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股市神童与鸡毛掸子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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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4月7日清晨,我蹲在厂区家属院的公共水龙头旁刷牙时,收音机里传来《亚洲雄风》的旋律。

隔壁张婶端着痰盂经过,突然驻足打量我:"小木啊,听说你爸把买彩电的钱都砸股市了?

"我满嘴泡沫含糊应声,余光瞥见二楼自家窗户探出个鸡毛掸子——母亲正在用这个经典道具威胁父亲:"高建军!

那可是给儿子攒的择校费!

""嘘!

小点声..."父亲裹着棉睡衣,像地下党交接情报似的压低声音:"老刘说内部消息,邯郸钢铁要涨..."我吐出漱口水,精准浇灭脚边搬家的蚂蚁队伍。

重生一个月,我己经熟练掌握如何用八岁身体演绎三十岁灵魂——比如把三阶魔方藏在语文书里玩,或者用圆珠笔在课桌底下默写2007年股市6124点的历史数据。

"爸!

"我扒着窗台踮脚,"要买就买亿安科技,代码000008!

"这串数字我记得比生日还清楚,毕竟这是中国首只百元股。

父亲手一抖,搪瓷缸里的豆浆洒在开户单上。

他像看外星生物似的盯着我:"你小子怎么知道股票代码?

""上周去网吧..."我紧急刹车,想起这个年代网吧还没普及,临时改口:"上周去新华书店看《证券基础知识》,第38页案例讲解的就是这个!

"母亲手里的鸡毛掸子"啪"地拍在窗框上:"高建军!

你还带儿子看这种书?

"父亲抱头鼠窜的身影惊飞了院里晒被子的麻雀,这个清晨依旧充满九十年代的生活气息。

三天后的数学课上,我在试卷背面画K线图时,申时杰用自动铅笔戳我手肘:"王大炮又来收保护费了。

"顺着她眼神望去,教室后排那个满脸横肉的胖小子正挨个勒索同学的干脆面卡片。

我眯起眼睛。

这个叫王德发的留级生,二十年后会因为抢劫罪入狱。

此刻他正把瘦小的陈明逼到墙角,肥手己经伸进对方裤兜。

"住手!

"我拍案而起时打翻了墨水瓶,蓝黑墨水在课桌上淌出股市走势图般的痕迹,"根据《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第二十八条,你这属于严重不良行为!

"全班寂静。

王老师刚迈进教室的左脚悬在半空,讲台边的地球仪还在吱呀转动。

王德发涨红着脸憋出句:"啥...啥法?

""上周二班会课学的。

"我面不改色地扯谎,余光瞟见申时杰正在桌下给我竖大拇指,"王老师不是说要做知法守法的小公民吗?

"这话其实是我昨天在厂区法制宣传栏现学的。

王德发愣神的功夫,陈明泥鳅似的溜回座位。

王老师轻咳一声:"高尚木同学说得对,大家要...要互相监督。

"她显然没料到二年级学生会背法律条文,扶眼镜的手都在抖。

课间操时分,申时杰像小尾巴似的跟着我:"你怎么知道那个什么法?

""未来...唔,妇女儿童保护手册上写的。

"我差点说漏嘴,顺手把课间餐的果酱面包塞给她,"帮我个忙,下午带我去证券公司。

"这个决定风险极大。

但想到5月19日即将爆发的"5·19行情",我必须在历史车轮转动前给父亲铺好轨道。

申时杰父亲是证券公司保安,这简首是天赐良机。

放学后,我们蹲在证券公司后门的自行车棚里。

申时杰从书包掏出她爸的旧工牌:"先说好,被发现的话你要说是你想看大屏幕上的动画片。

"交易大厅的声浪扑面而来时,我仿佛回到前世叱咤金融圈的日子。

红绿闪烁的电子屏下,股民们像参加神秘仪式般仰着头,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速溶咖啡的气息。

"小杰?

你怎么..."申爸爸的保安制服皱巴巴的,手里还攥着半根绿豆冰棍。

我立刻进入表演状态,指着滚动屏大叫:"那个会变颜色的数字游戏!

申叔叔,那个38的股票为什么在跳舞呀?

"我特意指着亿安科技的代码,此刻它还在30元区间波动。

老申笑得露出镶金牙:"这是大人们的数字游戏,小朋友..."他突然眯起眼,"等等,你不是老高家那小子吗?

你爸前天刚开户。

"我装作懵懂地扯他衣角:"叔叔,这个000008看起来像我的学号哦!

爸爸说要买学号相关的股票..."这套说辞昨晚对着镜子练了十遍,务必做到天真无邪。

三天后的晚饭时分,父亲端着饭碗的手在发抖。

他反复核对《证券时报》,头版头条的"亿安科技突破40元"像烙铁烫着他的眼睛:"小木,你真是看书学会的?

"我正用门牙啃糖醋排骨,闻言抬头:"书上说这叫技术性突破。

"其实这是二十年后才会出现的术语,"爸你记得设置止损点..."话没说完就被母亲用筷子敲头。

"食不言寝不语!

"母亲夹走我碗里的姜丝,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张姨说,隔壁楼王科长炒股赚了台洗衣机..."这个夜晚,父亲在台灯下演算的身影投在窗帘上,像皮影戏里不安分的角色。

我躺在床上,听着老旧挂钟的滴答声,盘算着更重要的计划——明天就是母亲预约体检的日子。

次日清晨,我抱着母亲的小腿耍赖:"我也要去医院!

我肚子疼!

"八岁身体的最大优势,就是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满地打滚。

母亲提着装满X光片的布包,无奈地拖着我这个"人形挂件":"这孩子最近特别黏人..."她的抱怨被护士站的叫号声打断:"李红霞,乳腺外科3诊室!

"诊室里,我死盯着医生按压母亲胸部的动作。

当那声"有个小肿块"响起时,我猛地扒住检查床边缘:"要活检!

要做钼靶!

"把正在写病历的医生吓掉钢笔。

"小朋友从哪里听来的词?

"医生饶有兴趣地打量我。

"《健康报》!

"我脱口而出,"上周在报刊亭看到标题乳腺癌早发现早治疗!

"其实那篇文章2001年才会发表。

母亲突然捂住胸口,这个动作让我心脏骤停。

却听见她颤抖着问:"大夫,这病...很贵吧?

"我这才惊觉,此刻担忧的不仅是疾病,还有捉襟见肘的家境。

回家的公交车上,母亲把活检通知单叠成小块塞进内衣夹层。

我靠在她带着淡淡来苏水味的怀里,听见她小声哼着《好大一棵树》,就像前世化疗时为了哄我入睡那样。

当晚,父亲破天荒买了烧鸡。

饭桌上,他神神秘秘地宣布:"今天亿安科技涨到45了!

"油光满面的样子活像中了彩票。

"全抛了。

"我冷不丁开口。

"什么?

"父亲夹着的鸡腿掉进汤碗。

"明天开盘就抛,然后买进电广传媒。

"我舔着手指上的油星,说出这个即将在"5·19"行情中翻三倍的股票代码。

母亲突然放下碗筷,伸手摸我额头:"这孩子最近说话一套套的,要不要去神经科...""妈!

"我抓住她的手按在活检单的位置,"先管好这里。

"触到那个还未拆线的伤口,我们母子同时红了眼眶。

深夜,父亲偷偷摸进我房间。

月光下,他手里的股票账户存折闪着幽光:"儿子,跟爸说实话,你是不是..."我心跳如鼓,以为重生者的身份即将曝光。

"...偷偷上了奥数班?

"父亲从身后掏出《华罗庚数学竞赛真题集》,"今天去新华书店,店员说最近有个小孩总来看经济类的书..."我憋笑憋出内伤,正色道:"爸,这叫知识改变命运。

"说着从枕头下摸出画满箭头的台历,4月15日的位置圈着"全仓"二字——那是电广传媒启动的前夜。

父亲的眼神在月光下明灭不定。

当他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时,我嗅到他袖口的机油味里混进了证券交易所特有的铜钱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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