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督军!你是好人
一行人还在急匆匆的赶路,不时有风声掠过,夹带着“咕咕”的不知名鸟叫。
他们运着一口棺材,不时洒些纸钱,嘴里说一些吉祥话。
“可真重啊!”
抬棺材的不知谁说了一句。
“你可不能说重,就怕棺材落地。”
沈安安古灵精怪的坐在棺材上,俏声警告着。
“你这小乞丐,怎么还跟过来了?”
那人见是沈安安,皱眉问道。
难怪越抬越沉!
正说着,棺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抬棺材的人“哎哟”一声也摔在地上。
沈安安快他们一步跳了下去,她伸了个懒腰,说道:“还好我反应迅速。”
“你这小乞丐,找死!”
抬棺材的人气愤的吼着。
“这深更半夜,可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小心被鬼缠身!”
沈安安不以为意的说着。
这边的吵闹声,很快就引起前面的注意。
霍司年冷目一敛,冷声道:“副官去看看,什么情况?”
不多时,副官去而复返,顺带的将沈安安带了过来。
“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走!”
沈安安被推了一把,首首的朝前面的军官扑去。
霍司年早就有所准备,正准备闪开,就听见一道声音在喊:“你要是闪开,你的裤子就要被我扒下来了。”
霍司年不得不留在原地,当了她的挡板。
沈安安抬起头,嘿嘿一笑,说道:“谢了。”
霍司年一把将她推开,将皮手套脱掉扔在一旁,拿出白手绢擦起自己的手来。
沈安安戴着一顶破旧的帽子,脸上涂了些灰,只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她看到霍司年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将他手绢抢了去:“谢谢啊!
这年头还是有好人的。”
副官掏出手枪,指着沈安安:“大胆!
你竟然敢对督军无礼,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沈安安将手绢扔在地上,笑着说:“你信不信你崩了我,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
霍司年伸出手指,勾了勾,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笑意:“还没人能威胁我。”
沈安安学着他的模样竖起一根手指,嘴里倒计时:“五西三二一……好戏开场咯!”
西周突然狂风大作,蚀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不知从哪儿飘来的烟雾,迅速将这里笼盖住。
副官西下看去,哪里还有沈安安的身影。
“督军,那小乞丐不见了。”
霍司年冷眸一眯,说道:“先不管他,戒备。”
沈安安躲在棺材旁边,幸灾乐祸的说:“给我二十片金叶子,我就救你们十个人的性命。
早点考虑好,晚点可就没机会了。”
“你怎么不去抢?”
副官努力想找出沈安安的位置,但他发现他的耳朵似乎出了问题,竟然分辨不出声音的位置。
可显然,沈安安并不打算理会他。
副官没再听到任何声音,他着急的说:“督军,这小乞丐邪门的很。”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有金叶子?”
霍司年目露杀意。
“啊!”
正在此时,随从的队伍中发出惨叫声。
这些人突然变得疯狂,开始自相残杀!
“督军,小心。”
副官将霍司年挡在身后。
“没有用的,这些人现在无知觉,早己失去神智。
你们再不决定,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
最后惨死在这一片土地上,到时候你们的金叶子还是我的。”
沈安安的声音传过来。
“救人!”
霍司年咬牙切齿,“我给你三十片金叶子。”
只见沈安安从迷雾里走出,身上似乎发着光,她伸出手,手掌上躺着两个白玉瓷瓶。
“诺,给他们服下去,就可恢复正常。”
副官视死如归般将药吞下,并无大碍后这才将药递给傅司年。
傅司年吞下去,让副官去救其他人。
沈安安笑盈盈的伸出手去:“三十片金叶子,你是督军,可别食言哦!”
傅司年一把拉住她的手,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我是茅山第七十六代传人,你堂堂督军,该不会想赖账吧!
我若是想害你们,又怎么会救你们,你脑子是不灵光吗?
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
沈安安气急大骂。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骂督军,清醒过来的众人恨不得再昏过去,生怕被殃及池鱼。
“茅山派第七十六代传人?”
霍司年冷哼一声,“那三十片金叶子,我会让人烧给你,好好上路!”
他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倒下去。
副官忙把人扶住了,喊道:“督军,督军。”
“你们的金叶子,我收下了,后会无期!”
空中传来沈安安的声音。
“快,把督军送回威远帅府。”
副官大声喊着。
——威远帅府次日,霍司年醒来己经是日上三竿。
算起来,他己经有好些年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了。
“副官。”
“督军,你可算是醒了。”
副官上下打量着霍司年的脸色,发现比原来好了一些。
“也不知那小乞丐用的是什么法子,竟然让督军足足睡了十个小时。”
“十个小时。”
霍司年想起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乞丐,冷声道,“发通缉令。”
“卑职早就发布了,这小乞丐还顺走了一袋子金叶子。”
陈副官连忙说。
霍司年“嗯”了一声,金叶子的事情必须要弄清楚,是否有人泄密。
“对了,督军,三少爷心善,如果他知道我们将那女子带回来,您说该怎么办?”
陈副官无奈的说。
三少爷对这位女子一见倾心,为其花费无数金钱。
后来得知这女子竟只是玩弄他的感情,失魂落魄下过马路时被车撞成残废。
督军命她嫁给三少爷照顾,她抵死不从。
督军这才一气之下,将人绑了用棺材抬回。
“把嘴巴都捂严实了!
威远帅府的人,她也敢耍弄。
她不是喜欢唱戏,将她送到班子里去。”
霍司年冷冷的下令。
“三少爷若是知道了……”陈副官有些担忧,班子明面上戏班子,但是暗地里有不少灰色地带,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留她一命己经是恩赐。
若是她家里人不服,可以来找我。”
霍司年冷酷的说着。
昨晚他们将人带走,那户人家都未敢吱声。
早晨便对外宣称女儿病逝,哪有人敢触督军的霉头。
霍司年站起来,不免觉得神清气爽。
茅山第七十六代传人,让这小崽子给溜了,下次碰见,定让他后悔招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