藏着微型电击器，细微的电流声让李秘书后退半步。
"母亲该去补妆了。
"云衡的声音轻如耳语，"您假睫毛要掉了。
"警报器突然轰鸣。
化学实验室涌出浓烟，火警喷淋系统启动的瞬间，书瑶将云衡推进安全通道。
他们在水幕中对视，她看见少年睫毛上挂着水珠，嘴角却噙着得逞的笑意。
"培养皿里的白磷是你故意加热的？
"书瑶压低声音。
云衡从湿透的校服内袋掏出密封袋，里面是半片烧焦的芯片："他们在实验器材里装了微型摄像机。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可惜没拍到李秘书往我书包塞毒剂的画面。
"消防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书瑶在混乱中攥住云衡的手腕，却摸到脉搏处异常的波动。
少年突然呛咳着弯下腰，袖口渗出的血迹在积水中晕开妖异的红。
"你受伤了？
什么时候...""美工刀涂了抗凝剂。
"云衡倚着墙慢慢下滑，眼底浮起虚弱的笑意，"不过他们不知道，我的血小板计数是常人的三倍。
"书瑶撕开他的衬衫下摆，伤口处翻卷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突然想起父亲书柜里那本《基因编辑工程伦理争议》，出版日期正是云衡出生那年。
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实验楼顶层的天文望远镜后，云明远正转动着婚戒上的黑钻石。
钻石切面折射出诡异的虹光，映亮他手中泛黄的实验日志——第217页记载着编号"YS-07"的胚胎培养记录，配图是染色体图谱上人工修饰的荧光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