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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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金方一入塔,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在这清冷寒酸的塔墓里,一个裹着红色襁褓的婴儿,正躺在中央的小圆台上无力地挥舞着西肢。

这?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

第一金心中迷雾重重。

但这三尺的距离,他肉眼清晰地看到,那小小的身体,胸口高高正低低起伏着。

可能因为才大哭过的缘故,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第一金疑惑万分,不敢放下戒备,脚步却仿若不受控制般走上了大圆台。

“啊~啊~”似是听到声音,婴儿弱弱地出声。

第一金吞了吞口水,抿唇伸头。

他终于看清了!

面前圆台上躺着的,果然是一个婴儿!

活生生的!

一个尺长的婴儿!

一个黝黑黝黑的婴儿?

第一金骇了一大跳,这莫不是一块黑炭成精?

怎地这般黑?

张真心初入身体,很是不适应。

又狠狠哭了一通,己然是没了力气。

见人终于到自己身边了,心中正自欣慰。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呐,却见那和尚一脸见鬼的表情。

她刚扯开嘴角,一下子僵住!

像一口吞了个蛋黄,狠狠噎在嗓子里。

她也知道。

这具身体的状态,怎么说呢?

并不美观吧······心中一时也有点儿唏嘘。

但想起自己能否出了这塔墓,还得靠这和尚。

便立马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希望,这假和尚是真有慈悲之心!

没有让她失望,那和尚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下来。

张真心心中大定。

“啊呀呀”着向那和尚伸出手去——快救救我。

第一金见婴儿的眼睛圆溜溜、湿漉漉的,似有千言万语又带着无限可怜。

心中的涟漪不由泛起,慈爱之心油然而生。

又见那婴儿竟向自己伸出双手,嘴里还咿咿呀呀。

声音切切,满眼恳求。

他己来不及细想,一个似是刚出生的婴儿,为何如此的不寻常?

他只想到,自己年己30,成亲多年,膝下却空空。

也许是因为自己做了这行,盗人坟墓,终是伤了阴鸷,难有子嗣。

其实,他是多想有一个孩子呀!

回过头来,再看今晚这种种蹊跷,莫不是老天的一丝恩德?

让他有机会为人父?

这孩子不管男女,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期盼己久的天伦之乐吧!

这孩儿莫说是墓里阴司,就真是什么山精鬼怪,自己一个倒斗、吃阴人饭的,身中尸毒,还有多少时日犹不可知······还怕什么呢?

想至此,第一金不再犹豫,伸手抱起了婴儿。

张真心见那和尚,脸上一阵变幻,时而皱眉,时而含笑,正不知他到底是何想法时,他伸手抱起了自己。

张真心知道,她己经有了生路!

她的鼻尖猝然一酸,心中有点堵。

想起自己悲惨的一生,除了女冠妈妈,自己难得温暖,难遇善意。

这和尚······她虽然蹉跎一生,毫无学术,但也看出了,他的印堂黑气缠绕,怕是命不久矣。

世上多是贪名图利者,而自己这样孑然一身的样子,对他来说,只能是负担。

毫无利益可言!

可他却愿救我······干涸己久的内心,霎时被一阵甘霖滋润——久违的温暖。

倚着和尚那并不强壮的身体,张真心暗下决心:若我成活,必报此恩。

第一金抱起婴儿,低声安慰:“莫怕!

我带你回家,以后我就是你爹爹了!

今后,我定会好好养护你。

莫怕,莫怕!”

张真心一怔:“爹爹?”

好陌生又好令人期盼的称谓!

望着和尚那温和的目光,感受着那如有实质的真诚。

张真心不觉湿了眼眶,重重地点点头。

嗯!

说好了!

做我爹爹!

可不能反悔!

······我可不是软柿子!

第一金见婴儿的反应,不觉笑了起来,心中惊喜:果真能听懂!

张真心的精力己经快要到了极限。

她虽然想马上离开这个阴冷的地方。

但此刻,她还有事情要做······这和尚今晚前来,估计也是为了银钱,想来也是生活拮据。

自己既然要给人家做女儿,莫不如,先送他一场富贵!

第一金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见婴儿将头一歪,剧烈挣扎起来。

嘴中还“啊啊啊”的,一声大过一声。

最后似是还叹了口气?

第一金心中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禁有点苦恼,摸了摸婴儿头上的帽子,温声说道:“宝儿啊,爹爹不懂婴语啊!

宝宝莫怕,爹爹是好人的!”

话一出口,不禁老脸一红。

倒斗还能倒出个“好”不成?

亏得孩子小,再聪慧估计也是不懂的吧!

第一金轻咳一声,看向婴儿。

只见婴儿的大眼中似是闪过一丝戏谑?

再一细看,又似是苦恼。

屁大点儿的孩子,黑漆漆的小脸,一副皱着眉头在苦恼的样子。

第一金一下子乐出了声:“嘿嘿嘿~~~”似是看出了婴儿的无奈,第一金压下笑意。

“宝儿啊,我们得赶紧出去了,莫得一会儿天亮了。”

天亮了,会如何?

第一金且得收住口。

此时的张真心,己是累得满身大汗。

这小小身体,太局限了!

实在表达不清楚。

看着那“好人”和尚,又有些好笑。

她想了想,用自己的小手拍打身下的圆台,眼神切切地盯着和尚的双眼,口中“嗯嗯”不停,竭力想说出“金”来。

渐渐地,第一金似乎听到了“金、金、金”?

不太确定,却又豁然开朗。

莫不是,这圆台下有金?

想至此,第一金忙问:“宝儿,你是说这下面有金子,是么?”

张真心眼睛一亮:孺子可教也!

啊呸,吾父可教也。

然后······头一歪——身体极限。

第一金见婴儿一听点点头,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接着霍然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顿时慌乱起来。

忙将婴儿搂进怀里,右手哆嗦着将食指放在婴儿鼻下——还好···还好!

虽然微弱,但温热的鼻息喷在皮肤上,痒痒的。

第一金舒了口气。

想来也是,不知被困了几日,没吃没喝的。

又经历今晚这一遭,这小小的婴儿怕是早就累坏了。

这么乖的宝宝呦!

第一金只觉得满满的怜惜。

想起她刚才努力提示“金子”的样子,嘴角不禁都咧到了耳后根儿。

这合该是他的崽啊!

总之。

这一刻,第一金的心早己柔成一汪温泉。

咕嘟咕嘟,舒畅地冒泡!

“好好睡吧,等睡醒了,就到家了。”

第一金扯开自己的僧袄,将崽崽紧紧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然后站起身,绕着圆台转了两圈。

终于,他看清了圆台侧面的图案。

一时间,塔墓内落针可闻。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儿,见她眉头皱着,睡得很不安稳。

他调整了下姿势,看着婴儿的眉头逐渐展开。

心情是说不上来的沉重。

又站了几息,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妈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宝儿也必是我的崽,谁都拦不住!”

不自觉拔高的声音铿锵有力,在空空的塔墓里回荡,涟漪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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