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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辖区出现几个案子,受害人都和孙泽言有关。他们全部是几年前,害死孙泽言儿子的凶手,

却几乎没受到什么惩罚。这些案子要么另有凶手,要么是意外事故。我几番查证,

查不到孙泽言有任何介入过的痕迹。但做警察的经验和直觉都告诉我,

这些案件和他脱不开干系。孙泽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1.警察局里,

我注视着桌对面的孙泽言。这位四十来岁的男人相貌周正,举止温和有礼,

此刻正松弛地靠在椅背上接受问询。“孙先生认识白俊恺吧?”“认识。

”“他被几个小混混差点打死,你知道吗?”我紧盯着他的表情。“哦?”孙泽言先是诧异,

继而笑出声来,最后长叹,“命真大啊,真是苍天无眼,他怎么运气这么好呢?

”“你认识杨旭恒、杨旭明吗?”“没听说过。”孙泽言忽然前倾身体,“是他们动的手?

”我没有回答,继续问:“那你认识张峰、钱志坚、张宇轩吗?”“不认识。

是两个姓杨的打了白俊恺,还是他们三个打的?他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得罪了这么多人?”孙泽言的神色自若,好奇中带着一丝探究。

“就是这三个人殴打了白俊恺。”“哦,原来是他们替天行道了啊,

如果你们肯让我和他们见个面,我愿意送他们每人十万。”孙泽言半开玩笑着说。

我皱起眉头,呵斥:“孙泽言!这里是警局,注意你的言行。”“我很注意了呀,警官。

你看,你不仅一直在问我,害死我儿子的凶手的事情,还怀疑是我做的。我既没有发疯,

也没有叫骂。我还不够注意言行吗?”孙泽言虽然言语带刺,

但面上仍保持着温和有礼的样子。记录员见他说话难听,想要开口教训,被我眼神制止。

“不好意思,孙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办案流程,现在白俊恺被人打伤报警,

他的案子和几年前你儿子的案子非常相似。”“他又是你儿子案件的加害人之一,

这于情于理,我们都需要向你了解案情。这并不是针对你,希望你能谅解。”“谅解,

我有什么不能谅解的。”孙泽言嘲讽一笑,露出了他来警局之后最具攻击力的一面,

“当年你们判他无罪,我不是也‘谅解’了?”我听得心里难受,孙泽言说这话,

我只能受着,这是法律对他家不公。八年前,孙泽言的儿子孙浩川,

被三个小混混拉到一座废旧厂房里打晕,第二天才被环卫工人发现。孙浩川被他叫醒,

他当即报警,还帮着叫了120。孙泽言夫妻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做了简单检查,

做出没什么事的结论。开了点伤药让孙浩川回家。没想到第二天孙浩川头晕恶心想吐,

家人送他到医院已经来不及,他就这样死在手术台上。

警方很快抓到那三个小混混:金建学、李云、赵家祺,又抓到指使他们打人的白俊恺。

可惜这四个人全是未成年,最大的赵家祺、白俊恺刚满16周岁,最小才13岁。

那时候刑事责任年龄还没有下调。最后年纪最大,打了孙浩川脑袋的赵家祺,被认定是主犯,

判了十年。金建学、李云因为未满14周岁,只判了三年的劳动教养。而罪魁祸首白俊恺,

因为他当时是出钱让三人教训一下孙浩川,法院认定他不和其他三人构成共同犯罪,

最后只判罚他3000多块钱了事。孙浩川家人当庭就大喊不服。不要说受害者家属,

这案子办的,他们公安局也很憋屈。明明凶手已经抓到,却只有一个得到像样点的惩罚!

但是有什么办法!97年刑法修正案就是这么规定的,法院就是这么判的。“孙先生,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儿子的事,我们也很遗憾,但是那是法律规定,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我示意助手郑成出去倒了一杯水,我亲自把水送到孙泽言的手上。“现在非常凑巧,

白俊恺也遭遇了一样的事。打他的几个人都是未成年人,他们一样是受一个未成年人的指使,

教训白俊恺。”“你应该明白你现在有嫌疑。我们今天找你来,就是希望能洗脱你的嫌疑。

”“我希望你不要对我们有抵触情绪,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也许是我的低姿态起了作用,

孙泽言在喝了半杯水后,态度明显好转。在回答郑成的提问时不再虚着来。

郑成:“你最后一次见到白俊恺是什么时候?”“四年多前,西宁路上遇到过他们几个。

”“可以展开说说吗?”“我儿子的案子发生后,我无法接受法院的判决。太痛苦了,

我就和老婆离了婚,出家当了和尚。”“佛法使人平静,自从做了和尚,我心里好受多了。

我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了,那天我外出采购物资,偏偏遇到他们。”孙泽言痛苦地闭了下眼睛。

“我没想到,打人的那两个明明判了三年劳教,时间没到竟然都出少管所了!

他们竟然还记得我!他们不但记得我,还嘲讽我!骂我儿子!”“我就知道我是放不下了!

这个事在我这里,这辈子都过不去!竟然如此,***脆还了俗。”“我重新做起生意,

开始锻炼身体,我要活得长一点,活长了总能看到他们的报应。”说到这里,

他还难看地笑了一下,“你看报应这不就来了?

”我和郑成都沉默了……“从那以后我忙着重新开始做事业,再没见过他们。

”我问:“你就没有想过报仇吗?”孙泽言痛苦地用手搓脸:“想过啊!每天都想,

我恨不得抱着他们同归于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个没用的父亲,我做不到!

”我又问了几句,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让他交代一个月内的动向,让他上交手机,

就让他回去了。2.等把孙泽言送走,郑成问:“队长,你说会是他吗?”我:“不好说,

看起来不像。不过这也太巧了,还是先排查他有没有和那几个人接触过。

”孙泽言表现得很正常,但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八年多前,

未成年的白俊恺花钱让两个未满14周岁、一个未满18周岁的小混混教训孙浩川,

孙浩川重伤致死。八年后白俊恺被两个未满14周岁、一个未满16周岁的小混混,

打成瘫痪。这三人交代,是收了未满16周岁的杨旭明的钱,教训白俊恺。做警察的都懂,

巧合往往都是人为。八年前的案件我也是参与者之一,这次接到白俊恺的案子,

我一开始还没想起白俊恺是谁。直到我们很快就找到那三个凶手,直到凶手很快交代出,

是收了杨旭明五百块钱才动手。我马上想起八年前办过的案子,白俊恺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找出卷宗一看果然是他。这让我怀疑起了八年前的受害者父母。我让人查他们现在的状况,

这才发现孙浩川的案件了结之后,他们夫妻几个月后就离了婚。

死者爸爸孙泽言很快出家当了和尚,几年之后又还俗,重新做起了生意,

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本地。死者妈妈离婚后去了外地,四年前重新结婚,一直没有回来过。

“找人跟着他,我们再去审问杨旭明。”我把孙泽言的照片拿给杨旭明看。“这人你见过吗?

”杨旭明15周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在学校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进了警察局也怕了,

问什么答什么。他的爸爸坐在旁边陪着:“仔细看,不要搞错了!

”他仔细看着照片:“没见过。”“你再仔细看看,”郑成把一沓照片分摊开,

里面有孙泽言各个角度的照片。杨旭明一张张看过去,很肯定地说:“真不认识。

”“那你是怎么想到,找小混混教训白俊恺的?”杨旭明老实地说:“他是我哥的同学,

在学校里老是故意欺负我哥哥,我哥想忍了算了,我可忍不了。可是,那白俊恺是个研究生,

我一个人怕打不过,我就想找几个人帮忙。”“我找的人是之前被学校开除的学生,

我早就认识他们。我把零用钱攒起来给他们,本来说好800,

我还只攒到500……”“但是我听说那个张峰,他下个月就16周岁了,

我怕到时候他打人要坐牢。就和他说,先付500,把人打一顿,我接下来每个月给150,

给两个月。他们就同意动手了。”我都要气笑了,这小屁孩懂得还不少。“厉害啊,

知道的还不少,你还知道满16打人要坐牢啊!那你怎么不知道,新法颁布后,

刑事责任年龄降低了,其实满12就要承担刑事责任了?”“啊?真的吗?

”杨旭明茫然地说:“不是说未满16周岁杀人都不判***的吗?

”“不用死不代表不用坐牢。你找的这几个人,把白俊恺打成瘫痪。一个个的都要坐牢了。

”杨旭明直接吓哭:“怎么这样啊,明明前几年有未成年人打死了人,赔了钱就好了。

怎么到我们就要坐牢了?他又没死……”“什么!”我声音提高起来,“这事你听谁说的?

”杨旭文一直哭,话都说不完整。他爸爸直接动手打儿子:“死孩子!警察叔叔问你呢,

快说啊!”“这……这事,我……我们学校都知道啊,”他打了个嗝,努力压制要哭的感觉,

“凶手和死的那人都是我们区另一个学校的学生,这事不是很有名吗?我们平时开玩笑都说,

想杀人要趁早,再过几年杀人要判***了。”我不由得气闷,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什么啊!

我们又叫来张宇轩等人问话,几人都说没见过孙泽言。“我们真的是因为收了杨旭明的钱,

才打的人。我们事先跟着杨旭明到大学去认过人,他长得还没我高,

我就想着我们三个一定打得过他,就接下了。”“我们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这种事我们干过好几回了,从没有出事过。不过就是把人打一顿,教训教训就完事了,

哪里能想到这人会伤得这么严重。”“警察叔叔,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能放了我们吗?

”“你们这些人啊,年纪不大,胆子不小。这次把人打得这么严重,你们还想当没事发生?

”我又告诫几位家长,“接下来受害人的医药费,和赔偿金,你们和受害人家属好好谈谈,

这关系到量刑的轻重。”“警官,真的会被判刑吗?他们都还是个孩子啊!

”钱志坚妈妈哀求着。“再给一次机会吧,他们再也不敢了!真的!”张峰爸爸一边打儿子,

一边求情。我无奈叹息:“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早干嘛去了!现在出事了再求有什么用?

”“这段时间你们哪里也不能去,随叫随到。记住你们是交了保证金,找了保证人的。

”我交代几句直接让他们走人。3.我和郑成来到白俊恺就读的大学,找到杨旭恒问话。

杨旭恒坐立不安,一直低着头在那抠手指:“对不起,警官。都是我不好,

我不应该在家里和弟弟抱怨白俊恺。如果不是为了我,旭明不会做错事,都是我的错。

”“你说白俊恺欺负你,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前段时间,我们老师选实验室助手,

我入选,他落选了。他背后造谣传谣,把这谣言传到老师那里,最后老师把我刷下了。

”杨旭恒说起来还带着气愤。“你知道我们市六七年前,有几个未成年人打死人的案件吗?

”我继续追问。“知道,这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在读高中,听说受害人就是个高中生。

”杨旭文还有些茫然,不知道明明是在说自己的事,怎么突然又说到七八年前的事去了。

“那你知道,白俊恺就是七八年前那个案子的凶手之一吗?”我盯着他的脸问。“什么?

”杨旭恒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是他?他要是凶手怎么还能来上大学?他怎么没有坐牢?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这件事。“那你认识孙泽言吗?”我继续问。“不认识,他也是凶手吗?

”杨旭恒彻底忘了自己的事,一心想知道七八年前那个案子后来怎么样了。“警察叔叔,

你快和我说说,为什么白俊恺没有坐牢?我明明记得当初一个凶手判了10年,

其他几个未成年的判了三年。这事当时我们全校人都知道,难道是我记错了?

”“这事和你没关系,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我拿出孙泽言的照片给他看,“见过这个人吗?

他在你的身边出现过吗?”杨旭恒看了几眼照片就摇头:“真不认识,没见过。

”“那你知道你们学校还有谁和白俊恺有矛盾?”“那可太多了,

”杨旭恒想也不想就说出了五六个名字,“他总是嫉妒比他优秀的人。

我以前就听别人说起过,那时候我还不信。轮到自己,才知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我见继续问也问不出其他东西,就通过老师把那五六个人都找来问话。又扯出更多的人。

这个白俊恺真够招人恨的,七八年前就因为嫉妒,害死了一条人命。他还不改本性,

现在他倒是不敢找人打人了,改成暗地利用各种手段,或污蔑或陷害比他优秀的人。

这种事情做得多了,总会被人察觉,他有一次陷害一个学长,事后被人知道真相。

这事就被传扬开来,好几个受害人事后一回想,就知道自己也是被他所害。

这些人都不承认和白俊恺受伤的事情有关。“干嘛要找人去打他,我知道真相的时候,

就直接找到他寝室打了他一顿。”“他是害了我,但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这事都过去好久了,

再继续追究也没有意义。我直接在他班级群里放话和他势不两立。”“有什么办法,

现在我是怀疑害我的人是他,但我又没有证据,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些人见警察找上门来,怕和白俊恺受伤的事扯上关系,

全都有什么说什么极力撇清自己。郑成:“这个白俊恺真是活该,这次不出事,

以后也一定会出事。”“别说这些没用的,你通过这些人的同学老师,

查下他们这一个月内的动向。”经过反复询问杨旭明,杨旭恒兄弟,杨家父母。

他们一口咬定这事就是杨旭明一个人干的。警方也查不出和其他人有关的线索,

目前只能认定这事是杨旭明一个人干的。我派人走访调查、查看监控,但是任凭怎么查,

不仅是那几个小混混,包括杨旭文一家,都没有和孙泽言有过任何接触。郑成劝我:“王哥,

我感觉就是凑巧了,应该是杨旭明找人打人出气,这事应该和那个孙泽言没关系。

”我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再去见见白俊恺。”4.白俊恺还在住院,

他当时被张峰几人殴打,打斗过程中,他不知被谁打中后腰,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直接疼晕过去。等他醒来那几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幸好他的手机没有被损坏,

他忍着剧痛打电话报了警,才救了自己一命。可惜他伤得太重,后腰有两节脊椎粉碎性骨折,

还伤了神经,后半生只能躺床上了。此时他正瘫在病床上对着他父母发疯。

“我现在动不了了!是动不了了!这里的医生没一点用,你们快给我找好医生!

别在这里烦我!快滚!”说着就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砸向他爸爸。

白明华急忙跑几步躲开:“俊恺,你别生气,你舅舅正到处打听医生呢。你千万别气坏了!

”我正好打开房门,差点就撞上他。“是警察同志来了!”白明华连忙刹住脚步,

“快进来坐。打伤我儿子的人什么时候判刑?”“你好,我有点事想问问白俊恺。

”我和白俊恺已经见过几次,这次他看到我们又过去看他,就问:“郑警官、王警官,

那几个人都抓到了吧?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这些人都是***啊!都是***!把我打得这么惨,

我要他们判***!”严重的伤情让他快发疯了。“抓到了。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事问你。

你还记得孙泽言吗?”“孙泽言是谁?”白俊恺思索片刻,没有头绪。“孙浩川的父亲。

”“孙浩川?”白俊恺想了半天,恍然大悟,“是他!”我不由扯了下嘴角,什么人啊!

这才几年工夫,都快不记得被自己害死的人的名字了。白俊恺突然癫狂:“是不是他!

是不是他害我?我就说不能这么巧,怎么这几个人不打别人,偏来打我!你不是警察吗,

快去抓他!一定是他要报复我!”“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

你这事确定是杨旭恒的弟弟找人做的。我们不过严谨起见,把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都查一遍。

他说最后一次见你是四年前,是吗?”白俊恺气得都要发疯了!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

“一定是他!是他报复我!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为什么不去抓他?你算什么警察!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懂不懂事?怎么可以这么和警察叔叔说话!

”白明华先说了儿子一句,才向我赔笑,“警察同志,你看,他就是因为受伤了,

受***才乱说话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我看他一眼,知道他生怕我对他儿子有看法,

不好好办案。“问你什么答什么,真和他有关系,不用你说,我们也会抓他。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白明华不断朝儿子使眼色,

白俊恺这才勉强收起自己的脾气。“是三年前,在一个路边夜宵摊。

我和金建学他们正在喝啤酒,他就那么呆愣愣地站在摊位前看着我们。李云喝多了,

就说了他几句。”说到最后,大概自己也觉得自己过分,语焉不详地含糊过去。看他那样子,

我还有什么不清楚呢,看来孙泽言说的都是真的。白明华把我们送到医院门口,

问:“警察同志,这几个小畜牲能被重判吧?你看我儿子都成这样了。

”我看他一眼:“能不能被重判,你还不知道吗?毕竟你儿子以前,就是加害者那一方的。

”白明华愕然,再说不出一句话。“虽说现在少年犯的刑事责任年龄降低了,

但是打你儿子的人年龄也更低。具体怎么判,看法院吧。”说完我不再理他,转身走了。

从医院出来后,我更怀疑孙泽言了。他那么恨白俊恺,白俊恺不仅没有受到惩罚,

还完全不反省,还反过来骂他。孙泽言那么生气,还为此还俗,他真的没有报复吗?

可惜再怎么查,都没有查到孙泽言在里面做了什么。我只能放下心中的疑虑,

也许真是我想多了。警局里要查的案子一大堆,这个案子事实清楚,证据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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