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督军不近女色
沈安安打眼一看,里面的床榻上躺着一位男子,烟雾袅袅。
“你可别乱看,小命不要了么?”
身旁的女子扯了沈安安一把。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做咱们这行的就要把眼睛闭上,耳朵封上,嘴巴闭上,只管伺候好主子就行了。”
伺候主子?
谁配?
沈安安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这不讲信用的狗男人是来这里找女人的?
啧啧。
她路过一个暗房时偷偷的溜了进去。
这里面全都是衣服,看样子像是礼服。
沈安安找了一件侍者穿的衣服换上,将头发挽起塞进帽子里。
她很少穿裙子,那洋裙子虽然漂亮,但是她穿起来并不舒适。
她推门出去,却被一位西十岁的女人喊住了:“你怎么毛毛躁躁的,最里面那位要冷水,你去伺候着。”
沈安安被迫塞到手里一个水桶,水桶里还有一些冰块。
还没走进去,就看到有个女人被拖了出来,血流了一地。
沈安安心一下跳到嗓子眼,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小子不该看的别看,不该不该问的别问,把嘴闭上!”
那人恶狠狠的叮嘱着。
那人走后,边上的女人们议论纷纷:“督军不近女色,嗜杀成性,这是谁啊,敢去招惹这个活阎王!”
不近女色……沈安安还愣着,被人一把推了进去。
房间昏暗,只有一个大木桶在正中央。
沈安安走近了,发现里面泡着霍司年。
水还不够多,只到他的腹部。
水珠顺着他的脸颊,落在胸膛上,再没入水中。
“愣着干嘛?
想死吗?”
傅司年脾气本就不好,这次着了人的道,只想杀人泄愤。
偏生这瘦弱的少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沈安安咽了咽口水,掂着水桶,故意脚下一绊泼了出去。
凉水混着冰块,劈头盖脸的朝傅司年的脸上砸去。
沈安安嘴角的笑意未扬,人己经被拉了进去。
冰凉刺骨的水,让她浑身一凉,禁不住一个哆嗦。
触及傅司年冰冷的眼神,那具女尸在她眼前浮现。
她慌乱的摸上他的胸,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砸疼了吗?”
耳边是他的轻哼声,他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晃动下,帽子掉落,头发如瀑布一般散开。
“放开我。”
女人特有的温软触感,让傅司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线崩塌。
“这是你自找的。”
他捏住沈安安的下颚,嘴唇狠狠地贴了上去,落在她脖子上。
僵尸?
沈安安第一反应,是师傅曾告诉她的,僵尸最爱咬人脖子。
傅司年有些意外,她的味道让他并不排斥,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欲望。
“我要你。”
沙哑的嗓子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傅司年将沈安***至身前,用身体让她感受自己的迫切。
督军不近女色,难道好男色?
沈安安慌了,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变态啊!”
“是你?”
傅司年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困惑的掐住她的下颚。
“死变态。”
沈安安不由骂了一句。
“你要是敢再迷晕我,我……”弄死你……傅司年话还没说完,整个人晕了过去。
沈安安跳出木桶,越想越气,从口袋里拿出刚才顺来的胭脂,在他的脑门上写下两个字。
这冀州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沈安安急匆匆的从窗户爬了出去,刚下去就碰到了陆震骁。
陆震骁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有变态,我要走了!
后会有期!”
沈安安想了想,送给他一个符,“你最近两天别出门,这平安符随时带在身上,也算是我还了你的收留之情。”
陆震骁站在原地,看她离开,想要挽留的话在心中盘旋,到底没有开口。
——次日,霍司年在威远帅府醒来。
他坐起来,头疼欲裂。
陈副官听到动静,立刻走进来,说道:“督军,这次你睡了一天一夜,我这就去喊大夫来看看。”
“不用。”
霍司年说道,“那个小乞丐找到了吗?”
“还没有。”
陈副官大气不敢喘一口。
“好样的。”
霍司年咬牙切齿。
“督军,您的钱包,也丢失了。”
陈副官带大夫过去时,督军失去意识,衣物也被人丢进了垃圾桶。
在这冀州,竟然有人这样胆大包天,偷到督军头上去了。
简首是不要命了吗?
“还有吗?”
傅司年沉着脸。
“还有…还有她在你的额头上写了字。”
陈副官根本不敢隐瞒。
“什么字?”
“变态…”陈副官心累了,这人胆子当真是太大了。
“找到她,带到我跟前,我要亲自审问她!”
霍司年咬牙切齿,这个家伙三番两次来挑衅他,他一定要让她死的很难看!
“是。”
此时的沈安安,正在冀州最大的酒店入住,他打扮成富家少爷的模样,天天胡吃海喝。
不到一个星期,就快将霍司年钱包里的钱花光了。
得想办法赚钱了。
沈安安找到酒店经理,问道:“我听说你们几间房子不能住人?”
“你听谁说的?
可别胡说。”
经理一脸紧张,这话若是传出去,酒店的名声可就没了。
“这事就你知我知,不用那么紧张!”
沈安安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们酒店有鬼,怨气很重,要是再不解决,恐怕会再出人命呢!”
“这位客人,我事情很多,就不听你在这里胡说了。
我们酒店好的很,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喊人把你撵出去了。”
经理皱着眉毛说道。
“行行行。”
沈安安也不再多言,反正晚上会出事儿,也不急在一时。
入夜。
一声尖叫声在酒店里响起,大家根据声音,找到那间一首被封着的房间。
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站在窗边,目光呆滞。
风将屋子里的东西吹的东倒西歪,但是她却一动不动。
众人根本进不去。
“经理,现在怎么办?”
“她要是跳下去,咱们酒店就完了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经理的脑袋发蒙。
一如一年前,一位女人躺在血泊里,血将白裙子染成了红色。
经理突然想起中午跟自己说话的那位少年,他顾不上许多,大声喊道:“快,快去喊203室的那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