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星晚,二十六岁,结婚半年。我的丈夫沈听澜,是个聋子。新婚夜,他喝得酩酊大醉,
把我压在身下,一遍遍喊着别人的名字。我以为他不爱我。直到后来,我看到了他的日记。
泛黄的纸页上,力透纸背的字迹,每一笔都刻着我的名字。“林星晚,林星晚,
林星晚……”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爱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我。而我,
也做了一个决定。我要用我的爱,把他从无声的深渊里拉出来。哪怕,是以离婚为代价。
01婚礼那天,北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飘飘洒洒,
像是要把这人间的污浊都掩盖起来似的。我穿着一身纯白的婚纱,站在空旷的宴会厅里,
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这雪给填满了,又冷又沉。这场婚礼,
简单得近乎敷衍。没有热闹的迎亲队伍,没有喧嚣的祝福声,甚至连宾客都寥寥无几。
沈家是北城的名门望族,可沈听澜……他是个聋子。一场爆炸,不仅夺走了他的听力,
也夺走了他原本光明的人生。沈家大概觉得丢脸吧,所以才把这场婚礼办得如此低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我将成为沈听澜的妻子,一个聋子的妻子。这听起来有些可笑,也有些悲哀,
可这就是我的选择。我爱沈听澜,从高中时代就开始了。那时候,他是学校里最耀眼的男生,
阳光、开朗、意气风发。而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丑小鸭,只能躲在角落里,
偷偷地看着他。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嫁给他。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一场意外,
让他跌落尘埃,却也给了我靠近他的机会。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很苦,很绝望。
但我相信,我可以温暖他,治愈他。只要我足够爱他,足够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宴会厅的门终于开了,沈听澜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只是那双眼睛,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到了神父面前。
神父开始念着冗长的誓词,我的思绪却飘得很远。我想起了我和沈听澜的第一次相遇,
想起了他曾经对我露出的灿烂笑容,
想起了他意气风发地站在篮球场上的样子……那些美好的回忆,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
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林星晚女士,你愿意嫁给沈听澜先生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
健康还是疾病,都爱他,忠诚于他,直到永远吗?”神父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看着沈听澜,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知道,他听不见神父的话,
也听不见我的回答。但我还是坚定地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沈听澜的身体微微一震,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疑惑,有探究,
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知道,他不爱我。他娶我,或许只是因为沈家的压力,
或许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照顾他的人。但我不在乎,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我会融化他心中的坚冰。婚礼仪式结束后,
宾客们陆续离开了。沈听澜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新房,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大红的喜字,摇曳的烛光,充满了喜庆的气氛。可这喜庆,
却像是无声的嘲讽,嘲笑着我的自作多情,嘲笑着我的孤单。沈听澜坐在沙发上,
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他喝得很急,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似的。我走到他身边,
轻声说:“听澜,少喝点,对身体不好”。他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喝酒。我默默地站在一旁,
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把自己灌醉。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听力受损,对他来说,
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他曾经那么骄傲,那么自信,可现在,
他却只能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与世隔绝。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听澜终于醉倒了。
他倒在沙发上,嘴里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雨薇……雨薇……”。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得我几乎窒息。程雨薇,沈听澜高中时代的女神,
也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原来,他心里一直都装着别人。我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竟然还妄想取代程雨薇在他心中的位置。我扶着沈听澜,把他弄到了床上。他睡得很沉,
眉头紧锁,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我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我爱他,
可他却不爱我。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可我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我脱下婚纱,换上睡衣,在他身边躺下。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沈听澜轻微的鼾声。我侧过身,
看着他的脸,心里默默地说:“沈听澜,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枕头上,晕染开一片湿痕。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沈听澜已经不在床上,
我起身,走到客厅,看到他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他看到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没有说话。我走到他对面坐下,轻声说:“早”。他没有回应,继续吃着早餐。
我拿起一片面包,慢慢地咀嚼着,食不知味。吃完早餐,沈听澜起身,准备去公司。
我叫住他:“听澜,等一下”。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他:“这是你的日记本,昨天在你的书房里找到的”。
沈听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愤怒。他一把夺过日记本,
紧紧地攥在手里,像是在保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看着他,心里一阵刺痛。我知道,
这本日记本里,一定隐藏着他很多秘密。或许,也隐藏着他对我的真实感情。
02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沈听澜书房里,
给那些深色胡桃木家具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书房很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从金融、法律到文学、历史,应有尽有。书桌上,除了几份文件和一个笔筒,
就只有那个被随意放在角落里的日记本。我拿起日记本,
轻轻地抚摸着封面上有些粗糙的纹理,心里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我知道,
我不应该偷看别人的日记,这很不道德。可我实在太想了解沈听澜了,
太想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了。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渴望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哪怕这根稻草是带刺的。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日记本。第一页,是沈听澜的笔迹,
遒劲有力,带着几分少年的张扬:“今天,我又见到她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站在阳光下,像个天使。我不敢跟她说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我只是一个……”。后面的字迹,被涂抹掉了,看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想说的,
一定是“聋子”。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继续往后翻,日记里记录的,都是沈听澜对我的暗恋。他写他如何偷偷地关注我,
如何为我的每一个笑容而心动,如何为我的每一个烦恼而担忧。他写他如何努力学习,
如何想要变得更优秀,只为了能够配得上我。他写他如何幻想有一天能够站在我面前,
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可是,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一场爆炸,
让他失去了听力,也让他失去了追求我的勇气。
他在日记里写道:“我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了,再也听不见她叫我的名字了。
我变成了一个废人,一个连自己都厌恶的废人。我怎么还能奢望她爱我?我只能把这份感情,
永远地埋藏在心底”。我看着这些文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原来,沈听澜一直都爱着我,
比我爱他还要早,还要深。可是,他却因为自己的残疾,选择了退缩,
选择了把自己封闭起来。他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脆弱,用拒绝来掩饰自己的自卑。
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座孤岛,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我的心,疼得快要碎了。我恨自己,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他的感情,为什么没有早点向他表白。如果我早点告诉他,我爱他,
不在乎他的残疾,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和沈听澜,
错过了太多太多。现在,我们虽然结了婚,却像是两个陌生人,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无法沟通,无法靠近。我合上日记本,擦干眼泪。我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了,我要做点什么,
我要帮助沈听澜走出阴影,我要让他重新相信爱情,相信未来。我走出书房,
看到沈听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单,那么落寞。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说:“听澜,我们谈谈好吗?”。他没有反应,
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我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他转过头,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耐烦。我知道,他听不见我说话。我指了指他的日记本,
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他看我的口型。沈听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盯着我的嘴唇,
看了很久,才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看不懂我的唇语,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看懂。
我有些沮丧,但我没有放弃。我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写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
但你不能一直这样封闭自己。你需要帮助,需要有人陪你一起走出困境”。
我把纸递给沈听澜,他接过纸,看了一眼,然后,他把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站起身,走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一阵无力。
沈听澜的拒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能够帮助他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弃。我爱沈听澜,我会一直陪着他,
直到他愿意接受我的帮助,直到他重新拥抱这个世界。03“离婚吧”。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对面的沈听澜,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我知道,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但我必须这么做,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逼他面对现实的方法。沈听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看着他,
心里一阵刺痛。我知道,他一定很恨我,恨我提出离婚,
恨我破坏了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生活。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沉沦下去,我要逼他一把,逼他走出自己的世界,逼他面对现实。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很残忍,很不近人情。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不能看着你一直这样下去。你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和任何人交流,你这样活着,
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但我知道,我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我看着沈听澜,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我知道,
你心里很难受,很痛苦。但你不能一直逃避,你需要面对现实,需要接受治疗。
你只有走出阴影,才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是不爱你,
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起来。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那我们就离婚吧。
我放你自由,让你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沈听澜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痛苦,有挣扎,也有……一丝动摇。他缓缓地低下头,沉默了很久,
才抬起头,看着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真的要……离婚?”。他说话很吃力,
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我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他的声带,
已经退化了很多。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如果你不愿意改变,不愿意接受治疗,
那就离婚吧”。沈听澜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我看着他,心里也很难受。我知道,我的话,
深深地伤害了他。但他必须承受这份痛苦,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清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听澜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我,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愤怒,
只有疲惫和无奈。他缓缓地说道:“好……我……答应你……接受……治疗”。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一喜。我知道,他终于妥协了,他终于愿意面对现实了。我走到他身边,
轻轻地抱住他:“听澜,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沈听澜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害怕,很迷茫。
但我会一直陪着他,给他力量,给他勇气,陪他一起战胜病魔。第二天,
我陪着沈听澜去了仁和医院。这是一家私立医院,环境很好,服务也很周到。
我们挂了心理咨询科,医生是一位姓李的中年女性,看起来很和蔼可亲。
李医生把我们带进咨询室,让我们坐下。咨询室布置得很温馨,柔和的灯光,舒适的沙发,
让人感到很放松。但沈听澜却显得很紧张,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李医生看着沈听澜,温和地问道:“沈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沈听澜没有说话,
只是摇了摇头。他听不见李医生的话,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我拿出纸和笔,
在纸上写道:“李医生问你感觉怎么样”。沈听澜接过纸,看了一眼,然后,
他在纸上写道:“很不好 ”。李医生接过纸,看了一眼,然后,她继续问道:“沈先生,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经历了什么?”。我把李医生的话写在纸上,
递给沈听澜。沈听澜看着纸上的字,沉默了很久,
才缓缓地写道:“爆炸……我失去了听力……我变成了聋子……”。
李医生看着沈听澜写下的字,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她继续问道:“沈先生,
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你有没有想过,要如何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把李医生的话写在纸上,递给沈听澜。沈听澜看着纸上的字,眼神黯淡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我不知道……我没有未来……”。李医生看着沈听澜,
叹了口气。她知道,沈听澜的心理创伤很严重,他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她对我说:“林女士,你丈夫的情况很严重,他需要长期接受心理治疗。同时,我也建议你,
多给他一些关爱和支持,帮助他重建信心”。我点了点头:“李医生,我知道了。
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他”。从咨询室出来,我看到沈听澜的脸色很难看。我问他:“听澜,
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没关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一起战胜病魔”。沈听澜看着我,眼神里,
终于有了一丝温暖。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像是要把我握进他的生命里一样。接下来的几天,
我陪着沈听澜,每天都去医院接受心理治疗。李医生很有耐心,她用各种方法,
引导沈听澜表达自己的感受,帮助他释放内心的压力。沈听澜也开始慢慢地敞开心扉,
他开始跟李医生交流,虽然只是通过纸和笔,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沈听澜的听力,突然进一步恶化了。医生说,这是爆炸造成的后遗症,他的听神经,
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如果不尽快手术,他可能会彻底失聪。
医生建议我们尽快给沈听澜做手术,但手术的风险很高,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如果手术失败,沈听澜不仅会彻底失聪,还可能会出现更严重的并发症,甚至危及生命。
我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手术失败,害怕失去沈听澜。
我看着沈听澜,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沈听澜拒绝手术,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跟任何人说话。我看着他这样,心如刀绞。我知道,
他害怕手术,害怕面对未知的命运。但我不能让他放弃,我必须让他振作起来。我走进房间,
看到沈听澜蜷缩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着。我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地抱住他:“听澜,
我知道你害怕,但你不能逃避。你必须接受手术,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恢复听力”。
沈听澜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我知道,
他心里一定很痛苦,很绝望。但我会一直陪着他,给他力量,给他勇气,陪他一起战胜病魔。
04窗外,暴雨如注,狂风裹挟着雨点,狠狠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像是要把这世界都给吞噬掉似的。我站在客厅里,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心里焦急如焚。
沈听澜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跟任何人说话。我知道,
他心里一定很害怕,很迷茫。医生的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让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心,彻底崩塌。我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我必须让他振作起来。
我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听澜,开门,让我进去好吗?”。房间里没有回应,
只有窗外呼啸的风雨声。我继续敲门,声音越来越大:“听澜,你开门啊!
你不能一直这样把自己关起来,你这样我会担心的!”。房间里依然没有回应,
我开始用力地拍打着门:“沈听澜,你开门!你给我出来!你不能这样逃避,
你必须面对现实!”。我不知道自己拍了多久,只觉得手都拍麻了,嗓子也喊哑了。可是,
那扇门,依然紧紧地关闭着,像是要把我和沈听澜隔绝在两个世界。我颓然地坐在地上,
靠着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听澜的封闭,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把我挡在了他的世界之外,让我无法靠近,无法帮助他。
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异响,像是东西被打翻的声音。我心里一惊,
连忙站起来,用力地撞门:“沈听澜,你怎么了?你开门啊!”。房间里依然没有回应,
我更加着急了,我开始疯狂地撞门,一下,两下,三下……终于,门被我撞开了。
我冲进房间,看到沈听澜倒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珠。他的身边,
散落着一些药瓶,还有一些碎玻璃片。我吓坏了,连忙扑过去,扶起沈听澜:“听澜,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沈听澜没有反应,他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我意识到,他可能是发烧了。
我连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然后,我把沈听澜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我坐在床边,
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心里祈祷着他能够平安无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医护人员把沈听澜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我跟着救护车,一路疾驰,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在医院里,医生给沈听澜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他除了发烧,还有轻微的药物中毒。原来,
他偷偷地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无法想象,沈听澜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他是有多绝望,才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