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发布会的聚光灯下,接过父亲留下的商业帝国。法警的突然闯入,
让我明白权力交接从来不会平静。一夜之间,董事会倒戈,核心技术被窃,股价崩盘。
他们低估了我。我早就知道,权力不是给予的,而是夺取的。01"科技向善,信任为本。
"我对着台下密密麻麻的镜头,用磁性的声音,充满自信的说。站在聚光灯的中央,
我像一尊被顶礼膜拜的神。纯白西装,一尘不染。"在我父亲梁铜离开的这一个月里,
市场有太多猜测。今天,我要告诉各位,瀚海的航向不会改变,
我们将继续引领行业..."背后巨大的全息屏幕上,一个金色的“信”字旋转往复,
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箴言,也是集团的文化符号。"砰——!"会场后门被大力推开,
在安静的发布会现场,被周边的话筒放大的如一声炸雷。
站在附近的一位女记者被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录音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进来的两个的男人身着制服,他们推开保安,径直穿过人群,目标明确,直冲我而来。
记者们不明所以,但职业敏感让他们嗅到了大料的气息。镜头不再对准我的脸,
猛地转向那两个不速之客。我看见了他们制服上的徽章——法院。法警。为首的法警,
脸上毫无表情。他将一份薄薄的文件递到我面前,"梁清宇女士,市中级法院传票。
根据原告吴岚及其子女的诉讼请求,要求您就梁铜先生遗产信托分配一案出庭应诉。
"这几个字,像一枚炸弹的引爆器。那一瞬间,我周围的闪光灯不再是闪烁,而是爆炸。
白光吞没了我的视网膜,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提问和快门声。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疯狂震动,
我低头看去——屏幕上是瀚海集团的股价,一条令人心脏骤停的绿色直线,
以自由落体的姿态垂直坠落。断崖式崩盘。我必须维持体面。虽然指尖的神经已经麻木,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稳稳地接过了那份文件。文件很薄,却重如一座山。"梁总,
请问这份传票是怎么回事?"“梁总,...”记者们的问题如暴雨般砸来。
我强迫自己保持微笑,虽然感觉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得像石膏。"各位媒体朋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如湖。"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会通过法律程序解决。瀚海的未来,
不会因此改变。"这一幕,成了第二天所有媒体的头条。照片标题,
极尽讽刺:《瀚海继承人成被告:豪门秘辛浮出水面》。02一个月前,是父亲的葬礼。
那是我人生中最愚蠢的一天。我一身黑色丧服,没有流泪,保持着葬礼上应有的表情,
接受所有人的审视。因为我是梁铜唯一的女儿,瀚海集团无可争议的继承人。至少,
那时我是这么以为的。葬礼现场,商界巨擘、政商名流济济一堂,他们排着队向我致哀。
眼神中或真或假地流露出同情,却掩饰不住他们对瀚海的好奇与盘算。在人群中,
一个面容素净的妇人走到我面前。她约莫五十岁出头,衣着得体,
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清宇,节哀。"她握住我的手,
声音温婉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父亲走得太突然了。以后要自己保重。
"我礼貌颔首,将她归为某个被遗忘的远房亲戚或父亲的旧识。我没有看见,她松开手时,
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更没有看见,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西装革履,
女的黑裙素雅,他们望着被人群簇拥的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贪婪与不甘。他们,
就是吴岚的孩子。葬礼结束后,我走进书房。父亲的遗物被整理得一丝不苟,
就像他生前那样——一切都井然有序,尽在掌控之中。我拉开抽屉,
里面只有一枚黑色的围棋子。父亲生前最爱下棋,常说:"商业如棋局,人生亦如棋局。
"那时的我,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接过这盘棋局。03会议室里空气压抑,
紧急召来的公关和法务安静如鸡,几乎听不到喘气的声音。"梁董,信、信托是真的。
"法务总监的声音直结巴。"对方律师团是业界黑手,专打这种擦边球,
他们死死咬住'子女'这个字眼不放。信托文件上确实写着'由梁铜子女继承',
而不是'唯一女儿'或'指定继承人'。""这不可能!"我猛地拍了一下那张传票,
"父亲绝不会留下这种模棱两可的表述!他是法律专业出身,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财务总监咳嗽一声:"梁董,更麻烦的是,市场已经开始反应了。早盘开始,
就有大量资金在做空瀚海。而且..."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
一篇《深扒瀚海梁家"小三上位"的原罪基因》的文章正在全网发酵,
将脏水泼向我亡故的母亲,声称她当年横刀夺爱,逼走了梁铜的原配吴岚。"啪!
"我将平板电脑狠狠砸在会议桌中央,屏幕四分五裂。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这些跟随父亲多年的高管们,此刻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愤怒,而是犹豫与观望。
上午的紧急会议什么都没解决。下午的董事会直接就是一场对我的公开审判。我强作镇定,
展示着Q3盈利预测,试图将这群老狐狸的注意力拉回商业的轨道。
"我们的核心业务增长稳健,新能源板块上季度营收增长32%,
AI实验室的三项专利已经进入商业化阶段..."集团元老王国仁,轻飘飘地打断我。
"清宇啊,你这些PPT做得不错,很漂亮。"他笑得像个弥勒佛。"但是,
股东们现在不关心这个。他们关心的是股价,是你的'家事'。
"他刻意加重了"家事"两个字。我心里暗恨,这就是我平时叫“叔”的人,
现在来给我拆台。但脸上还维持着微笑,反问:"王叔,我不明白。
公司的经营状况非常健康,仅仅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八卦,就要动摇集团的根本吗?
"另一个董事,财务出身的刘总推了推金丝眼镜,阴阳怪气地开口:"梁董,话不能这么说。
你父亲在世时,瀚海可没出过这种'丑闻'。现在你一接手,私生子就冒出来了,
股价就崩了,你让我们怎么跟投资人解释?""解释?"我也装不下去了,大声说。
然后冷笑一声,"解释什么?解释有人恶意做空,还是解释有人散播谣言?
"王国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清宇,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叔伯伯。现在出了事,你不要想着怎么对抗,
要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嘛。"他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我听说,
那个吴岚女士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要回她孩子们应得的那一份。依我看,不如坐下来谈谈,
花点钱,把事情压下去。家和,才能万事兴嘛。""谈谈?"我直钩钩的看着他,“怎么谈?
”"王叔的意思是,让我承认我母亲是小三,承认那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是我父亲的种,
然后用瀚海股东的钱,去封他们的口?"我的声音充满了讽刺:"您管这个,
叫'解决问题'?"王国仁被我噎得脸色一沉,变色道:"梁清宇!注意你的态度!
我们是在为你着想!你别忘了,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还热乎着呢!别因为你的任性,
把大家伙的饭碗都砸了!"我环视着这群各怀鬼胎的老家伙,他们或低头喝茶,或看天花板,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话。我知道,只要我一点头,放松一点,口子就会越撕越大,
到最后什么都不会给我剩下。“各位,还有谁有不同意见吗?”我有点不甘心。没人说话,
我心中最后一点对"人情"的幻想,彻底破灭。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
脸上重新挂上了微笑。"各位叔伯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的家事,也是瀚海的事。
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说完,我转身离开。父亲曾说过,真正的战场不在外面,
而在内部。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04深夜,我独自在办公室。
整整一天的危机处理让我精疲力竭,但睡意却全无。这时一通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那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是清宇侄女吗?我是吴岚,
是你吴阿姨。"我握着电话的手,瞬间收紧。"你是谁的阿姨?我们有这么熟吗?
"我冷冷地回答。"哎呀,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吴岚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打电话来,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关心一下你。今天又是被法警传唤,
又是被董事会逼宫,一定很辛苦吧?"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看到你在发布会上的样子,
真是让阿姨心疼呢。你爸爸要是还活着,看到最让他骄傲的女儿这么狼狈,
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你知道吗,清宇,"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你父亲当年抛弃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冷酷无情。他以为能把我的存在抹去。但他错了,
我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刻。""看着你一点点失去一切,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哈哈哈。"我沉默着,听着她在电话那头肆无忌惮地大笑。
"梁清宇,我劝你一句,别挣扎了。"她的语气一变,冷冷地威胁我,"你斗不过我的。
你爸爸欠我们母子三人的,我要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瀚海,有我们一半。""是吗?
"我开口,声音平静,"吴女士,你父母没教过你,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抢吗?
抢来的东西,你拿不住。""哈哈哈!"吴岚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别装了,
你们梁家的人,骨子里都一样!识相点,乖乖把股权交出来,我还能给你留点体面。
不然..."她顿了顿,声音压低,"我会让你,和你那死去的妈一样,
成为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嘟——"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怕我再多听一秒,
会控制不住把手机捏碎。闭上眼,深呼吸。这通电话,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这场战争,
已经没有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走到窗前,把额头贴着冰凉的窗玻璃上,
想要浇灭心中的怒火。窗外,灯火通明,那是父亲一手打造的帝国,
如今竟成了别人觊觎的猎物。"爸,"我低声说,"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05清晨六点,
我的私人助理满脸惊恐地冲进我的办公室。"梁董,不好了!
张总...张振华带着整个AI实验室的核心团队,昨晚集体离职了!
"张振华是瀚海的首席技术官,掌握着集团最尖端的技术机密。他是父亲一手提拔的心腹,
几乎算是我们家的半个成员。 父亲曾指着张振华,对我说:"清宇,这是你张叔,
是我能把后背交给他的老兄弟。""去了哪里?"我声音和心跳一起拔高。"天启科技。
"助理声音发颤,"就是...就是最近一直在做空我们的那家公司。"我冲进研发中心,
那里早已人去楼空。核心服务器被格式化,重要文件不翼而飞。这不是临时起意的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