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赌石场的帝王绿
袋里装着昨晚从废品站淘来的宋代茶盏，此刻正贴着大腿发烫——自从激活系统，他对真品的感应就像猫闻到腥气，浑身毛孔都在发烫。
“穷鬼也配进贵宾区？”
门口保安斜睨他胶鞋上的泥点，对讲机里传来低笑。
陈渊没说话，从蛇皮袋里摸出三块碎瓷片——正是昨夜在夜市花十块钱捡漏的元青花残片，在保安面前晃了晃。
系统提示音立刻在脑海里炸开：”检测到保安制服第二颗纽扣：民国时期黄铜军扣，真品指数83%，曾属于滇军某营长“。
保安的脸色变了变，悻悻让开。
陈渊踏入赌石场的瞬间，视网膜突然铺开半透明地图，上千块原石在他眼中化作不同颜色的光影：次品泛着灰雾，赝品跳动着刺目的红光，而在西北角的废料堆里，一团璀璨的金色流光正在蒸腾。
“就是这堆垃圾？”
富二代李昊天搂着金发嫩模走过，鳄鱼皮鞋尖踢飞一块拳头大的原石，“我爸说这里连翡翠毛都没有，也就骗骗穷鬼——”他忽然瞥见陈渊，昨天在夜市被打脸的屈辱涌上心头，“哟，这不是十块钱买破碗的捡垃圾的吗？
怎么，今天来赌石场找屎吃？”
陈渊蹲下身，指尖划过一块布满铁锈皮的原石。
系统界面轰然展开：”莫西沙场口，脱沙皮壳，厚度7.3厘米，内部存在帝王绿玻璃种翡翠，含龙石种荧光反应，建议立即切割。
“视网膜上浮现出3D透视画面：正阳绿如瀑布般在冰种基底上流淌，靠近表皮处竟还嵌着米粒大的金箔，系统标注：”检测到传国玉玺碎片共鸣，该翡翠曾为乾隆年间玉玺底座材料“。
“这块，还有这块。”
他随手点了三块毫不起眼的石头，总共报价3000块。
李昊天夸张地笑出声，嫩模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得刺眼：“穷鬼就是穷鬼，专挑没人要的废料。
我赌你切出个屁——不，切出绿来我舔你鞋底！”
切割机的轰鸣像撕裂铁皮，陈渊盯着飞转的刀片，掌心沁出薄汗。
第一刀下去，表皮剥落处露出指甲盖大的白雾，李昊天吹了声口哨：“哟，白肉，够做个烟灰缸了。”
但当刀片推进三厘米，突然爆射出孔雀翎羽般的绿光，比赌石场所有灯光加起来还要亮三分。
全场寂静。
嫩模的睫毛在绿光中颤动，保安手里的对讲机“啪嗒”落地。
陈渊看见李昊天的喉结剧烈滚动，那张常年涂着保养品的脸此刻比白板还白。
第二刀横向切开，整块翡翠如凝固的岩浆般倾泻而出，内部荧光随着角度变换，竟在空气中投出若隐若现的龙形光影。
“帝王绿玻璃种，带龙石种荧光...”赌石场老板声音发颤，“保守估值...一亿两千万！”
陈渊弯腰擦了擦鞋底，胶鞋上的泥点在绿光中泛着金粉：“李少爷，舔吗？
我这鞋昨天在工地踩过水泥，还有前天夜市的西瓜皮——”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哦对了，你刚才踢飞的那块石头，里面是糯种春带彩，可惜被你踢裂了，现在顶多值八十万。”
李昊天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突然听见二楼传来玻璃碎裂声。
戴墨镜的神秘人放下望远镜，指尖摩挲着耳后龙形胎记——正是十年前从故宫盗走元青花残片的黑市大佬“龙五”。
他对着对讲机冷笑：“通知下面，把那三块石头的边角料全收了，尤其是带金箔的那块...传国玉玺的碎片，该回家了。”
赌石场角落，陈渊悄悄捏紧从翡翠上掰下的米粒大碎块。
系统提示再次闪烁：”检测到第二块玉玺碎片，当前收集进度1/7。
温馨提示：当碎片收集达30%，可解锁‘器灵召唤’功能，复活历代鉴宝大师为您打工哦~“他抬头望向二楼，墨镜男的身影刚好消失在转角。
想起重生前母亲临终时的话：“小渊，看见带龙形胎记的人...一定要跑。”
掌心的碎块突然发烫，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一段模糊画面：暴雨夜的故宫，年轻的母亲跪在排水渠旁，将半块玉佩塞进襁褓，背后传来利刃破风的声响。
“陈先生，这边请。”
赌石场老板哈着腰递上名片，“我们楼上有VIP包间，专门为您这种...”“不用了。”
陈渊抓起蛇皮袋，三块原石在袋底碰撞出清脆的响，“我还有事——比如，去隔壁当铺，把这块边角料当了。”
他晃了晃掌心的金箔碎块，系统界面显示：”清代内务府造办处金箔，含99.9%纯金，附乾隆皇帝指纹残留，建议拍卖估值：三百万起“。
当铺门口，李昊天的跑车正疯狂按喇叭。
陈渊故意从他车前走过，蛇皮袋里的翡翠撞在车门上，发出闷响。
后视镜里，他看见李少爷正对着手机怒吼：“爸！
那小子切出帝王绿了！
什么？
边角料里有故宫的金箔？
不可能，他就是个搬砖的——”暮色漫进赌石场的铁栅栏，陈渊数着刚当来的三十万现金，胶鞋踩过满地碎石。
系统突然发出蜂鸣，视线所及之处，所有赝品原石都泛起红光，唯有远处垃圾桶里一块裹着泥的石头，正静静散发着温润的白光。”
检测到特殊物品：战国时期和氏璧残片，伪装成普通石英岩，内部藏有蔺相如血指纹，建议立即回收。
“他嘴角扬起，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玩梗提示：”检测到宿主即将开启二次捡漏，是否启动‘装逼模式’？
开启后，您的步伐将自动带起残影，说话自带混响特效，回头率提升200%~““开启。”
陈渊低声道，大步走向垃圾桶。
背后传来跑车急刹的声音，李昊天的咒骂混着晚风飘来，却在他弯腰捡起石头的瞬间，化作一声惊恐的抽气——因为在赌石场的落地玻璃上，清晰倒映着陈渊指尖划过石头的画面：金色流光如活物般顺着他的掌纹游走，在泥污剥落处，露出半枚古篆“和”字，正与他重生前母亲塞给他的半块玉佩，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