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机场停机坪上,银色客机的舷梯缓缓放下。林震南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却浑然不觉,攥着保温杯的指节泛白;苏皖的珍珠耳坠随着颤抖的肩膀轻晃,绣着玉兰花的真丝裙摆被夏风吹得凌乱。十米开外,傅父的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药瓶,那是他为了缓解焦虑偷偷备下的硝酸甘油,傅母正在往掌心狂抹护手霜——这是她紧张时的老毛病。十五年了。苏皖还记得女儿走那天,苏少清把齐腰长发剪得利落,粉色行李箱上贴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